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Boilermaker BE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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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选择周游欧洲诸国作为蜜月旅行的最终方案，Harold不是没有用过点心思的。Grace素来热爱自然风光，而收纳于各大博物馆的传世名画她也早已心向往之。
横跨大西洋后，自英伦三岛到法国，再是伊比利亚半岛上的西班牙和葡萄牙，然后乘坐游船漫游地中海至意大利，北上瑞士和奥地利，最后以捷克和德国收尾。精心设计的路线带给Grace极大的惊喜，一路上她始终洋溢的幸福微笑，让Harold深感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
在维也纳停留了五天后，按原本的计划两人应该出发去布拉格，但Grace突然提出要绕道去奥德边境的萨尔斯堡，Harold对此颇为疑惑，Grace却自有她的道理：“亲爱的，这次旅行你考虑的全是我的喜好，这可不行，我们也得去你喜欢的地方才对。萨尔斯堡是莫扎特和卡拉扬的出生地，你不是很爱莫扎特的音乐么？我们可以一起去那里游览莫扎特的故居，虽然现在不是音乐节的时间，不过当地的巴洛克式老建筑也非常出名。”
萨尔斯堡，古老而又美丽的古城，历史上部分毁于战火又再次重建，Harold曾经很喜欢这个城市，只是曾经而已。
那还是在Samaritan的阴影下，他和Reese、Shaw等人冒着随时灭顶的风险却依旧没有放弃救人的努力。在废弃的地下铁车站改造成的新据点里，对着街上随手收到的莫扎特音乐专场的宣传单，他不无感慨地对Reese提到过萨尔斯堡，若是可以恢复平静的生活，，他希望能够去萨尔斯堡好好休养一段日子。他那个大个子员工在听完他的叙述后，半俯下身体，手臂撑在转椅的扶手上，碧色的眼眸凝视着自家安坐着的老板，声音带着让他平静的魔力，“Finch，如果能有那么一天，我想陪你一起去。”
其时，那仅仅是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在Samaritan的步步紧逼之下，他们朝不保夕，未来幸福的可能不过是虚妄。但Reese的身影笼罩着Harold，仿佛是米迦勒在守护着仅剩的光明，温柔而坚定的话语让Harold的心底对未来慢慢涌起了期盼。
Harold永远记得，那天他起初侧头避开了Reese的视线，却紧紧盯着他微露出黑色西装外的白色袖口，良久还是回望向那个人的脸庞，“好的，Mr.Reese。”
可是命运总是让人难以预料。他们战胜了Samaritan，躲过了居心叵测的政客，终于有了安稳的平静生活，却还是因为Will的死亡使他们分隔两地，再不相见。昔日的约定，终究还是成为了泡影。
所以在Harold心底，萨尔斯堡成为了一个禁忌，曾经喜爱的城市已成为不愿踏足的场所。但这个禁忌他不能让Grace知晓，他也无法拒绝Grace的一片好意，何况红发美人正一脸期待地仰视着他，他怎么说得出一个“不”字。
远处阿尔卑斯山上的郁郁葱葱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金色的光泽，橘黄色的有轨电车叮当来往于身边，Harold挽着Grace倘徉在老城区的街道上，听着教堂的钟声隐隐传来。Grace隐隐觉察到Harold的兴致并不高涨，于是提议先去粮食胡同，逛完莫扎特出生的小楼后，顺带可以在当地特色的小餐馆中解决晚饭。
粮食胡同里店铺鳞次栉比，游人如织，热闹非凡。Harold选择了一家较为隐蔽安静的小餐吧，当然他选中这家餐厅的主要原因还是由于该餐厅的名字与鸟类相关。店主是个热情的中年汉子，Harold不同于普通游客的衣冠楚楚以及他美丽的女伴引起了他的注意，服务尤其周到。常年游客往来的缘故，店主能说上几句粗浅的英语，Harold的德文水平幸好也不差，总算双方沟通没有问题。
牛肉清汤配猪肝丸子、炸牛排、炖牛肉，菜肴虽不精致但滋味可口，Grace相当满意，连原本没什么食欲的Harold也胃口大开。饭毕，店主又推荐自家店里的餐后酒，酒单上一行显然是新加不久的手写字引起了Harold的注意。酒名并非正常的德文单词，似乎是某些外来语的音译，Harold尝试念出声，“b…o:…l…m…ae…k”。Boilermaker？深刻于记忆的单词就这么浮现在脑海中，Harold迟疑地重复念了几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是个普通的英文酒名，自己不该联想太多。即使真是那款酒，这个城市无数的美国游客，其中肯定有来自于纽约的，知道boilermaker并将其介绍给餐厅老板也属正常。
一旁的餐厅老板以为他对这款酒有兴趣，便向Harold介绍起来，“这款调制酒是三个月前一个美国人教我的，说是调制酒其实简单的很，就是把一小杯威士忌放进一大杯的啤酒里，瞬间会涌出大量泡沫，喝起来蛮有意思，因此我就加进了我的酒单。”
“哦？”果然是自己当年喝过的那款，Harold尽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不愿被人看出失态。但他只是应付的语音被店主误会为有了更大的兴趣，于是餐厅老板兴致勃勃指向Grace身后的墙壁，上面贴满游客的纪念照片和留言，“最上面的照片就是那个美国人。”
Harold略抬起头，只一眼就从那么多相片中找到了那一张，依旧是两鬓斑白的黑发，依旧是能照亮四周的笑容，但笑意却未沁入眼底。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忘记自己身边还有其他人。
在我们曾经约定的地方，至少此刻，你和我是在一起的。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Boilermaker BE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