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浜虎同人之游鱼》饮雪一壶

27、25.死亡宣告

　　加斯奎被操纵重力的能力者压迫在地上，目光穿过指着自己的枪口落在赶来的亚特身上。
　　以你的性格，可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他看得清亚特凛冽的紫眸后的犹豫不决，生疼的肌肉扯出一丝笑。
　　不要自责 ，亚特。
　　没有才能还真的是无能为力。
　　绘衣半蹲在加斯奎头顶的通风口里，却没有受到一点重力操控的影响，大拇指顶开刀鞘。
　　——若是武力的手段能算作才能的话，那样世界早就不是如今的样子。
　　而以武力解决武力是最快捷也是最愚钝的方式。
　　刀刃的锋芒渐渐埋没入鞘中。
　　枪声如同死亡的宣告回荡在密闭的收容所中。

　　送灵的花车压着每个人的脚步前行在道路上，死寂笼罩着nowhere众人，看上去他们的心情应该如同他们的黑西装一样暗沉压抑，但也只是看上去。
　　“你们之前三个月也是这样装过来的吗？好累啊。”
　　“是呀，一边沉痛地看着你的遗像，一边想着怎么帮你处理那些光碟遗产，很辛苦啊。”
　　“都说了那些东西不存在啊！”奈斯顾盼四周，生怕嘉音从哪个角落里出现。
　　“奈斯现在就开始有小秘密了，我可不能把嘉音交给有秘密的男人。”
　　光盘什么的，真的没有啊！
　　“不要太放松了，多亏了迟羽桑我们才能在这里说说笑笑啊。”
　　“噗——紫太严肃了。”奈斯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散不开的阴霾。他和紫赶到收容所的时候，迎接他的是绘衣的刀锋和奄奄一息的加斯奎。然而即使救下了加斯奎，身体也一阵发冷，那是一种隐约预感到亚特所做的事已经背道而驰，但自己不想承认的心悸。
　　那位小姐，真的是人类吗？他人在小声地调侃着，雷修则是出神。

　　绘衣在救下加斯奎后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自己的岗位，只冷冷地落下：“freemun。”一词。
　　“亚特怎么会和他们混在一起。”
　　在加斯奎的“葬礼”走过场后，奈斯向他人交流了一下这次的元凶，结果一对头发现，freemun已经是彼此的老熟人了。虽然绘衣说有人保护着知郁，但是巴斯蒂和雷修还是不放心地同奈斯和紫冲向了without。结果自然是一场空，哈妮在十分钟范围内也找不到freemun的去向。
　　亚特已经走在了众人的前面。

