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海》湛天白云

10、对峙

　　当三人到达那道长廊的尽头，进入自动门时，暮翔和蓝海首先看到的就是外形各式各样的奇怪机械。以为孟何带错了地方。
　　而孟何进入房间时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背对着三人的深蓝色长发男子，因而受不住惊吓晕了过去。可惜的是没人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接住她。
　　孟何晕倒在地后，蓝海二人仅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以为他是被这房间里的机械吓倒的。最后才注意到了面对着房间里最奇怪的机械的男子身上。
　　“我已经把人全部撤了，没想到你们还真来了。”晨渊看着那方屏上显示的数字:‘075’，也还不迟。
　　蓝海挑眉，对面前这始终背对着自己的深蓝色长发男子如何猜测出来的有些好奇，还有这样做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蓝海不禁恶意的想到如果自己这时候偷袭会怎样。“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来？”
　　晨渊这才转过身面对二人。“只是听说你在阿空亲自带队的那次任务中的表现罢了，仅仅一个陆梓就这样，二个你就差不多该来了。”
　　蓝海看着已转过身的深蓝色长发青年，毫无疑问的是他有着出色的面容，但在这间房间里的男子容貌都是十分出色的，不同的只是类型。比起容貌更引人注意的是其本事所散发出来的气场，那是谁都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气场这种东西无色无味，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只能感受到。比如说在谈判桌上，你的对手虽然面容平凡但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感到一种压力，那么这也算是一种气场。这时候你不能退缩，如果退了那么你在谈判之前就已经输了对方一节。后面就很难获取更多利益。气场也是分很多种的，这就不一一举例了。
　　不过除去刚一进门就不知什么原因昏倒在地的孟何，蓝海和暮翔两人倒都不受这气场影响。
　　“是吗？这倒是……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蓝海。”蓝海话题瞬间一转就变成了自我介绍。
　　晨渊见两人都不受自己故意散发出来的气场影响就收了回来，听见蓝海的自我介绍后，上下打量了几遍。“你就是？我的名字是晨渊。虽然猜到了你会带人来，但没想到你会带他来。”
　　“你认识我？”一直在旁不说话的暮翔问道，但在心中很肯定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个人。
　　“听阿空说他有个弟弟，你似乎叫暮翔？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你，不过现在我倒是明白了阿空那句话的意思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晨渊不禁失笑。
　　当时晨渊第一次听说暮空有个弟弟时，一直很好奇他长什么样子，于是便经常私下里去暮空的办公室翻照片，结果自然什么也没找到，反而有一次被暮空抓了个现行。
　　晨渊也没有干坏事被发现的尴尬，反而光明正大的询问起来。“阿空，你弟弟长什么样？我怎么没在你这找到半张照片。”
　　暮空没有责怪晨渊私自翻自己东西的举动，依旧微笑着只是多了点无奈的意味。“我倒是要庆幸这里没放什么机密文件了？要不然你可就要被冠上个间谍罪名了。”
　　晨渊假咳了几声，不敢说出只要是可能放东西的地方自己都翻了过，连卧室也没放过的事情。“我可是很好奇的。”
　　“暮翔长什么样？等你看见了自然就不用我多说了。”
　　“哥哥提到过我？我，我……”听到自家哥哥提到过自家，暮翔已经语无伦次了。
　　不忍心看暮翔再犯蠢、丢脸的蓝海撇了一眼，暮翔立刻噤声乖乖的往后站。“我也听说过你，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那能否告知你所听闻的我是什么样的？”晨渊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蓝海随即在记忆中翻找起来。“一名有异能的基因拥有者。是个天才，似乎在整个基因拥有者中也能排得上名号。在前几年因不知名原因加入‘世界树’，后迅速成为其核心成员。据说在‘世界树’中相当出名，在完成任务时十分严格、高效率是其一。这就是大概了。”
　　点点头，晨渊显得很谦虚。“你说的这些倒都是实情。不过要论厉害，阿空可是当仁不让的排在我前面呢。”
　　暮空18岁那年创下的令所有人震惊的功绩——将单纯的基因拥有者改造成有异能的基因拥有者。不要以为这没什么，要知道基因拥有者的总数不超过总人数的0.003％，而有异能的基因拥有者也只是占了基因拥有者总数的不足1％，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再加上与这个相比起一些算小的功绩，在一年之内登上滋雅城‘世界树’分部主席也是许多人料到的事。
　　想到这些，蓝海与暮翔都默然。蓝海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暮翔则是在心中默数自己还有多久才能赶上自己哥哥，不过有很大可能永远也赶不上。
