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社团和聊天室更配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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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失去、掠夺、逃避，最后两手空空，这就是他的整个人生。”
樱兰高校，公关部，社团活动。
今日主题：华丽宫廷风。
少女穿着双子挑选的黑金配色的洋装长裙，披散着长发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她手中端着一杯红茶，摆在身前的桌子上放着指名册与签到表，方便统计数据。
她头上别着一连串造型各异的钻石发卡，搭配着夸张的金色长耳坠、红宝石戒指在灯光下异常闪耀。若是自身没有过硬的气质是很难压住这样的珠光宝气，但有少女这张阴郁苍白的脸面前，华贵的首饰都成了陪衬，无论是谁见了，都得感叹她本该是这样精心地被供奉着。虽说是“男公关部”，但她只是坐在那里，便轻易可以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只是想体验公关活动的同学们在见到少女的瞬间都忘记自己的来意，她们从未想过看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牧野同学居然愿意参加这种活动，纷纷上前搭话。
“牧野同学对公关部也感兴趣吗？”
“我是陪春绯来的，就当是兼职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少女的语气依旧冷淡，就算祝福的话语也说得毫无波澜，但即使是这样的态度也引得客人们发出阵阵压抑的尖叫。藤冈春绯接收到自家青梅烦躁的情绪，立刻走到她身后解围。
“呐呐，藤冈君和牧野同学是恋人关系吗，平时就感觉你们形影不离呢～”
“我和浅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自然会亲近一些。”
藤冈春绯还记得公关部成员们紧急培训的内容，没有真的“天然”到和众人说实话。好吧，藤冈春绯与少女对视，露出一个专属于少女的笑容，按下搞事未果的遗憾心情。
少女望着处于人群中央神态自若、应对得当的友方NPC藤冈春绯有些出神。这番景象落到推崇少女的客人们眼中，她们心中便滋生出藤冈春绯或许是吊着少女的偏见，愤愤不平与嫉妒逐渐显露出来。
其中有喜欢少女的，也有喜欢藤冈春绯的。
那些指名新成员的客人们正是兴致浓的时候，偏偏同一个教室内还存在一个正主盖章的青梅竹马，这就令她们感到不快了。不过她们就算心中再怎么不满，也不敢真的舞到少女面前，毕竟……牧野浅身上令人退避三舍的阴冷可不是开玩笑的。
刚送走第一批客人名为副部长，实则掌握财政大权的幕后boss凤镜夜很快就察觉到两人那边“小小”的骚乱。
他推了推眼镜，换上一副温和的假面和同样对女孩子情绪敏感的部长须王环走过去，他们很快就分散了客人们的注意力，成功用自身的魅力和甜点安抚住众人。
不过嘛……能在樱兰这种超贵族学校念书的学生，哪能没点儿自己的个性呢？她们骨子里对不属于同一阶级的“庶民”的傲慢与轻视表面上虽然有所掩饰，但言语行为上还是能窥见她们的本性。
勤勤恳恳在学校内巡逻并播种咒怨的恶灵小姐第一时间捕获到人类的恶意，立刻尽职尽责地向自己的主人汇报。
“冕下，那个绫小路姬有问题，她想陷害藤冈春绯。”
“需要妾身出手教训一下她吗？”
“总要给别人留出英雄救美的机会，对吧，小伽？”
伽椰子垂首笑着应下，身影瞬间融入阴影之中，操控着“剧情”的走向。
少女不动声色抿了一口红茶，目光穿过人群，锁定在绫小路姬身上。她放下茶杯，转动了两下戒指，向走到自己面前写下签名的猎物礼节性地颔首致意。绫小路姬与自己认可的少女简单交谈了几句，她感受到少女没什么闲聊的兴趣，便识趣地离开。
少女倚着椅背安静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中看似染上朦胧的光，实则只是凝结在表面，深处依旧是紧密得令人窒息的、不断膨胀收缩的黑暗。
明明第一次与少女见面气氛就剑拔弩张的植之冢光邦和铦之冢崇反倒是公关部中最关心她的人，或许是因为彼此之间的 “怪物”属性，反倒是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浅浅，你不舒服吗？”
