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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郝悦云、赌约。 ...

  •   我是司徒云,亦是当朝的储君,我娘亲更是开国来的第一位女帝,娘亲的治国之能,丝豪不逊于开国圣祖,如今的国泰民安,便足以道明一切,然而这一切,自当不是娘亲一人的功劳,还有我的爹爹——邱锦明,她不是我的父亲,却更似是我的父亲,她甚至比娘亲更加疼爱于我,君子如玉,我想大概说的便是她了。
      四岁那年,好不容易得了娘亲的许可,本想好好肆意的玩一番,可玉嬷嬷带着那么多人跟着,还不忘嬷嬷的管教本职,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的,甚是烦人,无奈,我便佯装看到娘亲出现,待她们发楞的空隙躲了起来,而这时,我碰到了爹爹……
      而经过方才与玉嬷嬷的闹腾,肚子也饿了起来,谁知爹爹也只是冲自己一笑,便自顾的吃起来,好在后来爹爹也晓觉到自己是饿了,便给自己叫了些吃的,还给自己银两,但也不知当时怎了,便是不想让爹爹就这么离开,也直把娘亲所教诲的防人之心忘之脑后,总觉得爹爹如此温和,定然不会是母亲所言的歹人才是。
      许是素不相识的牵扯惹恼了爹爹,爹爹拂袖离开,而当我惶惑无助时,爹爹却去向复返,那时我还因爹爹的离开而恼她,还咬了爹爹一口,然爹爹却也不怒,还好声相哄,并还陪我玩了一整天……离开时,爹爹送了我一块玉扣,那时便想,若此人真是我爹爹,那该有多好……
      而也在四岁那年,娘亲再嫁,听嬷嬷言,娘亲要嫁的那人纨绔无度,还被人去了势,那时并不懂为何意,只知道这人是不好的,而娘亲确实也不喜这人,所以便在敬茶时,想捉弄下这人,谁知这人竟是爹爹……
      而爹爹也是自敬茶后,便一直居住在驸马府,想来定是恼我了……而那天,我亦忘了是怎么跟郝业皇兄的陪读刘渊争吵起来的,只记得当时气愤不已,便着人将刘渊吊在了树上,也不知为何爹爹会在那出现,而那天我竟在爹爹怀里睡着了,只是后来听人说侍读学士被责罚了,而刘渊一家亦也被贬离京了。
      而也在那年,桐城发生灾难,娘亲被任命为安抚大臣,爹爹与我暗自尾随着娘亲到了桐城,虽不知当时发生了何事,但娘亲却险些为此送命……
      五岁那年发生了许多事,爹爹为我请来了授文恩师尹瑞亭,听嬷嬷等人言论,此人是当朝第一才子,也不知爹爹是用何本事,竟能让尹夫子关了学院,只做我一人的夫子…也在那年爹爹也为我选了四位亲信,有直誎官出身的钟莫言,有武将出身的钱敏,有医家出身的华妙雪,有刺绣世家的葛亭立…而也在那年,太子舅舅因逆谋被降罪,亦被赐永眠于废黜宫,而那年郝业皇兄与兰表姐离开了京城,而后娘亲被立为了皇储君……
      六岁年那年,皇姥爷仙逝,娘亲登基,皇七舅谋反,爹爹为平乱,领兵出征,而在这出征的一年里,虽然娘亲不说,但我亦能知道娘亲是担忧爹爹的,有时去看望娘亲,总能见到娘亲对着爹爹常戴的玉萧发呆……
      七岁那年,爹爹胜仗归来,但谁能料想,便是这运策帷幄,将皇七舅屡屡逼败之人,在大胜之际,不是安抚三军,不是提揽得民心,而是弃三军而私自回京,只为能与妻儿早日相聚……为此事尹夫子还责斥了爹爹几句,但爹爹的回京,于娘亲,于夫子,于我们都是高兴的。
      也在七岁那年,皇姥姥宣诏了皇姥爷的赐婚的遗诏,爹爹为此与娘亲闹不快,还离宫去了烟花之地,而后不久,娘亲更是任命钦差大臣,要整顿朝冈,也不知当时爹爹是怎么冲撞了娘亲,被娘亲罚禁在了王府,尹夫子知道后,也是忧心不已,同我央了娘亲两日才得以出宫,进王府见爹爹。
