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151、Girls 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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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Girls Ⅳ
“哦，德拉科，”斯拉格霍恩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显然已经喝了不少，“是的，我邀请他了，阿格斯。”
德拉科用力甩开抓着他胳膊的费尔奇，冲他扬起下巴。
“哦，哦……”费尔奇失望地说，“那么……我先走了。”
看着费尔奇垂头丧气的背影，德拉科冷笑了一下，转过头向斯拉格霍恩道谢。
“哦，这没什么。”斯拉格霍恩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听说发生了很多事。”
德拉科原本确实没打算来，事实上，收到邀请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这位教授对他向来不太友好，德拉科还真没有印象自己这次是哪里引起了这位教授的关注。他只不过是一时失手被费尔奇逮到，为了不受惩罚才扯了个谎而已，现在只要找个机会溜走……
“来吧，我来介绍。”斯拉格霍恩轻轻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德拉科小抖了一下，感觉浑身不舒服，“哦，我想这位不用介绍了……”斯拉格霍恩带德拉科走到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面前说，“哈利，还有这位迷人的女士，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斯拉格霍恩微笑着说。
哈利和秋张的脸色可不像他一样好，尤其秋张，她看上去尴尬极了，频频望向门口，好像要逃跑一样。哈利只是直直地盯着德拉科，德拉科转过头去，想装作打量周围的样子，却发现檞寄生下一对对男女又开始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彼此，一瞬间竟然不知道目光该放在哪里。
他只好转向斯拉格霍恩：“我们认识。”
“哦，那太好了。”斯拉格霍恩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们先聊着，我得去找西弗勒斯了，我们刚刚聊到一半呢。”他说着，离开了他们向着某个角落走去，还边打着饱嗝，德拉科决定重新估计他到底喝了多少。
“真惊讶你会出现在这里，”秋张拉了哈利一下，可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还以为斯拉格霍恩教授对食死徒没兴趣呢。”
“哈利！”
“起码我不会暗地袭击别人。”看到哈利和秋张站在一起，尤其是秋张还挽着哈利的手臂，德拉科感觉心里一阵烦躁，也没有什么和他打哑谜的兴趣，“你身旁这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秋张，恶意地笑道，“‘迷人的女士’……知道是你袭击了她吗？”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可以轻易地建立，也可以轻易地被摧毁，有时候甚至只是一句话的事。看到秋张放开了拉着哈利的手，德拉科笑得更加得意了。即使没有碰触，他也能感觉到哈利的身体僵硬了。哈利的脸像是凝固了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秋张却满面惊恐。
必须这样做。德拉科想，在他们之间牵扯进任何人都是一种错误，潘西就是最好的例子。无论邓布利多是不是欺骗了他，事实证明那个老人是正确的，哈利真的会这样越陷越深，他必须阻止这种事发生。
“你觉得有人会相信你吗？”哈利将手环在胸前，这个动作险些让德拉科笑出声来。
德拉科微笑地看着跑出门去的秋张：“这不是有人信了吗？”
他倒不担心秋张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就像哈利说的，没有人会相信“救世之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哈利咬牙切齿地问。
德拉科突然一悸，他不喜欢哈利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也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对此曾经很熟悉的，在他的恶梦中，这种眼神经常出现。他原本希望自己改变了什么，可哈利的行动明明白白地在说，他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哈利的问题，他不可能告诉哈利他的——或者说邓布利多的目的，这是严重违反协议的，更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
“你害我失去了女朋友。”他只好这样说，“我只是回报你而已。”
哈利瞪了他一眼，德拉科看到他握紧了拳头，以为自己会挨上一下。可哈利只是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不是平时的哈利。德拉科想，他一定在策划些什么。
