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的世界你不懂》屌丝diaosi

11、各自天涯

　　徐楠来找顾舒。
　　两年多未见，这人倒是憔悴了不少。我有些心情地对他笑了笑。
　　徐楠似乎很惊讶。像是不晓得我在这儿。

　　现在顾舒大四，在外的时间比较多。住学校不方便，她父亲就给她在外头买了房子。
　　是我开的门。顾舒肚子痛着，正在床里哼哼唧唧地打滚呢。
　　“陈渣？”徐楠回过神，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眉头皱着，都能吊着桶了。
　　我就看着他，既然他都知道顾舒的新居。没理由不知道我在。除非，是顾舒有意瞒着。心思一转，就觉得顾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这件事同徐楠有些关系。又想到同在北京，却也两年没有见过的戴楚……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我同样攥紧了眉头，大开门。示意他进来。
　　徐楠有些犹豫，一脸焦躁外显。又抬头看我一眼，脚下负气地跺了下地。最后心一横。推开我，直冲冲地去找顾舒。
　　厨房，卫生间……他就作着盲头苍蝇，功劳无获。气得狠了，一脚踹了脚边的茶几，“哗啦”一地的碎玻璃。他的裤脚也隐隐渗血。徐楠最后像是崩溃了，抱着头蹲在地上，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从前说着“士可杀，血可流，发型不能乱”的人，就那么自找狼狈地——

　　楼上，顾舒似乎被响声惊醒了。还只穿着吊带睡裙，一头被汗湿透的乱发。毛躁躁地跑下楼。一脸担忧神色。
　　她刚下了楼，一见到蹲在地上的徐楠。一时没有缓过劲。等有些回神，又偷偷抬眼望了望我。有些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如何。
　　我想了想，还是几步走到顾舒身前。抱着发抖的她，轻声哄着。

　　看来真的是出了大事了。我眼睛稍转，轻轻拍着顾舒的后背。眼里却是徐楠痛苦自责的影像。

　　“顾舒！”徐楠突然站起身，从我怀里把顾舒拉走。有些发狠地攥着顾舒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晃她——
　　“快救救戴楚！你再不救他，他真的要坐牢了！”
　　顾舒一脸惨无人色。僵硬地转过脖子，目光含惧地看着我。

　　关心则乱。
　　看来我是走进她的心了。

　　我上前夺回顾舒。蹙着眉头，盯着一脸乱色的徐楠。说出口的话，带满了不厌烦。就像是见不得顾舒收到一丝一毫的委屈：“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顾舒有些颤抖地伸着手，小心翼翼地抱住我。一张脸埋在我的胸口。
　　徐楠被转移了目标，转而视线向我。眼睛从呆滞到满是乞求：“陈渣。戴楚最在意你的，他现在出事了。你快让顾舒救救他！”
　　看来问他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揉揉眉头，低下头，又用大手揉着顾舒的脑袋。劝哄：“阿舒乖，我们不哭了。”
　　我两只手都托起顾舒的脑袋，见那张漂亮小脸哭得惨兮兮的。弯腰，亲亲她的小鼻子。又抬头看她——终于止住她的眼泪了。

　　似乎情人的温柔是女人最坚强的保护。
　　顾舒哼哼地离开我的手，擦了泪。目光冷淡地对上已经跪倒在地的徐楠：“我早就警告过，毒品怎么是你们能碰的！我大舅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少次了？这次是中-央亲自下批的禁毒！你们倒好，顶风作案！”
　　见徐楠满目弃容的脸，顾舒又说，“我会尽力看看。但到底能不能有效果，真的不能保证了。”

　　徐楠的脸上有些恨意。顾舒也该是看到了，瘦弱的身子有些晃。我及时扶住她。她回头看我一眼，里头有着痛苦与疲惫。我点点头，弯腰抱住她，拿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徐楠站起身，看也不看我们。离开前，他头也不回地说：“顾舒，还是要谢谢你。”
　　然后，从此陌路。

　　“小三。你会怪我吗？”空挡的房间，本就被痛-经伤着的顾舒。被她心里的愧疚、无奈折磨，愈发难受。那双大眼睛里，泪珠接连不断地掉下。动容极了。
　　我没回答她，只是更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小三……呜呜。”顾舒似乎把我的默认当成了“不会”。在我眼前，第一次放纵自己，哭得那么伤心。

　　戴楚这次受难，成了我和顾舒间的催化剂。把原本暧昧的一切都变得明朗化。
　　我用手轻抚着顾舒的脑袋。一脸的面无表情。其实我的心里很乱，以致不知道合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

　　顾舒的神经一直吊着，一惊一乍。一点也不让我离开她半步。
　　我只好陪着她去片场。顾舒接到了一部偶像剧的女主角。自己的努力加上家里的帮衬。顾舒的星途无疑敞亮。
　　可她最近状态真的不好。导演一直不停地喊着卡。顾舒一脸的歉疚，最后导演被惹得发了怒。可又该是想到顾舒身后的那些人，不好训人。只能当祖宗地好声好气，叮嘱顾舒好好休息。

　　一下来。顾舒的情绪还是不好，一手冷汗地捏着我的手。
　　“阿舒。我们去趟意大利好不好。”我笑着看她，“你不是想要看我走秀吗？”
　　顾舒有些愣着，一双手紧紧又紧紧地握着我。目光直愣愣地对着我的眼睛，似乎在辩驳我的真伪。
　　那么久，久到我以为她是不想的。她才应了声，“好”。

　　这次出行，非常的不顺畅。
　　网上几天前曝出了顾舒这部戏的定妆照。因为这部剧是经典的翻拍，再加上顾舒是新人却一匹黑马地成了女主角。所以等我们到了机场，也不知这些粉丝媒体怎么得的消息，我们被拦在了大厅。
　　我和顾舒都带着黑超。顾舒情绪不佳，所以一车的行李都是我推着。一被很多人拦下，顾舒更是狂乱到难受，一张脸冷着，有些不顾形象。
　　我乖觉地为顾舒开口回答媒体的话。顾舒一直被宠在手心里。她那身后的人们，更当是受不得她受着委屈。

　　“陈渣！”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所有的闪光灯都“啪啪”地对我和顾舒闪个不停。
　　我心里有些不虞。怕“好事”变成了坏事。
　　一想。我笑笑地拥住躲在我身后发脾气的顾舒。温声温气地开口：“各位。我和我的小女友要去度假了耶。大家就让我们先过去好不好。否则，我家小舒舒可要罚我跪搓衣板了！”
　　几个粉丝连带媒体朋友，扑哧一笑。解了危机。
　　顾舒也被这么多人的注视，与打趣的目光。羞红了脸。
　　于是，我见好就收。半推半搂地带着顾舒登机。
　　期间又回答了媒体的几个问题，其中包括会不会近期复出。我一思索，便给了肯定的答案。

　　“妇唱夫随”嘛！似乎连相恋的理由，也可以再多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