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0.思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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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业闻言一怔，原本被聂展眉拉着按在她后腰的两只手掌立即微不可查地向后撤了半点，只虚虚碰着她衣裳便罢，望向她的眼神也迅速带上几分审视：“聂展眉？”
展眉那句话刚刚问出口便已经开始后悔，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加之廖业的美好胴体就在咫尺之遥的位置肉隐肉现地为她满脑子的粉红色浆糊火上浇油，展眉只怂了片刻便又立即色向胆边生，抓着他手向廖业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在。我又没睡着过，‘她’就算想来也来不了，现在自然还是我在调`戏你的，英雄你只管放心。”一边说，一边驾轻就熟地在他领口附近轻轻婆娑，又故作正经地劝他，“英雄你至今还从没成功挺过一炷香的时间，就算延时也是浪费。不如我们选加量，然后再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加，加多少？”
廖业犹豫片刻，方低声问她：“我……想先要账，可以吗？”
展眉疑问地嗯了一声，廖业也不解释，只抬眼望着她，而后一手仍然虚扶着她后腰，一手转而握住她手臂，一点一点地将她慢慢拉向自己。
展眉自然领会精神，不等他做完全套动作便十分上道地靠进他怀里作小鸟依人状，倒是廖业微有些放不开，他一只手仍是虚搭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干脆只是悬空着护在她身侧，仿佛她马上就要从他身上跳下去，玩个翻腾一周半抱膝屈体落地一般。
展眉只一怔便即了然，于是伸手将他悬空的那只手重新摆回自己背上：“既然英雄你是来要账的，专门给戌时正练功时定的那个不能动手的规矩自然就不用守了。至于尺度如何，既然咱们已经一回生二回熟，英雄你自己斟酌就是。”又忍笑安慰他，“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相信英雄你也不会生吃了我。我昨天难道也像你这样如临大敌吗？我是相信你才向你求抱抱求安慰的，现在就当是你投桃报李啰，放松一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用多大的力气就用多大的力气。……你看，我也没被你捏碎嘛。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大概是廖业不太习惯示弱于人，聂展眉仿佛花魁带初哥那般费尽唇舌之后，他才以一种小男孩抱洋娃娃的笨拙姿势拥住了她。然而他仍旧呼吸刻意、心跳剧烈，动作间与昨天的举重若轻判若两人。展眉不禁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脑子里的粉红色浆糊倒是因此安分不少。她索性尽职尽责地扮演起灵魂导师的角色，一手在他后背不住婆娑安抚，只等他心情平静之后再说其他。
廖业只管将她抱在怀里，下颌抵在她肩头沉默不语，半晌突然偏头凑到她耳边，似乎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双唇却好巧不巧地正正擦过她颈窝。
展眉当即浑身一僵，廖业见状急忙退开，垂着眼睛向她低声道歉：“对不住，我逾矩了。”
展眉下意识地伸手摸一摸被他擦过的那片皮肤，抬眼愣愣地望着他：“逾矩？”
这时候他难道不是应该说“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吗？一句逾矩，倒像是承认他刚刚是故意亲她的一样。
难道他也……？
聂展眉一时又是欣喜又是为难，脑中的粉红色小剧场仿佛脱肛的野狗一般一路从两人互通心意月下盟誓演到了廖业被她家人与师门误解，展眉不得已与正道决裂，从此二人流落天涯，只能凭一己之力对抗正道与魔教双重陷害的苦情戏码。廖业见她神色不对，沉默片刻，竟又解释道：“我此前并未与女子接触过，若有不妥，你要坦白说与我知道。”
展眉更加呆愣：“什么？”
廖业立即再次道歉：“对不住，刚刚是我唐突了。”
展眉转转眼珠，慢慢明白过来：“你不知道该与异性保持什么样的距离？”所以刚刚他既是故意的，也不是故意的？
