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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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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六哥所叫我的我都无理,几乎所好玩的,好吃的我都无去思索,享受,只是呆呆的想那二字,偶去瞧瞧六哥脸上的神情。
“这可是桃。”他似乎有些烦躁,“这可是桃!”
“我知晓,长成这样的不是桃,还能是瑶?”
“何瑶?”
“无何。”
“何瑶?”
“无何。”
“何瑶!”
“无何!”
“你这小丫头片子。”
“我是丫头,不是骗子。”
我又是觉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骗子。”
我想此生若是闭着眼,就是沉思,无论作于水,做于火,不顾生,不想死,单纯地闭着眼,还是多好?
只可惜我睁开了,渺渺世界来到我的生命,我进了浩瀚宇宙中。
便象征着苦难的来临。
“娃儿啊,这次可是连我亦是帮不上你了。”
我有些懒散:“月老你这小老头说的什呢?”
“你姐姐帮你给告了。”
我是有些不确信,姐姐如此待我好,怎会如此,果真我这次也是让她受了伤的么?
“那我六哥呢?”
“同。”
“可是被?”
“否。”
你这小老头可别如此惜字如金。
就如同我一直思绪的一般,我终究还只是哥和孩子,别说与月老那说不清的万相比,就是同六哥来到世上这至少上了千的相比,也就是个小屁孩。
纵使是小,我也未曾尝过三道天雷的惩戒。
就是第一道下来时,我亦觉着骨头散了架,我已命不久以,父母亲,哥哥姐姐都在旁看着我,我当同我要好的六哥至少会说些什,却被冷漠的眼神,冲刷了一切。
第二道下来,我已无感了,有些痛楚渐渐麻木开来,我只认为也好。
完闭,我已认为我要死了,闭上眼,诚然我还是个死不掉的。
“娃儿。”
我又听闻这呼唤,周围的寂静更称得这声温润了不少,我却依旧不愿睁眼。
“六哥有何话?”
“前我听闻娘亲要将你关在东海龙王上梯宫殿那百年,六哥并非是个铁石心肠之人,也是又愧疚的。”
我更加愤怒,小手一挥,就轻轻的落在他脸上,只可惜我并无太大的力气,于他而言,就只是抚摸罢了:“我现在如何?”
“很是不好,现在在去东海的路上,我特请了这份差事。”
“六哥不可放娃儿走吗?”
“不可的。”
“知晓。”我动了动脖子,只听到这声音,“果真我不该去看那花灯的,我素来疼惜我的六哥,也变得蛇蝎起来,姐姐是莫名的真恨上我了,其实姐姐大可不必如此,娃儿生性愚笨,看到时并未想太多,但姐姐这样来,我才知晓的,况就算娃儿知晓了,也是不会作甚对不起哥哥姐姐的事的。”
“娃儿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受了三道天雷还能说如此多话的小仙。”
“已用了全力了。”
路上白物倒是美的,只是我已无心关心,六哥偶尔说说路边的菜鸭怎的用脚掌作画,夜猫叫了几声瞪个眼便吓坏了人,河边几株新绿又长了出来,却不如不长的好。他看我神情,便停了下来,过半响,又絮语不止起来。
诚然是个多话精。
只是把我交给东海五公子时的那一抹反了光的泪珠,还是让我觉着一声心酸。
“娃儿你先呆着,过几日鸢追回来陪这你的。”
我听闻鸢追这小丫头犯傻的消息,不禁板下脸来,看看那地穴旁泥泞的小道上微微的生命,又看了看自己:“告诉那傻丫头,她若是敢过来,她主子定打断她的腿。”
他摸着我的头,我很想一掌用我那新学的招式将他那粘人的手拍下,却又苦苦的发现,此刻我竟是连手也抬不起的了。悲哉,悲哉!
“好,我定转告。”
东海五公子见我们离别之情泛滥,实在不忍打扰我们,虽说我很想回一句我们这叫打骂,却又硬生生憋会去了。可他却因我们两人谈话内容太过肤浅,又强制把我两分开。
害得我两一步三回头,弄得关系多样的好。
本姑娘可是生着气的人,怎会和他好?
我原先觉着六哥话多,现才发现与这东海五公子相比较,可真是桃林的一颗尘土。
就这到上梯宫殿的路程,这家伙依旧喋喋不休的很。
“妹妹可知上梯宫殿?若是不清,我可以为你介绍介绍。”
怎的就叫妹妹了?我可与你不熟!
“这上梯宫殿是我东海五公子之地,你这百年,可是要同我度过了。”
什!爹爹这是何意,旁人已是觉着女娃我两头貌丑,再加上水性杨花这类的话,我可如何?
“妹妹还不知我叫什吧,茶揭正是阁下芳名。”
第三句可终于绕道点上了,可怎的有人自称为阁下?这芳名二字,可不是形容女子的么?
“……”
“我名唤作女娃,这倒并不算是我名,只是大家大都唤我女娃亦或是娃儿,这名就这样来了,你若是嫌不好听,自个儿取一个唤我,我也是会应的,若不是因我被责罚,我定不会来这破地,所我是来受罚的,你大可不必同我套近乎,这对你做东海帝子也无任何好处。”
我看着着茶揭,不这人的态度也真是好。
“既你认为你女娃之名过草率,那我便也给你叫个名,便唤作女圭如何?刚你那番言论,我可看在你一届女流又刚受了三道天雷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若你是名男子,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我急得有些想吐血,且不论女圭这名是怎样想的,怎和瓦拢这厮一般,而茶揭这人的文化,也可着实超出我的想象,我当我故意说了这话,这人能说些至少带着这诗词歌赋的名来,好让我这粗人也能听上去像位淑女。再不济像姐姐的瑶姬也是比我好的,纵使是茶揭这名,也好。
我笑得歇斯底里的样:“如此,甚谢。”
“客气了。”他笑着摆摆手,我可真是差点去抽了他,又想起,我的手依旧是无法动弹的。
转眼便到了,我当东海的东西总会不会太过破烂,现在想来,我就是太傻太天真。
“这地可真是颇具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