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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会犯错,有改过? ...

  •   车终于停在一栋两层楼的建筑前。
      小楼有些破旧,也没有任何标志性的说明,里面的人却很机警,汽车还没有驶入小楼围墙,就有几个人迅步走出来,警戒一般的眼光扫射过来。
      车停后,车门边出现两个人。
      欧阳晋嘉打开车门,朝走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点头:“方队长。”
      嘴角有一颗痣的方队长拍了拍欧阳晋嘉的肩膀:“回来得正好,有新情况。”说完,他又朝谈思看过来,问欧阳晋嘉,“这个……就是谈为同的女儿,那个叫谈思的女记者?”
      欧阳晋嘉点头:“是,大概情况她已经知道了。”
      方队长说了声“好”后向谈思伸出了一只手,“谈思你好,我是特别行动小组甸南分部的指挥,你和欧阳晋嘉一起叫我方队长就行。”
      谈思伸手:“你好,方队长。”

      接下来,没有什么寒暄,也没有什么优越对待,只让谈思跟着他们上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类似于作战指挥办公室。谈思左右环视了一下,没看见什么特别的东西,跟想象中的指挥中心相去甚远。
      这时她也发现欧阳晋嘉不在了。
      狭小的办公室内,只有她和方队长两个人,一张深褐色的边角漆迹有些脱落的办公桌渲染了严肃气氛。
      一场谈话开始。

      方队长拣了重要的大致告诉她:“甸南分部那边的确有真的账本,不过特别行动小组现在被各方盯得很严,内部也出了点问题,这段时间暂时不能将账本送出省。还有,特别行动小组直属某个重要人士管辖,现在,那个人身边也密布了几个可疑人物,所以账本暂时不能往上递。谈思你要知道,这可是牺牲了几个同志才换回来的东西,不能功亏一篑。”
      谈思问:“方队长,现在要怎么做,我能配合什么?”
      “这一路都会有危险,相信这些欧阳已经对你说了的。我们打算用你和假的账本制造烟雾弹,让他们自动掉进圈子,时机成熟,一并拉网。”方队长对谈思的问话很满意,他并没有打什么官腔,坦诚说完情况后又告诉谈思,“李豫同志你也知道,绝对罪证账本就是他费了很多力气拿到的,还躲过了贩毒组织派出的重重追杀。”
      方队长其实在给谈思奠定思想准备。
      谈思忙问:“方队长,李豫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还不知道他已经……” 方队长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未出口的话让谈思一愕后,随即明白。
      脸上没有出现意外,仅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可能意外太多了,反倒成了习惯,谈思眼落于地,听见方队长对她说:“谈思啊,这一路上如果欧阳有什么照顾不周的,请多谅解一下,他背负的压力太大,你可能……也知道贩毒组织一个叫欧阳政的人是他弟弟。”
      “你们知道,为什么还让他卧底?”谈思脱口而出。
      过于直白的问话让面前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静寂的空气使得谈思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刚才问得实在是太突兀,太奇怪,连忙缓和语气:“我以为要有所避讳……”
      “谈记者!”方队长一张脸上充满了化解不开的深沉,“按照纪律是应该避讳,但是欧阳同志是我们考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组织上对他是充分信任的!一开始,我们就把利害关系告诉了他,这些利弊轻重他十分清楚。你说的问题的确在,我们是人,有七情六欲,也知道高兴就笑不高兴拉下一副脸,欧阳所背负的思想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这点我们很清楚,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人员调整很不现实,欧阳也熟知整个贩毒组织和百德集团,现在,不可能临时终止计划。”
      方队长看了脸色微变的谈思:“谈记者,我可能有些话说得重了些。没有在这个地方久待,你是不会知道贩毒组织猖狂到了什么地步!作为法纪执行者,不求建功立业拿多少勋章,只希望对得起身上这套制服!”
      谈思被一种气氛弄得有些不舒服,吐了一口气勉力迎上方队长的笑。

