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算计 ...

  •   期限的第六日,这酒方还没得手,钱敏却因伤而要静养,郝悦云一时也没了辙,这时坐在郝悦云身旁的钟莫言出了个下下策,摇晃着折扇建议道‘不如主子请那江瑞卿一聚?听闻那江瑞卿勤读那圣贤书,不喜经商之术,想来是对仕途有所企求,若主子能许他个一官半职的,让他光宗耀祖一回,想来他定会乖乖的将酒方双手俸上!’而且那江瑞卿好似还是仪明帝十一年的秀才公。
      郝悦云捂着下巴淡淡道‘本宫与爹爹有言在先,不得以皇室的身份示人。’突然双眸闪过一丝精光,郝悦云嘴角勾起‘不过,聚上一聚,倒也不是不可。’她倒有兴趣看看这耍了她一回的人,到底还有怎般的能耐!
      钟莫言听言一笑,起身拱了拱手,眼中满是看戏的意味‘那莫言就先恭祝主子旗开得胜了!’说完行礼离开,着手去准备给江府送拜帖的事,这江瑞卿也算是倒霉,这酒方给与不给,他的日子都别想安稳了。

      而同日同时,江府二少也在瑞乐酒楼的另一处雅房,商议着他们自认为的大事,江昱平将手中酒杯的酒一饮而尽,随即酒的烈性便在味蕾中散开,不禁裂了裂嘴,淡淡一笑道‘依我看呀,老三就是看书看傻了,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那都是鬼扯!若是让老三开一次荤,到时我看都不用我们赶着给他找媳妇,他自己都会主动上心了。’瞧了眼手中的空杯,伸手又给自己添上了一杯酒,烈过是淡淡的酒香,自家酿的酒就是不错。
      江端然见样,不禁开口先斥了几句‘大白天的,你可别喝多了,免得到时失了体面。’说完也端起跟前的酒,轻尝了一口,接着讨论方才的问题‘给老三开荤是好,可别说我们给老三选的姑娘,他一个也没瞧上,就连给他纳个妾室,他都不愿,这…这外面的闲言闲语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我们江府就老三这么个嫡系,还是得早日开枝散叶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
      江昱立突然一笑‘这次我们不求他娶妻纳妾,’停顿了一下,暧昧笑道‘听言那月逍楼的花魁倩倩姑娘的媚功不错,明晚,我花大钱将她请来,让她好好的伺候下老三,保证老三事后定自己求着要娶妻纳妾!’
      ‘如此甚好!’江端然一乐,重重的拍了下掌心,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脸一沉又道‘那倩倩姑娘该不会是你的相好吧?’
      ‘哪能呀!’江昱立连忙澄清道‘这是给老三找的女人,岂能是我碰过的?!’虽然他是想碰,但依老大的性子,其他人碰过可以,若被他碰过,那老大定是不允,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可人儿,只能听别人言论,却不能亲身尝上一回香。
      江端然听言这么放心的轻点了点头,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担忧的又道‘可依老三的性子,若我们真将那倩倩姑娘送到老三跟前,老三也不一定会碰!’
      江昱立狡黠一笑‘别忘了还有娘亲在呢,不怕老三不依!’这老三以——为父守孝为由,屡屡推了娶妻纳妾之事,娘亲可也是恼着呢。
      ‘还是你有法子,’江端然手指着江昱立笑道,随即又抛出一个问题‘可若是那倩倩姑娘与老三□□好后,不慎有了我们江家的血脉,那可怎么使得?’江家的长孙,岂能是那般出身!
      江昱立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江端然一眼,解释道‘这花楼里的姑娘,伺候恩客时都会事先服用防胎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逛花楼的老大就是麻烦,这点常识都不懂!
      江端然悻悻一笑,垂下眼,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这花楼的姑娘有啥好的,还不如找个正经的姑娘呢。

      傍晚,江端然刚回府,便听管家王源来报,称前些日子住瑞安楼扬言要高价购买美酒的钟姓商人送来了拜帖,江端然瞅了那拜帖两眼,直接了当道‘老三又不让和他们做生意,又何必浪费时间见面?回了他。’
      ‘大爷…’王源连忙喊住转身要离开的江端然,嗫嚅的劝道‘那钟公子还着人送了上好的绸缎过来……都言,冤家易结不易解,大爷还是去见见吧,多一个朋友总归是好的,再则大爷不也损失不了什么?’
