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海》湛天白云

11、今天的标题被我吃了

　　晨渊咬牙，语气中带着点不可遏制的愤怒。“这，这是……”
　　不可置信地看着虚拟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向来以冷静示人的晨渊少见的愤怒了。原来只是单纯的储蓄足够的能量之后，人工控制何时让人穿越几个世纪的时间回到过去，而现在则被人加了一个程序，改为了能量储蓄完成之后自动让人穿越几个世纪回到过去。还会让人在穿越途中要么死要么被卷入到其它不知名的时空，无论怎样都不会回到属于陆梓的那个地方。
　　一件事的发生是由很多个偶然串联起来的，有可能缺少一个偶然那么事情的结果也会不同。举一个最通俗、简单的例子:晚上你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或一部很好看的小说，不留神就玩到了凌晨，实在撑不住了就上床睡觉去了。然后第二天刚好闹钟坏了无法按时叫你起床，导致你迟到挨批。可是如果那天晚上你没有找到这游戏或小说抑或第二天早上没坏，那么结果是不是会改变呢。
　　如果陆梓没有发现‘神鱼基因’，就不会有基因拥有者，更不会有后来的‘世界树’与政府协议来建造海底居住地。改变一样就有可能导致未来的完全不同，也许没有陆梓会有其他人来发现‘神鱼基因’，可这可能性很小，小的不能冒险。
　　过去的改变而可能让现在的一切覆灭是导致晨渊如此愤怒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在自己负责的这个任务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晨渊觉得自己被无视得很彻底，这是一个赤果果的挑衅。
　　晨渊的表现让蓝海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然对了，走上前一一阅览已经被晨渊破解的加密程序的内容，心中一紧，不知道是该松口气开始叹口气。松的是迂回的采用这种方法，叹的是他果然做的出来。
　　愤怒过后晨渊已经冷静了下来，偏头看着显示到了‘098’的方屏，继续前面令人心惊的快速操作。
　　“你在干什么？”蓝海后退几步避免打扰到晨渊。
　　晨渊头也不回，语气冷静。“在那方屏显示到‘100’之前必须终止这程序。”
　　蓝海在心中赞叹着这一份冷静。能够这么快冷静下来，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啊。
　　刚刚躲在房间角落里力求不被波及的暮翔这时才走过来，好奇地在旁边围观晨渊埋头奋力破解程序的过程。
　　鲜红的错误指令一次又一次弹出，晨渊开始停下来仔细思考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终止这程序的运行，但似乎无果。
　　“那个……可以让我试试吗？”暮翔看来有一会儿，现在开始自告奋勇。
　　“……好，你来试试。”回头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暮翔，默默点头教给他一下按键的作用，讲解完后退几步与蓝海并列站着。“你似乎知道这是谁干的？”
　　一直关注方屏上数字跳动的蓝海无奈的笑了笑。“是啊，因为我想有干这事的动机的人就只有他了。”
　　是的，只有他。那个厌恶着这里，向往着天空的人。
　　“这样的人居然混进了‘世界树’？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心情沉重的晨渊示意那人到底是谁快说！
　　“真的要知道吗？那人你也认识，很熟悉。”
　　晨渊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你说的那个？”
　　“是……暮空。你肯定没想到吧，他会做出这种事来。要不是我了解他，也许这事真的会如他所愿呢。”
　　晨渊眼神一凌。“阿空？你就这么确定是他？他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没有，从哪个角度都没有。在经常诞生天才的暮家出身，身为长子也确实没有辜负众人对他的期望，成为一个天才。18岁时让大多数人记住了他的名字。一年之内成为‘世界树’分部主席。他还缺什么呢？恐怕这世上没人比他拥有得更多。
　　“是啊，没有。”蓝海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把这程序终止了之后我会问他的。”
　　说完，两人都不再出声。一个看着暮翔慢慢破解程序，一个仰头关注方屏上的数字变化。时间一点点过去，方屏上的数字已跳过‘099’一会，蓝海开始不耐烦的催促道。“还没好吗？已经快没时间了。”
　　“等等……我还差一点，只有一点……我……”暮翔咬着手指，强迫自己冷静下去努力思考。