“没有，Honey前辈。”
少女看着端着蛋糕走到自己身边的植之冢光邦，将盘子推回他怀里，难得耐心地找了个理由解释：“我只是对人多的地方，不太适应。”
“啊……辛苦了，浅浅。”
“我只是来帮忙罢了，没什么辛苦的，谢谢关心。”
两三句话就聊死了，植之冢光邦看着重新恢复沉默望着远处发呆的少女，担忧的情绪并未得到缓解。或许……真的是因为她不喜欢人群吧，等适应了就好。
植之冢光邦贴心地没有再打扰少女，和他的家臣离开。过了一会儿，腾出时间的双子常陆院光和常陆院馨也走过来，两人检查了一下少女的衣服，又拉着她去补了个妆，正好给她留出喘息的空间。她的头仰起靠在化妆椅上，若非胸口微弱的起伏，看上去倒像是一具保存完整的尸体，吓得进来看看情况的须王环小小地尖叫了一下。
“辛、辛苦浅浅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你在休息室写作业或者吃点东西都可以，再有半个小时左右社团活动就结束了。”
须王环捂着胸口狗狗眼看着少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少女歪头与他对视，轻轻点了下头，安静地走出休息室。她回到自己的位置花了十几分钟整理一下资料和今天的名单，叠成一摞用文件夹夹好。她拎着文件夹回到休息室换好衣服，拿出课本和笔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认真地写作业。
社团活动结束。
少女放下笔，帮公关部成员们收尾又多花了半个小时，忙碌的一天还未彻底结束，他们就发现藤冈春绯的书包被扔到了水池里，桌子上被泼了鲜红的油漆，看起来十分吓人。
须王环他们脸上的表情沉下来，显然大家都是护短的人。藤冈春绯本人对此却没什么反应，她站在罪魁祸首——绫小路姬面前，身后是面无表情拎着书包的少女。紧张感刺得绫小路姬的额头和后颈有些痛，但还强撑着面对他们的怒火。
“你为什么这么做？！”
绫小路姬听着须王环愤怒问话反而笑出声，她跷起腿，“嗯……为什么？大概是看不惯藤冈同学的所作所为，想替牧野同学出口气？”
“哈？？？春绯和浅浅的事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
藤冈春绯听到其他人认为荒谬的理由时居然笑了起来，突兀地打断了所有人的情绪。她拎着自己湿答答的书包叹气，伸手牵住走到自己身旁的少女。
“如果浅浅真的生气，丢书包也好，泼油漆也罢，只要能让她消气我都不在乎。不过这些前提是——浅浅自己动手，或者她找人动手。”
“而不是，你揣测做的无用功。”
藤冈春绯目光毫无波澜，明明和少女拥有截然不同的面容，可此时此刻，两人看上去竟比常陆院兄弟更像双子。她们注视着有些可笑的绫小路姬片刻，随后开始收拾残局，直接无视了气得颤抖的绫小路姬。
藤冈春绯的无动于衷令少女也有点惊讶，伽椰子有些遗憾地收回手，立于主人身后，“冕下，您预想的英雄救美不太顺利，需要妾身将绫小路姬处理掉吗？”
少女拧干抹布，轻而易举擦拭干净桌面上鲜红的油漆，余光瞥见对绫小路姬不太客气的公关部成员们，随即收回注意力。
“左右都是试探罢了，世界线会处理的，小伽你只需要推一把即可，剩下的顺其自然。”
“是，冕下。”
主仆二人简短的对话很快结束。藤冈春绯十分自然地从少女手中接过脏掉的抹布清洗干净后，晾在清理间的架子上。少女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也没看向好友的方向。藤冈春绯轻轻叹了口气，从背后抱住青梅的腰，下颌搭在她的肩上蹭了蹭。
“浅浅果然很受欢迎呢。”
“你知道我很讨厌麻烦的，春绯。”
“嗯，我知道。现在有没有消气？毕竟我已经这么惨了。”
“……”
少女冷笑一声，没搭理藤冈春绯。她也不介意，“浅浅好像没骂我心软，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不要为任何人妥协，春绯。”
“永远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因为我或其他人委屈自己。”
少女挣开怀抱，掌心贴在藤冈春绯的侧脸，凉意渗入皮肤。藤冈春绯的手覆在好友的手背上，目光不似平日里那样温和，带着些悲愁。
“浅浅，你要推开我吗？”
“你很……欣赏公关部的这些人吗？”
“还好吧，他们很喜欢春绯，这不好吗？”
“……我知道了。”
