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裳青

18、(十八)

　　“我已经用了用了两次愿望了，你知道么，青儿，我不能救他，我救了他我就必须死，而且我也救不了他，因为镜子不在了，我没有办法许愿。如果要我死来救他，叫你选，你会答应么？”

　　我不想去搭理轩皇，他和牙舒都那么幼稚，他们爱的是我娘，然而都把对我娘说得话，对我说，其实这样恨痛苦知道么。”牙舒为我娘许了个什么愿望？”

　　“青儿，想知道么？”恩，我点点头。

　　“牙舒，其实一直以来他一直很内疚，他觉得他杀死月景并不是那么单纯的只为了得到玄天镜而杀了他。他一直都知道，其实他最痴也最迟才知道，他和蚕天去月山接你娘的时候，第一眼他就爱上你娘了。他不舍得杀你，但是他不能容忍你和你娘一样的脸。但是当他看到蚕天10年后都不愿放过你，他才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救你。”

　　牙舒的梅花糕味道就在我的鼻息里徘徊。牙舒，那个很美的大哥哥，他嚷着要我叫他牙哥哥，嚷着我去他的青阕宫，还记得他的,”我是白派老二的。”

　　一直以来都很好，可是他最后在密室里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他死的最后一刻是在想我么，还是我娘？

　　我无法了解他对我娘有多么的爱。我只是能感受到那丝丝的梅花糕，那像是一袭潮水，我不禁哭起。

　　轩皇也停了停说”青儿，不要哭了，牙舒一定好好的。他抓了你回去也只是想当他妻子，其实他一直最爱你娘，他一直没有走出来，他甚至想娶你当娶你娘。他是一直都太爱你娘了，可是……”我想起牙舒，那个被我错砍了好几刀的男子，他飘在了什么地方？半久无语，”青儿，你还要听么？”

　　我点点头。

　　“可是牙舒认为你娘是红颜祸水让得他犯了欺师灭族的罪，他对你也有嫉恨，但是他不舍得杀你，但是他不能容忍你和你娘一样的脸。所以他给你许了个愿。”轩皇说”青儿，你不疼么？”

　　我一时才又觉得全身不那么疼了”没以前那么疼了。”

　　“牙舒，他许愿要让你变成蜕变成男人。”轩皇看着我，很担心似的，像元看不到我在家似的，我看着觉得很辛酸，然后反应过来。”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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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第一眼看到静青的时候,我觉得世上不会有这么美丽的人,雪白的肌肤像雪,一身很颜很颜的服饰盖过了那红火的太阳。蚕天拉着我进了月山，这里遍布的都是竹林，雾气薄薄让人觉得宛如仙境，而静青就在那里闭目养神着，淡淡的仰着天，双手背在身后，柳叶的眉比那竹上的青叶更为圆滑更为秀丽，轮廓无比的清晰，高高的鼻子，淡淡的樱桃红爬上了她的脸颊和薄唇。

　　“静青过来。”她静静地慢慢地打开那双美目，像是竹笋出土那般节奏，转过来，像是在回眸一笑，我有种错觉她是在像我笑着，她启开那两瓣桃花，轻轻地扬了扬嘴角”师傅。”

　　我就愣在那里了，声音如丝如细，像是清明的黄莺鸟鸣又似那清泉一瓢涓涓而流，汩汩流入我的心田。我不敢动因为动不了，我一直顺着她的眼神她那轻盈的步子游动着思绪，蚕天扯了扯我，我恍然大悟，她已经站在我面前了，几乎让我的心跳受不了负荷几近跳动得休克。

　　“牙舒，你干什么，他是师娘。”蚕天用着内功，慢慢得把话震入我的脑里。

　　“我知道，可是她真的很美。”

　　“我知道”蚕天到底是蚕天，他立刻带着我上去拜见那位神仙姐姐。

　　”静青，现在三年也过了，你也该去和你大师兄汇合了，想来你们的婚事，我也觉得很开心。

　　为师盼了那么多年，也就为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师傅，你又取笑我了。”

　　“来，这是你师兄的的收的两个徒弟，这个是？”

　　“师娘，徒儿叫蚕天。”蚕天很礼貌地上前搭话，我突然很慌神，怕问到自己，不知怎么答问，蚕天立即接着答”这是我师弟，牙舒。”

　　我看到她那笑，像朦胧的睡眼般迷离，竟然傻头傻脑的”我还是他的亲弟弟。”

　　蚕天盯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再说。”呵呵”她的笑声像竹子在敲打着节拍那般的清脆”我还没有师娘那么老拉。”她望着我身旁的蚕天，我笑着，不觉脸上有些发烫。

