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85、Reality 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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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Reality Ⅱ
“听说你找我？”
“嗯。”听出那是金斯莱的声音，哈利从床上坐起身，看向他。“听说你们要把他送到阿兹卡班？”
“听说你刚才去找他谈过了。”
“听说他妻子已经在阿兹卡班了。”
“这不仅仅是魔法部的决定。”
“这可以仅由魔法部来决定。”
“你变了，波特。”
“我可以假装没有。”哈利笑了一下。 “罗恩和赫敏说过我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房间里一片漆黑，金斯莱站在门边，逆着光，哈利还是能看到他皱起的眉头。
“魔法部不能放过他。”
“把他关在家里吧。”哈利说，“命令他不得外出，禁止所有人探视。当然，”哈利笑笑，“除了我。”
“这是他的要求吗？”
“这是我的要求。”
“我明白了。”
哈利不知道金斯莱是什么时候走的，尽管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哈利从没想过会是这样，或者说，他从没想过真会是这样。
他想他是察觉到了的，否则他的本能不会几次在接近德拉科的时候告诉他不要相信眼前的人，否则他不会梦见赫敏和罗恩，不会梦见他们在一旁焦急地担忧地说着什么，他也不会在梦中称呼德拉科为马尔福，如果他毫无知觉的话。
可这不能成为理由，不能成为他必须和德拉科分开的理由。就像邓布利多在国王十字车站说的那样，那些都是发生在他脑子里的事情，可为什么那就意味着不是真的呢？只要德拉科也还保留着和他一样的记忆，那他们又和在梦境中有什么区别呢？
至少他不认为有。
可德拉科不这么想。
这不过是又一个循环。哈利无力地躺在床上，将手臂压在眼皮上，感觉长袍袖上一片湿润。他可以用他的小诡计去对付梦境中的德拉科，即使他身在深林，对方在马尔福庄园中，却拿离他只有眼前这一面墙的人毫无办法。德拉科要对他的妻子负责，要对他的儿子负责，要给整个魔法界一个交代，却唯独不能给哈利一个交代。
梅林的平角内裤啊！这到底算什么！
说到底，他才是那个唯一的受害者吧！
如果再让他沉睡一次，他一定不会说出那句话，即使再疑惑，再不安，他都不会说。他会让自己就这样呆在梦境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他不能任由事情这样下去，他不能让魔法部把德拉科送进阿兹卡班，那样，事情才是真的无可挽回。
“哈利·波特！”打破宁静清晨的是赫敏，怒气冲冲地打开门，那扇门撞到墙上，发出了重重的响声，却盖不住赫敏的声音。“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罗恩没有跟来，这倒是在哈利的预料之中。昨天听说韦斯莱魔法笑料店的生意很好，想来他应该也挺忙的。至于赫敏……她说她现在到了魔法法律事务部，德拉科不经过审讯直接由部长处理这件事，想来也瞒不了她多久。
“你知不知道整个魔法法律事务部都在等着判决马尔福，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被送到阿兹卡班？你怎么能……”
“我想金斯莱会放出他经审讯后被送往阿兹卡班的消息。”哈利睁开眼睛，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疲惫。
“金斯莱不是福吉！”
“金斯莱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哈利说，“即使这会让他变成福吉。他不能让人们知道他们的救世主成了这副样子，天知道那会引起什么样的混乱。”
“这个结果我不能接受！”赫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脚步声毫无规律。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传来了一阵响声，像是谁把桌子掀翻了一样。哈利看到门外执勤的那个傲罗走进了隔壁房间。
哈利微微笑了一下，看来德拉科也收到消息了。
看着他的表情，赫敏有些愣了。“哈利……”她走到哈利床边，嘴唇微微颤抖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们？”其实昨天基本都是他们在说，哈利只是在一旁听着而已，根本什么都没说。“马尔福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哈利笑得更开心了，赫敏一直很聪明，哈利知道她总会明白的。果然，赫敏连着倒退了几步，跌进了窗旁的椅子上。
“你疯了……”
“不，”哈利笑着说，“是他疯了。我只需要一点时间，来让他变得正常。”
“听听你现在在说些什么吧，哈利……”赫敏的声音轻得好似恳求，“金妮该怎么办？还有詹姆，阿不思，还有莉莉……”
“你看，赫敏，问题是，”哈利掀开了被子走下床，“我根本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
“这不是理由……”
“这就是理由。”将自己穿戴整齐之后，哈利走到镜子前，他一会还要去见德拉科，不能显得太邋遢。昨天实在是太失策了。“如果有一天你醒来，突然所有的人都要你对扎比尼和他的孩子负责，你愿意吗，赫敏？”
“这不一样……”
“这对我是一样的，赫敏。”哈利将前额的碎发放下，遮住了那道伤疤，“金妮和扎比尼，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不同了。”碧绿色的眼睛黯淡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光芒。
赫敏走到他身边，看着他一直梳理着脑后那几缕从未听话过的头发，突然又迅速地退到了一边。
哈利看到了镜中赫敏的表情，笑着转过身。“放心吧，赫敏，即使在梦里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施几个没造成什么损失的昏迷咒，应该不属于这个范畴。“我只是……没法对他放手。”从前他远离也只是为了之后能靠得更近。可如今的德拉科，已经无法再用这招来对付了。哈利必须将他绑在身边，直到他改变主意为止。“至于金妮那边……”他承认后来他们关系不错，可哈利实在想象不出自己和金妮亲密的样子，“你应该会办离婚手续吧。”
“这是他的意思吗？”
“这是我的意思。”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以为是德拉科想绑住哈利，当事实完全是相反时。哈利简直要觉得这有些可笑了。
“你不能这样对他们。”赫敏说，“这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我继续留在他们身边，才是真正的不公平。”哈利说，“虽然这一开始有点难接受，但我现在理解了。”
“理解什么？”
“虽然他可能还有一部分留在我的身体里吧……”哈利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那里有什么正在发着烫，“但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赫敏会明白的。
他们认识的哈利·波特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5章 185、Reality 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