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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 ...

  •   临国并没有发生什么动乱,也没有和外国有冲突,所以圣上还是照旧处理日常国事,不能因为凤国陛下来了就不上早朝。
      有宫人早就进去通报,说凤国陛下有要事要面见圣上。

      古代的皇帝辛苦又幸福。辛苦是:平常人还在床上抱着媳妇温香软玉呼呼做美梦的时候,皇帝凌晨3,4点就要起龙床,准备早朝。等平常百姓6,7点起来喝豆浆吃油条的时候,皇帝这才下早朝回去补觉去。

      如果说幸福的事——那就太多了,整个国家都是皇帝的,那幸福的事儿随便你想吧。
      人人都想当皇帝,其中幸福可想而知——

      圣上下了早朝还没来得及回去睡回笼觉,就听宫人来报说凤国陛找来了。圣上没办法只能在辛劳些接待吧,吩咐宫人把陛下领到御书房招待,正好还能批阅奏折,圣上把时间安排的紧凑妥当,真是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啊。

      宫人太监领陛下来到御书房,恭恭敬敬道:“陛下请——”一伸手,巧妙的把陛下后面跟随的四位随臣隔开了。
      凤离撩衣缓步,昂首挺胸,独自一人进去。刚进门,身后‘吱呀’一声,门被人带上了。

      房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宫人,麻利端来茶点安排放好,退出去和四位侍臣留在门外等候,从新又把门关上了。就是不开门,里面也是通亮,也不知道怎么设计,反正很巧妙。

      房间内只有圣上和陛下两位国君。‘首脑会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圣上到挺认真,呵呵一笑道:
      “陛下一早来见孤定有什么重要事,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凤离对于圣上的明知故问显得无力,不管怎么样自己有求于人,对方姿态高些也正常。俗话说的好:人弱气低三分,国弱民低七分。算下来,凤离得零分。

      谁叫自己是凤国陛下呢?且不论他这个皇帝有没有实权,名头在这里是事实。再说凤国百姓可是眼巴巴望着他这位新帝能给他们带去好消息。在其位谋其政,这是凤离应该做的。

      陛下微微笑道:“想必摄政皇已经和圣上早就商量妥当,孤此次前来临国一是为和亲,修凤国与临国两晋之好;二是凤国边境屡屡受到羽国骚扰,百姓过的苦不堪言。故此特来向圣上求助,希望圣上能尽早派援兵前去助凤国一臂之力。”

      其实凤离心里非常想知道对方是不是忘了他和摄政皇定下的协议——

      圣上但笑不语,佯装品茶。凤离觉得临国皇帝的笑很假、很刺眼,那种居高临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忖道:“难道他反悔了……”
      凤离提醒道:“圣上?”

      圣上放下茶盏捋了捋衣袖开口道:“陛下说的一臂之力言语未免过轻……”略微顿首道:“据孤了解凤国缺的不只是一臂,恐怕羽国的军力要远胜于凤国,之所以迟迟没有对凤国大肆进攻,想必是摄政皇做了不少努力——”

      话锋又一转接着道:“不是孤挫凤国锐气,只要羽国想——”
      了然的呵呵又一笑道:“……攻破凤国皇城,指日可待。”

      凤离通过聂诸,文清得知凤国情况的确不乐观,但也不至于像这人说的如此……到这么不堪一击的地步吧,对方说的未免太过了。无非就是拿借口不肯借兵、拖延时间,样么就是别有用心。
      凤离当下一思索,忖道:“绝对的别有用心,他打什么鬼主意呢?”又想不明白。

      凤离虽然不高兴,也无二法,锲而不舍道:“只要圣上肯借兵,凤国一定能渡过此次难关。”
      圣上哼哼笑道:“陛下不必这么着急——陛下刚到临国,不妨先在皇宫四处浏览一番,此事容后再议。”

      凤离在心里暗骂:“你的皇宫设施再好,能比的的上北京紫禁城?你的宫殿再美,能比的过项羽一把火烧了的阿房宫?你的御花园再漂亮,能比的过圆明园吗?搁谁没见过世面似的,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但面上挂着勉强笑容,还想说什么:“圣上……”
      圣上不给人机会,一手按道:“哎——,陛下不必多言,孤已记下此事。陛下先休息几天,此事先不急,不急——”

      凤离可以等,但摄政皇不能等,凤国的百姓不能等。一旦羽国大规模进攻,凤国只能坐以待毙、等着被羽国宰割,那时凤离就是亡国之君。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黎民百姓跟着遭殃,不能才干几天皇帝就被当俘虏逮着,他不要被杀、被刮——