少女不躲不闪，她直视藤冈春绯的双眼，毫不避讳自己的意图，也不掩饰自己突兀的改变。魔女将命运的真实摊开在等待
“解救”的傀儡面前，期待她的选择。
“春绯——浅浅——解决啦，你们早点回家吧！”
须王环推开门，元气满满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僵持的局面，藤冈春绯松了口气，下意识选择回避，拒绝探究什么原因让青梅做出这样的行为。
“嗯，知道了。谢谢须王前辈。”
面对藤冈春绯带着些乞求的目光，少女还是心软地放过她。两人又牵着手找个话题随便聊点什么，路过便利店买了两瓶橘子汽水，碰杯后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在抵达家门口之前喝点，玻璃瓶扔入回收瓶子的垃圾桶中。
“今天晚上来我家住吗？”
“嗯，不过得晚点了，一会儿可能要去接一下姐姐，我今天回家吃饭，不用等我。”
“好，路上小心。”
少女先回家放下书包，千惠子又像是人机一样叮嘱养女去接牧野杉菜，少女接下循环的日常任务。刚走出两三条街远离住宅区时，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电显示竟然是凤镜夜。
这倒是新鲜了，他居然会给自己打电话，明明没什么交集的。这样想着，少女按下接听键，举着手机询问：“凤前辈，有什么事吗？”
“牧野同学，你的体检报告……是不是有点问题？”
“你身体的新陈代谢和器官……”
少女听到电话那端凤镜夜难得温和的措辞，脚步停下。她对着夕阳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语气并未有什么波动，“我记得报告显示一切正常，您从何得到的结论呢？”
“是Honey前辈特意调查我，还是凤前辈也对我感兴趣，不，或者说是与您有利益往来的人对我感兴趣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凤静夜看着身边紧张得眼泪汪汪的植之冢光邦，又看了一眼同样狗狗眼的部长，长叹一口气背负所有：“是我这边擅自行动。”
少女知道真相是什么，所以压根不去追究到底是谁先出手。“这样，那凤前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吧？”
“至于以后怎么做……也不需要我给您建议。”
凤镜夜捏了捏眉心，还没等再说点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植之冢光邦拽着凤镜夜的袖子，怀里还抱着他的兔子玩偶，和用咏叹调感慨牧野浅命运多舛的须王环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家人。
凤镜夜摊手，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我说过，牧野浅不是寻常人，尽量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浅浅是同类嘛……我想多了解她一点！”
“Honey前辈，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牧野浅都不是你的同类。她除了力气超出常人范围，武力值与你差距还是很大的。”
——不，她比我更恐怖。
植之冢光邦说不出真相，只能在心中反驳好友的话。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又恢复成平日里快快乐乐的模样。
“我不管！我就是觉得浅浅是同类！”
凤镜夜深知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他推了推眼镜，将目光投向铦之冢崇，试图打动这位忠诚的家臣尽一尽劝诫的本分。铦之冢崇接收到好友求救的目光，他平静地选择无视，直接垂下头表示无能为力，给凤镜夜气笑了。
常陆院兄弟难得没在旁边拱火，他们在与牧野浅相处中敏锐地嗅到危险的气息——至少他们明白少女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如果真的恶作剧，最后倒霉的肯定他们。
“反正浅浅又不在乎——”常陆院光说完，常陆院馨立刻接过话头：“那就当这件事不存在吧！”两人镜面对称似的摊手，主打一个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比起这个，镜夜你的信息来源确认准确吧？那边的嘴严不严？”
