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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胰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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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被捉住了!
被小个子握住的脚踝传来阵阵疼痛,娇嫩的肌肤不胜那混人脏手的粗糙和揉捏,恶寒和恶心透过腿部神经传遍身体,引起她一阵战栗。
妈的,光想想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更不要说被这样碰触了!
这些年在男人堆里混,她以为自己够洒脱,够豁达,应该不必在乎那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鬼话。
今日才发现,其实不然。
她骨子里是有洁癖的,对男人的洁癖。
一直没有注意,自己和手下相处时总不让他们靠近三尺之内,仅有的肢体接触也不过是用扇子赏他们一记爆栗。
小梁哥那次虽说大胆,但从头到尾她都知道结局,才敢大胆行事,而小梁哥也如她所料,连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她的。
至于唯一能近她身的小秀才,只是个孩子。
所以,明知道蛇斑藤的毒性,她还是义无反顾连根拔起,不由分说就往嘴里塞,冲口辛辣和苦涩同时翻滚她的味蕾,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沈惟净大力咀嚼,连番吞咽,将整蛇斑藤吞吃入腹。
有所舍,才有所得。
“天朝人真奇怪,竟然吃草!”小个子似是玩够了你追我逐的游戏,一个手刀将沈惟净打晕,抓着脚,拎死鱼一般拎向自己住处,打算好好享用,没有注意沈惟净临晕前颊边的笑意。
刚安置完了雷飘絮的柳生随风在他房门截住了他,“放下她!”
“一个杂种也敢命令我?滚!”小个子一反刚才的嬉闹,周身散出一股冷冽杀气,带着三分鄙夷三分不屑三分高贵。
“真以为冠上柳生的姓你就是东桑人了?就算身上流着一半东桑人的血,你也还是不折不扣的天朝猪,和那些下贱的贱奴一样,只配供我们玩乐。不要柳生先生抬举你,就把自己当人了!滚!”
东桑人最重血统,要不是最近浪人们折损太多,岛上守备空虚,又面临桐阳府兵的威胁,他又岂会容这杂种气指颐使?
“黑尻健,她是柳生先生的要犯。”
柳生随风固如磐石,纹风不动挡在门口。
“那又怎样?老子先睡了他再给柳生先生也不迟,用不着你小子在这指手画脚!”小个子色迷心窍,坚决不交人。
“不怎样,你自己跟柳生先生说吧!”
柳生随风一闪身,走出一脸阴骘的柳生次郎,不由分说挥起长鞭重重抽在小个子身上,小个子闷哼一声,放下沈惟净。
“把她带去牢房,我要亲自审问!”柳生次郎教训完小个子,阴恻恻收回鞭子,负手离去。
柳生随风面无表情地抱起沈惟净,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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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秋!
恍惚间颠簸在海上,在滔天巨浪里随着船身摇晃,从船尾被甩到船舷,从船舷被扫到甲板,好不容易抓住一截缆绳,牢牢系在腰间,长长出一口气。
冷不防兜头一个大浪,将她淹没在无人的海上。
咳咳!
抖落身上冰冷的海水,沈惟净倏然睁开眼,分不清哪是现实那是梦境。
咸咸的海水挂在漆黑眼睫,在她睁眼的刹那流入眼眶,煞的眼仁生疼,伸手想去擦拭,却发现动不了。
挣扎了下,沈惟净大骇,因为四肢都被绑住了,手腕、脚踝、腰际、脖颈同时传来紧迫的束缚感,抵住背部的森凉让她明白,自己被绑住了。
努力地感受身体的每一个变化,发觉腿心和胸口没有疼痛和不适,说明还没遭小个子的毒手,她稍稍宽了心。
纵然离经叛道,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乎那层薄薄的膜的。
抬起雾气迷离的眸子,随即沈惟净笑了。
前方一人端坐,粉裙,后背系着个枕头,裙有别于天朝飘逸柔美的直綴斜襟长裙,外罩轻纱绸衫,而是一整块布料下来打了个斜襟,自胸部开始用一条尺余宽绸带束住,在背后塞了个枕头,后打了蝴蝶结。
简单,且利于被男人扒。
这些,不过是异族服装,尚不足以令自认见过大场面的沈惟净不顾时机地点地笑。
要说的是,美人头如倭瓜,中间那一弯在不甚明亮的石室里犹为夺目,堪比蜡烛。
这也不算什么,最搞笑的是,那美人唇上两撇小胡子着实太黑,跟她脸上厚重的雪花粉对比太过鲜明,鲜明的人控制不住脸部的肌肉,笑喷。
“很好笑吗?”美人柳生次郎捏着嗓子,风情万种地问侍立左侧的柳生随风,柳生随风对这样的场景早已免疫,面无表情地摇头。
“那你笑什么,公子?”他轻摇团扇半掩面,飞出一记媚眼,许是动作幅度太大,脸上的粉扑簌簌往下掉,幸而他的衣服色浅,看不出来,这要是黑衣,当即就能染白。
“我笑你太美!”
丫是唱戏的还是精神分裂,要不就是传闻南海域小国的人妖之流,既然他喜欢演,那她就陪着演好了,反正没什么损失。
“真的?”美人眨了眨眼,半是陶醉半是怀疑,“那我比你们的西施貂蝉昭君玉环如何?”
“开玩笑!你怎么能和她们比?”
美人蹙娥眉,但见杀气现。
“她们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好不好!”沈惟净大喘气,险些把自己害死。
“真会说话,姐姐疼你哦,松绑!”柳生次郎翘起兰花指,不胜娇羞地以扇掩面。柳生随风瞥了沈惟净一眼,松绑。
呼!
这也能过关?
看来这老人妖挺好搞定,沈惟净揉着手腕,找了个椅子坐下,继续谄媚。
“看你这么花容玉貌国色天香,想必在贵国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吧?这要是在我们那儿,那就是二胰子啊!”
“二胰子是什么?”
美人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