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 Bad Dream》Amelia32

150、150、Girls Ⅲ

　　150、Girls Ⅲ
　　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逐渐扩张，哈利在睡梦中醒来，发觉自己满头冷汗。
　　他做了个恶梦，和袭击潘西无关——那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他也从未为此感到抱歉过。德拉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就连潘西也意外地守口如瓶，哈利可不会为此感谢他们，事实上，如果再让哈利看到一次这样的景象，哈利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在梦里，他和德拉科几乎称得上水火不容，彼此最大的愿望就是对方不痛快，哈利甚至对德拉科施了一个奇怪的魔咒，德拉科倒在地上，胸膛上满是鲜血。
　　他不是没有梦见过自己袭击人，在秋张的事之后，他经常梦见自己对别人发射恶咒的景象，他都快要习惯这样的梦境了。可当这个人变成德拉科，哈利知道有什么事不对了。
　　更何况，这个梦真实得可怕。
　　哈利听说过预知梦的存在，他担心自己刚刚做了一个预知梦。究竟要怎样的愤怒和绝望，才能让他对德拉科使出那样的咒语？哈利不敢去想象。
　　就在他沉思的这段时间里，男生宿舍里已经陆续有人醒来了。迪安好像是第一个，已经穿好衣服打算去礼堂了（或者是去公共休息室和金妮聊天，最近他们经常这样做）。西莫还坐在床上，似乎打算看一会儿书再起来。纳威和罗恩还在睡，可哈利发誓他看到罗恩的眼睛睁开了一下。
　　有个太关心你的朋友也不一定是好事。哈利想着，开始换衣服。
　　哈利来到公共休息室时拉文德已经在了，看见哈利，她激动地问起罗恩，哈利摆摆手说罗恩还没醒，从她身旁溜了过去，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他没有去礼堂，而是跑到黑湖边上。
　　那天魁地奇结束后，据说罗恩和拉文德在公共休息室接吻了。哈利没有看到，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可那天的情景还是被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流传着，罗恩于是跑来尴尬地解释了一遍。哈利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找赫敏解释这些，但看赫敏和罗恩最近的情况，应该是没有。
　　赫敏似乎要和考迈克·麦克拉根一起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圣诞派对，哈利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能把罗恩气得要命，大概赫敏已经达到最初的目的了吧。
　　尽管这两位朋友在以一种哈利看来十分可笑的方式闹别扭，但哈利知道他们心里都还是关心对方的，这让哈利有种莫名的嫉妒。哈利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他们还是四个人在一起的话，自己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黑湖的水还是一片浑浊，哈利想起自己曾经在这底下呆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德拉科把自己救上来的。哈利相信德拉科曾经喜欢过自己，否则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顾一切地跳下湖去。可德拉科现在还是这样的心情吗？还是……想到潘西的事，哈利一阵迷茫。
　　“哈利？”一个柔弱的女声从哈利身旁响起。
　　哈利抬起头，正对上秋张探究的目光。哈利还是不太能够面对那双黑色的眼眸，尤其在发生了潘西的事之后，如果秋张是他的开端，他不能确定潘西就会是结局。
　　“你还好吗？”秋张坐到他身边，其实哈利倒希望她离自己远一些的，可她那副关切的样子让哈利开不了口。“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没有人要求他们保密，但所有D.A.成员都达成了奇异的一致，对德拉科生日那天发生的事守口如瓶。秋张在中途退出，自然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对哈利倒好一些，他最近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D.A.成员们的关心，这种关心已经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不是什么经不得碰的瓷娃娃，不需要那么多人围着他转。
　　秋张在袭击事件后变得开朗了许多，也终于走出了塞德里克的阴影。见哈利不说话，她便在一旁抱怨着教授们，听到斯内普的部分，哈利也跟着说了几句。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他们狠狠地抱怨了一通斯内普的偏心，倒是聊得不错。秋张今年要参加N.E.W.Ts的考试了，据说她想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工作，当一名治疗师之类的。
　　“要求草药学、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成绩达到‘E’以上，还需要一张额外的成绩‘A’以上的N.E.W.Ts证书。”秋张说，“我觉得变形术比较有希望，麦格教授建议我不要放弃魔咒课，可我总觉得没法同时应付这两门课。”她摇摇头，“我O.W.Ls的黑魔法防御术实践考试并不是很好，我想多花些时间在那上边。”