“自然。”凤镜夜将文件放入碎纸机中，“虽然他是个很恶劣的人，但业务能力很出众。”镜片反射冷光，锋利的钢齿将情报来源一栏印有「折原临也」的名字撕成碎片，吞入腹中。
……
少女暗灭手机屏幕，歪头站在夕阳下，接到了又一次十分狼狈的牧野杉菜。这回她见到了英德F4中被称作西门的那一位，追随者们在见到阴郁少女的瞬间像是被掐住喉咙，停下找麻烦的行为。伽椰子瞬移到罪魁祸首身后，手伸入作恶者的胸腔，种下由他们一手培育出的咒怨之种。
西门总二郎也是无意间看到那位有着苍白面容的少女，她轻飘飘地一眼看过来，明明看着是那样脆弱的样子，却压迫得他喘不上气，心脏传来阵阵刺痛，眼前一黑，冷汗直流差点跌倒。身后的跟班们察觉到他的异常，也顾不上找牧野杉菜的麻烦，全都涌上前嘘寒问暖。
少女扶着牧野杉菜很顺利地离开是非地，西门总二郎跌坐在地上，恍惚间他看到，少女向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在她身后则跟着一个身形扭曲、被鲜血染红的女人，那双漆黑的眼睛由无穷无尽的怨恨填满。
他看到女人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扭曲程度向他走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悲鸣张开嘴口腔中空空如也。
——她没有舌头。
明明应该是闷热的傍晚，西门总二郎却只感到骨头缝中都渗着凉意，让他不由自主颤抖。他几乎是跪在地上，扑面而来的腥臭死气，紧紧勒住他脖颈，那种无法摆脱的绝望迅速笼罩他的全身。
“西门，你怎么了？”
姗姗来迟的道明寺司看着自己的好友一脸苍白跪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模样，有些担心走过去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猎物从幻境中挣脱，他猛地回头，在看到道明寺司的瞬间几乎要哭出来。
“阿司，我先回去了，改天谢你！”
“啊？西门，西门！”
道明寺司看着好友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单细胞生物也腾不出脑子去想那些异常，只一味地想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又或者准备一些新的惩罚对付“新玩具”。
西门总二郎以为自己逃出生天。
只可惜，从他撞见那位阴冷的少女之后，家里怪事不断。先是佣人们一个接一个疯掉，在饭菜里投毒、自相残杀，最后在房子里以诡异的形态死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处境有多么危险。
被折腾得虚弱住院的西门总二郎最先退出霸凌牧野杉菜的活动，在现场调查的警员们找不到任何第三方介入的痕迹，最后只能按精神失常草草结案。
西门家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他们用自己的势力和人脉去调查，结果负责调查的人要么给出的结论和警察一样，要么就是往灵异的方向去了，气得他们只能找“行家”来家里驱魔，求一个心理安慰。
令人庆幸的是，西门总二郎还是活下来了。家中发生的那些恐怖之事正在逐渐减弱，至少，目前看来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
西门总二郎躺在病房内，空气中还弥漫着噩梦残留的腥气。他仿佛念咒一般，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即使在睡梦中，他的双唇还在不停地做出这三个字的嘴型。
通过伽椰子的眼睛看到这一幕的少女露出了一个冷笑，她撑着头将这个支线任务终结掉，和立于自己左手边拿着吹风机的恶鬼小姐感慨：“我以为能做出这些恶事的人，不会恐惧那些被害者的灵魂，毕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我以为他会享受这种生活呢。”
伽椰子放下吹风机，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起梳子为主人打理长发，听到她的问话，笑着回答：“冕下，他还没到……成为咒怨之物的地步，自然是会产生恐惧的。”
“聪明，但又不够聪明；理智，却又不够抵抗黑暗，坏得不够纯粹，好得不够洗白，还算是平常人的范畴内呢。”
