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裳青

21、(二十一)

　　轩皇把我被子掀开，把我抱入木桶清洗，我看着那水里的倒影，提拔的身躯，男性特征的部位浸在水里，平平的胸露在水面，这就是我了，对么。

　　“青儿，我进来了。”轩皇赤裸的站在我面前，”轩皇你……”一个男人居然站在我面前，我。

　　轩皇摸着我的手，身体已经触及到我的背”你不也是男人么.”

　　“轩皇，你知道我不是”可是我确是已经是了”你给我出去，就算我是，我也不会和男人一起洗。”我很无力，变成男人反而觉得更没有体力，轩皇，你可是也喜欢过男人的，好不好。

　　“青儿”我突然觉得又块硬物顶着我的背，我连忙起身要走，却被轩皇拉了回去对着他坐在对面。”你要我杀蚕天么，我可以的，但是你要把你给我。”

　　“我能给你什么。”

　　“我要你的身子，青儿，你不觉得你现在很诱人么。”

　　我找不到地方可以躲，轩皇你爱我娘，你和蚕天我不管，你找我干什么。”我不会答应你的。”

　　他一把拉我，水花溅在他的眉上头发上，剔透的水珠一滴滴地秤下来，我不偏不倚刚好和他的下面打上了，却挣脱不开，很难受。

　　”你不是要杀蚕天么，你不是说为了报仇什么都答应的么。说到底，牙舒和你娘的命都没有你自己的珍贵吧。”不是的，我可以答应你很多事，轩皇我一直在青阕宫服侍你也好，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能和你这样。我以为你能帮我，因为只有你可以杀得了蚕天。

　　“可以，我帮你杀了蚕天，但是我没有蚕天的身体了，总是需要个人帮我解决，青儿你就这么横心么。”他渐渐开始吻起我的脸颊，顺着一路到眉心，耳鬓又滑向我的嘴，又急急地去啄脖子。

　　轩皇，你一定要这样么，你不是爱我娘么。”青儿，如果我告诉你，我爱的是你，只有你。不要离开，我会杀了蚕天的”我的下半身居然火热了起来，狭小的空间里，我怎么也不能让他突然变得很挤，怎么都不能避开轩皇。一阵阵燥热和着水气，澡筒里很飘渺。

　　“轩皇，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蚕天，我可以自己去杀他，你放开我。”

　　“你行么？青儿乖.”我被他抬起腿坐在他身上，难受又有点异样的感觉，一种屈辱感强强地刺痛了我心，哭了起来。”如果，为了杀死蚕天，我就要死，你会为我哭么？”

　　轩皇突然把我放下来，把我静静的抱着上床，穿好衣服。我还是没有力气起来，他也穿上了他的粉衣，依着我躺下了。”青儿，不要哭了。我会帮你杀死蚕天的，我也再也不会像刚才那样对你了，好不好。”我合着泪水看着枕边的轩皇”好”。他是想起我娘了吧，放我。

　　“我没有想起你娘，我是想有天，你真心的像和我做了，不哭了，我们就那样。”轩皇拍拍我的脸，”睡吧”。

　　“左叔叔”我看着街上一如从前的繁华，他在逛街，我好不容易在卖胭脂的地方找到他，蒙上他的眼睛”你猜猜我是谁。”

　　我的声音也是变了，唯一没有变的，恐怕只有面容还有几分。

　　“这不是青儿么。”他搬开我的手，回头我看见他愕然的表情。”呵呵”我笑得不知如何。

　　“请问这位小哥是谁？我没见过你。”果然我是变了好多了”我么，左叔叔难道连你都认不出我了?”他摇摇头，我很想给他点提示，又觉得知道了又怎么，难道要向他解释我为什么变成男
　　人？”大侠恕罪，在下刚才多有冒犯，将大侠误认为我家左叔叔。在下裳青。”

　　“你知道在黑派认错人是很少见的么，难道是我的发型过时了。”他不停摆弄他那一头稻草去了，我急急离开，回到青阕宫告诉轩皇真的大家都不认识我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是很好，轩皇。很多时候自从我知道他有读心术后，我就不再说话他能知道，有时甚至在我想之前他就知道我要想什么了，我倒觉得我们越来越有默契了。

　　“青儿，我们确实越来越有默契了。”是么.”以后你就叫裳青好了，毕竟你的容貌有所变化，而你一直在这屋子里，他们也不知道你就是静青。”

　　我想这样也好，这样等我报了仇死了，大家也不会有多少的留念，左叔叔还有右叔叔，还有月景他们都不会记得我，现在大家的记忆里静青是在青天山的。

　　“青儿，你还在想着月景小弟弟么？”我点点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叫月景，但他的确有着和月景一样的气息。”你知道月景不是你娘的月景对么。可是你又愿意相信她是月景。”轩皇看着我，似乎有点责备，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轩皇，我一直不想他死，我想我娘也不想他死，虽然后来她不爱他，或许我娘根本没有爱过他，是他一厢情愿。

　　“我就是知道，你会这样的，所以他是你的月景，他就是那个在娶你娘的时候死的月景。我怕你知道后伤心，所以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救活他。”轩皇轻轻地叫了一声”月景，你出来吧.”