      “小谈,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我也有个女儿,今年刚上初一,我们已经五年……没见面了。呵呵,估计我这个爸爸……她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方队长语带沧桑,那种沧桑或许是岁月的沉历,但更多是一种无奈。
      谈思故作轻松:“方队长你会见到女儿的,过不了多久付出就会产生回报。”
      方队长一听就笑了起来:“这场硬仗,我们坚决要打赢!”
      谈思从方队长那儿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飞起了雨,雨丝中夹杂着凌厉的风。
      她裹紧双臂,恰好方队长说完什么事情走出来,叫住谈思说待会儿让医务室的人给她处理下伤口。谈思点点头。
      医务室的一个人正背对门口,忙碌地弄着什么东西。谈思走近招呼了一声,看到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女人转过头,手上正扯着棉球,领谈思来医务室的人用方言和小麦皮肤的女人说了一阵子,然后对谈思说:“这是我们的白衣天使小马,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跟她说。”
      小马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谈思颔首。
      小麦色皮肤的女人边微笑边揭开谈思肩膀的纱布,动作轻柔,面容也温和,让谈思有些绷的神经稍缓下来。
      “伤口恢复得不错,是你自己处理的?”
      凉幽幽的药从伤口处散开。
      谈思摇头:“要是自己处理,恐怕就是一条大大的口子了。”
      “是欧阳吧,听老方他们说,你就是欧阳带过来的?”
      看着面前白色却痕迹凌乱的病床以及同颜色的墙壁,谈思轻应了一声。小马手上的动作迅捷,很快换好了药并扎上纱布,放东西的时候说:“嗯,好了。”
      谈思站起来,想起一个人,于是问:“欧阳晋嘉……怎么没有看到他?”
      “哦,可能是老方要给他交代什么。对了,要注意你的伤口啊,别太使力,别拿什么重东西,这样有利于恢复。”小马叮嘱了谈思几句开始收拾起凌乱的桌子来,没什么事的谈思则在一旁干站着。

      领她来医务室的人并没有交代谈思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是留在这里还是离开?
      欧阳晋嘉不在;刚才说了一阵子稍微有点熟悉感的方队长也没有人影,还说将有一场恶战,具体需要她做什么却一个字没说;面前的这个白衣天使忙着自己的事情,看样子顾不上和她聊天。
      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忙,唯独谈思干站着,站着站着生出了一种失落。

      在失落没有完全侵袭过来,谈思对小马说了一声谢谢后转身朝外面走去,刚走到户外,一阵冷风袭得她陡起哆嗦。她这才看起这个环境幽幽的地方:周围全是参天大树,团团树叶纵横交错,密不透风,怪不得眼睛总觉得不舒服,像带了雾气一样。半是木头半是砖墙的矮房林立在谈思面前,眯眼看过去,看到那边的灯影从窗户中飘出来,飘散在雨丝中,更染冷清落地。

      天地之间,又剩下了她一个人了。心底叹息一声!
      想起了Anne他们,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妈妈的艾草馍馍、椒盐薄饼、鸡汁汤包、蟹黄豆腐、剁椒不辣鱼、红烧猪蹄……甚至还想起了一见她就不怎么言笑的莫成风。一想起这个名字就赶紧晃脑袋打住,严厉警告自己去思考欧阳晋嘉来这儿时所说的一些话。
      狠吸一口气,无所适从地朝来时的地方走去。
      走着走着,走出一种天地之大却无处容身无法与谁言说的孤独寂寞。这种感觉的产生和繁荣,恰恰是因为陌生地点陌生人的频发出现,而自己似乎除了欧阳晋嘉之外,对其余的都不熟悉,更不要提产生信任。
      天冷了,心情也跟着凉了。谈思的鼻子酸酸的,痒痒的,想打喷嚏却打不出。

      某城市。
      “爸呢?”莫成风跨进大门,朝保姆问道。
      “叔叔在后院弄花,说你回来了就去找他。”莫成风刚要去后院,他母亲突然出现,一把拉住他:“小莫,是不是有事瞒着妈妈?”
      莫成风安慰母亲:“妈,我有什么会瞒你?”
      “你跟小谈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说不结就不结了,拿婚姻当什么?”莫成风的母亲一连串斥问,问得莫成风顿感烦闷:“妈,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就少操心,我先去见爸……”
      走到后院,迎上了莫民华一双眼睛。

      一看莫民华,莫成风心底就立刻不舒服起来,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爸!”
      莫民华慢慢取下手套,平静道:“回来了。”
      “嗯……”莫成风觉得自己总是难以应对莫民华,两个人之间除了这些只言片语就无法再继续下去。不过今天除外,他看见莫民华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坐过去。虽如此,莫成风还是觉得气氛压抑,十分不舒服地想逃离:“爸,今天找我……”
      莫民华缓缓端起茶盅,吹开上面的茶叶,慢慢地抿了一口。没有话说。