　　嘉音在前往游鱼的方向上遇到了一只全身竖起毛反倒像只刺猬的猫，但是不一会儿又焉了下去。奈斯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烦躁，固执己见地想要找到亚特，以至于和紫产生了口角。
　　“你知道的。”奈斯抬头看到了嘉音。嘉音摆了摆手机，她没接到奈斯的电话就回拨了回去结果并没有人接，最后从哈妮口中得知奈斯和紫吵架了。奈斯掏出手机，三个未接来电，糟了，不小心手机按到了静音。
　　“啊——”不自觉就往这个方向走了，“晚饭还没吃。”总觉得哪里松了一口气，生理需求就浮现了出来。
　　嘉音自然地牵过奈斯的手，在奈斯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刻，两人随着脚底闪过的复杂繁丽的图案消失了。
　　奈斯反应过来，已经身处游鱼，嘉音柔软的手已经抽离，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掌心。
　　“晚饭。”他才注意到餐桌上热气腾腾的日出烧肉丼饭。
　　嘉音往桂花酿里加入冰块，一杯推到奈斯面前：“你已经知道亚特要做什么了。”
　　“你并不是烦恼亚特在哪，但是紫并不知道你其实是在害怕。”
　　奈斯抿着玻璃杯的边缘，桂花酿细细地流入口中。
　　“以亚特如今的行为和目的，最后的后果连他自己都无法承担。”就像巨大的冰山在炙热的阳光下，起初看上去是那么坚硬不可摧的，实际上已经在一点点流逝，直到最后只剩下一点点冰晶的自我会在最后一刻破碎。
　　“那家伙，是朝着死亡的方向在前进，又一副不在意得让人不爽的模样。”奈斯皱眉，“看亚特现在的行为，袭击骏才学院和收容所，消除极小奇迹，是想让minimum彻底在社会消失。拥有minimum的人并不止在这两处，看亚特那家伙一点也等不及的样子，估计最近就会有什么大动作把绝大多数的异能者聚集在横滨吧。”
　　“嗯，”嘉音意味深长，“这不是挺透彻的吗？还和紫闹别扭。”嘉音撩毛。
　　奈斯“幽怨”地盯着嘉音：“阿音别取笑我了。”
　　“但是亚特他要用什么方法聚集异能者，怎么消除我还想不到。”
　　“手。”奈斯乖乖地伸出手，嘉音虚握住前掌。欸，奈斯眨眨眼，两人已经站立在星河之中。嘉音刚要松手，就发现五指被扣住了，唇角不自觉翘了翘。
　　“因为一些原因我无法预见亚特和freemun的未来轨迹，但是还有更原始的方法。”一颗颗行星在轨道上运行，“这些都是每个人的‘运’化作的‘相’。我们能通过一个人的映射比如照片或者他写的字，最直接地就是看到这个人来得知他的气运，可知简单的吉凶。而事件发生的大概时间以及未来的运势就要看这些星轨。”
　　“这是？”几颗行星开始绕着两人转悠。
　　“是奈斯你的星轨。”蓝色的行星映在奈斯眼中越来越近，接而如同镜面破碎，露出漫天的星子。
　　“啊咧，好像更难懂了。”星子杂乱无章，身处其中，有迷失方向的错乱感。然而其中一颗星却猛然闯入眼中，无法忽视，不同于其他星子柔和迷幻的色彩，它笼罩着诡异的色彩——紫色和红色纠缠在一起。
　　“时间点是今天晚上，无关星轨主人，”嘉音开口凝重，“事关亲友，血色和将死未死的预兆，是两人的运。”
　　奈斯刚想说能否分辨是谁，空间开始旋转，眼前的星子场景不停切换，其中一个闪过紫红色的光，一个闪过黑白的光芒，最后回归到最初的星子图。
　　“紫红色是紫，血光之灾，险能殃及生命。”
　　“该死。”
　　“黑白是亚特，黑白交融，死后复生之兆，而且有起事转折之征。”
　　奈斯静默了一会儿，向那颗星子伸出手，似乎企图挥散那些不详的“烟”。瞬间，嘉音感应到了什么，拦住了奈斯伸出的手：“不能——”
　　锦色一招放倒想要对知郁出手的人，心脏一紧，直接夺过那人的车，一脚油门:“知郁桑，抓紧了。”
　　致盲的白光吞噬了所有，声音也消失了，空气也即将湮灭。也是一个片刻，奈斯揽住了嘉音的腰支撑住了她，两人倒在了游鱼的沙发上。嘉音面色煞白，随时能吐出血来的模样。
　　“阿音，阿音。”
　　“我没事了，奈斯。”嘉音直起身，笑了笑。
　　“这是怎么回事？”
　　“是会动荡世界线，不可更改的意思。”
　　奈斯沉默，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吗？
　　叮——“姐姐!”玻璃门被粗暴地撞开，锦色满心的忧虑在看到室内的情况后，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瘪了下去。奈斯揽住嘉音的手还没放开，贴着她的身体，嘉音的手搭着奈斯的肩膀。空气突然安静——
　　猛然，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奈斯赶紧退开。焦虑漫长心头：“紫……”
　　他有些后悔，两个对他如此重要的人都在他任性的不知情下发生意外，亚特虽然回归却已走上陌路，现在连紫也——
　　“很快的。”可惜他们忽略了紫的屏蔽。奈斯只见嘉音脚下一闪而过复杂的阵纹，他身边的空气都改变了。

　　屏幕上，紫发的男人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场死而复生的表演，就像神一样拥有不死之躯的男人在宣告着自己的绝对能力，呼唤着异能者的到来。
　　他用死亡宣告他已归来，他以死亡宣告他已成神。信徒们！快来到我身边!
　　与亚特同处一室的freemun对原想要作为间谍打入内部的紫伸出了毒手，在直播结束的瞬间，嘉音和奈斯伴随着亮纹出现，在呼吸之间三人消失了。
　　“这是，像魔法一样的东西吗？”那个奇怪的纹路可不像异能发动会有的。
　　石神俊一沉默着，露出诡异的笑容却无人看见。

　　二人直接将紫送往了医院，虽然满身鲜血十分狼藉，但是躺个十天差不多就能安然出院。嘉音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闭着眼睛，缓解着像瞬间进入冰水的刺骨疼痛。
　　奈斯悄然坐在嘉音身旁，手抚着嘉音的脖颈带着她侧倒在他的膝盖上。
　　“我没事哦，这点未来的小干预还无法影响到
　　我，这只是刚才动荡了命运线的后遗症。”
　　“奈斯有什么想法就去做吧。”
　　事实上，当嘉音和奈斯从医院前门离开，被锦色回溯了身体时间状态的紫也从后门回去了nowhere。
　　总得弄出我孤身一人很好对付的感觉吧，有种很微妙的直觉，亚特最后的目标搞不好是我。每次面对亚特，他对自己的杀意就更坚定一点。
　　奈斯这样预感。
　　知道整个故事嘉音默不作声。
　　再等一等，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