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无可替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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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需要人拯救，我不是孤独的，有浜虎，nowhere的大家……还有，阿音。
是啊，阿音一直在，一直与我同行。
耳边传来细碎的声响，有人在说话？努力地与沉重的眼皮斗争，视线中终于出现乐一点点光亮。
“奈斯，你醒啦。”电视机前的人回过头，走到床边，她的容貌在床头灯的照映下越来越清晰，不然而朱的唇，精致的鼻梁，笑起来微微眯起的眼睛，睫毛如蝶羽却拦不住星河般璀璨的黑眸。嘉音的容貌从未如此深刻且冲击地撞入奈斯的视网膜中，还带着初醒时朦胧的美好。
“你出名咯，奈斯。”嘉音调侃，奈斯却嗅出一点危险的味道。说罢，嘉音意欲离开床边。
“我去开盏大灯。”嘉音看着奈斯握住她手腕的手解释道。实际上，奈斯也不知道他为何伸出了手，只是隐隐约约想抓住什么。
“哦，我死得真快呀。”嘉音开灯的功夫，奈斯已经坐了起来，看着新闻播报他的这个英雄的死讯。
“不快，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这里是游鱼？”奈斯环顾四周。
“是的，奈斯你恐怕有一段时间都要住这了。”清水酱和阿玖留宿，锦色言辞坚决不和阿玖同一间房，最后清水酱英勇表明她可以和绘衣一起睡的，奈斯差点没有房间可以安置的弯弯绕绕，暂可忽略不提。
“紫？”
“比你好多了，”嘉音朝电视看去，“现在在你的‘遗体’旁卖力的演出呢，毕竟要瞒过亚特。”
亚特。听到这个挚友的名字，奈斯沉默了，脑中空白一片，不知道该从何处梳理。一直观察着奈斯神色的嘉音开口打破了寂静：“要吃点什么吗？”
“啊——米汉堡。”这么问，奈斯还认真思索了起来。
“这次是破例，以后晚上可不能吃这么容易积食的东西。”嘉音妥协。
“知道的，阿音你这么啰啰嗦嗦真像……”面对嘉音瞥来疑惑的神情，奈斯的话戛然而止，随即又补充：“像个老婆婆一样。”
“老婆婆做不好米汉堡你可不要嫌弃。”嘉音看上去并不在意。
“哦。”奈斯漫不经心地应着，继续看着新闻，眼神渐渐游离。
以后啊，阿音在的以后，不多了吧……奈斯双手枕在脑后向下倒去。
看着面前的米汉堡和蔬菜配汤，奈斯一语道破：“阿音你刚才果然是生气了吧。”米汉堡是货真价实的米汉堡，白嫩嫩的大米夹着新鲜的青菜和西红柿片，然而，就是没有肉。
“怎么会。”嘉音挂出她的招牌温柔笑，“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她确实生气，却并不是因为“老婆婆”生气的。
男人啊，远远不明白哪里惹着了女人。
这么折腾到了凌晨，嘉音道了晚安回房，奈斯拉开了窗帘。外头还在下着稀疏的小雨，他盯着街边路灯的昏黄灯光出神，一帧帧脑海中的画面似乎映在了那冰凉夜色中的暖色灯光上。
他醒来前做了一个梦，他回到了nowhere，老板，子猫，紫，小初，哈妮，斯利，巴斯蒂，雷欧，他们都在，如同往常一般嬉笑打闹。可是他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缺少了那个一年多就占据了他生活大多数的身影。
除了同伴之外，无可替代的——阿音。
奈斯怔愣半响，拢上了窗帘。
第二天的天色晴朗，阳光拨开白云悠悠扬扬地撒向游鱼，这座隐匿在时空缝隙中的甜品店也接收到了阳光。被迫苏醒的奈斯一推开门，对门正好也打开。
“奈斯，早安。”应是刚起床的缘故，嘉音仍穿着家居服，一件宽大的衬衫直接覆盖到了膝盖，黑发似乎用手指顺过，但仍有些凌乱。虽然嘉音的相貌十分古典气质清雅，不可否认她确实是有些娃娃脸，此时刚睡醒的容颜看起来有点……可爱？
“早。”他挠了挠鼻头，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吃完早饭，我帮奈斯你清理一下伤口。”嘉音指了指他被绷带缠绕的肩膀和腹部，“先去洗漱吧，清水酱和阿玖昨晚留宿，今天他们就停假了，等会儿就到点去学校了，洗漱间就拥堵了。”
哇，这种妻子叮嘱丈夫孩子注意事项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如果锦色在场，这一定是他的心声。