      陛下尴尬不已,清清嗓子道:“孤想知道,孤和太子何日举行仪式成婚?”他尽管不情愿拿自己当筹码,但看对方着意思——不得不委屈求全。忖道:“反正早晚逃不过,不如主动出击。”
      暗自在心里点头:“只要我和太子成婚,那么临国就有义务帮助凤国。等先把凤国当前危机解除后,在想其它办法摆脱束缚。”
      凤离想的很好,没想到人家不买账了,态度是这样的……

      “呵呵……”圣上笑意浓浓道:“陛下和太子之婚事暂且放放,最近临国也不太安稳,有几个臣子待在家中不守律法,擅自违禁。孤颇为头疼,等孤解决此事后,再商议陛下之婚事不迟。”

      圣上颇似烦恼的用手扶着额头表示真的头疼,也不知道是真为这种小事头疼,还是因为早上起的太早累困的头难受。

      凤离一心认为可以救凤国的重要婚事——没想到被对方三言两语就推后延迟,心里别提有多憋屈,郁闷的心口难受。明知道对方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推脱干系,但他拿这就是无济于事。
      陛下长叹一声,貌似失望之极,道:“那孤就等待悉听圣上的好消息吧。”
      圣上开心道:“请陛下尽管静候佳音便是。”终于可以回去睡回笼觉,这才欢喜。

      谈话不及而终,凤离灰溜溜的走了。只能把这里的情况写清楚,传回凤国交给摄政皇,然后在临国干等着摄政皇接下来的指示,以便行事——

      凤离低着头沉闷往回走,突地听到路边宫娥太监大声说话。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手一抬:“起吧。”又对外来客臣道:“本殿要和陛下单独说话,尔等在此处原地等候。”
      “是。”晏,薇儿,文清,如燕远远在后面随侍不敢靠近。

      殿下一边和陛下同走,一边客气道:“陛下初次到临国,就让炎带陛下随处走走、四处浏览一番。”
      陛下客气回道:“那就劳烦太子了。”
      凤离当然不会认为人家只是单单为领他去看什么皇宫风景,他刚从皇帝御书房出来,这边太子就跟了过来,忖道:“这对父子轮流出阵,上演的是什么戏码?”

      太子殿下巧笑道:“陛下刚才在御书房是和父皇谈借兵之事,还是商量陛下和炎的婚事?”太子没有介绍风景,倒是说了和景色不着边的话。
      凤离觉得这太子真是很直接,他记得付明就爱玩捉迷藏,那时自己老是猜不着,这人倒是明快的多。顿时凤离对太子不在像先前那般反感,像对待一个正常陌生人一样保持该有的礼貌和客气。

      陛下微微一笑,承认道:“不错,太子说的完全正确。”凤离心说:“你特意支开四人又特地避开宫人,到底有何高见?还是说你只是过来把你老爸的话重复一遍?那就太无聊了。”

      太子殿下略顿脚步,正色道:“陛下恕炎直言,我是不会娶陛下的!”他本性直爽,一向是快言快语。
      凤离被话嗝噎的够呛,忖道:“娶我?”心里直冷笑:“对,你临国牛!太子不但能和陛下结婚,还打破史上前列:娶一国之君。没有比你临国更厉害、牛逼的!”

      虽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同时也来了兴趣,他想知道什么原因让老的小的都这么不待见他,诧异道:“为什么?”

      太子在国事上的政见一直和他父皇、以及下面的一帮大臣们不太一样,例如他刚才对凤国陛下的两句直言快语,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太子面色平静道:“我认为应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凤离嗤笑:“太子说的更好办法具体指的是什么?”请教道:“还请殿下直言相告。”
      临炎微微摇头:“现在还没想到,不过我们可以争取到其他方面支持。”少年心性虽然让他不屑权证阴谋,毕竟阅历摆在这里,时下哪有什么实质性建议。

      凤离无语,心里直冷笑:“这对父子俩轮流耍我玩呢。”不想多说一句废话,转身往回走,阴阴目测着周边花团锦簇之丽色美景,暗咒道:“该死的皇宫风景,都去死吧。”
      他已经气得心性时常,毫无关系的花草成了出气筒。

      临炎对于陛下生气的愤怒离开,也感到无可奈何,在后面追问一句:“陛下难道不想和喜欢的人成婚吗?”

