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心如是

20、第20章 机会稍纵即逝

　　说时迟那时快，路晓菲还在犹豫之中，史欣欣已经站起来，把程一帆酒杯里的酒倒到自己杯子里，笑着对方厅长说：“方厅长，您别逼我们程局长了，我替他喝。”
　　方厅长指了指自己已经喝干的空杯子，说：“你替他喝可得和我的标准一样啊，不能按照女同志的标准来，不能打一点折扣。”
　　史欣欣豪爽地说：“行，就按您的标准”，说着一仰头，把杯子里大半杯高度白酒一口喝了，随即剧烈的咳嗽了几下，坐下了。
　　方厅长惊讶地看着史欣欣，竖起大拇指说：“好样的”，然后扭头对程一帆说：“你们这位女同志酒量可以啊，女中豪杰。”要知道高度酒一口喝大半杯，一般的女同志是喝不进去的。
　　史欣欣让服务员把方厅长的杯子加满酒后，把自己的也填满了，又站起来说：“方厅长，难得与您这样的大领导在一起吃饭，我再敬您一杯，先干为敬啊。”说着，又是一大口。
　　大家眼看着本来方厅长本来是要放倒程一帆的，结果史欣欣硬是把方厅长给放倒了。明眼人心里都明白，方厅长仗着自己酒量大之前已经和程一帆喝的不少了，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史欣欣突然跳出来救人，情势就发生了急转。有好几次程一帆看不下去，不让史欣欣再喝了，但是史欣欣仿佛铁定了心要不听话似的，而方厅长看到一名女同志和自己斗酒，也上了牛脾气，非要分出个输赢来，结果别人都还好，这两个人都喝醉了。方厅长被人送回了宾馆。路晓菲在洗手间照看史欣欣，见她吐酒吐的脸色蜡黄。出来以后，程一帆关切地问：“不要紧吧？”，史欣欣说：“程局长您原谅我，不能喝酒还硬喝，结果喝醉了出洋相。”程一帆说：“小史，好样的，好同志，我知道你为啥冲出来，你不冲出来，这会喝醉的就是我了。”
　　路晓菲在旁边只有听着的份，本来她已经打算站起来解围的，却因为思前顾后、患得患失而失去了机会，否则，程局长这会感激的就是她了。
　　晚上只能在县里住下了，路晓菲一晚上也没睡好，直到快天明的时候才睡过去，结果一睡就睡过了。孙燕来找她的时候，她才醒过来，这时早已经过了酒店里自助早餐的时间。孙燕在床边坐下，眨着惊讶的眼睛对她说：“怪不得怎么没看到你去吃早餐，原来你这么能睡。”路晓菲还是很困，闭着眼睛喃喃地说：“还能睡？你是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惨，总共也没睡几个小时，困死了。”说到这里她睁了一下眼，发现史欣欣不在屋子里，才奇怪的说：“咦，昨晚上折腾的我一晚上没睡好的人上哪儿去了？”
　　孙燕笑着用眼睛瞟了一下路晓菲，说：“你还找人家？人家可比你强多了。吃早餐的时候我看到她了，我们一桌人一起吃的，你猜怎么着？这里就在天鹅湖旁边，风景好，程局长又有早晨散步的习惯，那位昨天晚上还烂醉如泥的人一早就起来了，还陪着程局长散步到天鹅湖边呢。哪里像你一样就知道睡觉的。”自己又忍不住点点头：“她伺候领导还真是挺周到的。”
　　“周到怎么了？把领导给伺候周到了，领导就能给封官进爵吗？”路晓菲不服气。
　　“哟，路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说的话怎么酸气十足啊。”孙燕笑嘻嘻地说。
　　路晓菲也突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小肚鸡肠了，说话尖酸刻薄的，好像不是自己了。
　　早餐后，程一帆去看方厅长，了解到方厅长上午要回去了，先把方厅长送走后，程一帆一行人就向张局长他们道别，回市局了。
　　返回的时候，照例是程一帆先上车，坐在司机后面的座位上，那个座位前面有一个小桌板，是领导专座。路晓菲等着大家都上了车以后，最后上的车，一上车，她正要往后张望看坐哪个座位，程一帆一摆手对路晓菲说：“小路，来，坐这。”说着自己往里面稍微挪了挪，空出了靠走廊的座位给路晓菲。
　　路晓菲就在程一帆的身边坐下来了。坐在程一帆的身边路晓菲既紧张又快乐，紧张是和程一帆挨着，快乐的是，虽然她觉得程一帆好像一直对她有些好感，但是她觉得自己与史欣欣相比在各方面都表现一般，也许那一点好感也因为史欣欣周到的眼色行事而转移到她的身上了。特别是程一帆表现出对史欣欣的赞扬与肯定的眼神时，路晓菲发现自己心里有酸酸的感觉，她甚至觉得以前自己以为程一帆对自己的好感都是一厢情愿的想象。所以当程一帆对她表示出不同于其他人的热情时，竟然让她心花怒放，兴奋莫名，这也让她很奇怪，这么一个小事怎么就给她这么大的影响，她怎么就这么在乎他的肯定。
　　路晓菲的心情不平静，她坐下以后，迅速偷偷看了身边的程一帆一眼。程一帆的眼睛望着前方，仿佛在思考事情，侧面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帅气的轮廓，薄薄的嘴唇依然是紧抿着。路晓菲想和程一帆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她突然发觉了自己的紧张，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就在路晓菲胡思乱想的时候，程一帆开口了。他说：“小路，你对这次调研怎么看？”说着扭头看着路晓菲。
　　路晓菲看程一帆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她想起程一帆在调研过程中几次皱起眉头，虽说都是在别人不易发觉的一瞬间，但是路晓菲还是捕捉到了，她思考了一下说：“我的看法可能不是很全面，只是个人意见，我感觉，这次调研基层正规化建设的情况并不乐观。”
　　“哦？为什么不乐观，你倒是说说。”程一帆歪着头，玩味似得看着路晓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