“啊。”若是往日，奈斯一定是漫不经心地应答，但是今日阿音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莫名地雀跃？
他想，他要找雷欧看一下了。
游鱼的早餐是锦色准备的，绘衣早起整理厨具。
“阿音今天没有穿旗袍？”餐桌上的嘉音简洁的白色长袖和浅蓝长裙。
嘉音回想了一番：“好像遇到奈斯的时候都穿着呢，我也没有那么多件旗袍，日常装也是有的。”
看来，他还不够了解阿音啊。
如嘉音所料，不一会儿楼上响起一阵兵荒马乱，即使慌慌张张的只有清水一个人，但效果依旧震撼。朝间玖慢条斯理地解决完一切，哼着小调出门了。而清水只来得及喝上几口粥并且带上嘉音准备好的面包。
“紫！紫老师，啊！紫君。”感受到附近有人滞留，嘉音开放了游鱼的权限，正要出门的清水迎面撞上推门而入的紫一行人。
“哟。”巴斯蒂拿手肘顶了顶紫。
“你是？”紫回忆。
“清水酱，要迟到咯。”看着少女抱着冒烟的脸伫在门边，嘉音宠溺般地提醒。
“紫君，下次见。”紫才刚刚记忆起少女的名字，清水就化成一阵风去了。
“哟，奈斯，生活不错嘛。”巴斯蒂凑到了餐桌旁。
“大家用过早餐了吗？”嘉音笑。
奈斯无奈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的右胳膊被裹得严严实实地吊起，双腿也被抬起。他的腿明明没事啊，而且他伤的是肩膀不是胳膊。
起因只是因为阿音提起要给他换绷带，巴斯蒂热情地接话：“奈斯哪里需要这么美丽的小姐亲自动手，我来就行了。”
“是啊，这家伙我们随便缠一下就好了。”哈妮附和。于是，就成了这个场面。游鱼的客房还算宽敞，除了nowhere的老板没来，其他人都还能坐的下。
“这里确实比医院安全。”打打闹闹之后，雷欧道。
“但是，亚特他不能进来吗？”哈妮疑惑。
“亚特他，”离开游鱼决定走自己的道路的那一刻，“与游鱼无缘了。”
如同那个夏天，在银杏树前哭泣，却再也无法看见“游鱼”的少女一样。
“阿音。”然，话一出口，奈斯就后悔了，他从来就没有给人灌心灵鸡汤的经验。
“我去拿一些茶点。”嘉音自然地揭过了奈斯的窘迫。
“多谢。”紫道。
锦色一如既往地在柜台工作，绘衣还是继续她的狱监生涯。抬眼看见嘉音进了厨房，锦色立马跟上：“老板娘，要帮忙吗？”
“你之前有几次可不是这么喊的。”嘉音莫名提起。
嗯？想起之前几次脱口而出的“嘉音姐”，锦色憋红了脸：“那是，那是……”
“那样喊就好。”
嘉音如此道，锦色的心情还在颠簸，久久不能平复。回过神，嘉音仍默默地看着他。
“嘉音，姐。”他郑重回复。
“奈斯，疼？”小初在床边戳了戳奈斯的肩膀。
“哇啊，小初，不要真的戳啊，疼疼疼。”
“哟，我看你甜的很，一点都不痛吧。”巴斯蒂打趣，“啧啧，我有总你们老夫老妻招待我们客人的感觉。”
“喂喂。”虽然嘴上毫不客气，但是奈斯心底竟然有点高兴。
“奈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你桃花运到了。”
“哈，那是什么？”
嘉音和锦色上楼时，一群人正闹着要给奈斯拍“遗照”。
“话说，难道你们不该先把我放下来吗？”被吊着胳膊打着石膏的奈斯根本摆不出任何姿势。
“啊，抱歉抱歉，把你给忘了。”巴斯蒂毫无诚意地道歉。
“所以说，遗照不应该笑的越灿烂越好吗？”哈妮坚持。
“正常思路，是要严肃吧。”雷欧辩驳。
“支持哈妮。”斯利没有立场。虽然众人起哄，但是最后还是给奈斯在沙发上拍了一张咧嘴笑的日常照。
“话说，我们和奈斯还没有合照吧。”紫突发奇想。
“哦，”巴斯蒂接茬，“那我们就随意上啦。”说罢就要玩奈斯身上扑，却被斯利一把拎住。
“奈斯，伤。”小初气鼓鼓地看着巴斯蒂。
嘉音站在沙发侧边笑着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突然腰部被人一顶，膝盖向前撞到沙发失去平衡。能如此让她毫无防备地中招，锦色真是有点“恃宠而骄”了。
奈斯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嘉音的手臂。
“不然，奈斯和迟羽桑先来吧。”哈妮从混乱中脱身。
奈斯诧异哈妮的提议，看向嘉音。
“也可以，我和奈斯也没有合照呢。”嘉音轻轻动了动奈斯握住的手臂，然而他似乎并没有注意，手没有松开。嘉音放开已撑住沙发的手，扶着奈斯伸出的手臂坐在他身边。
“先生女士看过来！”
快门按下，一张合照留在暧昧不明的最初。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无可替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