      谁知没有尹夫子所料想的那般颓废,丧气……爹爹竟与墨护卫正优闲的在后院对弈……实难想像这是夫子口中所言的——被囚禁之人……
      那是爹爹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的问我‘云儿想做皇太女,做我大兴的未来储君吗?’不知为何,我在爹爹眼里看到了决然……
      皇储君——一个连娘亲都不曾问过我的问题,一个代表权力,主宰一切的位置,就从爹爹嘴里这么轻易的问出,好似,若我说愿意,我便能做得那皇储君……娘亲为帝已是不易,若再一出女帝,按夫子所言,那班顽固不化之人,想来是不会再答应的,况且我姓司徒,即便要立皇储君,也该从皇五舅,或皇三舅的子嗣中选出才是……
      鬼使神差般,我竟应允了爹爹,因为夫子所言,只有站到最高位,亦才能保护娘亲,保护爹爹……
      事后不久,出其的,皇姥姥竟废除了娘亲与郑叔叔的婚事,而谁能料想就是这么一个手握重权,足以颠覆天下的人,竟在娘亲与郑叔叔废除婚约的竖日,便上书辞去帅将之职,就此安心只做娘亲身后的皇夫,而犹记深刻的是,爹爹的请辞,竟让众多将领在宫庭外跪了三日,也在那时,朝中多数官员辞官归隐,或被责贬职,朝庭为此广纳人才,大开科举,以至天子门生布满天下……
      而在八岁那年,我正式入皇嗣宗庙,改名:郝悦云,并被册封为皇储君。

      ‘不好了殿下……’年仅二十三岁的东宫少保钟莫言急急的推开通传太监,闯了进来。
      已长成妙龄少女,身着淡黄衣裳的郝悦云,自折章堆里抬起头来,对着上气不接下气的从小的玩伴取笑道‘堂堂东宫少保,处事如此慌张,岂非要叫人笑话本宫管教不善以至底里的人不懂规矩?’
      钟莫言一楞,深吸了几口气,平稳下气息,拱手,将礼数补上,但神情却有着难掩的着急,瞪着眼道‘殿下便尽管取笑微臣,枉费微臣一得到圣上在御花园招见大学士的消息,便急急的前来向殿下通报。’
      郝悦云听言,随即收起脸上的笑意,将笔放起,不悦的道‘难道还是为了替本宫招婿之事?’从两年前,她代母监国后,朝堂之事,若非她去找母皇与爹爹,母皇她们自是不会插手,除了招婿一事!
      钟莫言接过一旁宫女递上的茶,痛饮了一口,才擦了擦嘴角道‘听说这回那班老臣还劝服了勇王与慧王一同进宫向圣上进言了。’知道上折会被殿下拦下,那班老顽固倒是直接找到圣上那去了,只怕殿下这回是拦不住了。
      郝悦云听言,抚了下巴低吟了一会,缓缓又问道‘爹爹呢?’爹爹也在那?’
      钟莫言急急的拱了拱手回道‘听前去请学士的太监说,睿王爷也在那。’再不去,估计诏书都起好了,到时再怎么不愿,也非招婿不可了。
      郝悦云听言,松了口气,连忙将桌上的折子合上,起身,朝御花园而去。

      御花园内,郝灵右手支撑着额头,斜躺在贵妇蹋上,而邱锦明正在一旁的案桌上,一手执着玉葫芦,一手执笔,为其画像,当郝悦云赶到时,翰林学士刚好退下。
      郝悦云朝郝灵与邱锦明拱了拱手,行礼‘儿臣见过母皇,爹爹。’
      邱锦明头也没回的,专注着笔下的画像,笑着取笑道‘云儿不好好的呆在你的宫殿,跑御花园来,莫不是又有哪个不识趣的大臣,把你给气着了?’想当初,云儿初执监国之任时,可没少被那班老臣气着,新主接任,难免有不识趣的人恃功欺主。
      听出邱锦明的取笑之意,郝悦云扑进郝灵的怀里,撒娇道‘母皇你看看,爹爹又取笑儿臣了,儿臣就不能因挂念母皇,前来向母皇请安吗?’
