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学生时代》岸左

12、十二

　　周五晚上，何爸爸给她做了最喜欢吃的生鱼片，却没有跟着一起吃。

　　何文玉问了才知道，他要去她九叔家吃晚饭。
　　原来他还是帮她九叔去了。

　　“那店里怎么办？妈妈一个人也行吗？”

　　“店里请人帮忙了。”何妈妈给她夹了好多菜和肉，“你别管这个了，好好吃饭！”

　　何文玉朝他们俩做了个鬼脸，然后乖乖听话吃饭了。

　　晚饭过后，何妈妈嫌弃她碗洗不干净，所以让她待一边去。
　　她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何妈妈述说自己在学校的一些琐事。

　　“你最近是不是在学校交朋友了？”何妈妈涮着碗问。
　　她是问男朋友的事。

　　何文玉奇怪地看她：“我没有啊！你干嘛这么问？”

　　何妈妈犹疑地看了她一眼，说：“那你最近怎么脾气这么好了？”

　　何文玉都不知道自己妈妈原来是个Ｍ。
　　“就不许我是长大懂事了？”

　　何妈妈又再三问了几遍，得到的都是否定回答之后，又哄又劝地说：“你现在还小呢！先不要想这个。你好好学习，将来找个稳定的工作，人家才愿意要你！”

　　这种话，何文玉听了不下一百次了，早就有免疫力，也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妈，我对天发誓，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学习，嫁个好人！”

　　何妈妈甩手喷了她几滴水：“贫嘴！”

　　洗完澡的时候，何艳来约她上街。

　　“上街干嘛？”她更愿意黏在家里那台缝纫机上。

　　“这不快国庆了吗？我们班要做教室后墙的墙报和文化长廊的板报，所以我跟人约好明天去看写颜料纸笔。”

　　“你都跟人约好了，那怎么还叫我去啊？”

　　“我一个人来回很无聊嘛！你就陪我去吧，就当是去放松一下啊！”何艳看她不松口，又说：“你们班肯定也要做这个吧？你也跟着去看看呗！”

　　何文玉乐了：“我又不是班干，这事儿轮不到我操心啊！”

　　何艳不管，嘴里边来来回回地求她。
　　何文玉被她烦的不行，只好答应了她。
　　两人约好明天洗好衣服之后，大概九点半这样出发。

　　何艳满足地回家之后，何文玉出来跟何妈妈说了自己明天上街的事。

　　何妈妈想了想，说：“那我把钱先放你爸爸那儿，你到时候到你九叔家跟他拿就行！正好，你也趁着这次买两件衣服穿！”

　　何文玉提醒她：“妈妈，我有衣服穿！”
　　还是自己设计的！

　　何妈妈特别嫌弃地说：“你把几块布裁一下就是衣服了？你看哪个小姑娘穿的跟你一样素？就说何艳穿的那身花衣服，看着多亮眼！这又不是家里没钱！”

　　何文玉知道自己妈妈是疼自己，就靠上去抱着她手臂撒娇：“我知道妈妈是为我好，可是我就是喜欢这么穿嘛！”

　　“你伯母说是不是我们没钱给你买衣服，还想把你姐穿过的衣服给你送来！我没要。谁说我们没钱了！”

　　原来是她伯母的“功劳”啊。
　　“妈，你干嘛不要啊！我姐的衣服，都是她花了大钱买的，好着呢！”
　　她的堂姐何文秀人长得好看，也爱打扮，所以衣服买得都很好。
　　她堂姐送过她几件毛衣外套，她后来都穿了好几年呢。

　　何妈妈气得瞪了她一眼：“再好，那也是旧的，妈妈给你买更好的！”

　　何文玉没敢再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妈妈这气得不值得。
　　她把自己瞎画的画拿来给何妈妈转移注意力，还把它吹上了天，何妈妈最后笑着把画收走了。

　　第二天起来之后，因为何妈妈前晚已经把她家衣服给洗了，所以她空着手陪何艳去洗衣服，必要的时候给她搭把手。

　　洗好回来，何艳去晾衣服，她上她九叔家要钱。

　　何爸爸一掏就是四百，还给她塞了一把零钱：“你妈妈说了，让你买件好衣服穿。”

　　何文玉囧囧地接过钱，回来的时候经过何桂君她们家。
　　正好她们两姐妹都在，知道她要上街，就让她也等等，她们也要去。

　　她觉得人多热闹，就没反对。

　　到步行街的时候，何文玉陪着何艳站在街口等她约的人。

　　何桂君两姐妹等了两分钟，就提议说：“让何艳在这里等着，我们三个先去逛逛吧。”

　　何文玉是陪着何艳来的，直接拒绝了，知道她们俩不愿意等，就对她们说：“我陪着何艳，你们去逛吧。”

　　她们两姐妹都不想跟对方一起，于是又决定一起等人。

　　好在何艳等的人很快就来了，两个女生和一个男生。

　　四个小干部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何文玉看他们商量不下，就提议说：“先上新华书店看看吧，它旁边有好多卖文具的。”

　　几个人都同意了。

　　过桥的时候，何桂君她们俩遇上了同学，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愉快地跟他们拜拜了。
　　何文玉想，还好没跟她们俩一起，不然她就落单了。

　　到书店的时候，他们几个在旁边挑，她百无聊赖，就逛到了书这边。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说是熟人，其实只是见过一面。
　　就是那个上次在小卖部里被她撞到的跟廖宁慧认识的小男生。

　　小男生正跟一个白净的小女生在音像区挑ＣＤ。
　　她看着这个美好的画面，笑着扎书堆里去了。

　　等她抱着现代汉语字典出来的时候，何艳他们几个还在挑要买什么样的。

　　她承包过几次板报墙报设计，自己平时又喜欢瞎画，所以对颜料纸笔都有一定了解，就照着自己的想法给他们推荐了几种样式。
　　看他们把几个款比来划去，她只好又费了些口舌一一给他们解释各个款的优缺点。

　　她正说得口干舌燥呢，就听旁边有个声音插｜进来：“早知道你这么专业，当初就应该让你来选这些东西了！”

　　他们几个都吓得回头看，何文玉才发现是廖宁慧，杨慕和两个班长。

　　何文玉跟他们在一边瞎聊，知道他们也是来买颜料纸笔的。

　　“我们就买文玉刚刚说的那几种吧！”廖宁慧笑着说。

　　两个男生估计是选烦了，都立刻点头同意。

　　结了字典的账，何文玉说到自己还有东西要买，就跟廖宁慧他们告别了。

　　出来的时候，三个小姑娘都夸廖宁慧：“那个站你旁边跟你说话的女生好漂亮啊！”

　　有个小姑娘就说：“她跟那个长得比较矮的男生看着挺配的。”
　　另一个小姑娘就接口：“我觉得他们俩看着不像是喜欢对方的。”
　　何艳也加入进去：“我要是像她那样，我就找个更高更帅的！”
　　小男生：“你就做梦吧！”

　　……
　　何文玉全程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