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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次较量 ...

  •   竖日,郝悦云与钟莫言只用了半日的时间,便将高价收购陈年好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涿州,而涿州内大大小小的酒庄,无不想分上一杯羹,权当郝悦云与钟莫言是那初涉经商的无知小儿,想上前赚上一笔,纷纷抱着自家所酿的美酒前往拜访,顿时瑞安楼人山人海的,热闹不已。
      而身为瑞乐酒庄的管事,江府大少江端然与江府二少江昱平自然也一早便收到了消息,但即是高价,那么要嘛不赚,要赚就得赚大来,不过这事还是得与三弟商议才好,有了这打算,江端然与江昱平倒也就沉得住气,到了晚上回府才与江瑞卿提起此事。
      江瑞卿手握‘礼记’书卷,背对着江端然与江昱平,姓钟?又是京都来的……低吟了一会,才转过身来,负手,对着年长她一岁的老二淡淡道‘可曾派人去查过这俩人的底细?’
      江昱平一楞,随即笑哈哈的回道‘何必费此周张?那两人就住在我们底下的酒楼,瑞安楼的掌柜都留意过了,今日众家酒商抱着自家所酿的美酒前去拜访,那两人嘴也够刁的,且出手也阔气,只有老孟家的酒入得了她们的眼,而且举止丝毫不像作骗的歹人,’停顿了下又道‘依我看,便是两个不知深浅的商家子弟罢了。’
      江瑞卿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拍着拍手中的书卷,看着年长她三岁的老大淡淡的问道‘府中可会缺银两?’
      江端然一楞,虽不明白江瑞卿问这是何意,但还是老实的答道‘不缺,席下的产业虽有些地方亏损,但总的来讲盈利的产业还是居多。’若他们江府还缺银两,那这涿洲就没有一处府坻是不缺银两的!
      江昱平急急的插口道‘老三,这银两哪有嫌多之理?再说,这白花花的银子不去赚,这叫、叫人怎么甘心?’放着银两不赚,那怎么对得起自己?
      ‘老二说得有理,老三你看……’江端然也晃过神来,连忙劝道。
      江瑞卿嘴角微勾,神情不变的淡淡道‘天下白掉的馅饼也不是人人都捡得起的。’说完起身,来到案桌后坐下,翻看起手中的礼记来,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
      ‘这……’江昱平激动的站起身来,有些不甘心的想争取一二,但身旁的江端然却拉住了他,朝江瑞卿笑了笑‘那我与你老二便不扰你读书了。’说完便强行将江昱平拉了出去。
      门外,江昱平挥开江端然的手,不满的喃咕道‘老大,你拦着我干啥?这有利不占焉能为商?我看老三是读书读傻了,我得好好劝劝他才是。’紧接着便听到往回走的脚步声,突然脚步声停住,随即响起江昱平吃痛的哀嚎声,想来是老大动粗了。
      老大不悦的斥道‘老三是秀才公,比我们都聪明,老三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思虑,你要敢去惹老三心烦,看我这个月会不会给你月银!’
      ‘老大!’江昱平吃惊的喊道,不给他月银,他如何去风花雪月???气愤的瞪了江端然一眼,转身离开,得得,正主不急,他急啥?
      随着房外的安静,书房内的江瑞卿从书里抬起头来,斜了眼外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第三天放言,第四天过去了,直至第五天,郝悦云与钟莫言倒是把这涿州的酒都给鉴品过了,但却丝毫不见瑞乐酒庄的人上门,这都住到家里来了,这主人怎么就是不上勾?哪怕只是过来探探虚实也好!
      这可把郝悦云给急坏了,好在钱敏带回了一个好消息,钱敏朝郝悦云抱拳行了行礼,笑道‘主子,大喜,已探得药方的所在地!’
      还没待郝悦云开口,站在钱敏身旁的钟莫言便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钱敏的额头‘你这木头,还卖什么关子!这是要急死主子?’
      虽然钟莫言下手不重,但钱敏还是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后对着郝悦云恭敬道‘自江老爷子走后,江瑞卿便将那酒方供俸在了江氏祖宗的牌位前,’停顿了一下,迟疑道‘不过那江府对那祠堂守卫森严,怕不易得手。’
      郝悦云听言,不禁也紧起了眉头,钱敏这么说,想来也是前去打探过的,低吟了一会淡淡问道‘若由你亲自出手再加上本宫相助,那有几成的把握?’钱敏的身手是由爹爹身旁的墨影所调教,自然算上数一数二,能让他这么说,想来确实有些难度。
      ‘主子这……’若是伤着了,那怎么使得?钱敏下意识便想反驳,但见郝悦云眼中满是不容反抗的决然之意,轻唉了口气,迟疑了会,恭敬道‘七成!’
