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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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日子肆无忌惮，待到了不知多少年过后，蓦然回首。
才会发现。
青春早已逝去，留下的，只是生活在现实的我们。
“啊啊啊——！！”莫风大吼着从悬崖上跳了下来，落入湖里惊起波澜万丈。
一旁的伊撒看得黑线不已。
不就是跳水而已么，叫得跟跳崖自杀一样……好白痴的样子啊。
无奈地摇摇头，伊撒的嘴边却泛起一丝微笑。
跟着莫风一切旅行，每每看着他轻松神气的样子连带着自己一向阴郁的心都似乎飞扬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充满亲和力的人。
……但是，也不得不说……
他是一个对金钱毫无观念的人。
证据一：
“大叔，包子多少钱啊？”某人问摆摊的大叔。
包子大叔爽朗一笑，“素包子一个两文钱肉包子一个三文钱，客人要哪种啊？”
“……嗯，我要四个肉包子吧。”随手掏出一个小小的银锭子。
“好咧！客人，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大叔在拿到银锭子时手一抖，眼睛睁得猛大，只听见某人说：啊啊我没零钱了，剩下的也不用补了就当是送你好了。
然后某人飘然离开去寻找在衣店的伊撒，包子大叔石化在原地。
后果：伊撒把他的那两个‘珍贵’的包子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终是艰难地咽了下去，心里无语唯有泪千行：十两银子啊！！一千文钱啊！！换来四个一共才十二文的肉包子！？太亏了！！！！！
后果的后果：伊撒把某人暴扁一顿。
证据二：
“啊！这件斗篷真是漂亮啊，多少钱，店家？”某人狂奔到斗篷边，轻轻抚摸。
“这位大人真是有眼光，这是我店镇店之宝，它是用!@#$%#@……制造而成的，防水防火还防毒，绝对是一件无价之宝啊！”商店老板将这件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斗篷吹得‘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见’。
“啊，好厉害！嗯，我要了，多少钱！”某人大手一挥，询问老板。
老板咧嘴一笑，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瞬间出现一个算盘。
一阵噼里啪啦之后，老板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
某人了然点头，随手甩下了三根金条，抱着斗篷离开。
商店老板愕然，而后看着那三根金条不敢置信地咬了咬，疯狂大笑。
“本来只想卖三百两银子，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三根金条起码值一千两啊！哈哈哈——”
后果：伊撒和某人吃了三个月的烧烤（自制）。
后果的后果：伊撒把钱分成两份，一人一份。少的那份给了某人。
证据三：
……
……………………
……………………
………
总之，往事不堪回首啊！！
伊撒仰天长叹，差点对着那清澈的天空流下了两行清泪。
“哗啦——”忽然一阵哗啦声，伊撒被从天而降的水淋湿了。
放在一边的手握紧成拳头，罪魁祸首还在露着一口白牙打算拉伊撒下水。
忍无可忍地伊撒终于一拳过去。
——世界，清净了。
吐出一口气，伊撒对着正在挺尸的莫风说：“小莫……穿好衣服去拾柴……我要洗个澡。”话间不忘露出个‘阴影微笑’。
莫风一个挺身跳了起来，惨白着脸抱起衣服就跑。
只不过一边跑还一边呢喃：“啊啊啊伊迪尔要洗澡了么……真想看看啊……不，还是算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来着……”
听力绝佳的伊撒手一抖，脏脏的大石块便朝莫风飞去。
究竟砸到某人没有伊撒不知道，只是远处似乎传来的一声痛呼令他勾起了嘴角。
轻哼一声，伊撒脱去衣物，缓缓下了水——毕竟还不到夏天，这边地区的温度还是有些冷。虽然他是诺亚，但他现在是人类状态啊……这只是借口。说实话吧，在跟莫风一起时，伊撒总是不自觉地收敛了诺亚的本性。
也就是说，在莫风面前，伊撒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正正常常只是力气比较“大”而已的——
