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浜虎同人之游鱼》饮雪一壶

26、24.他的女孩

　　他想问嘉音的问题有很多，但这些都不及那最重要的一个。
　　你喜欢我吗？
　　只需要一个答案就能让他晕头转向，吞没所有的疑问。不，应该说甚至阿音不用直白地回复，他就已经被自己的臆测激起心脏的跳动。
　　即使样貌不同，在他心里已经将阿音和三年前的女孩画了等号。
　　他为什么会在那时候推开那扇门。
　　从他第一次向真央寻求情报时，他就注意到了那家店。直到那天——他透过游鱼的玻璃橱窗看到了那个少女，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扇门。
　　于是，他与他的女孩正式相遇了。

　　嘉音将针剂放在了桌上，哈妮凝视片刻:“能消除异能后遗症？”
　　“但是，还没有经过实验。”嘉音提醒。
　　“我相信你。”哈妮手放在了针剂上，“我今天就在想，既然嘉音你那样提醒我，那我赌一把——果然我在mighty里看见了十分钟后斯利和嘉音你。”
　　“我不会有事的，嘉音？”
　　“我能预知你未来一周不会有事。”
　　“那就够了。”哈妮拿起针剂。

　　真央扒着白米饭告诉嘉音加斯奎从叛徒大冈警部那获取了幕后黑手“最恐”的名字，已经从他这里拿走了最恐的情报。
　　“我也有提醒，有些探究可是会丧命的。但是那个人的决心不像能轻易动摇的样子。”
　　“嗯，即使知道自己死亡的结局，有些事还是不得不去完成。”嘉音将饺子和狮子头盛进便当盒，“衣酱能解决的。”
　　“喂，你们，”奈斯的眼睛贴着镜头，“我在游鱼的时候，没有私吞我的光碟吧。”
　　“啊拉，奈斯。”巴斯蒂关闭了摄像机，“什么光碟？不要对着大众说这种少儿不宜的话啊。”巴斯蒂和雷修受委托来记录奈斯的“英雄”日常。
　　“没错吧，一定是你没错吧。”奈斯含着炒饭的勺子，盯着巴斯蒂，背后传来疑问：“什么光碟？”
　　奈斯僵住了，如同石膏一般僵硬地转过头，嘉音提着洗衣篮微笑地站在奈斯身后。
　　“阿、阿音。”
　　紫和雷修从晾被单的阳台进来，紫接过嘉音手中的洗衣篮：“真是麻烦迟羽桑了。”
　　“阿紫！”奈斯将目光投向紫，“为什么阿音会在这我还不知道啊！什么时候你能这么随心所欲地劳烦人做家务啦！”阿音难道是所有衣服都洗了吗？那岂不是——
　　奈斯的耳根泛红。
　　“是谁什么都不干啊？”紫反问，“我可能一边洗衣服一边炒饭吗？”
　　奈斯的目光回到了炒饭旁的两个盒子，里面摆着令人食欲大动的饺子和狮子头：“所以这个是阿音做的吧。”难怪味道那么熟悉。
　　“欸，嘉音小姐的手艺吗？”巴斯蒂挑起饺子扔进嘴里。
　　“嗯，”嘉音点头，“我只是来给你们加菜的，当时紫在洗衣服说你要回来了，他要来不及做午饭。于是，我就自作主张地帮忙了。”嘉音眨眨眼：“我只帮忙洗了被单，也不算帮忙。”
　　奈斯耳根的红晕却扩散了，他想嘉音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不，帮大忙了。”紫吁气，奈斯一点也不做家务是他最苦恼的了。
　　啊，还好不再提光碟的事了，奈斯也长舒一口。
　　洁白的被单在阳台上翻飞，嘉音接起电话：“博士，有结果了吗？”
　　——“从哈妮的血样和各种检测指标中可以看出，药物是稳定，我也在各种环境下做了测试，确定了即使不发挥作用也不会异变。”
　　嘉音看着楼下走出的巴斯蒂和雷修，巴斯蒂还回身挥手，嘉音笑着回应：“那就是万无一失了，谢谢。”
　　奈斯站在阳台的玻璃门前，如白色蝴蝶舞动着翅膀的被单一扇一扇，嘉音走来的身形若隐若现。突然大风卷来，被单高高扬起，嘉音拂着被风吹起的头发，随着风势减弱，屡屡发丝合着白色的被单一样的旋律落回到原处。
　　他看她穿过白色的背景，蔚蓝的天，踏着光而来。
　　那一定是他的女孩，人如其名，安吉莉亚。
　　奈斯推开玻璃门迎接嘉音进来。“哐”两人拐到厨房，看到紫和碎了一地的盘子，他站在那，手臂颤抖——这是他的后遗症。
　　嘉音开口：“我能解决你们异能的后遗症。”

