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杜鹃花开》黄楚骏

42、玩命的恋人

　　第二天一大早，张小萌似乎好了许多。李理把她们俩送进学校大门才离开。
　　接着他去了宸天实业。他说要见江娜娜，江娜娜让他进来了。两个保镖站在身后。
　　李理说，“你赢了。”说着举起了手。
　　江娜娜一脸的怀疑。李理说，“不管是为了保护小萌，还是真的回来。都是你赢了。”
　　江娜娜说，“你的转变太大，我有点适应不了。而且我刚玩起兴致来。”
　　李理说，“你是妻，她是妾。你做大，她做小。你是合法妻子，她是情人，行了吧。你总不希望我只守着你一个人吧。”说着潇洒地解开上衣，露出壮实的胸脯来。过来用手握着江娜娜的下巴，很煽情地看着她。他凑过去，咬住了她那鲜红的嘴唇。
　　江娜娜那双渴盼的眼神里写着惊异。李理的手伸向了她的裙角。江娜娜呼吸急促起来。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保镖出去。两个保镖出去掩上了门。
　　江娜娜终于哼出了淫声。一把水果刀弹出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江娜娜大气不敢出，只瞪大了眼后悔自己过于轻信了这个男人。
　　李理说，“你不想玩得High一点吗？”说着用水果刀在那脸上，脖子上，和胸上比划来比划去，那冰冷的刀刃让江娜娜大气不敢出。
　　“你要怎么样？”江娜娜终于说。
　　李理说，“你不是刚玩起兴致来嘛，我就陪你玩。你老是想叫我陪你玩，现在陪你玩了你又不高兴。给我笑一个——再□□一声。”江娜娜只好照做，李理大笑起来。
　　江娜娜说，“你是不是受了刺激，疯了。”
　　李理说，“我是疯了，是你逼疯的。我要你死其实没这么麻烦，只是想玩玩你——你再多的保镖也没用。”李理把刀刃用力地在她的脉博上按了按，吓得江娜娜闭了眼。
　　李理说，“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是个什么人。”
　　李理说着在自已那已经敞开的胸口上用水果刀划了一条，江娜娜大叫起来，外面两个保镖马上冲了进来。李理把流血的胸膛给他们看，“不要紧张，你们的江总安然无羔。我们只是在做游戏。”说着用手抹了一把胸口上的血涂在江娜娜的脸上。江娜娜狂叫着。
　　两个保镖一来见并没有伤到他们的江总，二来李理离江总近，又带着凶器，怕一时冲上去，李理来个狗急跳墙。
　　李理又抹了一把血涂在她的胸口上。“对了这里还要一道。”又在她脖子上涂了一把。
　　然后，把带血的水果刀住桌上一扔，江娜娜又吓得浑身抖了一下。李理说，“你要是再敢做傻事，这血就是你的了，”
　　说着系好衬衫纽扣，往外走。两个保镖也不敢动他，只围过来问江娜娜是否有事，其实就是在问她怎么办？江娜娜已经精神高度紧张，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擦着身上的血。

　　张小萌似乎有些后怕，不再敢和李理来往。虽然李理把那日恐吓江娜娜的事告诉了她。而且也没有在网上看到任何关于自己裸照的帖子。王芳一直很愧疚，但张小萌很快原谅她了。如果不是她及早良心发现，自己不知道会怎么样？
　　寝室里又恢复了那种阳光快乐的气息。
　　李理总是说，“王芳还好意思和你住在一起？”
　　张小萌说，“为什么不好意思？”
　　李理说，“为了两万块钱就出卖同学，出卖姐妹。”
　　张小萌不同意，“你没过过穷日子，你当然不知道她的难处。你的零花钱都是以十万计，当然不知道这两万块钱对她来说有多大。”
　　李理说，“我说不过你，你没被吓到就好。不过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免得那死八婆又心生妒意，我安安心心地等你，就像等你高中毕业一样。”
　　张小萌说，“嗯，有时候越是逼得紧，就越是有想分开的理由和感觉。”
　　李理笑了，“那你是想好了要跟我了？以后可还有苦吃呢。”张小萌说，“这么大的苦都吃过了，还怕吗？冬天都经过了，还怕春天的严寒吗？”

