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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7章、彩色蝙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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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上了路,简邦超说:“然然,你这么一打扮还真是貌若天仙。”
“我就等着你夸我漂亮了。”卓然欠了欠身子,很得意地说。
“看来人是衣服马是鞍,这话很有道理呀。”简邦超坏坏的看着她。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那意思不是俺人长得漂亮,只是衣服好看。”卓然鼓起嘴巴,一副准备大撒其泼的模样。
“嘿嘿……”简邦超故意惹她抓狂的目的达到了,奸笑两声。
“叫你笑!”卓然抬手打了过去,简邦超歪身一躲,车子晃了晃,差点滑到路边。卓然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儿。
“不准骚扰司机!你知道咱们老家大院有个叫媛媛的吗?”简邦超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子拨回正道。
“记得,长得很漂亮,不是说后来嫁给□□头子董翔了吗?干什么?”媛媛因为有两条胎毛长成的大辫子,在那时候的大院里是很出名的。
“可能是前年的事了,媛媛跟一个叫刘志的人一起出了车祸,车子撞到了十字路中间的交警台上,两个人的腿都撞断了,一起被送到医院里。”
看卓然没说话,他又接着说:“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他们吗?”
“不知道。”卓然不知道简邦超想说什么,但是心里想,他准是没好话。
“人家都说他们两个只顾在车里打情骂俏了,所以没注意,就一头撞到了交警台上!”简邦超简直就是不怀好意地说。
“坏蛋!”卓然心说:这是在刁骂我跟他打情骂俏了,她抬起手,又要打他,一想,别又给他机会巧骂人,就住了手。
“哎!我发现你这个人身上流氓习气很重,你怎么就喜欢说这样的话呀?”
“这就叫流氓习气呀?你还没见过真正的流氓习气呢,哪天让你见识见识。”简邦超一副流氓强调说。
“你要是真的跟我耍流氓,我从此以后就不理你了。”卓然嘟起小嘴,严肃地说。
简邦超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太可爱了:“好好好,小修女,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还真是一个地道的小修女,这点玩笑都开不起。”简邦超认输了。
见卓然冷着脸不理他,简邦超抬起右手,在她头上挠了几下,问道:
“喜欢到什么样的地方玩?”
卓然满脸厌烦的把他的手用力甩开,往车窗一边躲了躲,一边用手梳理着被他挠乱的头发,一边告诉他说:“找个小点的山,咱们去爬山吧,我喜欢青山绿水。湿漉漉的山,清粼粼的水,看起来就充满灵气,不喜欢光秃秃的山,就像咱们老家那样,山上寸草不生,像个老和尚的光头,哪里像个山的样子。”
听着小丫头唠里唠叨的抱怨,简邦超就是憋不住的乐。现在,在简邦超心里,卓然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什么都可爱,他没想到一个女孩子会有那么丰富的表情,脑袋里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
“好吧,带你走得稍微远点,到了那里你肯定会喜欢的。那里的山不高,泉水很清澈,这个地方还没引起人们的注意,藏在深闺人未知,如果被开发出来了,就不会这么好玩了。”几次玩笑试探的结果,简邦超发现,卓然还真是个玩笑不起的主,简邦超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脸,认真说。
离开这所城市大约三十公里,连人带车坐上轮渡。下了轮渡,他们就到了另一个省的县城,车子很快上了山路,七转八弯的,有些地方很陡,让人不敢往下看,简邦超注意力很集中,怕他分心走神,卓然一点都不敢跟他说话。
在山脚下,简邦超把车停在一个小饭店门口,跟老板打个招呼,安排老板准备点菜,等他们下山后,好在这里吃饭。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山里人,一一的答应着。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就上山了。
那真是卓然平生最开心的一次爬山,看到很多没看到过的、对她来说是绝无仅有的希奇事。
上山不久,就在竹林边看到了一条竹叶青,卓然说,那是她今生第一次看到的美丽的青蛇——竹叶青,可惜它已经被人打死在路边了。
简邦超解释说,这种蛇很毒,在山里,一般来说谁看到谁都会打死它的。卓然唏嘘了半天,为这条美丽的蛇而惋惜:哎!可能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本能的不愿别人接近它,那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自我保护本能,不然,随随便便就会被人给掠走了。就像人家说的,最美的花大都是带刺的花儿。
黄色石质的山路并不陡峭,而且开凿的比较宽,就像商住楼的楼梯,卓然恶作剧的左手拉着简邦超的手,拔河一样的把身子往右侧用力,右手侧平举,正好把石阶拦住。
偶尔会遇到上山采草药的山民,背着背篓从他们后边上来,山民们友好的跟他们打着招呼,卓然就松开手,放他们过去,然后,再抓住简邦超的手,继续拦路,还大声嚷嚷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钱!”