      郝灵好笑的推了推郝悦云,眼中满是宠溺之意‘堂堂的一国储君,还如此孩童样,岂非招人笑话?’如此口语倒是与方才郝悦云取笑钟莫言那般如出一辙。
      郝悦云听言,冷哼一声,自郝灵怀里起来,满是傲气道‘儿臣在自家娘亲前永远都是孩童,儿臣倒要看看谁敢笑话!’
      邱锦明满意的停下了笔,将玉葫芦别在腰间,走到郝灵身旁的石凳坐下,直言打断道‘云儿倒不如直言此次所谓何事而来?想来宫殿中还有不少折章未批吧。’云儿这孩子就是有一点不好,便是随她娘太过勤政了,若折子因其他事耽搁了,想必又会挑灯到深夜了。
      郝悦云听言小脸垮了下来,在邱锦明身旁坐下,话是对郝灵说的,但眼神却向邱锦明投去求救之意‘听说母皇方才召见过翰林学士了?’
      郝灵不紧不缓的坐起了身来,见邱锦明接过安意手中的鸡汤递了过来,郝灵嫌弃的紧起了眉头,但还是接过,喝了一口,淡淡道‘朝中大臣,与你皇舅们担忧的不无道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若还不成家,谈何治天下?’
      郝悦云听言冷哼一声,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难道儿臣不成亲,便没了那治国平天下之能?’
      郝灵放下手中的汤匙,将鸡汤递给一旁候着的宫女,试了试嘴角,语气不变的坚决道‘这回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收回成命!朕已着旨让翰林学士起书,不日,便会诏告天下,为你寻婿!’
      ‘娘亲,你!’郝悦云转移目标,看向邱锦明,委屈道‘儿臣不愿就这么糊涂的找个素不相识之人,就此便一生!儿臣只想找一知心人,自此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这也不可?’
      见不得郝悦云这般委屈的模样,邱锦明心一软,便开口帮劝道‘云儿这要求也不过分,婚姻大事,确实马虎不得,更何况,云儿日后的子嗣关系着大兴的命……’
      脉字还没说出口,郝灵便淡淡的打断道‘前些日子,礼部尚书进言,说你宫外的睿王府,虽不常住,但也有些陈旧,需要好好重建一番才是,以免丢了你睿王的颜面,朕想到底是自己的宅子,交予他人重建难免会不尽其心,不若由……’
      邱锦明身子一抖,这一重建,岂是十天半月就能成的?到时,岂非要浪费时间在那重建府宅上?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温温笑道‘云儿,你母皇也是为你好,你如今已十九,你母皇在你这般年华时,早已有了你,再则,你都代你母皇监国了,这继位也是不日的事,若再不成家,岂非招人笑话我天家,连个夫婿都招不着吗?’
      ‘爹爹!’郝悦云不悦的反驳道‘儿臣代母皇监国,也只是历练而已,离大统,仍不够格,况且母皇圣体健安,再引导儿臣,执掌大兴,数十年,自然也不在话下。’
      ‘朕与你爹爹成亲时不也是素不相识?况且日久可生情!’郝灵再次开口,表明了立场。
      ‘娘亲……’见郝灵直视无视她,起到来到邱锦明方才的案桌前,拿起墨迹未干的画像,细细的观赏起来,郝悦云无奈只好将目标转向邱锦明,也板起了脸严肃道‘爹爹,云儿不愿成亲。’
      邱锦明听言悻悻一笑,瞥了眼一旁一脸认真观赏画像,丝毫不打算再插手此事的郝灵,无奈的轻唉了口气,取出折扇一扬,笑道‘不若云儿与爹爹打个赌吧。’
      郝悦云一楞,不明白邱锦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直指重心道‘是否孩儿赌赢了,那婚姻大事便由孩儿自个做主?’郝灵听言,也起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画像,看向邱锦明。
      邱锦明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温温笑道‘近五年来,天下各地,酒肆四起,其中瑞乐酒庄当属最盛!’折扇一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云儿可知这是为何?’