一个格兰芬多图谋找一个斯莱特林的麻烦，这听上去有些可笑。可哈利不是典型的格兰芬多，事实上，很多时候，德拉科不得不按照斯莱特林的思维来推测哈利的举动。而他多出的记忆非但不能帮助他，反而形成了一种阻碍：那样先入为主的观点让德拉科没法阴暗地揣测哈利的想法，可哈利正在向着越来越深的黑暗走去。
潘西的事不是开始，更不会是结束。他必须尽快想出阻止哈利的方法，在执行邓布利多计划的同时。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疤，德拉科将它重新划开，鲜红的血液再次吻上皮肤。或许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留着温热的血吧。德拉科苦笑了一下，就算他有再多的借口，也无法减轻这样对待哈利的内疚感。扣上袖扣，整理好装扮，走出有求必应屋，他又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
潘西和扎比尼听他的话守口如瓶，这次的袭击事件没有在校内掀起什么波浪。甚至，潘西和扎比尼还因此走到了一起。不得不说，“救世之星”就连做件坏事都能得到好的结果，实在是命运的奇迹。
可这并不代表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这件事，邓布利多虽然没提起，却在用餐时频频向他投来责备的目光。斯内普教授更是直接跑来询问他的计划，没错，就在圣诞晚会，就像他记忆中的那样。只是这次，他并没有什么计划。
“让我帮你，德拉科，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我并没有打算做！”德拉科生气地说，“该死的，如果我真想杀邓布利多，我有几千次机会动手！”天知道这学期以来他已经单独和校长共处一室多少个小时了。他被迫看完了所有关于伏地魔的记忆，还不得不交出他买到的挂坠盒！邓布利多现在估计已经把那个东西粉碎了！
“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斯内普教授说，“但你正在做的事情是极度危险的，我必须……”
“没比你危险，教授。”德拉科突然耗尽了耐心，他已经花费了太多时间来向邓布利多以及凤凰社的大部分成员证明他确实没有效忠伏地魔的想法，他不想把这些步骤再重复一遍。大量的吐真剂已经让大半个凤凰社都得知了救世主的秘密——荒谬的是哈利竟然还在费心隐瞒，而所有人居然也都配合着——各种高超的摄神取念无间断地施展，德拉科都快开始佩服自己了，他竟然能在这样的逼问下仍然严守着最后的秘密，尽管还是被邓布利多看穿了，但那并不是因为他的大脑封闭术不够强大，这足以使他骄傲了。
斯内普教授的魔杖就抵在他胸口，冰冷的语气让德拉科因回想而燃起的烈火瞬间凝结：“你知道什么？”
“莉莉。”
丢下这个词，德拉科转身离开。
对于这位院长，他如今满心敬佩，但他依旧没有太多的精力来应付：伏地魔已经开始询问他的进展了，还要求他带别人进入霍格沃茨。当然，这对他来说并不难，他早就搞清楚那个消失柜的原理，只要他想，随时可以修好它，只要他想。邓布利多倒没有怎么和他讨论这件事，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猜测伏地魔有多少魂器以及那些分别都是什么。德拉科觉得自己能找到机会对纳吉尼下手，但那意味着他公开背叛伏地魔，不到关键时刻，德拉科不想自己动手。邓布利多觉得赫奇帕奇的金杯也被做成了魂器，德拉科打算圣诞节假期向他那位近来不太友好的姨妈打听一下。至于哈利……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德拉科甚至不敢说自己曾经了解过这个人，而更让德拉科难过的是，他终于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已经陷入深渊，无法逃脱了。
他知道的，赶走秋张，不只是为了保护她。
对于德拉科来说，承认自己的心情是一件很难的事，和他多出的记忆无关，他的家族、他的亲人都不会允许他爱上哈利·波特。如果不是事情真的发生了，如果两年前有人告诉德拉科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绝对会大笑着拍着那个人的肩膀，告诉那个人这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但命运似乎特别热衷于嘲笑他，在挣扎了这么久之后，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而同时，他也已经毁掉了他们在一起的可能。这才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可惜他笑不出来。
窗外飘着雪花，一个典型的圣诞节。他突然想起两年前的圣诞舞会，就在那天，他得知了哈利的心意，并决定利用。就像梅林一次又一次告诉他的那样，所有的坏心眼都会遭到同等的报应，只是这个报应酝酿得太久了，久到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到来，却在他放松警惕时，给予他最沉重的一击。
就这样吧……德拉科想，无论哈利要怎样报复他，他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只要不殃及其他人，邓布利多也不会介入。这终究，还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151章 151、Girls 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