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 Bad Dream》Amelia32

194、194、Reality Ⅺ

　　194、Reality Ⅺ
　　时间很快迈入了十一月，卢娜和纳威好像约好了一样一起来到韦斯莱家。
　　“我不认为在这个时候举办圣诞聚会是个好主意，卢娜。”赫敏一边收拾着被罗恩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一边说，“还有，纳威，难道你不该在霍格沃茨？”
　　“今天没有草药课。”纳威说，“如果你知道丽塔·斯基特昨天写了什么，你就会知道我们为什么坚持要办圣诞聚会了。”
　　“你为什么要在意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呢？”赫敏无奈地一挥魔杖，房间里的东西都向着它们原本该在的地方飞去。“我们不是最了解她本性的人吗？”
　　“重要的不是这个。”纳威说，“重要的是，霍格沃茨里满是报纸上说什么都相信的学生们。我们都不希望魔法界的未来在这个时候乱成一团，而哈利是他们的信仰，我们需要给他们一个希望。”
　　“我还是不认为哈利的情况适合参加。”赫敏望向卢娜，卢娜翻着手上的《唱唱反调》，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总之，还有一个多月呢，以后再说吧。”
　　“海格已经在计划布置了。”纳威说，“你觉得怎么样，哈利？”
　　“我不觉得我有那么重要。”哈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袍，确认那上面没有沾上灰尘，“你们决定吧，我要出去一下。”
　　“是今天吗？”赫敏问。
　　哈利点点头：“我走了。”
　　罗恩在他身后哼了一声，金妮的房间门晃动着发出声音，哈利默数了三下，开始幻影移形。
　　今天，金斯莱特批他进入阿兹卡班。
　　他申请了将近四个月，才终于得到了机会，不知是巧合还是谁刻意的安排，阿斯托利亚的审讯会在明天举行。
　　或许是受了记忆和斯科皮的影响，哈利对于阿斯托利亚始终没有什么好感。当然，这并不影响他在明天的审讯中作证她并没有深入参与德拉科的计划，他大概是全世界最希望阿斯托利亚尽快离开阿兹卡班的人之一：继续让她和德拉科呆在同一个地方只会动摇德拉科原本就不那么坚定的决定。这也是他明知金斯莱会起疑，还这么急切地要求见德拉科的原因。
　　按照规定，必须有一名守卫呆在会面室里，以免发生什么不测。但哈利把负责的守卫撵走了，出于某个显而易见的原因，他不希望自己和德拉科的对话被第三个人听到。
　　所以当阿斯托利亚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几乎是恼怒的。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那就是一壶烧得滚烫的水，被扔进北冰洋那样。眼前的人是德拉科的妻子，这是唯一让他不立刻掀桌走人的原因，但这并不妨碍他重新装备上那些警惕和防备，甚至带上一些攻击性。
　　他没有问德拉科在哪里，这个问题实在太蠢了。取而代之地，他问：“你为什么会在这？”他想他从前一定挺温和的，至少对她没什么敌意，否则她不会被板起脸的他吓成这样。哈利本能地想将语气放轻一些，但想起斯科皮，他又觉得这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如果不是她太过脆弱，那她一定是个高超的骗子，还没开始说话呢，她的眼泪就先流了下来。她哭着说德拉科告诉了她一切，她说她知道自己应该放手，但她不能让斯科皮……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她不能让斯科皮失去父亲，而她知道德拉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以哈利的经验来看，但凡冠上马尔福姓氏的人都不能轻易相信，欺骗和背叛顺着这个姓氏在他们的血液中传递，而这样的传递永远都不会停止。
　　“斯科皮无论如何都会失去这个父亲。”于是哈利说，“他会在阿兹卡班里呆一辈子，或是和我一起永远离开。”在遇到阿斯托利亚之前，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女人这么残忍，尽管他对她绝对没有多少好感，但他的罪恶感不会因此减少。
　　除非，坐在他面前的也不是什么圣人。
　　他又再一次见识到马尔福家的变脸速度，尤其是马尔福家的女人——当然，他还是很感谢纳西莎的——阿斯托利亚弯起食指擦干眼泪，冷笑了一下。哈利能感觉到瞬间的气氛改变，她将双手环在胸前，靠到木椅的靠背上。
　　“就算他在阿兹卡班里呆一辈子，也比跟你离开要好。”她笑着说。
　　那是哈利见过最渗人的笑容，即使是德拉科刻意的暗示都比不上这样的恐怖。她只是坐在那里，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哈利知道，她已经决定毁掉德拉科之后几十年的人生。德拉科将只能呆在阿兹卡班的牢房中，金斯莱会准许她和斯科皮的探视，而她会摆出一副无害的样子，或许还会诉说着对德拉科的思念。
　　“为什么？”她本该是最希望德拉科离开阿兹卡班的人。哈利以为她对他是有感情的，至少他们之间是存在亲情的。哈利曾经为此嫉妒得几乎发疯，而她却好像完全不关心德拉科的未来。
　　但不用她回答，哈利很快就想通了。
　　“该死的马尔福家的荣誉。”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说出这句话了，他这辈子注定就栽在这件看不见摸不着甚至没什么作用的东西上了，无论是哪个马尔福，这句话足以将他所有理由堵得死死的。
　　“你有想过他的父母会如何看待这样的丑闻吗？”
　　“记忆里他们可不怎么在意。”
　　“记忆里的他结婚了吗？”阿斯托利亚冷哼了一声，“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这么心安理得，他是我丈夫，无论你们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这都是事实。”她摇头，“我不该答应他执行这个计划，这是我的错，我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但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让错误继续而已，事情不该再继续下去了……”
　　“对我来说，这些记忆就是事实。”
　　“你大可这样告诉所有人。”阿斯托利亚直视着他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他的大脑深处一样，“可是你比所有人都清楚，那只是一段记忆，它没有发生过也不可能发生，无论你怎样希望。”哈利移开了视线，“你可以用十七岁少年的方式过你的三十七岁，没有人会在意。可他和你不同，他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至少不完全是。”哈利觉得自己渐渐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可那些词语还是那么清晰，清晰到他宁愿自己已经晕过去了。“这只是个建议，只有一个方法能够让所有人满意。”
　　哈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韦斯莱家的了，他有些恍惚，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阿斯托利亚竟然会提出这样的交易。
　　“就让他留在阿兹卡班吧，”她说，“让他在这里度过余生，你可以代替我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