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学生时代》岸左

11、十一

　　午饭过后，何文玉趴在小凳子上默写自己写过的小说。

　　正伸懒腰呢，廖宁慧就敲了她的床。

　　她眯着眼笑着：“找我有事？”

　　廖宁慧点头，然后问她：“我能上去说吗？”

　　何文玉就把床上的东西挪在一边，给她腾地方。

　　廖宁慧一坐好，就开门见山：“今晚校广播站招人，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何文玉有些意外。
　　她记得廖宁慧以前确实进了广播站，可不记得她有来叫过她。

　　“我考虑一下吧。”
　　看廖宁慧还有话说，她制止了她：“我要是想去的话，我会叫上你的。”

　　她主持过几次晚会，对这个校园广播兴趣不大，不过她没把话说死，她看得出来，廖宁慧挺想她去的。

　　下午第一节下课的时候，廖宁慧就过来催她的答案了。

　　午睡起来之后，何文玉已经做好决定了，她跟廖宁慧表示，她今晚可以跟着一起去，不过她不打算参加竞选。

　　“为什么？”廖宁慧挺不解的，黄丹也过来插话问她。

　　“没什么特别原因，我就是不想去而已。”她接着用一句话把她们俩要说的话给堵回去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然后她问廖宁慧：“你还想让我陪你去吗？”

　　她觉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廖宁慧和同宿舍的罗靓关系更好，在陪同名单上，何文玉怎么也应该排在十五开外。
　　没想到廖宁慧干脆地说了个是，让她又意外了一下。

　　七点二十下晚读之后，跟班主任和当晚下自习的郑老师请示好，她们俩就去了位于高中部那边的阶梯教室。
　　因为一中初高中没分开，所以他们共用一个广播站，播音员也就混合搭配着主持。
　　这次要从初一、初二、高一、高二四个年级里选人，估计竞选的人人不会少。

　　与初中部打打闹闹的热闹相比，高中部就显得文静多了。
　　走在茂密的树荫下，朦胧的灯光映得人都失了真，何文玉就开玩笑说：“这气氛，可以拍个鬼片了。”

　　到阶梯教室的时候，廖宁慧和她还是有些吓到了。
　　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
　　她估算了一下，差不多能有七八十个人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中的学生对广播这么热情。

　　“看这么多人，你紧张吗？”她把廖宁慧拉到前面坐下。
　　廖宁慧看着挺激动，回答的语气特别自信：“不紧张，这样才有挑战！”

　　何文玉看四周的人都在掏着纸练口音，她就跟廖宁慧说：“你也念几句给我听听。”

　　廖宁慧就开始清嗓子背几段话给她听。

　　在何文玉给廖宁慧提建议的时候，面试的三个老师终于来了。

　　自称是广播站站长的一个俊秀男生负责主持面试，介绍今晚面试流程。
　　何文玉坐在下边，腹诽选个校园主持居然也这么麻烦。

　　按照流程，先是从低年级开始的自我介绍，廖宁慧勇做第一人。

　　自我介绍结束之后，一些发音不过关的学生就被刷下来了，剩下三十来个人。

　　然后他们都拿着规定好的段落，按顺序一个一个地读，就这么按着流程弄下来，最后剩下了十个人，恰好五男五女。

　　何文玉就这么暴露了。

　　“怎么有十一个学生？”其中一个老师问。
　　另一个老师比较眼尖，一下就点出了何文玉：“是那个学生。”

　　怪我溜得不够快。
　　好在他们说的是官话。
　　她站起来解释：“老师，我是陪着同学来参加的。”

　　“既然你都来了，怎么不试试？”

　　她实话实说：“谢谢老师。不过我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他们不再说什么，转而向今天选上的播音员表示祝贺，并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把剩下的时间留给广播站站长，三个老师先走了。

　　站长介绍他们工作的内容、形式和时间，并把他们十个人都分成了男女搭配的五个组。
　　廖宁慧与一个高一男生搭配，她会从下周二开始上岗。

　　回去的路上，廖宁慧才表现出了自己的兴奋。
　　“我们吃冰淇淋去！”

　　何文玉虽然没有晚上吃零食的习惯，不过她正好口渴了，所以也没拒绝。

　　到小卖部的时候，刚好第二节下课。
　　很快就有一窝蜂的小男生把小卖部挤满。

　　何文玉在拥挤的人群里，从冰柜里把哇哈哈掏出来之后，她才直起身，就把一个高她半个头的小男生给撞了。

　　她一看那小男生低着头抚自己的手臂，就猜她应该把人弄疼了，不好意思地上前问：“真是对不起！你还好吗？”

　　小男生还没答话呢，廖宁慧正好付完钱挤过来，看何文玉的样子，就问怎么回事。

　　那男生就看着她：“宁慧，是你啊！”

　　看两个人认识，何文玉又把刚刚的话问了一遍，男生笑得特别阳光：“没关系！”

　　她看两个人有闲聊的趋势，就自己先挤进人群里付钱去了。
　　等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廖宁慧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你没跟你同学多聊会儿？”
　　“他也有人等了。”

　　鉴于不能把零食带进教室，何文玉就跟廖宁慧先坐在楼下的花坛边，等她把冰淇淋解决。

　　“谢谢你今晚上陪我。”
　　“没什么。我今晚过得也很开心！”

　　她们这一来一回，感觉像是出来约会的。
　　这个念头让何文玉忍不住喷笑出来。
　　廖宁慧奇怪地问她笑什么，她就实话实说了。
　　廖宁慧听完也笑了。

　　晚自习结束，跟着黄如静回去的时候，才到宿舍门口，就听到里边有人说：“说得再好，人家不还是没要她吗？”

　　何文玉没多想就进了门，发现是唐丽媛和她旁边床铺的人在聊天，看到她进来，立刻闭了嘴，对上她的眼，还错开了。
　　这么心虚，怎么看怎么可疑。
　　她与黄如静对视了一下，彼此都猜估计又跟她有什么关系了。

　　不过唐丽媛没有指名道姓，她也没法确定，更没法说什么。

　　只要不犯到她面前，她也懒得理这些小事。

　　决定把她听到的话当放屁，何文玉哼着歌去收拾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