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6.赋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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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一角，一人伸出手，火苗在掌心涌动，嘴角疯狂上扬。
赫兰重重地拍下桌子，费尔曼慢半拍地转过头看向他。
“你最近不太对劲。”每天仿佛有无数精力寻找战斗对象的费尔曼近日有些焉，他可不信是被之前的事打击到了。
更可怕的是，费尔曼对他的质疑只是摆出一个很忧伤的侧脸，一脸不要提起伤心事的模样。
“阿音。”小初赖在嘉音软软的怀抱里。
“今天的午饭是小初限定。”
“唉，我是没有小初受宠，连吉祥物的待遇都没有了。”已经被嘉音养刁了胃的奈斯忧愁道。
奈斯近日一直查找着莫拉尔和亚特的交集，企图从其中找出亚特转变的契机。
“奈斯在说什么呀，最受宠的一直都是小初呀。”子猫毫不留情地泼冷水。
——游鱼今天似乎成为了nowhere的小型聚会场所。
“奈斯你想要吃其他的，请额外付钱。”哈妮不留情面。
哼，竟然这么迅速就拐走了嘉音，不要以为我没看到你们两个眉来眼去。
“喂喂，有谁记得我们是来找个隐蔽的地方开对freemun作战会的。”
“啊咧啊咧，有那种事吗？”巴斯蒂确定了知郁无事，自己和雷欧不会因为副作用轻易死亡之后，明媚从心底到了话里。
游鱼一向静谧，绘衣很负责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朝间玖被拉去进行学术交流，清水还没有放假。
“啊，这么说，小初好像都没上学呀。”
“不去。”小初啃着牛肉堡。
“我们今天聚在这里到底是干嘛的呀。”
嘉音预知的未来有大段空白，唯一确定的是，原本在今天freemun会对小初出手。
“我有一件事要坦白，关于亚特的目的。”众人的目光聚在了嘉音身上。
“首先是诸位异能的副作用，虽然已经解决了，但是我还是要道个歉。”
“这和嘉音无关。”
“小初也不知道的自己的能力，老板？”嘉音温柔地看向老板，目光里是征求。
“小初，”老板沉默了，“能消除他人的异能。”
“而我，”听闻他人的疑问声，嘉音道，“能激发增强一个人的能力，随着我对他的好感和肢体接触愈强。”
增强比激发容易，如果同时待在游鱼这一个域中，就是双倍效果。
“所以是说，嘉音诱发了小初的能力，慢慢地消除着我们的异能，才会有副作用？”
奈斯不惊讶，他从自己的发动范围开始明显扩大就猜到了。
“没想到我在嘉音心里输给了小初。”哈妮故作伤心。
“哈妮可是我的情人，小初是妹妹。如果哈妮升级一下mightly，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
怎么回事，这么严肃的事情却让他的地位一再下降。
“至于亚特的事情，我要单独和奈斯谈谈。”解决了众人的异能后遗症，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虽然众人不肯放过两人，嘴上没少调侃孤男寡女独处云云，却也是很配合的给两人留下空间。
为了缓冲一下话题，嘉音提到：“奈斯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三年前，骏才学园。”
嘉音有些吃惊：“你认出我了。”
“怎么说呢，就是直觉，从笑容，说话的语气，还有那颗痣。”奈斯的眼神跟随着嘉音抚过的手掠过她右眼角的泪痣。
“实际上，我见到嘉音你还要更早。”奈斯有些得意，“你一定不知道。”
“我猜一下。”看来是她用过那个外貌的某个时候，什么时候会与骏才学园有交集呢？
“难道是在地标塔？”也就那时候她靠近过骏才学园。
“啊，猜中了。我当时想着有一天一定要去地标塔上看看这个世界，阿音你就从我的理想之地飞下来了，像和我说心愿一定会实现一样。”
奈斯可惜，还想看看嘉音苦恼的样子呢。
“那时候我和亚特，还有，”奈斯停顿，“思琪尔一起。”
“阿音不知道思琪尔吧。”三人的愿望，现在只有他还能在坚持。
“不，我知道。”出乎意料，嘉音给了他相反的答案，“我们在骏才学园见面，就是因为思琪尔。”
“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抱着强烈找到儿子的愿望进入了游鱼，我去骏才学园找她毫无音信的儿子，看到了——”
——骏才学园的minimun计划，那个因为奈斯带着小初出逃诱发小初发动了异能，几乎破坏了核心而搁浅的计划。
“我找到那孩子送回游鱼之后，又再次回到了骏才学园。这个计划停止的原因，是因为思琪尔作为计划的核心，死亡了。”
“思琪尔，是计划的核心。”奈斯并不知晓。
他甚至不知道思琪尔那段时间去了哪里，连作为哥哥的亚特也问不出什么。
“思琪尔的能力是觉悟，这种力量能提高人开发出异能的概率，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就像当初贵弘不能承受莫拉尔给予的异能一样，会变成失去理智的非人之物。”
