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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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之间的聚散也只能说天意。
就像是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人忍心责怪。
『是法诺大人吧？……物式许久没有见到您了呢。』
“物式？”伊撒听到了个陌生的词。
声音顿了顿，而后再响起，多了些几不可闻的黯然，『那是您赐给物式的名啊……赐给我的名。』
“……你是？”伊撒虽然对那个什么‘法诺’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却没有想否认的意思。
『我是法诺大人的物式……承载着法诺大人记忆的物式……』
“……‘法诺大人’，究竟是谁？”对方几次三番地提起这个人，伊撒再怎么不好奇也不得不问了。
『……不就是您么？……啊，请恕罪，物式忘记了……您还没有记忆……』
“……”伊撒不说话，因为他觉得上面那句话他没有接下去的必要。
物式似乎是叹了口气，当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时，离伊撒很近了。
『那么，您想要回您的记忆么？』
伊撒看着眼前波光潋滟，鳞片闪烁的小龙，终于是缓缓地点头。
“……‘法诺’的记忆，给我吧……”
物式漆黑而无光的竖长瞳孔凝在伊撒的脸上。
『……诺。』
他的身上开始散发出点点暗色的光芒，而后一点一点地汇入了伊撒的脑中。
……啊啊…那是……
……他看见的是……
他看见了自神话时代起被封印至今的……一个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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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了。”
这是当千年公询问他时的回答。
确实，他忘记了。
他可是诺亚啊，‘遗忘’之诺亚啊……
那种早已成为过去，不该再现于此世的记忆，还是忘记了好……
对吧？
法诺。
从湖中出来后，伊撒显然变得沉默了许多。
小莫不知何故，也不再多说。两人之间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了伊撒提出离开的那天。
这天洗完澡伊撒换好衣服后，便收到了一个口信。
来自日本的口信。
“小莫。”伊撒皱着眉环臂倚着树干，一袭黑衣衬得他更加阴沉，“我大概要食言了……”
小莫眨眨眼，“什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他恍然大悟，“哦，你要走了啊？”
……伊撒无语。
小莫笑了笑，挥了挥手，“好啦，没关系，有急事儿吧？走吧走吧，有缘还能再见的。”
有缘再见？
那是建立在无尽的生命之上吧。
这个世界这么小，那么大。
伊撒目光中带点几不可察的怜悯——即使他们是朋友，但早已习惯称自己为诺亚的伊撒，依然是有些怜悯与同情生命短暂又脆弱的人类，即使这些情感只是潜意识中的——他点了点头，不再掩饰自己的能力，凭空消失在了小莫的面前。
“莫风，再见。”
小莫依稀怔了怔，然后露出个莫名的笑容，呢喃：“好久没有听见你叫我的全名了呢，伊迪尔……再见么？……再见吧……”
他放开手中正在烤着的鱼，仰天躺在石块乱铺地地面上，深深地呼吸的青草的气息。
一尘不洗似的天空蓝得纯粹，风吹过带走了烦恼，水声暗沉而清澈，鸟儿们充满活力而清脆的啼鸣声……
“……再见，伊迪尔。”
小莫将那曾经一点点的心动埋在了心底，享受着自然的美丽。
“果然还是自由最好啊。”小莫感叹。
闭上眼，睁开眼，一片清明。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