      江端然听言,转过身来,直视着王源,直把王源看得双脚发虚,才轻点了轻点,应允道‘言之有理,算了,你便去回那钟公子一声,说明晚我过瑞安楼一聚。’
      王源听言舒了口气,俯了俯身‘奴才这便着人去回话。’说完转身离开,不禁心惊的拍了拍胸口 ,这一百两可还真不好收。

      第七日夜晚,郝悦云与钟莫言另开了一间雅间晏请江家‘少主’以示诚意,戌时,江端然如期的来到了瑞乐楼,在掌柜的引路下,来到了郝悦云所在的雅间。
      江端然走了进去,对站起来迎接他的钟莫言虚假一笑,拱了拱手‘钟公子。’随即便瞥见坐在一旁,身着月牙白衣,素雅打扮的郝悦云,不禁一楞,一则是本是商人相聚,又怎会有女子在场?二则是郝悦云虽用面纱掩住了脸,但清澈干净的美眸,却给他一种道不清的美感,而有这番打扮的,想来也只有大家闺秀的人家。
      钟莫言见样,笑着看着郝悦云介绍道‘这是钟某的表妹,此次便是她想购买美酒,而闻涿州是美酒盛地,钟某兄妹二人便到此地来了,且又闻瑞乐酒庄所酿之酒,更是酒中之上品,可奈何,钟某与舍妹,怎么等,都等不着江少主的……莅临。’
      江端然晃过神了,为自己的失礼,拱了拱手,笑道‘钟公子误会了,在下是江端然,因家弟事务繁忙,便由在下代为赴晏,还请钟公子与小姐莫嫌弃是由在下来赴的晏。’
      钟莫言与郝悦云听言,眼中皆闪过一丝诧异,到底是这江瑞卿太过目中无人了,还是真如此不管世事?难道就不怕被这两位兄长夺了家势?
      郝悦云随即将眼中的诧异掩去,起身向江端然含首轻点了点头,也算是回过礼,后淡然一笑‘江公子言过了,江公子能代弟前来,想来也是在府中说得上话之人,小女子又怎会有嫌弃之理?’停顿了一下,淡淡又道‘即江公子都到了,那不如入席吧。’说完作了个请的姿势。
      钟莫言听言,也忙着缓和气氛,打趣道‘江公子莫不是在自家的地盘,还跟钟某这外人客气吧?’
      钟莫言此言一出,气氛果然缓和了许多,江端然拱了拱笑道‘钟兄都说了这是江某的地盘,又何来见外之理?倒是钟公子与小姐可莫要与江某客气才是。’说完也笑着入席。
      钟莫言乐呵一笑,替三人都斟满酒‘那钟某可就真的不跟江兄客气了!’这称呼一改,倒也拉近了几分关系。
      江端然习惯性的回以一笑‘钟兄言过了,若江某能帮上的,自当尽其簿力。’想来老二平常就是这样应酬的吧。
      ‘好!’钟莫言端起酒来,向江端然敬了敬酒‘小弟见江兄也是爽快之人,便直言道了,’停顿了一下,见江端然没有反感之意,才笑着接着道‘江兄也知,小弟与舍妹,此番前来,便是为酒一事!家中姑父已放言,若是此番,我兄妹二人,带不回令姑父满意的美酒回去,怕定也少不了一顿责罚,还请江兄能帮上一二,酬金方面,小弟定亏不了江兄。’
      ‘这……’江端然迟疑了一下,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缓缓道‘实不相瞒,江某只是掌管府内事务,这酒庄之事,还须府中的二弟与三弟方才能做主,还请望钟兄与小姐见谅。’
      钟莫言与郝悦云听言,对望了一眼,这江端然会来赴晏,想来也是为利所图,那这酒方之事便成了三成,看来须多加把力才是,郝悦云轻敲着桌子,淡淡一笑‘不知江公子可曾听过京都的萧家主萧漠翔?’