简邦超看卓然的眼神充满着宠腻,就像大哥哥宠小妹妹一样、无时不在阅读、挖掘和欣赏她,这样的眼神儿,鬼精灵一样的卓然看得懂,一边享受着,一边淋漓尽致的在他面前表现,毫无遮掩的顽皮、刁蛮、恶劣,泼辣的像个假小子,把她工作三年来,在同事心目中苦心打造出来的淑女形象,一扫而空。
卓然心想:不知道老宋看到我现在这种皮猴样子,还会不会对单位里诸如桑琪琪、陆红那些女人说:“你们也跟人家卓然学着点,读读书培养点书卷气,像个淑女样!少婆婆妈妈的八卦不断,俗里俗气的。”
山里的植物盘根错节,在这里,除了竹子以外,卓然对其它植物几乎一概不认识。山的拐弯处,有一蓬叫不出名字的草,上面开着素雅的黄色小花儿,她惊喜地问道:
“这是什么花?”
简邦超说:“大概是一种兰花。”
卓然跑过去闻闻,清香淡淡:“我想把它们拔起来带回家去栽种。”她蹲在花前,抬起头征求简邦超意见的样子,就像一个贪心的小女孩儿。
简邦超心想:真是任性起来,不问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拔出来带到家那草还能不能活。
简邦超笑着摇摇头,极有耐心的劝说:“植物一般是恋旧土的,挖的时候,最好带着原生土壤一起挖,才好成活,不然,你就是害它的命!”
卓然低下头试图用手把它们拔出来。
简邦超也不过来帮忙,只站在旁边说∶“我们既没带挖掘工具,又不具备立马回家找个花盆养起来的条件,还是算了吧。”
卓然很遗憾的抬头看向简邦超,这时候,她惊异的发现,就在简邦超身后,离他几步之遥的树上,趴着一只棕红色的大蝴蝶!
生怕惊动了这只彩色大蝴蝶,卓然神情紧张严肃的慢慢挪向简邦超,把简邦超唬得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卓然一直走到他跟前,踮起脚,把他的耳朵轻轻拽低下来,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你慢慢转过脸,你旁边的树上有个非常大的蝴蝶”。
简邦超生怕卓然那高难度的动作有个不慎,让自己的耳朵受罪,他揽着卓然的腰,艰难的低头、转身,对着那只大蝴蝶仔细观察了半天:“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彩色蝙蝠,蝴蝶不会这样倒挂着的,你好好看看,它是不是跟黑蝙蝠长的一样?”
的确,这只大蝴蝶长的跟蝙蝠一模一样,而且,还真是倒挂在树枝上。卓然激动的心情一阵狂跳,手下一用力,嘴巴跟着喊了起来:“妈呀!又遇到一件开先河的事情,今生今世第一次看到彩色蝙蝠啊!”
简邦超这耳朵可就遭了殃,痛还是小事,被她震的嗡嗡叫了半天。
简邦超赶紧把怀里的肇事小人儿放开,把她还揪着自己耳朵的小手掰开,拿小拇指使劲儿掏了掏耳朵,说:“就是山里的人也很少看得到彩色蝙蝠,这说明你的运气好啊。山里人都说,见到彩色蝙蝠,好运气就要临头了”。
看到传说中彩色蝙蝠的激动心情,使卓然安静老实了半天,乖乖的跟在简邦超身后,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
简邦超掏着耳朵笑问:“怎么变成闷葫芦了?”
“真的是传说中的彩色蝙蝠吗?”卓然的心还弯弯绕绕的牵挂在彩色蝙蝠身上。
“骗你干吗?我们国家都少有人见到过真的。”简邦超说的很肯定。
“那会预兆着什么呢?”卓然追问道。
“会给你带来好运啊。”简邦超笑着,脚步一直没停下来。
“我但愿这只彩色的蝙蝠,能给我带来好运气。”卓然年纪不大,确是个比较唯心的人,不过,一直比较阿Q,好运气信其有,坏运气信其无,所以会活得没心没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