      郝悦云撑着下巴低吟了一会,缓缓道‘若孩儿没记错的话,是三杯倒与那琼浆玉液。’传闻,纵使你有千杯不倒的海量,喝了瑞乐酒庄的三杯倒,不出三杯,必然醉倒,而琼浆玉液则口感独特,乃酒之上品,且誉有:‘一尝钟情,此生不渝’的美称。
      邱锦明折扇一收,含笑道‘这三杯倒与琼浆玉液,瑞乐酒庄是从来都不卖的,也只会赠予懂酒之人品饮,而爹爹也只是有幸尝过一回的,却未能品出是用何所制,若是你能拿到这三杯倒与琼浆玉液的酒方,那这婚姻之事,爹爹与你娘亲便决不再插手!’
      郝悦云一楞,看了眼郝灵,见郝灵也没反驳之意,才对着邱锦明又道‘爹爹可是有何条件?’若真是想要那酒方,直接一道旨意,还怕那瑞乐酒庄不给?想来这事是不会那么简单了……
      邱锦明满意一笑,温温道‘爹爹许你用尽一切的方法、手段,但却不得用皇室的身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时限为十天!’从京都出发向往瑞乐酒庄所在地,来回行程需三日,也就是,云儿只有七天的时间。
      郝悦云沉默的看向郝灵,娘亲若不允,爹爹说得可不算!猜出郝悦云所想,郝灵无奈的将画像放下,轻唉了口气,应允道‘就依你爹爹所言,十日后,朕若见不到那酒方,那这储君招婿的诏书将会诏告天下,顿时由不得你不依!’
      ‘好!’郝悦云满意的扬起了笑意,起身对邱锦明与郝灵拱了拱手‘母皇与爹爹就等着孩儿的胜捷,只是到时,母皇与爹爹可不得反尔!’说完低了低头,行礼离开。
      待郝悦云离开后,邱锦明起身,来到郝灵身后,从背后将郝灵揽入怀里,头靠着郝灵的右肩含笑道‘仪玉觉得,为夫与云儿,谁会赢?’
      郝灵顺势靠在了邱锦明胸口,语中宠溺多于责斥‘你这般纵着云儿,若是到时云儿真取得那酒方,不愿成亲,朕倒要看看你何时才能了了你那游遍天下名川的夙愿。’用了十年的年华来治盛天下,用了两年的年华来培养云儿撑起天下,本想待云儿成家且又能执掌天下之际,便禅位于她,然后与邱锦明做一对不问世事,只游山玩水的眷侣,可这皇夫倒好,这执掌天下云儿是做到了,可这成亲一事,一拖便是四载,谁家姑娘不是十五及笄时便挑选夫家的?而这皇夫不帮劝着也罢,还纵着云儿那丫头!
      邱锦明讪讪一笑,抱着郝灵的手又紧了几分‘这瑞乐酒庄的家主也不是好惹的,云儿未必能讨到好果子吃,再则,云儿心高气傲,让她去历练一番也好,’停顿了一会,甚是苦恼的道‘只是云儿这番一走,仪玉少不了要帮忙了理朝政,如此一来,仪玉必然少了空隙陪为夫了……’
      郝灵听言不禁一笑,转过身子,搂着邱锦明的腰间,取笑道‘这可是锦明自找的,可就怨不得朕了。’如此也好,省得云儿闹腾。

      夜里,郝悦云便携同钟莫言与侍卫钱敏连夜从京都出发,直到与邱锦明所约定的十日限的第二日,他们才抵达瑞乐酒庄所在的涿州,如邱锦明所料,即便快马加鞭也花了她们一日半的时辰,郝悦云三人在涿州最盛华的瑞安楼住下,而那瑞安楼正是瑞乐酒庄的产业之一,然——这也方便了钟莫言与钱敏打探消息。
      住进了瑞安楼,郝悦云先着人准备热水,准备先在房内沐浴梳洗一番,而钟莫言与钱敏则先到外面打探消息,约过了半个时辰,房外传来敲门声,随即钟莫言的声音响起‘主子?’