      江端然一楞,下意识回道‘可是那赌坊,妓坊,酒楼产业涉及天下的萧家主?’这天下的商贾有三霸:南方粮王万家与北方马皇萧家,还有产业能与这两位拥有朝庭封王齐盛的萧家主!这三方一直是商人最想巴结之主,自然是得罪不得,况且自这萧漠翔盛起之时,便从无人见过这萧漠翔……若是能攀上这萧漠翔,那于江家的产业大有益处!
      郝悦云嘴角半勾,轻敲着桌面淡淡道‘江公子即知道萧家主,那应该知道这天底下没有萧家主付不起的酬金……是权是利,只要江公子能帮上小女子这忙,那小女子也定会记得公子的这份恩情。’
      楞住的钟莫言回过神来,随即圆场子道‘舍妹说的是,听闻江少主是仪明帝十一年的秀才公……若是江兄能帮上此忙,那这仕途……钟某不敢枉夸海口,但也保证定能助上一臂之力!’
      江端然眼中染满诧异,若真是萧家的人,那老三的担忧便也不是问题了,再则先不管这其中的利益,若能与萧家攀上关系,那自是最好!江端然端起酒杯垂下双眸,掩去眼中的激动,缓了缓神,谨慎道‘素闻萧家主行事隐密,知萧家主家大业大,虽少有露面,但却有一腰牌,从不离身……’
      随着江端然的话音刚落,郝悦云便从腰带间取出那块雕有凤凰飞翔,中间刻有萧字的蓝田玉佩,扬了扬,含笑不紧不缓的道‘江公子说的可是这块?’
      萧家主的腰牌!江端然惊得手一抖,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恭敬的拱了拱手‘多有冒犯,多有冒犯,若小姐早言萧家主的人,江某与舍弟自当早日登门拜访。’停顿了一下,笑道‘既然小姐这般看得起我瑞乐酒庄,那江某这便回去与家弟商讨,定将珍藏的上等的汾酒,竹叶青,状元红等一一奉上。’
      ‘莫急,莫急。’钟莫言连忙拦住要起身的江端然,笑道‘江兄说得这些,虽也是酒中的上品,但我萧姑父想来还是不会放在眼中的,’折扇一扬,笑着又道‘久闻贵庄的三杯倒与琼浆玉液多时,不知能否有幸见识一番?’
      江端然坐回了凳子上,神情起戒备‘钟兄的意思是想与江某做那三杯倒与琼浆玉液的买卖?’还没等钟莫言等人回应,江端然紧着又道‘若是如此,那江某需回去与家弟商讨一二才能答复钟兄,家弟曾有言在先,这两种酒不做买卖,若真懂酒,那送之又有何妨?’
      有意思……郝悦云嘴角半勾,淡淡又道‘那有劳江公子了,只是家父不仅喜酒,更爱研探酒方……’停顿了一下,笑着又道‘闻今年的科举将是由皇太女监考,不知江少主是否也在为今年的科举而准备?’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江端然听到前一句时,不禁瞪大了双眸,随着后面的那句而稳下神来,捂着下巴低吟了起来,虽说先有了南万,北萧的商家皆被封王,但商人的地位终究还是低贱的,而老三有那般才能,若能得人举荐,那何愁不光宗耀祖?可那三杯倒与琼浆玉液的酒方只有老三才有,老三可宝贝着那酒方,怕是不易献出……
      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江端然狡黠一笑,抬起头来,看向郝悦云与钟莫言,眼中多了些精明道‘要酒方也不是不可,只是要看小姐能否过得了我江府的两关!’
      钟莫言听言,便想开口推掉,若是殿下有何闪失,怎使得?连忙笑着打趣探道‘两关?江兄还设有难关?若不是要我兄妹二人行伤天害理之,上刀上,下油锅之举吧?’
      江端然自顾的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了口,才缓缓道‘江某是商人,不是匪徒,自然不会叫小姐与钟兄做有违国法之事,亦不会伤害小姐与钟兄!’直视着郝悦云,对钟莫言回道‘品酒——若是小姐与钟兄能过得了三杯倒的酒力,过三杯而不倒,便算过了第一关,那届时江某自会告知小姐与钟兄第二关的难题!’