奈斯能感受到，被用于这个实验的思琪尔当时一定非常痛苦，而亚特如果发现了——
亚特他知道了吗？
奈斯从嘉音的眼神里找到了答案。亚特他早就知道了，难怪。
“并且亚特依照思琪尔的意愿，结束了他的生命。”
奈斯沉默，他没有想过思琪尔是这样死亡的。而在他第一次见到小初，带着这个对外界懵懂的女孩想要逃离骏才学园时，亚特和思琪尔之间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那亚特现在又是背负着什么样的觉悟在前行着呢，带着即使重生了许多次却也在未见的角落龟裂的心脏，走在背向的道路，头也不回。
“思琪尔他，某种意义上没有死亡。”
嘉音话锋一转，手指落在他的胸口：“在这里。”
“我的心脏？”他模糊的记忆像老旧的碟片闪烁着雪花，发着滋滋呀呀的声响转动，放映出他当初带着小初将要逃离出校园时被枪击中的画面。
那之后，他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那时是这个计划负责人的莫拉尔将思琪尔的心脏换给了你。”
他很快知晓了答案。原来他现在活着，是因为思琪尔的心脏在胸膛里跳动。
看看，又多了一个要把亚特那家伙揍醒的理由。
“这么说，亚特是因为认为思琪尔还活在我体内，所以想要杀了我。而且是莫拉尔告知的。”埋藏在雾里的线索终于清晰地串联起来。
“那老板呢。”他可是记得刚才阿音征询了老板的意见。
“老板，是莫拉尔的同事，就是在那时救了小初，并不是后来收留的。”
“啊，原来什么都和三年前逃不了干系呢。”奈斯向后仰靠在背椅上，抿唇，开口，“说了这么多我的事，阿音呢。”
“我也只知道阿音是巫师，其他的也一概不知，不要像亚特一样，什么都自己背负。”奈斯若无其事地悠悠说道。
一个人独吞苦楚简直是最大的隐患，那会在悄然之间，就把两个人拉远了距离。
嘉音一愣，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心照不宣，奈斯知晓她知道很多因果却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因为她从不将负面情绪表露，有人在察觉她低落时默默陪伴她，也有拐着弯开导她的人。
像这样的直球，还是第一次，真是笨拙又可爱。
嘉音轻笑出声。
“和我说说吧。”他已经不敢看阿音的眼睛，阿音若是再笑一次，他可能就没有第二次这样直白地开口了。
安慰这件事，他也是第一次干呀。
“我吗？只要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能幸福地活着，没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嘉音笑容真诚，“我不会背负着沉痛，因为我相信，就算不是现在，光也会在我身边。如果没有光，那就由我来做光好了。”
糟了，奈斯对上嘉音的眼神，心猛得跳动。
那是包容着一切的眼神，谁都会想被那样眼神的主人爱着。
“打哈哈可是不行的，”奈斯强自镇定，“就像阿音你之前说的某种原因不可预知，和我勿动了星轨之后你苍白的脸色。这某种原因和现在告知我这些，没有伤害到你本身吗？”
奈斯的坚持，让嘉音的口风有些松动：“有一些命运早已经注定，但是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可惜的是，我已经修改8%的未来，再触动freemun的计划就会达到临界值。”
“如果超过呢？”
“我会被强制退出这个世界，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奈斯并没有消沉，而是未过多时就给出了他的答案：“就让我一个人，浜虎，nowhere的大家改变亚特的未来。阿音好好营业游鱼就好了。”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博士研发出了能激发心脏异能的药物。”
“博士？”
奈斯随着嘉音的指向看过去，卢川博士飘在半空中，奈斯脸色惨白。
“最应该感谢的是博士呢。”
在她留宿小初和哈妮的那一刻，未来再次刷新了。
她从小初的未来里所不能预见的时刻提前了。
“必须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最终的一切将在那里终结。”
nowhere众人已经分散开关注freemun的动向，和那一天有关的横滨所有动态也被划上了重点。
“他们也是知道我能反向运用预知空白这一点，必须要有备用计划。”
嘉音有些不安，并不是源自于不能看见未来的恐慌，而是潜在因素的费尔曼不符合他性格的异常安静。
“chese。”奈斯戳上嘉音的脸颊，按了按。
嘉音迷茫地眨眨眼，这是？
“阿音，说好了没有负担。”
“当然没有了，奈斯在这里，我就很高兴啊。”嘉音笑得眉眼弯弯。她拉下奈斯的手，握在手心。
哈妮捂住小初的耳朵，又想捂住眼睛，顿时手不够用。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26.赋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