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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   接续前言……
      如燕和薇儿以为陛下出了什么事,不是听了文清的话去请太医而是奔到房内,就看文清两手抓着陛下不放,陛下倒在床上来回磨蹭床被,挣扎间衣服松散,露出脖子锁骨,殷红一片——
      两人腹语道:“文清,你竟敢强迫陛下?好腻害!”暗自给文清挑大拇指。
      如燕和薇儿反应过来后,失了花容月貌,吓的不轻慌张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床上之情景显而易见,文清仅仅只固定住陛下的两只手腕,这已经不能制止陛下的乱动,因为陛下两条脚开始不停扑蹬,文清无奈只好用腿去夹住,情急道:“快去请太医过来,陛下的情况很严重。”

      如燕和薇儿听了话什么也顾不得,赶紧跑出去找太医,迎面正好撞上放完信鸽的晏。
      晏奇怪道:“你们为何如此慌张?”
      两人顾不上解释:“快让开,我们要去找太医。”
      晏赶紧侧身让路,忖道:“莫名其妙——”自己快步进到屋里迈步入内室,一看房间里的场面:真够混乱的,陛下衣服松散不说,就连文清的衣服也凌乱不堪。二人行为实乃……实乃……

      晏想不下去了,忖道:“文清!你尽然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强迫陛下——好小子……”一口气憋的脸通红,眼里冒血丝,双目一凛,握紧拳头怒声道:“文清,你敢对陛下无礼?”说着就要去打人。

      文清身手敏锐的躲开身后带着风劲的虎虎一拳,来不及计较晏对他的误解,回头道:“晏,你来的正好,我一个人不好控制陛下,你快过来帮我一把。”

      晏这才注意到陛下和往常大不相同:衣衫松散,脖颈外露,殷红一片;锁骨之处更是斑斑点点,耳根通红,额头青筋暴现。
      走近帮忙,紧张问道:“陛下怎么了?”

      文清叹息一声:“你先别急,如燕和薇儿已经去请太医,稍后便可知晓。先帮我把陛下放平,千万不要让陛下再抓自己。”
      晏和文清一人固定陛下上半身,一人固定下半身,小心的安置好陛下。

      凤离浑身痒的都要发疯,只顾着挣扎。也顾不上摄政皇再三嘱咐好的和谁说话都要用孤来自称,当然除了和摄政皇说话时候不用,再说凤离也不敢。

      他全身上下真是奇痒无比,好似万只蚂蚁在啃噬皮肤,大吼道:“你们快放开我!”我要挠痒痒——
      文清按住腿脚不让人动弹,耐心劝说着:“陛下请先忍耐一会,太医马上就到。”
      “反了,反了,你们敢这么对我?”凤离拼命扭动身体希望可以摩擦床被让身上得到缓解舒服些,见人家不理会,又愤怒道:“我是陛下,你们怎么能这样无礼我!”

      晏觉得这人不识好歹,怎么没有一点忍耐度,一点不像一个君王该有的样子,心头一股无名恼火蹭蹭往上冲。
      “你就不能乖乖的?”
      “不能!”
      文清知道晏和陛下从小一块长大,但现在君臣有别,晏不应该对陛下无礼。
      微皱眉头提醒道:“晏,注意自己的身份,现在陛下不计较,不代表事后不怪罪于你。”

      凤离拧着脖子道:“对,你们快放开我,不然我打的你们屁股开花。”
      文清对于陛下的威胁不可否认,但作为陛下侍臣的晏和文清谁都没有放开各自的手。闭口不言,默默忍受威胁、谩骂。
      凤离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从文清手里挣脱出一只脚,你看他新仇加旧恨般的奋力一脚朝文清胸口踢过去,文清一个闪身险险躲过。

      晏对陛下的任性妄为很生气,一只手牢牢固定住凤离两只手腕,另一手脱开准备朝陛下一记掌力。文清眼看晏的动作落下,正要阻止,晏却快先一步一个用力,手掌竖切侧砍在陛下后劲上,之前扑蹬不停的陛下立刻闭上眼,软着身体安静下来。
      文清对晏的大胆妄为生气责怪道:“晏,你怎么能对陛下用武?”
      晏揉揉因为固定陛下手腕而酸胀的左手,丝毫不愧疚的撇了眼晕过去的陛下,对文清面无表情说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文清语塞,在太医还没来之前,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看看晕了后安静下来的陛下——他觉得晏也许做是对的,毕竟保护陛下不伤害到自身才最重要。
      这时,有两人一前一后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进来:“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原来是如燕和薇儿回来了。