      ‘是否小女子与家兄若有一人过得了那酒力,便算过了第一关?’郝悦云没有半丝迟疑,淡然的回道。
      反倒是对于郝悦云的反应,江端然一愣,随即正经回道‘自然。’
      郝悦云一笑,起身福了福身,淡然笑道‘那小女子愿姑且一试,相信江公子是商人,也知诚信二字!’若这江端然胆敢戏弄她,那这江府便别想好过了!
      江端然听言舒心一笑,连忙起身拱了拱手‘那还请小姐稍等片刻,待我回府取酒。’说完也朝钟莫言拱了拱手,才转身离开。
      待江端然离开后,钟莫言急急的开口道‘主子,万万不可!商人往往是无利不往,也是最狡诈之人,主子怎能以身犯险?’
      郝悦云取过桌上的酒杯轻吮了一口,淡然笑道‘莫言以为这江端然敢对本宫做什么?’
      钟莫言楞住,这是他们第一次与江府的人照面,而主子又用了萧家主千金的身份,量他江端然也不敢挑衅萧家主,只是还是小心为妙……
      见钟莫言不语,郝悦云笑着又道‘这已是第七日了,本宫与你最迟后天便要赶回京!还是莫言有更好的方法?’见钟莫言头又低了几分,郝悦云笑道安抚道‘无碍,本宫有分寸。’
      钟莫言无奈的轻唉了口气‘总之主子还是小心为上的好。’突然想起那腰牌,钟莫莫诧异的问道‘主子还与那萧家主是旧识?’
      郝悦云自顾的斟了杯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莫言可曾见过那萧家主?可曾见过那萧家的腰牌?’
      ‘自然不曾!世人皆知萧家主不喜露面,而那腰牌怕是只有萧家奴仆才识得吧。’突然意识到什么,钟莫言瞪大了双眸,看向了郝悦云。
      郝悦云狡黠一笑‘能有本宫这千金自是那萧漠翔占了便宜,本宫借这身份用用,又有何妨?’这萧漠翔行商虽有方,但行举隐密,这外人所知的也皆来于传闻,那她赌一把——江端然也不识得那腰牌!而那块自爹爹身上取走的腰牌玉佩倒与传闻萧漠翔的腰牌有些神似,而她赌赢了,不是吗?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辰,江端然才手拎着三个小坛酒回来,朝郝悦云两人拱手笑了笑‘久等了,还请钟兄,小姐莫见怪。’说完便来到钟莫言身旁,对着郝悦云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
      郝悦云起身一笑‘江公子言过了,不若便免了那份见外了,还是让小女子见识见识那三杯倒的威力吧。’如此坦率又不失谦和有礼,犹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倒让江端然心中又多了几分满意。
      钟莫言也起身,如旧识般亲昵的拍了拍江端然的肩膀笑着道‘舍妹说得是,那些读书人的繁文缛节便免了,莫叫我兄妹二人好等。’
      江端然听言也爽朗一笑‘倒是江某不识趣了。’说完便打开酒坛,替钟莫言与郝悦云放跟前的杯子斟满酒,随后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郝悦云端起酒杯便要饮,钟莫言连忙拦住,笑道‘久闻这酒还从未有人能过饮三杯而不倒,还是叫为兄先尝尝鲜吧。’说完取起跟前的酒杯,豪气的一饮而尽,随即有些疑惑的放下酒杯,不解的喃语道‘烈中带点甘甜,饮后齿中留有淡淡的竹叶青酒香味,又与竹叶青不尽相同,只是这烈性……’是否太淡了些?真能叫人三杯而倒?
      郝悦云见样,也将酒杯举到面纱内一饮而尽,酒入口时,双眸一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毫不吝啬的称赞道‘好酒!’难怪招爹爹惦记。
      江端然很是受用的自豪一笑‘小姐谬赞了。’说完取过另一个酒坛,为郝悦云与钟莫言再斟上酒,无害一笑‘请!’
