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孙肖同人]煮酒》布衣靑巧

10、10

　　「小哥你很豪气嘛，」摊主打开扇子，「来来来，走进些看，这谜面就在这扇上。」

　　孙翔凑近一些，见那扇上画着一块石，石上放着一托盘，上有一杯酒。他定睛寻了半阵也未看到那谜面。蓦的，摊主咳嗽一声：「抱歉抱歉，谜面在这半扇。」他把扇子转过来。上面提着一首打油诗，孙翔逐字将诗念出来：「对酒当歌无杯，无的放矢何随。蓦然回首怎归，此谜无解问谁？*」

　　方才想在情人面前出出风头的书生们开始皱眉苦思，口中不住嘟囔起「拆字、凑字」之类的词。也有好事之人看好戏般地望向孙翔——市井小民都爱看贵气公子哥出丑。对他们而言，看那些平日高人一等的人物下不来台实在再妙不过。肖时钦见此情形也不得不琢磨起答案来，预备等会儿悄悄告诉孙翔，免得他被众人嘲笑后又恼上一阵。

　　肖时钦思索许久都没猜到谜底。周围的书生也均是那副冥想模样，想是也没猜出来。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对孙翔喊：「小哥，你倒是猜呀。」

　　孙翔有些挂不住面子。他方才喊摊主亮谜面喊得那般豪气，倒不是自恃才高目中无人，不过是逞能，认为这闹市中摊位的谜语定都出自他下山前熟读的那本《解谜》。他不过是想在肖时钦面前耍耍威风，挣些面子，跟那些个想夺得心爱之人的青睐的书生并无两样。现在他自知威风耍不了，虽不是很情愿，却也不得不大方的承认：「……不知。」

　　众人听得他这回答，都哄笑起来，却不料摊主把扇子一合，大喝一声：「小哥好才情！」

　　笑声骤停，一时大家伙都愣住，不解地看向摊主。摊主摇头晃脑，一副高深莫测：「这谜哪个讲得明白呢？无杯自是不能把酒，无的自是不能放矢，蓦然回首却寻不到倩影，又怎有归路？此题之解，可不就是无解么。」

　　「到底还是我慧眼识英雄，小哥果然不凡，来来来，这花灯归你。」

　　这也行么？肖时钦很是哭笑不得。摊主热情地取下挂在摊前的灯，识相地递给孙翔旁的肖时钦，压低了声音，「咳咳，祝两位百年好合啊？」

　　肖时钦被这句话弄得有些窘迫，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旁人只当摊主打趣他俩，并未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与孙翔，就接过来。周围人乐呵乐呵几声，发现没热闹可看尽都散去。

　　肖时钦看向孙翔，孙翔兴致很高，笑着：「……我很厉害吧！」

　　「厉害厉害。」肖时钦不去拆穿他，忍俊不禁。

　　拿了花灯，孙翔心中更加畅快。他盯着肖时钦手中提着的自己赢来的战利品好一会儿，突然叫起来：「小事情，你看，这两只鸳鸯俱是公的！」

　　肖时钦将花灯提至眼前，细细打量。果真如孙翔所说，那灯面上的成双鸳鸯并非一公一母，而是两只毛色同样艳丽的公鸳。

　　思及摊主将花灯递与自己时说的那句「玩笑话」……肖时钦叹了口气。

　　兴许那位摊主也有龙阳之好吧。目光转换间又瞧见旁边这位不久才对自己表明心意的少年郎。肖时钦又叹了口气。

　　自己是专吸引这些人的体质么？

　　仔细一想似是真有那么几分意思，肖时钦笑出声来。孙翔迷惑地看他。他摆摆手，伸出未提灯的那只手主动与孙翔十指相扣，两人继续逛起来。

　　到底之前没有参加过这般活动，面对众多游乐项目，孙肖二人一时拿不定主意，倒是肖时钦做了决定：跟着人流走，哪里人扎堆便挤到哪里。人多自是不会少了乐子。这样倒也看足了杂耍表演，买下不少玩意，乐趣融融。

　　该玩的东西也玩了不少，只剩下河灯未放。两人在河边摊位上买了灯，店家递笔让二人写下心愿。

　　「这河灵的很，求姻缘必应。」摊主乐呵呵，「两位公子看上去天人儿般的，定会心想事成，抱得美人归。」

　　摊主的夸赞自然属客套之辞，听过笑过便罢，孙翔却当了真。这些赞美之词简直说到了他心坎儿上，心情大好的他爽利地掏出几粒碎银赏给摊主。摊主欢喜自是不言而喻。

　　孙翔那边三下五除二写完了心愿，肖时钦这边却迟迟未曾下笔，他提着笔发呆，不知要写什么好。

　　皱着眉思忖了许久，他才展眉书写。

　　孙翔凑过来想看他究竟写了什么，却被他笑着打开。

　　「小气。」孙翔嘟囔，「看一看又不妨事，你也可以看我的嘛。」

　　「不行，」肖时钦摇摇手指，很是坚持，「被别人看到，或是说出来给人听到，都会不灵的。」

　　二人把写下了心愿的纸条塞进灯去，突破重重人围才将灯船放到河里去。

　　河中满满当当都是游人放下的灯船，二人的小船倒也未漂很远。

　　孙翔有些急切，「船若不动，是不是许愿不灵？」

　　「你许了什么愿，这般猴急？」肖时钦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你都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肖时钦抿嘴笑，他大抵猜的到，少年无非写的是为□□名，只是隐隐约约的，他又有种别样的隐秘心思，告诉他，除了为□□名外还有什么。肖时钦不想去想。

　　不管孙翔写些什么——都是好的。

　　因为肖时钦只写了一句话：愿孙翔心中所愿皆能如愿。

　　承载了两人寄托的希望，总会比一个人好。

　　肖时钦这般想，他觉得，神明也是这般认为和保佑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