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四玄

10、第十章

　　“景言彩，你干什么！！！”从来没有大声说话的大壮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壶。
　　愣愣的看着他：“对，对不起。”坐在椅子上。

　　东陵赤离肯定害怕了，一直低着头，然后扯这清蓝的衣袖，鼓着腮帮子看着我。“姐姐生气了？姐姐生气了？”他突然眼里的泪花。“我喝这苦苦的药，……”拿起又要喝。
　　“别喝了。”我抢下酒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会儿带你去玩。”清蓝给他盛了一大碗饭。
　　摆弄的手指，委屈，不时抬头：“姐姐，……”
　　“没事。”我拍拍他的后背。右眼皮跳跳。。。

　　端午很热闹，因为我的腿脚不好，所以我们走的很慢。赤离像个孩子跑来跑去。算来算去，我和他已经相识两个年头。除了皇帝老爷子，他是我的第二个男人。多少有些感觉吧，因为有时候孤独的时候居然有些想念。流放的时候，我记得，我不止一次的想起他。也许因为他的温柔吧。也许我就缺少这样的温柔。

　　街上很热闹，奇异服饰的“鬼”们在街上游行，偶尔几声的尖叫，偶尔拿赤离买的糕点。
　　这家伙，看着傻了傻气，但是付钱买东西倒是挺精明。有些怀疑，这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每当我要拽他的时候，他都会躲开，然后乐滋滋的在不远的地方看我。我慢慢悠悠的溜达，心头恨恨的。比在宫中还气人。

　　和清蓝不知在前面说着什么，时而咧嘴对我笑：“嘿嘿。。。”
　　听着我一头雾水。
　　他们不说了，赤离便蹭啊蹭，蹭到我的身边：“姐姐。”
　　“嗯？”我扬起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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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亲了我！！！
　　“清姐姐说，喜欢就要亲亲。”美美的嘿嘿笑。“我喜欢姐姐，……”跑开了。然后不知道又买了什么跑回来，把东西放在我的手里，又跑开了。
　　明摆着把我当力工么！！！右眼皮跳跳。

　　在河边休息了一下，看两岸的灯火通明。手中的纸袋都放在脚边。
　　“你说他叫赤离，原来我们都教他猫儿。”大壮在我的不远处斜斜的靠在树下，“小姐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浑身是血，那时没有了生的希望，……可是就当被宣判死亡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没有一滴泪，……那时小姐拼了命的救他。”
　　“是么。……”我看着远处的灯。
　　“几乎忘记了所有，记忆停留在小时候，那时天真、快乐、单纯……”
　　“你说他失忆了？”
　　“选择性失忆。有些东西他不愿意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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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我吧，现在看我，以孩子的目光。

　　“别刺激他。他刚从黑暗中走出来。”大壮说。
　　“那你是谁？”这么护着他。
　　“你不该知道！”说完，恢复憨憨的样子。一回头，看见兴高采烈的赤离。清蓝在后面，气喘嘘嘘，口中大叫“跑、跑、跑不动了，……”

　　“看！”赤离说。
　　顺着他的手，我看到一块精美的玉佩。任凭他把它戴在我的脖子上。
　　“彩儿姐姐是仙女。”说完，赤离跑开，……
　　记得赤离的温柔，却不理解他的做法，……“还真的不懂你这个人啊。”喃喃的说完，向着他的方向走去。发现东西落了，取来，便又上前走去。
　　“这么兴奋，不会喝多了吧。”清蓝叨咕这。听了我又满头黑线。

　　夜已深，路上的行人看着还没有减少，河里的几条船坐着几波达官贵人，此时琵琶响起，悠悠女声倾泻。乌曜确实是个好地方啊，比起都郡，其实再也不想回去了。
　　“姐姐，困了，我们回去吧。”赤离说这话，拉起我的手。

　　这个男人，与我不相上下的年龄。记得那年为太子庆生的时候，那时是他二十二岁生日。也是我的二十岁生日。可是，没有人记得我。姐姐来了，送我的一堆的首饰我却不喜欢。我承认我的贪财与市侩，但是谁能希望自己的生辰是这样那个的度过，给别人过生辰，不是自己的。
　　两年了，我长大了，你却“小”了。

　　东陵华依，你认准了姐姐的执着。利用她。利用我们微乎其微的姐妹感情。皇位真的那么的重要么？
　　这是后来认清的人，不过江山还需要懂它的人来主宰。只是后来的我们，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