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189、Reality 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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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Reality Ⅵ
“我只是想证明，我们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那么就当做我们一起沉睡了十几年，还按着梦境中那样生活，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他无法让德拉科改变，也不可能放弃争取，格兰芬多的坚持还流淌在他的血液中。他曾经有过几百万次放弃的机会，也还会再有几百万次，但他知道只要他在其中一次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他们都不会再有可能了。
而现在，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答应德拉科的要求。
那是一个愚蠢的期许，希望这是他们动荡生活的最后一站。
没有必要瞒着斯科皮，就像没有必要将他加入计划一样。无论斯科皮怎么吵闹，德拉科都没有同意用他当诱饵，斯科皮气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直到发现德拉科根本没打算退让，甚至都没有到他门外看上一眼，才终于接受了现实。但斯科皮总是会想尽各种借口在他们计划的时候闯入，试图偷听一部分。而德拉科总是会在听到他的脚步声后立刻停止声音，或是直接捂住哈利的嘴巴。他们没有掩饰过正在计划劫狱的事实，但德拉科在尽力杜绝斯科皮了解详情的可能。
“只需要一个‘一忘皆空’……”
“你别想动我儿子的脑子，波特。”德拉科恶狠狠地说。
哈利知道他是怕了，他们的脑子都被那些虚假的记忆搅乱了，德拉科已经不敢再轻易碰触记忆方面的魔法了。哈利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但德拉科不可能完全防住斯科皮，这个缩小版的金发混蛋不知是从哪里学来了这套偷听技巧，有好几次，哈利都是偶然撇到那一缕淡金色才发现他的存在，哈利怀疑，他根本已经把他们的计划都听得差不多了。
哈利和斯科皮谈过一次，虽然德拉科总是想避免让他们接触。哈利不知道德拉科原本的记忆还残留着多少，但他一定忘记了斯科皮根本就知道所有事。听到那个幼稚的声音说出“父亲只是一时的记忆混乱，等他清醒过来，就会回到母亲身边的”，哈利真恨不得立刻把德拉科原本的记忆彻底抹杀，然后带着他远走高飞。斯科皮会在德拉科看不到的地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俩个，然后在德拉科转头看他的时候恢复一脸冷漠，有时还会扬起假笑，表情和德拉科小时候一模一样。
哈利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德拉科，他已经有太多事要操心了。
“阿兹卡班早就不由摄魂怪守卫了，魔法部现在通常会起用见习傲罗或是招收职业守卫。入口处有两个人负责使用诚实探测器检测，还引入了防贼瀑布，当然，进门之后还有众多防卫装置和措施，但具体的我并不清楚……”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阿兹卡班又不是古灵阁，难道还怕人偷东西？”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阿兹卡班可比古灵阁重要得多，还有，那个无聊的人，就是在闯进古灵阁后得到的灵感。”
“你？”
“你。”
哈利挠了挠脑袋，随手拿起盘子里的饼干塞进德拉科嘴里。德拉科咬了一口就把饼干放到一边，继续向他解释计划了。
“总之，你可以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去，虽然我怀疑在最近这些事之后那位部长还会不会让你这么为所欲为，不过我不介意等到他完全打消对你的疑心为止。”德拉科说，“反正你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摸清阿兹卡班内部的防护。而我就负责进去联系阿斯托利亚，说不定还能试探一下那些装置的可靠性。只需要找个机会让那位部长抓住我……”
“你真的觉得这样可行吗？”哈利总觉得不太靠谱。更重要的是，他无法保证德拉科进入阿兹卡班之后会执行计划，哈利不能冒险把德拉科送到他一个月以前心心念念要去的地方。
这或许是又一个陷阱……哈利忍不住想，他还是宁愿到阿兹卡班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梦境里母亲就是这样救出父亲的。”
“你觉得那段虚构的记忆有预示作用？”
哈利不想变得这么刻薄，但他忍不住。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德拉科执行这个计划，他已经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了。
德拉科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开始修改他的计划。
其实有时候看见德拉科一边敲着脑袋一边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上一些零散的想法时，他也会嫉妒阿斯托利亚，尤其在看到德拉科手上的戒指时。斯科皮没有再和他们呆在一间屋子里，每天晚上握着德拉科的手，哈利都能感觉到那片金属上的寒意。他想把那个戒指摘下来丢到窗外，却又担心德拉科会为此发狂。德拉科说阿斯托利亚是他重要的家人，仅仅是这一个词，就已经压得哈利喘不过气了。哈利发现自己开始怀念几天以前，当他们还都在假装阿斯托利亚不曾出现在他们生命中的时候，起码那时他们还有些像生活在他们自己的小世界里。而现在，阿斯托利亚是他们的所有话题，德拉科每次叫哈利的名字，都是为了阿斯托利亚。哈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控制着没有毁掉一次又一次讨论的，或许是他反复的自我暗示起了作用，而这只是让一切变得更加搞笑，因为他在试着相信他们真的在走向美好的结局，因为他在试着相信一个反复欺骗他的人。
他试着用毫无说服力的理由说服自己，他告诉自己欺骗他对德拉科并没有任何好处，但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事实。德拉科有机会和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生活在一起，有机会永久地摆脱这样一段本不该发生的感情。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德拉科对他的感觉，但他也无法确定这样的感觉能够敌得过已经多次打败它的那份愚蠢的家族责任感。
看，就像他在梦境中就明白的那样，无论是因为德拉科的不诚实还是因为他的不安心，他永远都无法完全信任德拉科。
作者有话说
第189章 189、Reality 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