　　晨渊上前，左手搭在暮翔肩膀上右手撑着操作台，近距离看着已经被暮翔破解的进程。“不用着急，慢慢来就行。”
　　暮翔偏头就看见晨渊那近在咫尺的侧脸，在心中吓了一跳。“啊，是。”转过头继续思考着，但心中却奇迹地平复了下来。
　　晨渊大致浏览了一遍，指着某处建议道。“这里的话，你用这个试试……”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但蓝海情愿他再长一点。眼见方屏上的数字有要跳动的趋势，蓝海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方屏上的数字每次增加时，都要跳动三次，每两次之间会有两秒间隔时间，当最后一次跳动时，终于传来了暮翔如释重负的声音。
　　“那个程序已经终止了！”能量储蓄也刚好完成。
　　蓝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到: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过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了，或者从来没有过？“对了，刚刚为什么不直接中断能量储蓄。”对这种东西完全没深究过也就是俗称的门外汉蓝海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似乎不行，如果中断了能量储蓄的话可能会直接被程序默认为能量储蓄完成的。”可以是能文能武的暮翔知道蓝海对这方面的无知程度，解释道。
　　“好了，既然这种事已经阻止，就没你们什么事了。”晨渊明确的下了逐客令，不过暮翔和蓝海两人好像连客也算不上。
　　暮翔对这种事无措地望向蓝海，蓝海拍拍他的肩膀教导道。“下次看你还说我用完就丢，这位才是真正的典范！”
　　敢情你还记着我说你用完就丢的事？用不用这么记仇？！暮翔乖乖的点了点头，知趣地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
　　“不好意思，因为我实在不放心贵组织，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连一个人也不知道，最后还是我来提醒。所以我必须要把人带回去，以求安心。”
　　因为关系到这个海底居住地人类存亡的问题，蓝海和晨渊立刻放下双方立场问题结成暂时盟友，待事情完结之后又毫不拖泥带水的对质起来。从某方面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我们组织出了事也还需要时间、人力来调整，实是没有空闲来接待你们。”晨渊的言外之意很清楚，那就是你们赶紧滚，我们没那个时间来陪你们玩。
　　“接待我们那还真是不用了，我只是来接不知什么原因目前还未归家的两个妹妹而已，只要带走她们，我们也不需要逗留。”
　　“那怕是找错地方了，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要找失踪的人也该去别处。”
　　“找失踪的人是不该来你这里，可我在你这里就看到一个啊，她两一直都行形影不离，所以我想另一个也一定会在这里。”
　　暮翔在旁边无聊的看着两人，打了个哈欠。不就是说个话吗，至于这样？果然比起这样我还是更喜欢直接动手一点。
　　目光向下看着已经停止使用异能，暂时晕过去的浑身布满细小青鳞的紫娟，晨渊好像有一瞬间后悔让蓝海看见她了。“确实这一个在我这里，但另一个我确实不知道。”
　　蓝海也不知道晨渊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还是不相信他说的居多。“算了就这样吧，能带走一个是一个。”说完便单膝跪地把手贴在白色的地板上，控制着异能的范围，以蓝海周身二米为半径的地板都化为碎末蓝海与尚未准备好的暮翔一起掉入下面的水中。
　　将紫娟抱在怀中对旁边在不停抱怨的暮翔说道。“小翔，离开这里。”
　　抬头看着上方那个正俯视这里的晨渊，不情不愿的使用异能。“哦。”同时在水中祈祷这次异能的副作用不要太大。
　　冷眼俯视着下面现已没有一人的小空间，绕过这个半径两米的园快步走出房间。在到达这个房间的自动门前，看了一眼早已晕倒在地至今未醒的孟何，想起来她就是今天这个计划的参员之一，但早上一直都没看见过她，心情不好的晨渊默默给孟何在心中记了一笔。
　　可想而知孟何在今后‘世界树’的日子里生活是多么丰富多彩了。
　　“阿空……”走出房间直奔顶层而去的晨渊在心中念道。
　　阿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一定要给我个解释，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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