      钟莫言端起酒杯,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与前一杯的酒不同,这杯的酒有点苦,亦有点甜,倒与黄酒有些相似,钟莫莫狐疑的看向江端然跟前摆着的三坛酒坛,头不禁起了些重意‘三杯倒是三种不同的酒!?’
      江端然看着郝悦云一笑不语,郝悦云见钟莫言神情虽起了些异样,但也还无失举之处,便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接着笑道‘倒是小女子与家兄孤陋寡闻。’说完身子不禁也涌上了一股醉酒的晕意。
      江端然憨厚一笑,解释道‘三杯倒自是由三种不同的酒酿制而成,而它先后的喝法顺序也定有它的规律,乱一不可,不若,这三杯倒便只是同一般美酒般,失了它的神效。’停顿了一下,笑道‘想来钟兄与小姐此时定也起了一丝醉意,若小姐与钟莫其中一人,能在饮下第三杯酒而不倒的话,便是过了第一关,当然,小姐与钟兄也可以弃权,不与江某赌这一局。’最后的一句,语中却多了丝挑衅。
      钟莫言担忧的紧起了眉头,若是此时弃权,那遭人笑话事小,失了拿那酒方的良机事大,没了那酒方,主子便难逃那招婿一事,可若他与主子皆醉倒在这三杯倒之下,那要是有何闪失,可怎般使得?钱敏那木头又有伤在身,在隔壁静养,自然帮不了什么忙……
      江端然替二人斟上第三杯酒,不在意的笑道‘抉择在于钟兄与小姐。’
      郝悦云随即端起那酒杯,嘴角半勾,淡然道‘若是小女子与家兄皆拜倒在这三杯酒之下,不醒人事,那这……’
      ‘若真是如此,那江某定会护小姐与钟兄周全,江某虽是一介商人,但在这涿州也算是说得上话之人,小姐尽管放心!’江端然保证道。
      ‘那小女子便谢过公子了。’郝悦云说完便无畏的端起酒杯做了个敬礼,随即便仰头一饮而尽,与前两杯不同,这第三杯的酒更像雕酒……
      钟莫言见郝悦云饮了第三杯酒,而神目也算是清明,便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见除了头有些重外,并无任何异样,随即将酒杯放回桌上,折扇一扬,手撑着桌子打趣道‘江兄的三、三杯倒……也不、不过……’话还没讲完,钟莫言突然身子一软,便醉倒在地。
      郝悦云也身子发软跌坐在凳子上,手靠着桌面撑着额头,身子显得有些无力,头也比方才晕了许多‘好强……的酒力!’
      江端然得意一笑,走到郝悦云跟前‘瑞乐酒庄的三杯倒也不是唬人的,小姐倒也是好酒量,’斜了眼倒在地上的钟莫言,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小姐能撑到现在,那江某也算小姐是过了第一关了。’
      郝悦云捂着发痛的额头,无力的斜了江端然一眼,硬撑着道‘那敢问、公子……第二关……是?’
      江端然算计一笑‘这三杯倒与琼浆玉液皆是我三弟所制,酒方自然也只有我三弟才有…’停顿了一下,伸手揭开了郝悦云的面纱,突然双目一亮,语中染上喜意‘萧家主的千金果然脱俗,如此明艳动人…’也不会委屈了老三!
      对于此举,郝悦云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放肆!’然软而无力的语气,倒没多大的威力。
      方知自己失礼,江端然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笑道‘第二关,小姐定也会过得了!’故意卖关子的停顿了一下,笑着坚定道‘做我江府的主母,我三弟的娘子!那时我们便是自家人,小姐可亲自去管我三弟要,到时三弟不会不依的!’随着江端然的语音一落,郝悦云眼中闪过寒意,随即便支撑不住,醉倒了过去。
      江端然满意一笑,唤来掌柜将钟莫言看好,并唤来家婢,让她们将郝悦云扶上马车,心中的得意不禁又加深了几分,商霸之一萧漠翔的千金,如此身份才配得上三弟,又岂是那青楼女人能配得上的?待此事一成,看娘亲与老三还敢不敢道他不懂商场的交道?什么叫只有老二才会圆滑打交道,他这老实人不也叫这萧小姐认栽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算计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