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海》湛天白云

12、今天的标题也被我吃了

　　一路无视多个像自己打招呼的人，疾步如飞的走过这段很多次的路程，晨渊第一次发现这段在过去并不觉得长多少的路这么长，头一次恨自己不能走得再快点，头一次厌恶起在白楼只能走路的规定。
　　“啊！”一位黑短发，长相颇为平凡的女子突然走过来与晨渊相撞，其怀中抱着的一小叠文件因女子摔倒在地无暇顾及而散落一地。抬头待看清自己撞到的人有着那标志性的深蓝色发色后，立刻明白了他是谁，脸色苍白的一边道歉一边把散落在地的文件快速捡回来。“对，对不起！晨渊大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轻轻皱眉，蹲下捡起自己脚边剩下的几张递给女子，厉声道。“下次小心点。”说完便疾步离开，很快消失在正在发愣的女子的眼中。
　　待完全看不清晨渊的背影，女子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左手捧着自己觉得有些发烫的脸颊喃喃道。“刚刚……刚刚晨渊大人居然……”
　　刚才被那女子浪费的时间，晨渊恨不得用跑的补起来，不过想着目前心中正痛恨着的规定还是忍住了，更何况还是在这条人多的走道。
　　站在门前的晨渊被一道红芒扫过全身。“滴！身份确认，请进。”一细小的机械女声在耳边响起，同时面前的这扇门打开。踏进这扇门时，晨渊突然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要冷静多了。
　　这是一间可以说是很宽敞的房间，进门首先入眼的便是四个棕色长沙发围绕着上面放着一簇鲜花的客桌，从正对着门的沙发后面的那块落地窗基本可以俯瞰着城市。左边有两扇门，一扇是卧室门一扇是厕所门。右边靠墙的是已装满了各式书籍的书架，其中有几处特意空出来摆放了几件精美的物件做装饰。书架前是一个办公桌，办公桌上的资料整齐的摆放着，其右上角还有一个养着几条鱼的小鱼缸。
　　一位长相漂亮的黑短发男子坐在办公桌前，托着精装书的书脊认真的翻看其内容外面人造太阳发出的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这男子身上，这是会让人觉得梦幻、容易消失的一幕。
　　“阿空……”晨渊轻声唤道。这一幕映入眼中，晨渊觉得自己心中已经没有多少气了。也对，无论怎样都无法对眼前的人发火，无论他做了多么让自己生气的事。
　　应声抬头，暮空脸上挂起一抹温和的微笑。“晨渊，你来啦。”
　　晨渊走过去抽掉眼前这人手中一直拿着的书，随意丢在办公桌上。“现在看书谁还在用这种东西？你干脆活在几个世纪前算了。”
　　“没办法啊，我喜欢这种质感。”暮空看了被随意丢在桌上的一眼，无奈的笑了笑，准备伸手拿桌上前不久被自己取下来的棕框眼镜。
　　“等等。”晨渊抓住已经拿到眼睛的右手手腕，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直视着暮空的眼睛。“阿空……你的瞳色怎么……”
　　左手抚上左眼眼皮，暮空了然。“啊，你说这个。没想到今天被你发现了，本来打算不然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呢。”
　　晨渊的表情有些古怪。“没想到你也是基因拥有者。可是……为什么只显现出瞳色？而且……”而且身体素质太差了好吗？！几乎所有的基因拥有者身体素质都是普通人的几倍，可有谁见过淋个雨回来就病了个几天、跑个两百米左右就累个不行的基因拥有者？！这句话说出去谁都不信。
　　抽回被抓住的右手，戴上眼镜。“恩……可能是我天生就和‘神鱼基因’不和吧。”提到‘神鱼基因’，暮空的神色有些莫名但却一闪而过。“那，有什么事要问吗？”
　　晨渊被他一问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的。“你知道我要来了……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你既然决定要这么做了，那干嘛还要我来负责这个计划？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到最后，只能扶额叹气。
　　“原因？没有哦。只是想做便如此做了。”
　　“可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吧。就算你如此做了，还要我负责这个计划，你这是对我能力的挑衅吗？”晨渊已经对暮空的态度妥协了，但还是有些不满。
　　晨渊认识暮空也已有几年，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表面上是一个温柔的人，，但其实是一个相当固执、霸道的人，对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不会轻易放弃。这是晨渊与暮空相处几年得出的结论。
　　“没有，晨渊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当时可是很认真的在拜托啊。”暮空笑得很真诚，让人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而不是去想是眼前之人的错。
　　刚开始还中招几次，但现在已见惯了的晨渊深深觉得自己不能在对暮空退让下去，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得寸进尺！“阿空，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今天必须谈谈！”