      而这时郝悦云也正好梳洗完毕,从屏风里走了出来,将房门打开,淡淡笑道‘怎么?这便打探好了?’什么时候,这两人办事能力竟如此神速了?
      钟莫言与钱敏齐齐楞住,方沐浴完的郝悦云换上了一身素白的便服,并用纱布将脸遮住,只留一双美眸外在,半透明的纱布,倒也给郝灵增了几分朦胧的美……钟莫言楞楞的开口道‘见惯主子的花容月貌,如今主子这番打扮,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听钟莫言开口,钱敏回过神了,眉着眉头随即斥责道‘主子面前,你也敢出此孟浪之言,’说完走了进去,看向郝悦云多了些恭敬,接着道‘依属下看,主子你就该好好管束下钟兄才是。’都把钟兄纵得越发不知礼数了。
      郝悦云眼中的笑意加深,淡淡道‘无妥,莫言也就只有这张嘴能用,若堵了他这嘴,本宫都想不出,为何要留他在身旁了。’说着走到一旁的凳子坐下,手靠着圆桌。
      听出郝悦云的取笑之意,钟莫言瞪圆了眼,这不是道他除了这直言进谏的嘴,便一无事处了吗?见一旁的钱敏嘴角也微微的扬起,钟莫言不悦的反驳道‘钟某再不济,也总比某些只会武刀某剑的莽夫强。’说完冷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道‘再则,圣人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说完也跟着在郝悦云身旁坐下,不敢拿主子怎么样,难不成还不敢动你钱敏?
      先在郝悦云身旁坐下的钱敏听言,不禁瞪大了眼‘你!’这骂他是莽夫这倒也罢了,还暗韵他是小人?!
      纵是武夫,又怎么说得过钟莫言这才子?郝悦云淡淡一笑,结束这斗嘴的话题,认真道‘说说,都打听到什么了?’
      钱敏先是拘礼的拱了拱手,开口回道‘瑞乐酒庄如今的家主是江家的嫡子三少——江瑞卿,其上的两位兄长皆是妾室所出,而江老爷子在三年前谢世,这家主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了江瑞卿手上,而那三杯倒与琼浆琼液便是出自这江瑞卿之手。’
      钟莫言替三人都倒了杯水,接口道‘奇的是那江瑞卿倒对那俩庶出的兄长极为看重,让江大少主管着酒庄内务事,而江二少则是负责外头的交道,自己倒是一身轻,读起了圣贤书来,而江老夫人竟也没反对,相反,还挺溺爱这俩个庶出的儿子。’
      钱敏端起水杯饮了口,侃侃接着道‘更奇的是,那江瑞卿已年虚长二十,可竟还没娶妻,且府上连一名妾室也没有,听闻江老夫人与他家里的两位兄长都急坏了,还曾放言,谁若能得那江瑞卿青睐,进得江府那大门,做得那主母,她们愿以五万两白银为酬谢。’
      郝悦云端着水杯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江瑞卿可是有什么瘾疾?’
      钟莫言一笑,挤了挤眉头‘是否有瘾疾,这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听闻那江瑞相貌俊秀,模样倒是叫不少待字闺间的小姐暗自倾心,且举止有礼,倒也不失为一个谦谦公子……’停顿了一下,故卖关子笑道‘当然,也有传闻,那江瑞卿好那断袖之风,不若…主子探上一探,看那江瑞卿到底是虚是实?’况且殿下也早到了适婚的年纪,虽说那江瑞卿是一介商人,但收为面首,也不是不可。
      钱敏率先护主的斥道‘你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若是主子有何闪失,又岂是你我二人担当的起的!’