“冕下说的是。低魔世界就算找到一些有真本事的人，也不值一提，威胁不到妾身，也不会影响到您的任务。”
少女抬手，指尖触碰崩溃的世界线，倾听它的哀号与嘶吼，黑雾涌入少女空洞的灵魂，盘旋压缩成核心——为每一具尸骸提供行走于世的能量。
“现在，让我会一会另一条主线上的朋友们。”
——浅进入聊天室——
【田中太郎】：难得看到你啊，小浅！
【浅】：啊，有空就看看你们聊什么。
【甘乐】：浅浅！好久不见！
【塞顿】：浅浅好！
【浅】：塞顿好久不见，过得怎么样？
【甘乐】：无视我无视我无视我！！！怎么可以这样！
【田中太郎】：甘乐，你可以安静一秒钟吗？
【浅】：太郎，你在和谁说话？聊天室里没有叫甘乐的。
【甘乐】：……
【塞顿】：抱歉，刚才又卡了，我还好。
【塞顿】：……
【甘乐】：啊哈哈哈哈啊哈！！！我不能！！！
【浅】：甘乐，闭嘴吧，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白面书生】：真是微妙啊。
【浅】：书生，你和甘乐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你是闷骚罢了，他是明着。
【白面书生】：浅浅！不要这样直白啊！！！
【塞顿】：我也这么认为！
——聊天室外——
岸谷新罗放下手机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同居室友，抱怨道：“塞尔提！你也吐槽！”
塞尔提听到男人的话语，手上飞快打着字：“真的不好听！”岸谷新罗自顾自说着话，没有试图让塞尔提接受他的喜好。
——浅退出聊天室——
——私聊中——
【甘乐】：见面见面见面见面！！！！！
【浅】：我不跟变态大叔面基。
【甘乐】：我才不是大叔！！！！！！
【浅】：好好好，是是是，中二病大叔。
【甘乐】：都说了我不是大叔啊喂！浅你有听我说话吗？？？
【浅】：换个有营养的话题吧。
【甘乐】：见一面吧！好不好！
【浅】：你还真是个顽固的家伙。
【甘乐】：？？？
【浅】：不，没什么。既然折原君这么想见我，那就见面吧，什么时候？几点？
对话有几秒钟的中断，屏幕对面很快又发来一句话，和一个定位。
【甘乐】：嗯~那就这周六晚上8点，地址发你了。
【浅】：好的，变态大叔。
——浅已离线——
手机另一头的男人发出愉悦的狂笑，他潇洒地将手机扔入抽屉，嘴里不断低语：“果然最喜欢人类了！”怎么听都不像是个正常人的样子。
折原临也，黑发，身材纤细，长相帅气又清秀，总给人“柔和友善”的第一印象，其实是典型的中二病患者。在这个普遍染发的时代，很少有保持黑发——这是少女好感加分的一项。
“嗯——浅浅怎么知道我的呢～她的记忆应该还没恢复吧。凤家的公子透露的？不……他们刚认识不到一个月，他不会做出暴露自己底牌的动作。”
折原临也站起身，围着办公桌走了几圈，最后停在电脑前，摩挲着下巴，“牧野家那位夫人想通了？应该也不是，她对浅浅还是很不舍的，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她的另一个孩子被霸凌……啊哈，让我看一下消息。”他哼着自创的人类之歌，坐回椅子上，握住鼠标点击页面飞快浏览邮件和线索，很快光标落在英德高中贵公子之一住院的文字上。
“找到了～”
“这不是很能干嘛～”
——她的成长，超出预料，超出想象。
“身体也到极限了吧……果然和实验中记载的一模一样呢，啊啊啊，不愧是新罗。”
办公椅原地转了几圈，男人仰头望着天花板的电灯，一阵因兴奋和激动出现的颤抖无法压制，逐渐传遍他的全身。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疯狂的喜悦，那种见到填补生活中空白拼图碎片时的歇斯底里，令他展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的美，让人恐惧，又让人不由自主想靠近。
——期待搅得他心神不宁。
“想快点，再快点见到你呀～”
“你的出现，绝对会是打破僵局、最适合不过的棋子了。”
他的语气充满愉悦，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唇畔露出一丝饱含冷酷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社团和聊天室更配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