　　暮空的笑容渐渐收敛。“真的要说吗？我是为了这个时代的进步。晨渊你也知道的吧，自从人类放弃了陆地而在这里建立居住地之后，对于宇宙甚至海洋以上的探索就几乎完全停止了，只固守海洋。我不能忍受，所以我想改变这一切的根源，让人类从没有放弃过陆地，那么结果会改变。”
　　对最后一句完全不敢苟同的晨渊出声反驳。“让那个叫陆梓的小姑娘没有发现‘神鱼基因’？可你没有想过人类一直生活在陆地上，当海水将陆地完全淹没时那就是人类的灭亡！你看现在还有多少名为陆地的东西？况且‘神鱼基因’是顺应的产物，没有陆梓还会有其他人发现，没了陆梓还会有第二个陆梓。”
　　命运这种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就算你改变了一两件小事，在你沾沾自喜以为改变了它时，但不知不觉结果还是那样，只是中间转了一个弯而已。
　　“我会改变的。”
　　“怎么改？把陆梓杀了？你这样做可能会导致这个时代的消失！”晨渊想把暮空的这种想法改变，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必须试试。
　　“不，不会消失，会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现在。”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个自信的暮空如此笃定。
　　“就算改变了，但你能否确定那还是你自己吗？还能确定你是否存在？不要太肯定了，任何事都不可能百分之百，就算是99.999％那也还有0.001％的可能性啊。”
　　暮空还是没有放弃。“是不是我或我还有无存在这种事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成功。正如你所说的，它的可能性不是还很大啊。”
　　“这个数据是我举的例！为科学献身这种精神……这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恩？”
　　“这种东西我一直都有啊，晨渊真会开玩笑。”
　　“……就算你有什么，不一定别人也会有啊。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阿空，这件事的未知太多，谁都不会让你成功的。”晨渊开始改变策略，从理论角度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可是暮空软硬不吃。“那我是否该接一句‘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我也无所畏惧’？晨渊，不是说‘世界树’的人都是一群疯子吗？我这么做不是正符合？”
　　“你何时在意过他人的想法？找借口也要找容易让人相信一点的啊！”
　　手指交叉成‘一’字形托着下巴，浅笑着。“说的我好像多不近人情似的，晨渊你这话才有问题哦。”
　　沉默片刻，因为晨渊已经发现话题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歪了，于是决定把它拧回来。“……别扯话题了。放弃你这种想法吧，这很大可能会导致人类的灭亡。”
　　“不，人类不会灭亡。”
　　“……你哪里来的自信？又或者是谁给的你这个自信？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神通广大的人物把你洗脑成这样。”晨渊抱着手，非常严肃的看着暮空，能把阿空洗脑成这样，莫非是用的异能？
　　暮空起身从身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放到晨渊面前，解说道。“人类总会绝处逢生。上帝降下了灭世的洪水，人类创造了诺亚方舟让生灵进入其内而跳过一劫。众神之王宙斯决定用洪水来灭绝人类，但人类最后还不是活了下来？”
　　晨渊的心情由开始的愤怒到无力再到现在满心的怀疑。“……阿空，你这样……让所有把你当做目标的人情何以堪？！真的，到现在还相信这种东西的你让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这就好像到了小学还相信有圣诞老人送礼物那样很……”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说了，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很微妙。
　　说完，待看清暮空脸上的表情时，晨渊知道自己被耍了。“阿空！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居然还有心情耍我玩？！……别告诉我从一进门你就开始了。”
　　暮空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你！”就在晨渊想动手时，三个穿着白褂的人突然进来，只是左胸口上绣有的‘世界树’徽章比暮空和晨渊身上的‘世界树’徽章的两旁多了一个太阳和月亮的图案。站在中间的一位抬起右手亮出自己的终端，从终端弹出一个上面是和胸口处徽章一样的图案，下面是几行文字的虚拟屏幕。“现任滋雅城‘世界树’分部主席暮空请跟我们走一趟。”
　　“‘世界树’总部的人？”晨渊没想到是怎么知道暮空干的这件事，还有他们来的也太快了！不像刚刚出发的。“……阿空，你又干了什么？”
　　暮空没有对来的这些人表示惊讶，应该说早就料到了，走到那三人面前回头微笑着。“晨渊，那就下次再见啦。”
　　“那你也得回来再说！

　　(*>.<*)突然发现我起名字好有规律~
蓝海
陆梓
暮空
你们发现了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