      郝悦云反倒是不在意的虚抬了抬下手,对着钟莫言深意一笑‘即是有那断袖之嫌,自当要找位俊秀的男子,
      方才能试出真伪,本宫倒瞧着莫言仪表堂堂,风流倜傥,想来定入得了那江少主的眼,让本宫与钱兄赚得那五万两白银也是使得的。’
      钱敏听言不禁一乐,拍马屁道‘主子所言极是,’说完瞥了眼钟莫言,幸灾乐祸道‘这可是钟兄表忠心的大好机会!切莫浪费良机呀。’
      钟莫言立即跨下了脸,求饶的拱起了手‘主子,主子,莫言知错了,家母就莫言这么一个儿子,若是让她老人家知道了此举,那……主子就饶了莫言吧,莫言定不敢再寻主子开心了。’说完还畏畏的低下了头。
      钱敏与郝悦云两上眼中齐闪过一丝笑意,也不再闹腾,郝悦云饮了口水,正经问道‘可还打听探出,那江瑞卿一般在何处活动?且那三杯倒与琼浆玉液的酒方安放在何处?’
      钟莫言与钱敏听言,齐齐惭愧的低下了头,钟莫言拱了拱手道‘江府是涿州的大户之家,这些无关要紧的消息,倒也不难打听,能知晓那江瑞卿偶然会到酒庄探访,其大部时辰都是在府中度过,而那酒方之事,怕是要买通江府里的人,才能知晓。’
      ‘不若属下这便去江府打探下,看能不能买通江府里的婢女,家奴,探探那酒方的安置地?’钱敏随即开口问道。
      郝悦云轻晃着手中的水杯,低吟了一会,随即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淡淡道‘商人无非是无利不起早,尔等二人今日好好歇息一番,明早,由钱兄前往江府打探,而莫言与本宫则以富甲的身份对外放言要高价采买大量的美酒!’由他与钱敏两人兵分二路,一方打探得酒方之处,一方则去引那江府二少上勾,若能从那江府二少手中拿到酒方,那自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也不妨做一回那梁上君子!
      ‘好!’钟莫言首先赞许道‘如此一来,何愁那酒方不到手?’钱敏的功夫可不是摆着看的。
      钱敏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抱了抱拳‘属下遵命。’说完看着钟莫言威胁道‘我不在主子身旁,你可要好生护着主子,若主子有何闪失,我便拔了你那舌头,让你做个真正的百无一用书生!’
      知道钱敏也是护主心切,钟莫言难得的不反驳‘我自会晓得轻重!’说完起身拍了拍钱敏的肩膀‘你这木头,还不走?主子路途奔波,想必都乏了,难不成你想在这扰主子清静不成?’
      本因木头二子有些恼怒,但听到后面那句,钱敏一楞,连忙起身朝郝悦云行礼‘那主子好生歇息,属下与钟兄便先行告退了。’
      郝悦云笑着轻点了点头,责了钟莫言两句‘你莫要欺钱兄嘴拙,当心惹得他出手,本宫可救不了你。’言下之下便是,若惹恼了钱敏,她可会袖手旁观,只管看戏。
      郝悦云这么一说,便见钱敏配合的威胁性朝他扬了扬手中的佩剑,钟莫言不禁吞了吞口水,讪讪一笑‘主子说得是,说得是。’说完搭上钱敏的肩谄笑道‘钟某是与钱兄开开玩笑罢了,莫较真,莫较真,听闻这瑞安楼的酒还不错,钟某请钱兄喝上几杯,如何?’说完便不等钱敏回答,便把钱敏拉了出去。
      郝悦云笑着看那两人离开,将手中的水杯放下,起身往床走去,她确实有些倦了,只是想起爹爹的赌约,她便兴奋不已,奈你这江府家主是何本领,这酒方,我定是要定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郝悦云、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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