　　“叮”奈斯弹着面前的嘉音组装起来的风铃：“要把原来那个换掉吗？”
　　“嗯，铃舌有些锈了，响不起来了。”
　　“可惜，这个风铃很久了吧。”奈斯接过嘉音提起的风铃，在玻璃门前拉过凳子，替换着。
　　“总是这样的，没有什么陪伴是永恒的。”十年，百年不过都是她生命里的沧海一粟。
　　“欸，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自找麻烦啊。”奈斯抬手很轻易地弹了弹嘉音的额头，又顺手揉了揉，“我不会是这样的。”奈斯跳下凳子，晃开了。
　　“奈斯。”嘉音唤到。
　　奈斯心里一颤，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头：“啊？”
　　“紫等很久了。”嘉音指了指外头靠在真央旁墙壁上的紫，将柜台下的药剂提了出来。
　　“啊——”原来说这件事，“哦，我现在过去。”奈斯接过药剂。
　　“稍等一下。”嘉音转身进了厨房，拿出食盒，“特制牛肉堡，给小初的，跟小初说抱歉最近不能去看她。”
　　奈斯四下环顾：“他们都不在呢，没有帮你？”
　　嘉音笑：“他们都很忙，特别是衣酱。”
　　奈斯左右各提一大袋，嘉音为他拉开了玻璃门：“奈斯，九天后有空吗？”
　　九天后，那不是——奈斯咧开一口白牙：“有啊。”
　　嘉音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奈斯跑到紫身边，将药剂扔给紫，两人交谈了几句，奈斯一皱眉头，回过头来朝她挥了挥手。嘉音亦微笑挥别。
　　嘉音看了看时间，衣酱下班了吧，东西差不多该送到了。

　　每日骚扰without人员企图得到知郁线索的巴斯蒂失败而归，疑惑地看着雷修从车内递出的档案袋也不忘逞口舌之快：“这是什么，情书？”
　　雷修习以为常：“我去调查了有关超能力副作用的资料，发现了三年前的一起事故，说是事故却连建筑物都没有损伤。”
　　他其实对副作用并不是很在意，但是那似乎会引发巴斯蒂的旧疾。而那个一身毛病随时可以去见上帝的人依旧笑嘻嘻地打开了档案袋：“那叫什么，就根本不是事故。”
　　“但是，只有超能力者受到了伤害。在现场周边的超能力者全部失去了能力，性格也都突变了，像感受不到任何不安一样的异常开朗的性格。”
　　“一模一样啊。”和那些被亚特夺取minimum的小孩。
　　叩——一柄刀鞘压在了车顶上，绘衣冷漠地递出手里的袋子：“给你们的副作用消除剂。”
　　欸，巴斯蒂尚未反应过来就自然地接过了，恢复了嬉皮笑脸：“哟依，五十岚小姐亲自来送，莫非是想单独见见我吗？”
　　“嗯。”绘衣的回应让从车窗里看出来的雷修一惊。
　　“啊咧。”巴斯蒂呆住了，这是正常的回答吗。幸而绘衣继续接过了话：“是你们。”
　　“嘉音姐说你们不用再堵在without了，知郁很安全。”
　　“你们知道什么？”雷修迅速反问。
　　“啊——”绘衣平淡地描述，“大概是某个像跟踪狂的白痴24小时看护很安全吧。”
　　躲在某个黑暗角落的锦色捂住自己嘴，抑制住了喷嚏，睁着眼睛看着面对面坐着的亚特和freedom众人。
　　“我有一个想实行的作战计划，希望你们能助我一臂之力。”
　　“看来有回报呢。”石神俊一抬了抬下巴。
　　“赋予你们自由使用我的权利，将你作为偶像，引至顶点。”锦色听着两方的谈话松开了捂嘴的手，另一手关掉了手机录音发送，站起身从两拨人面前缓缓地走出了房间，去往知郁的所在地。而亚特看着石神递来的金属物件：“这是？”
　　“一个算是合作伙伴的疯子的礼物。”
　　看着绘衣直接跃上屋顶远去，巴斯蒂感慨：“嘉音小姐还真是不简单呢。”他甩了甩手里的药剂。
　　“从她能在医院那么多人面前伪造奈斯的尸体就······”医院？电光火石间雷修撑住了头。
　　“喂！不会副作用发作了吧。”雷修抓住巴斯蒂的手腕，制止他打开药剂：“我没事。”很久之前，在医院——

　　以锦色同款姿势蹲在警署角落的加斯奎翻阅着手里“最恐”的资料，发现最恐和亚特一同参与到了骏才学院前段时间的袭击中。
　　加斯奎沉思，突然一帧画面闪过脑海——那个当初帮助莫拉尔控制网络的女人。
　　烟头的火星掉落在水泥地上熄灭。

　　超能力者收容所，瓦斯被操控着打开阀门，工作人员在弥漫的瓦斯气体中昏迷。亚特和freedom成员摘掉了防毒面具，通风口后绿色的猫瞳注视着来人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