      太医抱着药箱急急忙忙一路小跑,他要看的人是谁?是凤国陛下,是太子媳妇,未来临国皇父,切不敢有丝毫怠慢。
      晏让薇儿和如燕在外屋等待,只放了太医进去。
      文清赶紧让请太医过去:“快来看看陛下,我等今早同陛下出去一趟回殿后,陛下身上便奇痒难耐,到处都是红疹。陛下……”
      文清和晏不在多言,只在一旁恭候。

      这是临国,凤国陛下生病当然是已最快速度传到圣上耳朵里,圣上觉也不睡了,带着皇后,太子一同前来看望。
      最关心凤离的要数皇后娘娘,一进来便急切问道:“陛下可有大碍?”
      晏出了内室,在外室招待圣上一家三口:“回禀娘娘,太医正在为陛下诊断,情况暂时不明。”

      娘娘一颗悬着的心稍微好受一些,微微点了点头,疑惑道:“陛下怎会突生如此怪病?”
      圣上不等陛下侍臣答话,面色不佳,不快的喝叱道:“皇后休要胡乱推测,孤早上见陛下时人还好好的,一会功夫就突然身患疾病?难道说是孤传染的吗?”
      娘娘脸色不好看,尴尬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圣上冷哼:“在没有弄清事情的原委、真相之前,皇后还是不要乱下定论为好。”
      太子也说道:“父皇说的极是,陛下和我分别不过两盏茶时间,不可能一点预兆都没有就突然病了,我想此事甚是来的蹊跷……”请命道:“还望父皇将此事交由儿臣彻查,还陛下一个解释。”

      文清,晏,如燕,薇儿,四人此时心里同忖道:“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哦——上次圣上也是这么说的……”站定不动,等看好戏。
      圣上很高兴儿子和他想的一样:“炎儿,此事孤就交予你处理。”
      “是,儿臣这就去查明此事。”太子领命去查事情原末,转身出门走了。
      娘娘对父子两的‘做戏’呼应不表示任何看法,反正和她没关系,查也查不到她身上。当然了,如果陛下就这么死了,那才和娘娘有切身干系。

      太医略微拉开陛下胳膊上的一片衣脚,那皮肤上血淋淋一片,满满的疙瘩红疹子,触目惊心。
      文清急急问道:“太医,陛下情况如何?”
      太医定了定神,略微沉吟片刻,反问道:“陛下有没有食过、碰过什么不洁之物?”
      文清心头一屏,轻轻摇头道:“没有。陛下除了一日三餐用膳外连糕点都不碰,再说陛下所有应用之物并没有不洁的东西。”
      太医捋捋下巴处稀少、寸断的胡须,眉头紧皱,不解的自语道:“嘶~这就怪了——”
      文清神情不定追问道:“怎么个怪法?”
      太医说:“陛下一没中毒,二没疾病,除了沾染不洁之物外,我想不出什么能让陛下身体过敏,导致全身起疹子、而且还奇痒无比……”
      文清沉吟片刻跟着点头:“不错,陛下的确是全身奇痒。”
      太医同点头:“这些红疹子就是陛下挠痒所致,破了的皮肤也是挠痒所致。”
      文清暗暗忖道:“所言非虚,我还没说他就知道了,看样子医术着实有些计量。”焦急如焚道:“正是如此,太医可有解法?”

      太医站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做思考,沉声道:“首先要找出是什么导致陛下皮肤过敏,要是不知道什么东西这就麻烦了——”精神一震道:“还请大人仔细想想,陛下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物件?”
      文清打开思路从衣食住行到房间摆设,一一在脑海里过滤一遍,都没有发现异样,唯有今天早晨殿中角落到处都是硫磺粉沫。心头一颤,忖道:“难道是它……”

      眼神微闪,笃定道:“想必是硫磺作怪。”
      太医欣喜的追问道:“大人要是能确定,我这就开药方。”
      文清用他敏锐的观察力和缜密的心思,断定道:“确定,你开吧。”