　　一个小小的孩子出来了，我觉得月景更小了，他那一层不变的一祚头发顶着，越来越嘟嘟的小手臂，晃着偏来偏去的步子晃向我，他走不动又走不快，大大地眼睛似乎有点急了，抿了抿嘴，小脸红彤彤的，口水润着小小的唇越来的惹人怜，大眼珠似乎就要溢出眼眶。我看着这个好像只有3、4岁的小孩，真的是月景么。

　　“来，月景，哥哥抱你过去。”轩皇抱起他，把他给了我，我端着这一坨，挺沉比那时我抱着小青儿还重，那一腔的秋水般的明媚双目看着我，月景碰碰我的脸。

　　”他就是月景，只不过越来越小了，青儿。”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小？”因为轩皇救了我，却不愿我长大。”我望着轩皇”为什么？”

　　“这样不好么？难道你想看到一张成人的脸，你想面对你娘所辜负的那张脸么？”是的我不想，即使我回到过去，成为了我娘，我还是没有觉得自己喜欢他。

　　”青儿，你不要难过，我能活着就很好很好了。”月景轻轻地拍着我的脸。可是轩皇，他为什么越来越小。

　　“因为我们的生命越来越短，或者说越来越长。”太深奥了。

　　“我以后慢慢告诉你，青儿。月景 ，我虽然救了你，但是我不能让你以一个成人的姿态活着，你就不要怨我了。”轩皇也过来拍了拍月景的小小背。

　　”我知道。”月景用力的抱了抱我，他的手勾不到我的背，但是我知道他很努力想抱住我.”月景，我只记住现在的你好不好。”

　　我实在是不想去想我娘的事，我知道我娘对不起他，可是我只想报仇现在。

　　“青儿，我现在也懂了，我知道，你是轩皇和静青的女儿。我什么都看开了。”

　　我很愕然，我望着轩皇，轩皇点了点头”裳青，你的确是我的女儿，但是我，我真的爱你。”

　　他就要过来抱我。我突然意识到，我问了牙舒，我问了月景，万万遗忘了个很严重的问题，谁是我爹。我所经历的是蚕天是我爹，而我所看到的却是轩皇□□了我娘，轩皇，你要我相信你么，你居然是我爹。

　　你是我爹为什么十年都没有在我身边，你是我爹，为什么，你没用玄天镜救我娘，你救得了月景，为什么不救我娘。为什么，你知道么，我的心在滴血，在痛心。牙舒把我推给了你，我以为你能帮我，可是，如果你是我爹，我会觉得那是个莫大的讽刺，是呀，我一直在逃避，我不想问，我只要我娘就可以，我不想知道谁是我爹。

　　“青儿，你不要怪轩皇了，他真的是你爹，他什么都给我说了。”

　　月景触及到我脸颊的泪”我在轩皇身边十年了，我知道他的苦，他很辛苦的。”月景难道你也什么都能看透么？

　　“轩皇，你是我爹？！”我看着那个似乎青春永远在的人”我爹？”

　　“青儿”我用力的别开他的手，”你给我出去，出去。”我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你给我出去！”

　　“我现在就离开，明天来看你。”轩皇很快离去。我放下月景，无助地坐在地上，轩皇如果是我爹，他不救我娘，他还几近把我□□，这是怎么样的人，太恐怖了。

　　“青儿，你不要怪轩皇了，他当爹不容易。要知道他十年都不能去看你的心情是何等难受。”

　　“十年么，十年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个爹。”我想起了他和蚕天的勾当。其实我真的好想叫他一辈子的师傅，可是不行了。”为什么我的爹回是他？”以前我觉得有师傅就够了，他就是我的天，他盖过了世上的所有。

　　“青儿，我知道轩皇十年没有去看你，那是因为他答应了蚕天，不能去看你。当年轩皇自然是很想用玄天救下你娘，但是蚕天说，如果要救你娘，他就带着你一起去黄泉。那样，轩皇其实还是可以救你娘。但是你要知道，轩皇也舍不得蚕天，他不想他死。如果那样，轩皇就要用剩下的娘个愿救你娘和蚕天，可是轩皇自己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