　　哈利想到了自己，他之前和麦格教授说过想成为霍格沃茨的一名教师，目前为止他想不到第二个主意，可那要求比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要难得多。
　　“……哈利？”
　　“嗯？”
　　“我在想，你能不能指导我的黑魔法防御术，你知道，”秋张低下头，手指在衣服上画着圈，“就像D.A.那样。我本来想再参加的，可我听说你们不打算重开D.A.的活动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哈利听不清后面的内容。
　　哈利想了想，帮助秋张会浪费他大量的时间，他也没有那个自信可以指导高年级的同学，可秋张退出D.A.多多少少也是因为他的原因，他总是该补偿她的……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对秋张的愧疚占据了上风。
　　“好吧。”他说。
　　秋张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哈利从未发现，她原来这么可爱。近来天气转冷，她戴上了一顶毛绒绒的帽子，两边垂下两个毛球，配上她微笑时露出的牙齿，有一种哈利说不出的美感。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又骂了斯内普一通），居然就这样到了午餐时间。
　　一起走回城堡，走进礼堂后，秋张朝他挥了挥手，找她拉文克劳的朋友们去了。哈利走到罗恩和赫敏中间的空位坐了下来。
　　“你刚才去哪儿了？”罗恩说着，朝拉文克劳长桌旁的秋张看了看，一副想打听的样子。
　　赫敏在另一边，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一脸疑惑。
　　哈利轻描淡写地说：“去走了走。”顺着罗恩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秋张转过头来，她对他笑了笑，又转了回去。
　　罗恩和赫敏的眼神中分明写着怀疑。哈利低下头面对盘子里的食物，不再注意周围的目光。
　　但他还是邀请了秋张一起去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
　　多亏了皮皮鬼，消息很快传遍了霍格沃茨。罗恩很高兴他终于振作起来，倒是赫敏有些不满，哈利觉得她不喜欢秋张。
　　“这是你的事。”赫敏说，可她还是板着一张脸。
　　哈利在舞会上还看到了扎比尼的同伴，不知该说意料之外还是猜想之中，扎比尼邀请了潘西。被斯拉格霍恩教授介绍着和他们打招呼时，哈利和秋张都不太自然，潘西直接转过头去，扎比尼伸出手来和哈利握了握，却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转身招呼别人时迅速甩开了。
　　“难怪你不办D.A.活动了。”秋张说。
　　哈利摇摇头，没有打算纠正她。
　　扎比尼对他的态度改变了这么多，想来应该和潘西的事有关。哈利不知道是德拉科还是潘西开的口，但这件事恐怕不会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这会不会牵扯到另一桩袭击事件，还不好说。
　　哈利看了一眼身旁的秋张，她正在和另一位拉文克劳的女生交谈，好像聊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如果可以，哈利不想让她知道去年发生了什么。
　　“檞寄生！”那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突然指着前方天花板上的绿色植物叫道。
　　哈利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天花板上突然长出了几株檞寄生，其中一株还开出了黄色的花朵。
　　“哈利……”秋张看向头上，一小株檞寄生悬挂在天花板图案的交界处。
　　远处传来赫敏的叫声，但哈利没有注意。他感觉到秋张的声音里充满了暗示，好像希望他做些什么，他正在思考他应该做什么。很明显，他们站在檞寄生下面，这个答案并不是那么难。那个女生已经被一个拉文克劳的男生搂在怀里了，不知道那是原本邀请她的人还是只是路过。
　　秋张朝他走近了一步，他抬起右手，伸到她身后，却犹疑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想起了另一个圣诞晚会，他在室外，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根本不需要思考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好像所有的事都已经被命运安排好了一样。可现在，所有事都乱了套。
　　他挺喜欢秋张的，真心的，不只是因为他愧疚曾经对她做过那样的事。秋张是个讨人喜欢的女生，她从来不会勉强别人，就连现在，她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温柔体贴，永远懂得适可而止，更别提她还很漂亮，哈利可以看见她脸颊上的红晕，在光滑的皮肤上微微泛起……可哈利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他不能这样对她，况且……
　　“我不是德拉科。”哈利说。
　　秋张瞪大了双眼，好像哈利的话侮辱了她一样，后退了一步。
　　哈利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结结巴巴地说：“我的意思是……”
　　“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走廊里，你给他发请柬了吗？”费尔奇的声音打断了哈利。
　　哈利不满地转过头去，正对上一双灰色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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