这倒也是，之前和他打交道的只有和尚这一单一物种，就算他想要靠书籍扩大眼界，向大盟主估计也不会给他准备什么才子佳人的话本让他思凡的，他能知道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一句“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已经是极限。
廖业垂着眼睛不说话。
聂展眉颇为好奇地注目看他：“可我之前一直觉得你应对得体，与人……与我远近距离控制得甚为得当，纵是稍有不妥也是事急从权。难道这几个月来，你都只是随心所欲，然后碰巧蒙对了而已？”英雄，你怎么不买彩票去啊？
廖业双眼望向别处：“并非随心所欲。我看你神色如何，便知该如何行事。”
展眉讶然一笑：“我的神色如何？莫非我面带抗拒，你就站得远些，我毫无所觉时，你就站得近点？——难道刚刚也是你揣度我的意思，觉得我希望你亲我？”
……还真别说，当时她保不准就是这样想的。
完犊子了，那他现在莫非已经知道了她那只粉红哥斯拉的秘密？
廖业摇头否认，耳廓微微有一些泛红：“并非如此，是我一时意乱情迷，将此时当做了戌时正，……我确实以为你不会在意。抱歉，以后再不会有。”
意乱情迷？很好。
以后再不会有？
这哪行！
展眉的理智再次被粉红色浆糊驱逐出境，她盯着廖业莞尔一笑，故意问：“哦，那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我在意的？是这样？”说着竟也俯下身去，在他颈侧轻轻一吻。
廖业当即如她方才那般浑身一震，呼吸立即粗重不堪，竟就如此入定练功去了。展眉倒也不觉得突兀，先是得意地伸手摸摸他颈窝，又起身在厢房内自得其乐地来回走动查看，待一炷香之后，廖业复又睁开双眼，展眉这才转头向他一笑，故意请教他：“你刚刚的反应，是因为不想让我亲你吗？”
廖业一窒，继而老老实实地摇头道：“不是。”
展眉笑道：“这么巧，我也不是。不过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也并不是像家常便饭一样随意的，你在人前千万不要对我如此，否则我不慎失态，嘲弄我的就不止是向前辈和水姑娘两人了。以后你在人前还是和从前一样就好。”
廖业点头答应，展眉仔细看看他神色，又认真问他：“廖业，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排斥你如此对我？”
廖业垂眼思索片刻，低声试探道：“因为你我较旁人更加亲近。”
聂展眉长出一口气，心中微微失望，然而面上仍强笑道：“不错，因为我们的关系十分亲近，又彼此信任，因此我才与你耳鬓厮磨而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不过也因为你我关系非常亲近，所以如果你和其他女子有什么牵扯，我就会觉得你辜负了我的信任，就会非常不高兴。——当然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只是不高兴而已……”
廖业不待她说完便低声保证：“你放心。”
展眉立即目光闪闪地望向他：“我放心什么？”
廖业道：“我不会与其他女子有牵扯。”
展眉的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为什么？”
廖业理所当然地：“我不信她们。”
“你！”展眉一脚踩空，当即气急败坏地横眉立目，满腔的柔情蜜意立时化作蚀骨利刃，她有心冲过去打他骂他，却自觉既没有任性的资格、又没有可以说得出口的理由，只得默默消化内伤，半晌方吐出一口浊气，有气无力地给自己解宽心，“也行，反正结果都一样。”
廖业默默看她片刻，又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试探地将她拥入怀中。
展眉在他怀里艰难挑眉：“这是利息？”
廖业低低道：“当我欠你的。你日后要账也好，叫我以其他方式抵了也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展眉心中一动，连忙挣扎着抬头看他，却见他眼中微有羞赧，面上却全无愧疚，好像他所指的真的只是这个拥抱一般。展眉捧着他脸左右看看，见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便也只得作罢，想了想又问他：“你之前说，等时机成熟后，你就会把你的身世和盘托出，那你可不可以保证，你现在对我所有的隐瞒和欺骗，我知道和不知道的，都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
廖业点一点头：“我保证。”
展眉钻进他怀里：“好，那你尽快告诉我。”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040.思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