——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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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衣物，伊撒微皱着眉走进湖中，适应了凉凉的温度后，他松开了眉。
捧起一手透明，把手伸至头顶，缓缓地放开，透明散落，淋湿了黑发，顺着曲线往下滑落。
白皙胸膛上的水露在阳光上折射出诱人的光泽，垂下的长长睫毛留下了黑色的阴影。
伊撒颜色稍嫌黯淡的唇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清秀有余的面孔刹那间生动了起来。
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水痕，伊撒闭眼，往后倾倒。
随后无色的水包容了他，或者说，包围了他。
它们从他的眼角，耳朵等地方拥挤而入，伊撒没有反抗，只是偶尔吐出的气泡还证明了他很好——至少，不缺氧。
这片湖里，没有鱼，只有看上去似乎无边无际的水草，在碧波荡漾中摇曳生姿。
其实他很惊讶他能看清水底的全貌，毕竟这湖不是很浅。
不过到底是因为他是诺亚才能看清楚，还是因为这水透明清澈得可怕才能看见他就不知道了。
但是，他就算不知道，也无所谓不是么？
这只是一片路过的湖，与他无关。
……小莫也是这样呢。
他只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
百年不到就会轮回。
就会这片美丽的湖一样，都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与他无关啊。
“伊迪尔伊迪尔……”小莫神色紧张地跑过来，手中不忘握着他的剑。
他忘记了——那片湖有守护者，不可以太过靠近湖中心——他没有告诉他！
“什么事，小莫？”伊撒站起身。
清秀的脸上带着阵阵倦怠，却出乎意料地媚人。
小莫呆了呆，不语。
眯眼，伊撒昂头。
“呆子。”
“喂，小莫！”看见小莫一直不说话，伊撒不耐烦地叫他。
“呃…嗯、啊？”终于回过神来，小莫暗暗地抚胸：这里，刚才…似乎跳得有点快？
“有什么事？”
“啊……不，也没什么要紧的……”看见伊撒皱眉，小莫连忙说出了原因，“不要太往湖心去了，传说那里有一个神秘的守护者。”
挠了挠脸颊，转了转眸子，伊撒眯眼回答，“我明白了。”他的神情有点高深莫测或者说这表情充分说明他有当神棍的资质。
小莫点点头，不过这时伊撒又开口了，“……我似乎说过，在没叫你过来以前……不要过来哟？”
虽然是来告诉他要小心的，可是……
这不是借口哟～小•莫！
身体一滞，小莫干笑着往后退，“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一时情急而已！对，一时情急……”
哼了一声，伊撒转过了身，“去那边生火啦，我还要洗一会。没有叫你不准过来。”
小莫僵硬地点头，缓慢地走离了伊撒的视线范围后，深深地吸了口气。
不是错觉，刚才他的心跳……
一直有些快呢。
真是个迟钝的人……
湖心？一定有什么东西……
无聊，去看看好了。
伊撒这么想着撇撇嘴，往湖中心游去。
往湖心游去的伊撒忽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皱眉，摸了摸心口。
退了一些，浮上去喘口气，又一头栽了进去。
随着深度的增加，伊撒能够看见的越来越暗——他终于能够确定，刚才之所以能够看见是因为湖水的原因。
毕竟就算变成了诺亚也越不过一些规则。
事到如今还想这个，自己是没有紧张这种感觉么？
伊撒弯了弯唇，勾勒一个无声的微笑，黑色的眼睛在黑暗的湖中却显得有些流光溢彩——他忘记了，即使诺亚的血统让他看不见，他还有从灵魂深处被刻下的烙印。
血族的烙印。
被神所深爱与憎恶的烙印。
忽然似乎穿过了什么东西，伊撒感觉到液体不再流动，而他甚至可以在里面呼吸。
如履平地。
他笑出了声。
细细的声音在这一个停滞的空间内回荡。
——这里勾起了他的兴趣。
——反正他是诺亚啊。
——他不会死的。
——况且……死了也无所谓啊。
『汝乃何人？』
一个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传来。
伊撒挑眉。
这里，竟然有活物？
『嗯？……这个波动……』
没有等到伊撒的回答，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只不过不再是刚才的疑问，而是充满了惊讶。
伊撒歪歪头，还是不出声，无谓地浅笑着。
『……莫不是……法诺大人？』
TBC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