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浜虎同人之游鱼》饮雪一壶

17、17.或许心动

　　女巫法则，女巫在异时空可停留的时间为二十年左右，时限视女巫的个人承受状况决定。

　　真央坐在中华城街道的转角，咬下一口肉包子，热腾腾的蒸汽遇到冰冷的空气化为蒸蒸白雾。他偏头就能看见街道对面那颗银杏树——即使看不见“游鱼”亦可寻到的银杏树。树下一个身影仿若凝固，大红的帽檐十分惹眼。
　　那个女人还是来了。真央推了推太子镜，收回了视线。
　　乌黑的长发已经蜿蜒在了女人的小腿部，她趴在沙发上激烈地玩着手游。拉门声响起时，她刚好结束一局，懒洋洋地问：“小五，过得好吗？”
　　她的刘海应是刚刚修剪过，十分利落的中分别在耳后，以至摄魂夺魄犹不及的容貌一览无余，她也的确是巫师中最貌美的。
　　“你来的地方看起来很冷。”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最近身体看起来不错。”
　　“是啊，我来这一趟就又可以在那个时空里多停留三四年。”嘉音捧起瑟琳娜奉上的热茶。
　　“欸，小五，”女人狭促地笑，“莫不是遇到了重要的那个人？气场不对哟。”
　　重要的人……被这么一打趣，嘉音脑海中浮现出奈斯的模样。
　　无巧不成书，奈斯此刻也在思索着嘉音，全是被哈妮方才的言语打乱了思绪正在梳理。“汪汪汪”狗儿嘈杂的叫声都无法深入他的耳膜，自发地坐上雪橇，仍是在思考。
　　——“奈斯，你自己不把握机会，我给你创造再多都没有用哦。”哈妮一副“过来人”的语重心长。
　　——“哈？”哈妮冷不丁一句话让奈斯一头雾水。
　　——“我说嘉音呀，你不是喜欢她吗？”好像怕嘉音从哪个角落出现，哈妮压低了声线。
　　——“我……喜欢嘉音？”似乎被震到了，奈斯机械地重复。
　　——“你自己不知道吗？”哈妮才认识到奈斯如此不开窍，“你在游鱼对着嘉音的模样那么小男生。”她恨不得上手敲醒奈斯。
　　我喜欢阿音吗？这是奈斯思考的问题。
　　原来……我喜欢阿音啊。

　　原本都有所顿悟的嘉音和奈斯之间的气氛应该有些诡异，然而由于晚餐时，锦色忙着给嘉音增添食物，而嘉音一边消耗着锦色夹来的菜，一边拆了几只蟹脚放进小初碗里。这诡异就成了奈斯一个人的纠结。
　　以至于——“奈斯，有心事？”去往艾斯冰城的路上，纠结落在嘉音眼里变成了苦闷。
　　“啊……没有。”他尴尬地挠着脸上的OK绷，扯开了嘴角。
　　黑夜的帷幕已经落下，和白雪划开泾渭分明的界限。剔透的冰雪城堡散发着灯光映照出的幽幽蓝光，恍若降临精灵的国度。哈妮和斯利找了间酒屋，原想带着嘉音一起，可是被嘉音婉拒了。小初在发现酒屋竟然售卖汉堡后也钻了进去。
　　于是，便只有嘉音、奈斯和锦色三人同行，锦色已经聒噪了整路，未见半点要停下的迹象，而嘉音静静地宠溺地听着。
　　莫名不爽。奈斯踢开了滚在脚边的小石子。
　　“啊！我有点饿了，我去找小初。”锦色突然惊道，手还十分配合地捂起腹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转折得多生硬，兀自离开了。
　　北国的雪夜，白色的路面，两人的脚印被四周散下的雪覆盖。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奈斯盯着哈出的白汽，目不斜视，不敢乱动。
　　“话说，上一次和奈斯散步还是第一次见面啊。”嘉音感慨。
　　奈斯仿佛被雪冻住的大脑听言运转了起来。

　　“奈斯，你吃了一顿免费的午餐，愿意和我去个地方吗？”嘉音笑意盈盈，眸中是询问。
　　“好啊，老板娘。”他也无事可做。
　　不可否认，嘉音不论作为话题者还是聆听者都是出色的。她总是三言两语挑起你的兴趣，在你侃侃而谈时，认真倾听。两人一路到达目的地，气氛并不尴尬，奈斯还有些意犹未尽。
　　“CAFE NOWHERE。”奈斯抬头读出目的地的名字，“老板娘，你这是要请我喝一杯咖啡吗？”奈斯笑道，然而当他的目光透过咖啡店的玻璃门捕捉到那个他一直寻找的身影时，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回头，想寻求嘉音的肯定，又觉得自己愚蠢，老板娘并不认识小初啊。
　　不曾想，嘉音竟向他点点头，撑着那把纸伞离去了。而他，在nowhere，那个失忆的女孩面前停了下来。
　　一回想，那时神秘莫测，奈斯便愈发觉得自己并不了解阿音
　　还有“奈斯，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他完全记忆不起。
　　“阿音。”
　　“嗯？”
　　“没有。”你似乎有很多事没对我说，但我已不想让你离开了。
　　“很纯洁，不是吗？”嘉音同奈斯走进冰雪教堂，雪色的教堂，冰凉的气息透亮心扉。嘉音沐浴在冰蓝色的光泽中，奈斯偏头看着嘉音，轻轻应道：“嗯。”
　　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是降临的天使，捕捉不到。
　　耳边有小情侣在攀谈：“要是结婚能来这里就好了。”
　　“奈斯，奈斯。”嘉音唤了两声，奈斯才反应过来，“想什么这么出神。”她笑得灿烂。
　　“啊——”奈斯眼神飘移，“在想耳机没了不太习惯。”他挠了挠耳朵。
　　“那回去我送你一个。”嘉音提得很是自然，“补偿上次你生日的礼物。”
　　“好啊。”奈斯也回应地落落大方，心里却在盘算：他也没送阿音生日礼物啊。
　　两人在艾斯冰城中漫步了一个多小时，嘉音远远看见斯利高大的背影。
　　“嘉音姐~”锦色回头看到了两人，呼喊的尾音由于哈妮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而扭曲。
　　打扰他们两个干嘛。哈妮用眼神表述着自己的不满。
　　“嘉音。”转脸哈妮对嘉音展开了笑脸。
　　“小初呢？”
　　哈妮指了指身后，那里是一个冰制的滑梯。
　　附近的人群密集，奈斯和嘉音挨得颇近。
　　“我来了。”哈妮坐上滑梯前，手一挥，准确命中奈斯的肩膀。那一掌，怕是小初都没有的力道，迫使他转向嘉音一侧。同时，嘉音循着锦色“嘉音姐”的呼唤，看向奈斯那头。
　　瞬间，嘉音和奈斯都止住了动作，没有朦胧的玻璃阻隔，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彼此脸颊的温度。嘉音的皮肤十分白皙，奈斯看得清楚，清浅的红晕在她脸上也如晚霞一般。
　　他不禁扬起了嘴角，若无其事地摆正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