      钟莫言听言插口谑笑‘钟某虽不像钱兄那般,使得那刀剑,但三脚猫的防身之能还是有的,钟某可到时替主子给江府添上一把火。’他虽功夫不行,但添把火,替郝悦云与钱敏引开一些防守之人,还是可以的。
      郝灵与钱敏听言,皆一笑,也算是默许了钟莫言的提议,这书呆子也不是全然的百无一用。

      夜里子时,本应是入眠的时辰,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却划破了此刻的安宁‘厨房走水了,快,快救火!’随着这惊恐的尖喊声,一个个家奴,连忙披上外袍,顾不上整理衣襟,便急急的提着桶朝厨房走去,有的直接便在荷塘里装起了水,还有则在天井边上打水,顿时江府乱成了一团。
      郝悦云与钱敏对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与钱敏轻点了点头,便将手中的飞镖射向守在祠堂外的守卫,随即便跃身将那守在门外的那几个人引开,而待那几个守卫上勾的追随着郝悦云离开后,钱敏才悄然翻进江氏祠堂。
      约过了半个时辰,钱敏捂着受伤的手臂仓促的从祠堂逃出,而这起火灾在江府众奴的齐心救火之下也得以熄平。
      被扰了清眠的江昱平披了件外袍,不悦的站在庭院对着跪在跟前的众家奴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走起水来?是否平常主子们都待你们太好了,以至你们如此惫懒,失职!’
      ‘罚你们一个月的月银,以示警惕,若再有此等不慎之事发生,那就别怪我将你们发配出府!’江端然严肃的责罚道。
      ‘奴才/奴婢谢过大爷,二爷。’众家奴齐齐的低下头道谢,好在救火及时,只是烧了厨房而已,不然他们可得兜着走了。
      这时江昱立眼尖的看到江瑞卿朝这边而来,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扬声道‘你身子赢弱,不在房里歇着,到这来干嘛?夜里风露重,若是染上了风寒,可怎么使得?’责劝的语下是满满的关忧之意。
      江端然听言,也朝江昱立的视线看去,便见江瑞卿来到他们的跟前,同江昱立一般,江端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但不似江昱立那般的严斥,而是好言劝道‘老二说得对,老三你是回房歇着吧,这里有我跟老二就行了。’见江瑞卿不似他们那般的衣衫不整,而是穿着整束,想来又是在书房里呆到深夜,还未安寝,江端然不禁又加了句‘勤而好学是好,可老三你也该注意下身子,可别叫娘亲担忧。’
      江瑞卿轻拍着手中的折扇,淡然一笑‘兄长教训的是,书卷在手一时忘了神,瑞卿自当会注意,’斜了眼还跪着的众人,淡淡一笑,求情道‘时候也不早了,所幸也没造成多大的损失,就让他们都散了吧,况且方才听母亲身旁的妙姨所言,母亲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忧,刚刚才歇下,也就别再深究此事了,都安寝吧。’
      江瑞卿甚少管府内的事,且又把江老夫人抬了出来,江端然两人自然是应允,江端然摆了摆脸对底下的家奴斥道‘三爷宽仁,此事就算了,都散了吧。’
      ‘奴才/奴婢——谢过三爷。’众人齐齐磕头道谢,在江端然与江昱立的暗许下,众人连忙行礼离开,心中对江瑞卿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老三,你就回去歇着吧,我和老大也回房了。’江昱立笑着开口道,说着习惯性的抬手要拍下江瑞卿的肩膀,但却被江端然拦住,见江端然恶狠狠的瞪着他,不禁讪讪一笑,收回了手,这老三可金贵着,他这毛病得改才行!不然老大可饶不了他。
      江瑞卿见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微低了低头‘瑞卿便先回房了,二位兄长也早些安寝。’

      江瑞卿并没往自己的苑宅而去,而是绕道去了祠堂,门外的守卫见江瑞卿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齐齐拱手低头行礼‘见过三爷。’今夜府里走水,又有人偷袭祠堂,好在,那贼人被他们吓跑,也没什么损失,想到这,守卫们底气不禁又足了几分。
      江瑞卿轻点了点头,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才反手将房门带上,祠堂内的灯便亮了起来,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着夜行衣,恭敬的对江瑞卿抱拳,行了行礼‘三爷。’
      江瑞卿轻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顾叔不必多礼。’说着走到了祖宗牌位前,点了三柱香,朝先祖拜了拜,以示为人子孙的孝意。
      扑通一声,顾礼朝江瑞卿单膝下跪,神情满是凝重,愧疚道‘老奴失职,酒方被盗,请三爷责罚!’