　　暮翔在心中哀嚎一声突然看到晨渊身后的奇怪机械上的那三块方屏显示的数字跳动，于是指着已显示到‘093’的方屏问道。“请问你后面的那个是干什么用的？”
　　晨渊愣了一下，随即神秘的笑着。“是啊……是干什么的呢？”
　　暮翔的这一询问，让晨渊心中一沉，不动声色的多打量了他几眼。只是碰巧吗？若不是，那该是多么敏锐的直觉，该说一声真不愧是暮家人。
　　看着那已显示到‘093’的方屏，蓝海心中的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啊，干嘛还要反问我。”暮翔撇嘴。
　　晨渊也没有再卖弄神秘，大方的说出来。“是用来储存能量，巨大的能量，能够支撑这整个城市差不多一年份的能量。”
　　环顾四周摆放的机械，暮翔也不客气随意靠近一台并快速的操作起来。“那么庞大的能量你们想短时间内凑齐？这不可能的！”
　　晨渊没有阻止暮翔的行为 ，只是在心中微微诧异他对这台机械的熟悉程度。在不熟悉一台机械的情况下，迅速操作调出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况也是要有人在旁指点或有操作手册的，看这样似乎是以前接触过这种？不过倒也无碍，在这里真正有用的只有那么两台而已。
　　“你以为能够轻易做到一般情况下无法做到的东西是什么？”
　　“……异能？”蓝海不确定的回答道。
　　对自己记忆很有自信的暮翔质疑。 “可是这种异能真的有吗？我从档案里看到过很多千奇百怪的异能，但是没有过这种。”
　　档案，有异能的基因拥有者都会被政府记录在内。这可不是轻易就能看见的东西，不过对于一些人来说，黑了那里查看这样一份东西那是很简单的。在这个时代如果没黑一遍政府的程序，那都不要说自己是个程序高手。在这房间的人，除了昏倒在地的孟何和对程序不感兴趣的蓝海二人没黑过之外，暮翔和晨渊可都是黑政府程序的常客。
　　“分解它，了解它，创造它不正是我们‘世界树’的工作吗？这种方式阿空不早就在几年前成功了吗？”
　　蓝海闭上眼沉思片刻，突然拿出蓝色魔方状物体调出了白楼的立体结构模型，两人所在的地方本应只出现两个红点而现在出现了三个！另外一个并且就在附近。“紫娟或陆梓在哪？”
　　已经放弃在那台机械上查找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暮翔过来看见了这三个红点。“她们其中一个在这里？不会吧，那我怎么没有看见她人？”
　　“那代表的是谁不用多说吧，至于在哪？”话落音，这个房间的白色地板慢慢转变为透明色，可以看见下面有一个装了一半水的空间，紫娟闭着眼浮在其中，细小青鳞已布满全身。
　　这一幕被在场的三人看在眼里，反应各不相同。
　　蓝海皱着眉，眼中有着深深的担忧。暮翔则是瞪大了眼睛，对这个样子的紫娟非常吃惊。晨渊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点点头看着方屏上显示的数字。“也对，是快到极限了，希望能撑住。”
　　“用小紫来帮你们储存能量……这些能量用来干什么？”把对紫娟状态的担忧压下，用未有过的冷酷问道。
　　蓝海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晨渊无压力地承受着针对自己的气场，将先前收回来的气场又放回去与蓝海相对抗。“不过是帮你们把那珍贵的小姑娘送回去罢了，不要太感谢。”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开始不要钱的往外放气场，被压得有些喘不过去的蓝海不得已退到了房间角落里，力求不波及。
　　“你真的认为有这么简单？只怕人没送回去反而出了事。”蓝海开始咄咄逼人。
　　“从来就这么简单而已，我倒是对我们‘世界树’出产的机械很放心。”晨渊自然不甘被压制。
　　“机械没问题就怕人有问题。”
　　晨渊对这话心有不满。其实晨渊本质上是一个护短的人，再怎么对‘世界树’不满也只能自己表达，不会允许别人肆意评论。“什么意思？我的人忠心问题从不用考虑。”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外面都传你与他的关系最好，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与阿空的关系不用你来评论。”
　　“你果然信任他，不过就是这样你也没有太过仔细检查吧。”
　　晨渊轻笑一声。“我为什么信任你？比起你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我自然会相信阿空吧。”
　　看晨渊这态度，蓝海不再转弯也就直说了。“你想死？”
　　“死？我不想，最起码现在不。”有些不明白蓝海为什么如此问，但是晨渊还是坦然的回答了。
　　还好。蓝海在心中轻松了口气。“既然这样你也不想被自己害死吧，就当是保险起见检查一遍如何？我想这不太浪费时间。”
　　晨渊后退几步，转过身在旁边的那台机械操作，伴随着手指的飞快活动一个个虚拟屏幕弹出来，屏幕上的字符也越来越深奥。晨渊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阅读下去，中途只停顿过几次便继续操作。
　　蓝海和暮翔这才见识到了晨渊厉害的一幕，虚拟屏幕一个接一个的弹出来。不一会儿便多到了令人心惊的地步，而晨渊还在继续。
　　伴随着一次停顿后的快速操作，晨渊脸色渐渐变了，双手握拳猛捶在操作台上，语气中带着点不可遏制的愤怒。“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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