      莫成风暗自咬牙:“爸,是不是谈思的事情,刚才妈也问过我了,是不是谈叔那边……”
      老子不紧不慢地站起。花台那儿支着一根木头棍子,本是用来给蔷薇支架子用的。莫成风瞥了一眼过去,看见莫民华仔细地将棍子支好,冷冷地问他:“生意,谈得如何?”
      父亲原本很少过问他生意上的事。
      莫成风原本以为这次叫他回来是问责他跟谈思解除婚约的事,没想到从来不关心也不过问自己的父亲问起了这个,顿了很一会儿,他回答:“处理完了,有几个朋友关系还可以,谈得比较……”“顺利”两个子还没出口,莫民华手上的木头棍子就扑来了一阵风。
      棍子极准确狠辣地朝他挥来,莫成风条件反射往左一躲,棍子重重落在身上,“啪啦”断裂成两截。

      正端了茶走到后院门口的保姆看见这一幕,连忙折身去搬救兵。
      见棍子“出师未捷身先死”,莫民华又抓起另外一根挥了过来,看着父亲发青的脸,莫成风一咬牙迎了上去,根本不躲。
      随着莫成风母亲的尖叫,棍子从半空中落下。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颊蔓延开,灼热的液体淌在了衬衫上。
      莫成风母亲抱着儿子的脸又看又哭:“小莫,流血了啊,痛不痛啊,走走走,去医院!”转过头,又朝莫民华吼:“你疯了,都这么大了你还打!”
      莫成风挡开母亲:“没事,妈!没什么大不了。”
      手上仍握着半截棍子的老子在一旁抽搐:“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大不了!畜生,还没什么大不了,啊?你都干了什么事情!你这个畜生!”
      “干了什么事情?不就是小谈的事,至于把你儿子打成这样吗!”莫成风的母亲越说越可怜儿子,“老谈都过来说了,这件事情是小谈不对,是她先提的分手,这能怪成风?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儿子,看,脸都被你划破了!”
      “慈母多败儿!你懂个——屁!”老子的声音大炮似的高亢,“小张,给我拿绳子来,我要亲自绑了这个畜生!”

      莫成风冷冷看着莫民华,看他不停地朝保姆叫嚣。
      “拿绳子来拿绳子来!今天,我要亲自把这个畜生绑到公安局!禽兽不如不如的东西,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早知道今天这么气人,生的时候就该一棍子打死!你一天到晚做什么生意,认什么朋友?都是些扒你皮抽你筋的狗肉朋友!犯法违纪的事情你都干,你他妈的是我生的?”
      莫民华这句话让莫成风母亲加入战场:“老莫,你说什么啊!有你这么骂儿子的吗?他不是你生的是谁生的,难道是石头里自己蹦出来!”

      不知道是痛还是早有怨气,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莫成风握紧的双手一阵紧颤。
      “我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知道,是什么结局都不会连累你,莫局长!”他转身而去,任凭血迹落在衬衫上也任凭他母亲喊破喉咙。

      甸南的夜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毫无睡意的谈思找了件衣服披好,蹑手蹑脚下楼,走下楼梯,看见小马医务室的灯还亮着,心想正好可以找两颗安定。
      医务室的门半掩半开。
      离门口几步之遥的谈思听见了小马的声音,很高兴的:“这次应该要休息两三天吧,老方不可能马上让你走的,你不要骗我了!”
      另一个声音回答:“要等两天。”
      说话的人是欧阳晋嘉。

      “不用再给我开药了,在外面,没时间吃药。”
      小马不高兴了:“不想吃就不要吃!是药三分毒嘛,你失眠……还很厉害?”
      “一般。”
      “那就是不好咯!”小马的语调让谈思想起了她白天的笑容。接着,又听到拉抽屉的声音,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给!”小马说,“这可是珍藏不卖品,特别赠送!”
      欧阳晋嘉似乎在笑:“你是帮我解决睡眠问题,还是让我保持兴奋?”
      闻言,在外面“偷听”的谈思轻笑了一声。但也很快的,她深呼吸一口气后转身,谁知道一转身就撞上一双眼睛。
      “方……队长!”
      她庆幸这走廊内没开灯,要不然,自己一脸的窘迫……
      平静了一口气,谈思说:“睡不着,本来说找小马拿两片安定的,但里面好像有人,还是不打搅了,我回去了方队长。”
      方队长朝里面喊了声:“小马。”
      谈思一愣,有种当小偷被人当场抓住的尴尬和紧张,但又不能绕开方队长就这么回去,只好从头绷到脚的立在那里。这时,不只是小马,欧阳晋嘉也站出来了,两个人都看了眼背对于他们的一个人才正对方队长。
      “我看安定这东西能不吃,还是不要吃了,年纪轻轻就吃这种东西,不好。”方队长从谈思身上收回眼神,朝小马说道,“小马,你多找两床被子,另外给她找个输液瓶灌点开水。”
      小马一副“得令”状,笑嘻嘻地溜之大吉。