      太医一刻不耽搁,提笔刷刷点点写好药方,嘱咐道:“按这个方子去御药房取药,要先煎再熬,直到药汤清如水,再把药汁倒在一起供陛下药浴。”
      文清本身也略懂医术,对于太医的判断和所开药方上的草药,他先前想的基本一致,添问一句:“还有吗?”
      太医还真又写了一张:“这是给陛下口服的药,这副药必须大伙煎煮,不多不少一刻钟,时辰过了药效减半,时辰不够药效只能发挥五成。”

      文清又看了一遍口服药方,点头道:“放心,不会误了。”
      太医拎着药箱告辞:“我先回去给陛下配制口服药丸,大人还是去医药房抓取药浴用的药材,及时煎熬,尽快让陛下药浴,免得耽误治疗。”
      文清送太医出来才知道圣上,皇后亲自过来探望陛下:“拜见圣上,皇后娘娘。”

      圣上很关心陛下的身体状况:“免礼,陛下现在如何?”
      文清答复:“多谢圣上关怀,陛下现下安好。身体略有异样,暂无大碍。请圣上勿需担忧。”
      圣上点点头:“嗯。无碍便好,孤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圣上意思到了就行,他还要回去睡回笼觉:“皇后随孤一起回吧。”

      直到圣上,皇后都走了。文清立刻叫如燕和薇儿分头行事:“如燕快去御药房抓草药,按照药方写的为陛下熬煎药汁;薇儿随如燕一起把这个药方也抓来。记住:一定要亲自煎药,寸步不能离开。”
      “好。”两人拿过药方一刻不耽误做事去。
      太医从地上爬起来:“先告辞。”
      “请——”文清把太医送出门外,回到屋内去守陛下。
      晏跟了进来看陛下还没醒,便问文清:“陛下得了什么病?”

      文清拧干毛巾为凤离擦拭挠出的血迹:“陛下没有生病。”
      晏纳闷:“没病怎么……”怎么像疯了一样,后半句没说口。
      文清起身把带血迹的脸巾放在水里清洗,随意道:“你还记得早上宫人来院里打扫吗?”
      晏惊奇道:“难道是硫磺粉?”
      “没错”文清没想到晏尽如此聪明,一语中的。
      用干净的脸巾再次为陛下清理剩下的血污渍,轻语道:“连你都不知道陛下对硫磺粉过敏,其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甚至陛下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要害陛下的人会是谁?”

      晏觉得胆战心惊:“有人要害陛下?”
      文清轻笑:“哼,本来陛下屋外并没有,但经过宫人打扫后,我发现屋外角落里就有了硫磺粉。”
      晏诧异的不行:“会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要害陛下?”
      文清摇头:“不知——”
      晏也不再多问,随后出去提醒守卫加强警戒,日夜把守不放松一刻。

      一到晚上,陛下宫殿就不得闲了,就看宫人们来来往往的往陛下寝宫提水,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说来奇怪,凤离被晏劈了一记颈侧之后,就是醒了整个人也昏昏沉沉,有种灵魂不稳的感觉。反正迷糊的厉害,也就随别人折腾他了。
      随后感觉嘴里被灌进液体,身体泡在热水里烫的浑身又疼又痒,痛苦并快乐着,不自觉疼的哼哼呻|吟,舒服时不自觉的嘴里哼哼唧唧起来。

      晏和文清担任喂药泡澡,如燕和薇儿反倒是熬煎完药空闲下来,毕竟女子和男子不能过多身体接触。好不容易安置好陛下,晏和文清总算能休息了,这还不算完,本来今天应该由如燕看守,但现在出了这个状况显然如燕应付不来,不能随时处理陛下突发的身体病状。
      文清自告奋勇:“陛下现在状况不稳,今夜由我守着。”

      晏说:“我跟你一起看守。”
      文清拒绝:“我一个人就够了,再说我也懂些医术,一般情况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如果真是发生什么我一人做不来的,再叫你也不迟。明天还要照顾陛下,都回去休息吧。”

      如燕和薇儿想到明天照顾陛下的重担在她们身上,只好乖乖回去休息,养足精神留在白天用力气。
      晏没有回去,他在偏室内休息,为的是以防万一。

      凤离喝了药又泡了药浴,倒是睡的很安稳。文清这一夜受罪了,你看他时不时掀开锦被翻开陛下袖子查看红疹是多了还是少了,是严重还是好转。心细如丝,全身心的投入。

      不知文清和凤离这次算不算,患难见真情……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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