      江瑞卿闻言一楞,三两步走到牌位前,将那供俸在牌位前的木箱打开,空空如也,放置在木箱里的书信确实不见了,顾叔是父亲身边的老人,武功自然不差,这么多年,也从未失过本职,想来此番所来之人,非寻常之辈……
      突然眼中的错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玩味,她甚至可以想象到这盗酒方之人,若是见了那封所谓记载‘酒方’的书信时的那番神情,这三年来,前来盗酒方的不少,可却还没有人得过手,如此也好,权当乐乐。
      江瑞卿转过身来,将顾礼扶起,这才瞧清顾礼脸上也有几处挂彩,微微一楞,晃过神来,语气不禁温和了几分‘顾叔不必自责,我江府根基也不是那番容易动摇的,今夜你也累了,好生歇息吧,明日,我让府里的的廖大夫给你送些跌打伤药。’
      江瑞卿这不责反安抚的话,倒说得顾礼羞愧的低下了头,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守卫好江府的一切!

      瑞安酒楼里,钟莫言急的走来走去,拍着手中的折扇‘这钱兄怎么还不回来,这祠堂门外的守卫不是叫主子都引开了吗?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郝悦云见样,心烦的揉了揉眉心,斥道‘你坐下!依钱敏的身手,没几人能拦得了他,指不定是因什么事而耽搁了。’郝悦云虽这么说,但心中也起了焦虑,难不成,堂堂的一国储君,堂堂的四品侍卫竟会败给一介区区的富商?
      又过了一会,正当钟莫言打开房门,想出去探探情况时,钱敏捂着受伤的右臂倒了进来,钟莫言一介文弱书生不禁被压倒在地,听到钟莫言的惊呼声,郝悦云也连忙上前,帮忙将钱敏扶人,两人瞥钱敏右臂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时,也不禁一楞,能伤到钱敏,这江府可谓也是卧虎藏龙。
      郝悦云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让钟莫言替钱敏包扎好伤口,尊卑有别,男女有别,就算郝悦云想替钱敏包扎伤口,想来这钱敏也不敢让郝悦云包扎,倒是情愿让这血流着。
      等钟莫言包扎好伤口,又倒了杯水给钱敏,待他缓过神来时,钟莫言便惊讶的开口道‘何人竟能将你伤得这般重?且伤上还抹有毒药,好在这毒性不烈,妙雪的药丸还能派上用场。’这华妙雪是他们四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可医术却也不容他们小觑,太医院那班老头可是对她宝贵着呢。
      钱敏缓过神来,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无力的朝郝悦云轻点了轻头,算是行礼,吃力道‘这江府倒也是看、看重那酒方……不止在祠堂外、外安有守卫……连祠堂内、内也有高人相护……’说着吃力的从怀里取出那封自江家祠堂所盗出的书信,恭敬的递给了郝悦云‘幸得属下不辱重任。’
      郝悦云接过,心中却也起了丝愧疚感,语气放柔了几分‘辛苦你了,你好生歇着,接下来之事,本宫与莫言来处理即可。’这钱敏虽是她的亲信,但也是与她自小一从长大的玩伴,更是被她视为兄长之人,如今却为她所伤……
      ‘主子说得是,你便安心歇着吧。’钟莫言也帮着开口,说完便扶着钱敏在郝悦云的床上躺下,替钱敏盖好被褥,在郝悦云的示意下,两人来到隔壁钟莫言的房间。
      钟莫言大步走到桌子边上,替自己倒了杯水,饮了一口,调侃道‘如此主子便可放心了吧,只是这日后也不知哪个公子这么有福气,能娶到主子,到时可得让他好好的酬谢钱兄才是,钱兄可是为此出了不少力……’说到最后,见郝悦云翻看着钱敏所交给她的书信,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钟莫言不禁也收住了声。。
      郝悦云拿着书信的手不禁因过于用力有颤抖起来,沉着脸,咬着牙狠狠的道‘很好!很好!’钟莫言好奇的探了过去,诺大的纸张上写着两个斗大的‘鼠辈’二字,这哪是什么酒方?他们明显便是被摆了一道,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言的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初次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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