      这句话让凤离觉得荒唐又可笑,心里直冷哼,忖道:“看样子这小子心里八成有人意中人了——”
      无声的叹气:“唉,我又何尝不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是……我恐怕今世不会有爱情了,因为我对爱情已经不报任何希望,只求好好活着……”

      此刻,凤离觉得太子要比他强多了,最起码人家还敢反抗。又在心里叹气:“貌似我连反抗……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又感叹这生的命运:“谁让我重生的时候没投生好,偏偏是摄政皇的儿子,还偏偏这么巧:只有以身‘相许’曲线救国一条路可走,世上没有比这更巧的事情了——”

      又替自己悲悯起来:“现在呢?自己求上门,还被人家赶走……哎,哪还有一国之君的面子,又有何尊严——幸好没其他人听见。不过日子一久,大家也就都猜到了,就像临炎一样——”

      挥去心里的阴郁不快,凤离转过身,淡淡的问道:“太子心里是否已有意中人?”
      临炎脸一红,腼腆的轻声回道:“没有——”
      临炎脸色红白交加,在他心里国家放第一位,至于男女私情他至今从来没考虑过,不过今此一遭也许就不一样了,也说不定……
      凤离从对方僵硬的表情里猜的出,比他现在大不了几岁的太子应该结束了处男生涯,看他脸上隐约泛着红晕怕是想到了什么。【骚年,你想太多了——】

      暗暗忖道:“皇家小孩自古就早熟,更何况太子已经成年,安排个暖床宫娥、侍女不是常事吗?”
      凤离本来对太子就没兴趣,再加上他前世的纠葛,恨不得立刻从临国消失,只是现在不讨厌太子而已,并不就代表对临炎有好感,当然不会在意对方的生活琐事。

      当下疏离道:“孤先告辞,太子请留步。”
      太子临炎对陛下的这种突然转变,呈现出一幅瞠目结舌的表情,心说:“我刚才莫非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怎么又让陛下气的拂袖而去?刚才明明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我还有计划没说完呢——”

      自己不愿意是一回事,被别人涮又是另一回事。谁都不愿意当储备干粮,同时还要看人家脸色,凤离被圣上和太子轮番‘戏弄’要是连气都不敢生的话,真要窝囊死了。
      只是凤离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太子为难回答的羞涩表情这么生气——

      回到寝宫,二话不说,拿起笔点点刷刷写好信:“晏,立刻把信送到摄政皇手里。”
      “是。”晏不敢怠慢着手亲自去办。
      他们带了凤国皇室专用信鸽,此鸽不仅飞行速度快而且飞行高度比一般鸽子高出许多,就算你箭术超群也很难截射下来。
      晏从笼里掏出一只两眼蹭蹭发亮,神精明朗的信鸽。但他并没有急于把信笺放到鸽子脚下系着的小竹筒里,而是单手打开信面快速浏览一遍内容。
      按理说下属不应该看主子交代的信件,更何况还这么机密。但晏毫无顾忌打开浏览一遍信的内容后再放进小桶里拴好,袖子里揣好信鸽找个没人隐蔽的地方拿出来放天上一抛,信鸽悄然无声的飞走了。

      为了加强防范同时派出一名跟随来临国的侍卫,让他拿着一封空白信笺快马加鞭赶回凤国,等人到了凤国后摄政皇早就收到真的信,所以这只是迷惑他人的小伎俩。

      ﹡          ﹡                ﹡
      “文清,你过来帮孤看看,怎么身上这么痒?”凤离仰着脖子,两边来回挪着肩膀磨蹭,希望能起到止痒的作用,谁知道越磨蹭身上就越痒痒。
      “陛下怎么了?”薇儿很担心,走过来要帮忙。
      如燕说:“薇儿,我们还是先出去把。文清懂医术让他看看陛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出去守着,这样文清也好方便查看。”
      薇儿忧心道:“好吧。”
      男女有别,薇儿和如燕只是陛下的侍臣又不是侍人,还是出去比较好,除非谁想把自己和陛下之间的关系变一变,显然她俩目前都没有这个打算。

      文清见两个女孩都出去了,这才上前仔细瞧,打声招呼道:“请陛下恕臣冒犯。”
      凤离浑身难受左右来回挠胳膊,痒的不行,急吼吼道:“快点看看孤身上到底沾了什么东西?”
      “是。”文清一捋陛下衣袖,好家伙!胳膊上都是小红点,红疹子一个挨着一个,越挠起的越多。赶紧按住还在狂抓胳膊的手:“陛下,切莫再挠。”

      凤离整个身子就跟上了千百只蚊虫一起叮咬似得,别提有多难受。不饶、不抓、这哪行?不但又抓又挠而且劲还使的更大了,不用力不解痒。
      文清一看皮肤都让陛下抓出血来,顾不得君臣礼仪两手牢牢固定住陛下手腕,朝门外喊道:“如燕、薇儿,快去请太医。”
      普通之蚊虫叮咬怎会让人顷刻间长满红斑、疹子,又怎会这样厉害?想必其中大有文章……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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