      谈思立刻转身,怏怏地叫住小马并对方队长说:“小马已经给我加厚了被子的,谢谢方队长,我回去了。”
      走过方队长身边时,又想起什么转过头:“方队长,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听到对方说两天之后的回答,谈思连忙“哦,好……”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原地。
      第二天,编外人员谈思踱步进小楼食堂。
      方队长对她摆手:“小谈同志来得正好,正要找人去叫你。”
      谈思笑:“呵呵,我闻着饭香就自动自发地来了。”
      说话时,眼神淡然一扫,。四五个人的大致模样入了眼帘,她眼睛唯一停留时间稍长的是小马,小马正对她咧嘴:“谈思,坐这儿来。”
      小马旁边坐着欧阳晋嘉。

      跟那天晚上一样,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谈思一眼。
      谈思开始认真地吃起饭菜来,耳边他们的说笑很平常,跟报社食堂的情节差不多。她明白,那些所谓的案件内容、细节谈论都不可能在这些场合进行,她是一个编外人员,没有资格参与,连旁听都没有,有的,只是方队长所说的“执行”。
      这么做一方面是安全的,稳妥的;另一方面,也许是碍于谈为同的关系,综上两点,特别行动小组不愿意过多的把她牵扯进来。可是事态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全身而来的她能够轻轻松松地全身而退吗?
      想到这,谈思沉闷。

      小马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她:“我们这儿的饭不好吃?”
      饭菜当然不好吃,米又硬,菜也少,肉更不用说,两三块就不错了。谈思点了点头,客套十足:“嗯,还可以。”
      另一个人见状,打趣小马:“就你挑三拣四,看看人家多能吃苦!”
      “土豆土豆,还是土豆!我不吃土豆烧肉,我要吃肉烧土豆!”小马边拿筷子拨着碗里的食物边摇头,后问起欧阳晋嘉,“欧阳,这次出去为什么不带点好吃的回来?我都给你留了巧克力的。”
      小马其实对谁都这个样子,偏偏有人找乐趣:“小马,是不是那个德芙啊,你搞个人主义啊,方队长,我举报!”
      方队长笑:“我也虎视眈眈了很久啊,可一开始就明白,没我的份儿。”
      原来,那天晚上说什么“不是帮助睡觉,而是更加兴奋”的东西是巧克力。
      谈思想这些人的确很辛苦,看这饭菜就看出来了,这种环境下一块小小的巧克力就可以带出这么多乐趣,等回扬城后给他们送几大箱来,不怕吃不到,就怕吃不腻!
      小马跟被人逗得咯咯笑。

      欧阳晋嘉略微也在笑,只是没有说话。
      饭毕,洗碗的重任落到了小马身上,其他男人一哄而散没了踪影,谈思看着小马一个人收拾东西,上前帮忙,小马不推辞,带着她往水池那边走。边打开水龙头边朝谈思说:“他们平时都是这样,你知道,这里比较枯燥,所以经常乱开玩笑,以前还老把我和欧阳晋嘉联系到一起说,我也不怕他们说,在这里待久了,个个都和亲人一样。”
      谈思“嗯”着接过碗,拿帕子擦干净。
      小马突然问:“你怎么认识欧阳的?”
      “呃?”谈思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学医的,当时加入特别行动小组是因为方队长身体不好,二来是为了给许文检查身体,顺便跟着队伍去扬城汇合见那边的人……”
      谈思拿碗的动作有些迟缓:“你见过许文?”

      小马点头,告诉她说车祸虽然没要许文的命,但在颅内留下了淤血,许文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坚决不肯开刀,他们也不敢贸然给许文动刀,再说那个时候动刀已经晚了,她开始陷入经常的昏迷状态。
      谈思语调很低:“许文……提起我知道账本……是怎么样说的?我是说当时她怎么提起……”
      “我也不清楚,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当时跟她在一起的有方队长,还有欧阳,好像那一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醒过。”小马眉头微蹙,看得出很同情许文的遭遇。
      谈思“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虽然来甸南是自己的主观原因,可在这一点上,她无论如何也释怀不了。她不明白许文在清水村之为什么要牵扯她?是报复当年的过错?就算报复,许文也不会把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扯到她头上吧……许文不该是分不清主次的人。难道……因为感情上的失落,所以把怨气撒到了她身上?
      谈思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大学四年,加上小学三年的同校……她以为是了解的许文的,现在想起来,陌生的感觉却十足。
      “许文”,真的成了一个名字,一个带着问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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