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伊人》WoodenBox

5、第四章

　　“夜！”我转头唤道，我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你们回来时可见到一位穿着夜行衣的女子？
　　“少主说的……这么说来，属下在回来时确然看见一位女子朝城门外跑去，看形容，怕是带伤，属下留了一个心眼，在她身边撒了些极花粉。”夜是衣者，受不受伤他一眼就知道，想来不会错。
　　我起身飞身上了屋顶，仔细看了看此处的布局，放出了寻路蜂，这蜂会循着极花粉的方向飞去。我一路尾随，到了城北外面的一座荒庙中，果不其然，她正在那里。
　　她衣衫破败，面容枯槁，嘴唇发白，身上都渗着汗液。她紧紧闭着双目，咬着嘴唇，一看便是重伤在身。她察觉到我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我走上前去，低头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我皱起眉头，诚然上次我伤了她，可是并没有将她伤成重伤。怎么会这样？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黑衣上的颜色有些奇怪，我一摸，满手血渍。我大惊，紧忙将她的衣服撕开来看，可是不等我动手，她就使尽了力气远离了我。她的倔强居然让我心头一空。
　　“你不想活了？”我不顾她的反抗，把她压在地上，撕开了她左臂上的衣服。满目血痕，像是被鞭子，且是带钩的的鞭子狠狠抽过。“有人和你有深仇大恨吗？”我皱眉。
　　她把头又转了过去，紧闭双眼。
　　“死了可就不能来杀我了。”我笑道。
　　她密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道：“不要救我。”
　　这是她第一次跟我说话，不说话，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原来她会讲话。可惜气若游丝，我只能听到她的气音。“夜”，我转头道，“救她。”
　　“是！”夜随即出现。

　　我看着太阳从刚升起到落下，夜终于出来了。“少主，她身上受着严重的外伤，甚至伤及内里，还好她身体基础还好，又治疗得早，不然，性命难保。……还有……”夜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这位姑娘身上的伤非常多，属下也颇为震惊，属下从未遇到如此多伤的人，且大部分是鞭伤，少部分是刀剑的伤口。”夜如是说，“看上去，就像是被人虐待的，而不是战斗所致，而且是同一个人所致，鞭子伤口程度大小都差不离。”
　　“哦？”我细细听着夜说的话，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我进去看看她。”

　　我推门而入，看见她正躺在床上，脸色已好上很多，眉头却微微皱着，原本美丽的脸带上了不一样的色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美人带愁，堪比绝色。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真像个登徒子。
　　我摸着下巴看着床上的人，她的手指微动，可见是快醒来了。
　　我坐到她的床边，静静看着她的脸，终于，睫毛微动，眼睛缓缓睁开，她先看到我，用一种很不理解的眼神。
　　“醒了？”
　　“何必？”她还说不出话，我只能用嘴型判断。
　　我挑眉，这女子，当真刚烈如此？我刚想如何回应，昼忽然进了门来。
　　“少主！外面有人包围了此处，情况不妙！”
　　我转过头，起身，冲到了庙门口。前方是一些穿着眼熟的夜行衣，都是女子。“唐公子，冰心阁清理门户，还请唐公子见谅。”
　　“呵，你们不是要来杀我吗，放着我不管，反而要杀你们自己人，你们冰心阁当真纪律严明，不可侵犯。”我戏谑道，“不过，要杀在我手中的人，你们，还需有点本事！。”
　　话一落地，我已射出了几发毒镖，腰间的长剑早已按捺不住，出鞘亮色。正对我的几个人都亮出了武器，正要冲上前来，我一个横扫一一刺过去。我捏了个决，剑被我踩在了脚下，御剑而起，而我背后的千机匣终于打开了尘封的背囊。
　　我唐门，最厉害的，当然是暗器。
　　刷刷刷——几道弩箭一发，带着幻剑决的幻影，瞬间大部分杀手已经倒地。我轻轻勾起嘴角，下了剑，干脆收起千机匣，直接用剑来刺。剩余的自然见今日必然不能成，选择了明哲保身，眼看就要撤退。
　　“很好，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手里的人，你们休想动，想杀我，也尽管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