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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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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想死的感觉,我又吐了!!!
腥腥的味道,我靠在浴桶边缘,连眼睛都睁不开。为什么我都这个样子了,还不晕过去。我头又一阵“嗡嗡”。微微开了眼,看见桶里的深红。
门开了,欧阳进来。抬起我的脸:“呸呸,怎么瘦了?”
我懒得理她,有闭上了眼睛。哼,饿成这个样子,瘦了是正常的,没死就不错了。
“你不是处女了?看你也是个大家闺秀啊。”她捞出一只手给我把脉。
“我出生青楼,嫁个老头子,和他们的儿子关系暧昧,直到我被赶出来,……大家闺秀?看着离我似乎挺遥远的。”轻声的说,似乎不是我的事情,而是在诉说被人的生活。
“临赶出来,还被下了毒,……”她轻笑,“要不是清蓝,我也许不会救你。”
“是么。”
“恩,……”
欧阳说,清蓝在那些天不在我身边,跑到她那儿求她,然后跪了三天三夜;欧阳说,说我们就是个主仆关系而已;欧阳说,清蓝很特别,她知道她有不想说的话,……
说到此处,我又吐了。那浓浓的血腥,我是无论如何也是能闻到的。这样的身体,肮脏的,居然有人这样的垂怜。目光暗淡。如同我觉得我一直生活在黑暗里。
“景言彩,你是个弱者,你总是在回忆。从我看到的第一眼。”欧阳这样的直视我,“我救你,因为看在清蓝的面子上;你想死,只要和我说一声就行,外面的任何植物,都能让你死去,只是方法不同罢了;如果你想活,就说明你的决心,……世界上就少了一个懦弱的人。……我知道你的名字不是你的真名,所以,你是景言彩,一个新的。”
“谢谢。。。”我轻声的说。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是医者,既然答应救你,就不会食言。这不是同情,……”她说完,招呼大壮进来,完全无视我的身体的把我抱到了床上。然后递给我一杯水:“喝了!”
端水的的力气都没有,任由抱我的大壮强硬的把“水”灌在我的嘴里。苦涩的味道,好想吐。可是那粗大的手掌捂住我的嘴,要吐出的东西,憋在喉咙,又硬生生的返回去了。
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折磨”,我吃到了我来到这的第一顿饭菜,逃不了的粥,却干爽,即便的豆腐,我也吃的很开心。清蓝依旧每天给我按摩腿,偶尔由她的搀扶下地走走。
腿上的黑色“死肉”,渐渐的发软,然后由深黑变淡。
这样的过了不冷的冬天,想想北方似乎能看到树木发芽了吧。都郡的天气很适合桃花,那北山的桃花,不日便开了吧。我嘴角微翘,深深的回忆,那快乐的日子,确实很美好。不去想悲伤的,欧阳说得对,我一直在回忆。
有空的时候,帮欧阳打理这花草,有很多的花草是有剧毒的,可是每次欧阳告诉我这些打理的方法后,便不觉的可怕。有种花,很美丽,欧阳叫它阿芙蓉。它还有个名字叫:罂粟。。。诡异的味道。。。
每次有病人,我都会看到欧阳给病人吸食。“这样不觉的疼。”欧阳淡淡的说,然后拿起针。我在一旁,什么也不会,看着无趣,便离开了。慢慢的走,到了后院,觉得无聊,翻看的几本书,反反复复已经好多遍。
门外,那个高大的“小”家伙偷偷的看着我,我每次临近去看他,他都会跑掉。那时只能拖着腿。
“别走啊。”我叫住他,他歪着脖子看着我。我起身,他就躲起来,我坐下,他又探头看我。我拿着茶几上的豆饼,我说:“过来啊,过来就给你。”
那个人的脸被头发挡住,留露出的眼睛大大的,天真可爱。曾经问过欧阳蝶依他是谁。她说:“捡来的。”
“我怎么捡不来!?”喃喃的说。欧阳当作没有听见。转身离去。
春天快过去了,夏天也快来了。
那个人依旧会每天例行来看我,每次,我都会招呼他,可是他就是不上前。我为此绞尽脑汁让他凑前,可是每次都失败了。腿好多了,我就去跑着抓他。知道我腿脚不好,他都会慢慢地跑在我的前面,嘿嘿一笑,拐进另一个院子不见了。
清蓝跟随欧阳学习医术,那时她坐在我的床边说:“主子,我想学,我要保护你。任谁也不能欺负咱们。”
“好。”我说。
有时间的时候,我也会看看欧阳的医学方面的书籍。每次,都会不理解为什么她不过是双十的年华,医术怎么就这样的精。后来我发现,她每天临近傍晚,都会阅读到深夜。
被发现我的存在,她看着我,说:“你想看?”
我点点头。
于是的后来,她在桌子上看书,我不知从何处找出的毯子,坐在墙角看。累了,就默默的回去睡觉。欧阳也不赶我,任由我“陪”着她。
“你这个人,我还真的不了解啊。”她说。
“是么。”我笑。
我在欧阳家就是蹭吃蹭喝的闲人。五月五端午节前,托大壮去集市买了许多的书来,不知道自己还要住多少的日子,便以此打发无聊空闲。
乌曜的节日气氛特别浓重。端午节前,有钱人有的便买下了大部分黄酒。看多了妖怪与仙人的故事,便希望自己身边出现奇迹。微微拒绝这黄酒和驱魔钟馗像。
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贴钟馗像,挂艾叶菖蒲,赛龙舟,吃粽子,饮雄黄酒,游百病,佩香囊,备牲醴。不甚热闹。欧阳端午节这天匆匆的离开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欧阳蝶依家庭显赫,这个时候,是回家了。一回回三天,原本清净的院子,更加冷清了。
原本没有任何瓜葛的四个人,坐在了一起吃了饭。
让大壮把那个大小孩“抓”回来,按在浴桶里洗干净后,我有种要昏厥的冲动。
那个眉毛,那薄薄的嘴唇,都在熟悉中。唯有那充满渴望与天真的眼睛与原来不同。
“赤离?是你么!”我为他把头发梳起来,为他别上了一个木头样的簪子。穿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拉他吃了饭。一口黄酒喝进肚子里面,赤离龇牙咧嘴。“姐姐,姐姐好苦啊,……”泪眼婆婆的看着我。
“乖乖啊,不喝了。”我拍拍他的背。有些黑线。
当年的风流太子,沦落在这样的下场。谁的过错,突然间想到了姐姐的眼神。突然间,想到那时听到了宫女和太监的私下议论。说赤离风流却不下流;说赤离不止一次请求老皇帝废了太子位;说赤离将娶右相的独女,……说得太多,却越发凌乱。
临死都没有把太子废掉,却在公布新皇的诏书上写传位四皇子。而沦为王爷的二皇子确是原来的太子。
看着赤离,这家伙风流不下流,一瞪眼,本来不想让他喝酒的我,站起身来,把酒壶壶嘴塞在了他的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