　　江娜娜也是怕死的人。以她的家庭，她的身份，碰上不怕死的，肯定要忌惮三分。李理用几万块钱买下了福泉公寓的一套小户型房。靠着妈妈每月打过来的一万块钱，生活还算不错。每月一万块在这个城市里已经可以过很富足的生活了，当然如果和他之前的挥金如土比，那自然是天上人间。
　　李理学会了节省，能坐公交，绝不打的。在淘宝上开了个网店，没事就在家看书。用他的话说，张小萌在学校念大学，他在家里念大学。
　　但事情总是找上门来。江娜娜管理是的宸天出现了财物赤字，她为了弥补，便不再分期付江萍和羊角塘那几块地的款。并说那是以前的李总签的合同，与她无关。
　　这几块地的主人便来找李理。
　　江萍两个村委会有一百多亩地，作为商品用地卖给宸天实业，因当时李理拿不出那么多钱，便定了一个分期的合同，每年付一部分地款，分三年付清。地价提高了许多，村民也很乐意。那村委会主任找到李理说，“当时看你是大公司，有信誉，才卖给你。”
　　李理说，“按合同，你们可以收回土地。再重新出售。”村委会主任不敢说，“当时规划了几年，没有成功，现在谁还来买这地？”只说，“合同上写得明白，签字也是你李理。”
　　李理只好答应限期给他们一个答复。李理想自己买下这几块地，可是又没有太多的钱。
　　没办法李理便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说，“我先前就跟你说过，我的钱都让你爸冻住了。”李理把这些情况跟妈妈说了一遍，叫妈妈向那些熟悉的太太夫人们借一点。
　　有几个村民怕李理跑了，就轮流守在他的楼下。连出去吃饭买菜也跟着。李理说我带你们去宸天实业。李理找到江娜娜，江娜娜看他带了一大帮人，很是害怕。说，你要干什么？
　　李理说，“这是公司签的合同，你自己运转不来，推给我，是什么意思？”
　　江娜娜不作声，“你自找的呗。”
　　李理说，“你想怎么样？你别太犯贱了。小心我倒你一头的狗血。”
　　跟着李理来的村民见他们对骂，也不争不吵，只站着看热闹。江娜娜知道他们不是一伙的，说，“合同上是你签的字，你自己认。”李理说，“那上面没有公司的印章？”
　　江娜娜说，“你当时是总经理，你想在哪盖章还不是一句话？”李理知道她想赖。无话可说。那村主任说，“李总，你们可得弄清楚了。咱们全村大大小小，都等着这卖地的钱建房呢。”有个村民道，“他不履行合同，我们就去市政府上访去。有人管得了你们。”
　　李理说，“你们找宸天。这又不是我个人行为。”
　　村主任见江娜娜叉着个手，妖里娇气的，有一股子邪气，哪里敢去问她。只好就着江娜娜的话说，“这上面可是你签的字，你们公司怎么的内部矛盾，你得给我们协调好。”
　　李理对江娜娜说，“这地你退出来，我一个人顶上，你满意了？你就是想逼我。”又指着江娜娜说，“江娜娜，你记着，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恨你。”江娜娜并没想到会有这一着，不过看着将了他一军，心里倒也痛快。也不管他恨不恨自己，说，“你回来当副总，该怎么运作，都听你的。你要是不回到我身边，那你一个人扛吧。”
　　村民听着这泼辣女人说出这话来，都庆幸没去惹她。
　　李理对江娜娜说，你把会议室打开，我和他们商量一下事情。江娜娜也不为难他，叫丽丽开了会议室门，把大家安顿进去。李理说，“你也得来——”江娜娜得意地说，“我奉陪。”
　　众人见他们这样吵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是演双簧，还是真的有事，只等李理拿主意。
　　李理把几份合同拿过来看了一遍说，“大数是二百多万。扣去宸天去年付出的，还有一百八十多万。大家给我——，哦，两个月时间。我把所有尾款付清，也不再留到第三年。但你们得给我优惠。”
　　村主任心里一盘算，本来这作分期付款的地，就已经有利息因素算在里面，是有水分的。而且如果再留些款等第三年付，又不知道这宸天和李理会是什么变化，到时候连公司都找不到了也未可知，便满口同意了。
　　但他和村民们商量了一下，说，“一个月时间吧。”
　　李理本来也是想说一个月，可怕时间太紧，到时交不了差不好办。又对江娜娜说，“这地你要不要，要的话，现在地算我的，钱算我借你的，和合同上一样，分期还给我。”
　　江娜娜心里的小算盘一打，这就等于是李理帮公司补亏空，自己就欠了他一个人情，而且等于是他从村民手中买地，然后再卖给宸天实业，合同上分期的利息加成是10%，也就是说让李理白赚了这10%。原来以为李理会筹不到这笔钱，让他难堪，逼他就范，可看他信誓旦旦，估计这点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自已就成了逼宫不成，还让他拿走10%的利润。江娜娜才不会这么傻。更重要的是江萍和羊角塘这一带虽说是准备开发，可还没有一点动静，而且城市发展有向西挺进的可能。拿着这几块地只是冻住了资金。便说，“你李大少爷好会算计，出了这个门，还想拿公司的利润？别当我不知道你这点小脑筋。”
　　李理说，“那好，我出钱，地算我买的，两个村里的钱我先付，了了这件事。至于公司里先付出的钱，我过段时间再给你，然后两清。或者是这几块地作价，按我们实际出钱多少分地。”江娜娜说，“我才不希罕那地，你自己要吧，你把公司里付的钱补上，再加10%的利息给我，我没意见。”
　　李理笑了，“那好，起草协议书和合同。”村主任说，“我们还要重签合同吗？”他一副不想再麻烦的意思。李理说，“是我和江娜娜的协议，我信不过这婊子。”说着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江娜娜说，“你也有怕的时候——”李理说，“我斗不过你这暗地使坏的女人。不过要是你敢玩花样，我叫你身上流你自己的血。”
　　朴实的村民们见他们这样恶毒地吵架，都有些害怕，村主任大着胆子对李理说，“李总，你可不能食言哦。”另一个胆稍大一点的村民说，“你要是敢食言，我叫人拿锄头挖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