　　“好啦，静青，就不要这样戏弄你的未来徒弟了。你们就明日下山去宣华宫吧，蚕天、牙舒你们就先下去歇着吧，明早下山吧。”

　　“是，遵循师公的命令。

　　”我和蚕天一起住，从小到大我都和他一起，我们的亲生父母什么时候生下我们，又为什么遗弃我们，我们都不知道，后来养父养母是一对很老的农夫，把我们照料得也好，一日三餐丰衣足食，但是在我们十岁的时候过世了，我们被当地的权贵赶出了那件小茅房，又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沿街讨饭，不知遭受了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口水，挨了多少谩骂多少的鞭笞和拳打脚踢，更有些乞丐他们不仅抢我们讨得的饭菜，和铜板，有时竟然还要对我们着我们的□□乱踢，最开始我们会抵抗，可是太小了没有办法，后来他们那些老点的乞丐居然说要要开始体罚我们的后面了，让我们尝尝味道。

　　那天夜里下着很大的雨，我和蚕天不停地在大街上跑窜，不知道可以躲在大家上，最后就遇到了师傅，他看着遍体鳞伤衣衫不整的我们问我们怎么回事，我们很害怕只说被仇家追赶，师傅立马表示愿意为我们报仇，我们跟着师傅后面，看他瞬间就把那些乞丐解决掉，然后他丢给我们一个药瓶，说是我们下半身已经伤的很厉害了，就不要这样了。

　　我和蚕天觉得很羞愧，师傅就要走了，蚕天带上我追上请求师傅收我们为徒，并保证一定勤学苦练、尊师重道，一定为师傅马首是瞻，师傅说他本是下山来逢师命办事，顺便救了我们而已，见我们无家可归，最后他还是说也顺便收我们为徒好了。

　　师傅带我们来了座很美丽的竹林别院，宣华院，我们师徒三人在那里住了三年。我和蚕天在师傅的指导下勤学苦练，武艺倒是进步得也很快，但蚕天哥比我学的更好更精。平时常听师傅提起他的师妹，总说她如何如何的美，继而有时不免对世风里男风盛行而大评，说一直不解为何会有这般的流行。我没见过什么女人，不知道什么才叫做美的不可方物，我问蚕天世上最美的女人到底美到什么地步。

　　蚕天总是会挤下我的脸说”怎么都没有我的弟弟美。”每每弄得我脸红红的，他就更要掐我的脸，胡闹而已。但是久了我也发现蚕天真的对女子没有感觉。

　　师傅的宣华宫里不久就有了丫鬟姐姐们，我总是觉得和她们说话的时候有点脸红，可是蚕天很自然。我想我还是太小了点，蹑手蹑脚，没有哥哥那样的男子气概。

　　师傅说我们的师公是月山上的月启师公，我们系为月派，绝学就是月裳波。我们还有个师伯就是叫静青，也就是师傅天天嘴里念叨的师妹。江湖上还有一派叫日派，其他的都是些无名小卒，但是我们月派每代都只有很少的弟子。而师傅下山来是应了合适的天时地利，为了找师公所说的只有天上有的两面镜子——玄天镜。师公吩咐师傅找到两面镜子了就来接师娘，然后一人一面镜子，这样就可以成亲了。

　　三年了，师傅找到了，但是因为镜子要照看，于是他派我们去接师娘。师傅说如果我们能好好把这件事办了，等成亲之后就把镜子给我和蚕天，他说玄天镜之所以如此神奇，是因为它吸收了天地精华。

　　两面镜子一面叫月镜一面叫日镜，有缘人可以向它许三个愿都可以实现，只不过许完三个愿就要被这镜子嗜血而死。我不觉得那镜子有什么好的，但是蚕天说他想要那镜子。我说我们快点把师娘接回来，师傅成亲了不就可以给了么。

　　第二天我们就告别了师公，接着师娘回去了。我觉得我很想在她和蚕天中插点话，可是总是呆头呆脑的，说不出个什么。蚕天倒是把师娘逗得咯咯的笑。到了宣华院了，师傅和师娘却没有立刻成婚，但她日日夜夜在我眼前忙得我很难受，我想告诉她，我梦里梦得有点发情了，可是我不能，我只能终日躲着他，蚕天倒是和她走得很近，有次我甚至看到她摸了摸蚕天的头。

　　我问蚕天怎么回事，他本很不想告诉我，最后还是给我说了，可当他告诉我的时候，我觉得我是那么的难受。蚕天告诉我静青完全不想嫁给师傅，她又不能违背师命，她不知道怎么办。蚕天说师傅的那些平日里的话都不过是单相思罢了，其实师娘一直不喜欢他。

　　他还告诉我，师傅要逼婚了，就在明天晚上，我说不可以，我和蚕天商量很久我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