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同人重新来过》乘着翅膀飞翔

12、高利贷

　　燕西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一贯爱玩，如今又是一觉睡到了十几点，我是劝不动的，如今一家子都

　　是这个习性，我若是说了什么，传了出去，又是一番不是。索性也不再管他，我自己在书房写点

　　东西什么的，也不无聊。

　　到了晌午，不知为何闹了起来，我派了身边的丫鬟出去看看，好半晌就听丫鬟回来说是大哥和大

　　嫂在外面闹离婚呢。说是为了大哥在外面养了个姨太太，听说是个窑姐儿出身的。

　　这样的事，我是不能掺和的，没的弄得里外不是人的。我也就嘱咐了丫鬟别胡乱说出去，也就撂

　　过去了。

　　这个冬天的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好在我听了同学的指点，平日里在家写点文章，投去报刊，

　　倒也让我得了些稿费。最妙的是我写的那章回体小说，倒是让一家报纸看上了，很是得读者的喜

　　爱，与我说好了，一千字，一元，对我而言。倒是一件好差事。这样，我也有了自己的私房钱。

　　家里的钱，我和燕西说好了的，公中给的每月一千元，我给了他一半作为平日里的应酬，剩下

　　的，除去小厨房的费用，平日里添的脂粉衣裳钱，剩下的，都是为将来的孩子存的。

　　燕西整日里无所事事，我也曾和他提过让他找个差事干干，可无奈他平日里享受惯了，很是不愿

　　去衙门里受罪。再加上听他的话家里的公公想安排他去外国念书，所以我也没法说上什么。

　　谁知就这么一晃眼竟是要过年了，我嫁到金家来也是有一两月了，燕西仍是无事时就和朋友出去

　　吃饭跳舞的，我也不爱管他，只如今快过年了，想着母亲一人在家过年难免寂寞，特特嘱咐了燕

　　西让他出去时记得带些年礼回来。

　　因为想着那份年礼，我躺在床上也没法向往常一样静得下心来看书，只等的心焦，才听外间的李

　　妈喊七爷回来了。我忙披了外褂穿着拖鞋出去迎了。就见燕西双手拎着许多东西，一见我，就取

　　笑道：“小人何德何能竟劳七少奶奶亲自出门迎接，真是惶恐不安。”我将他手中东西接下，又

　　亲自替他脱了外衣，待得下人们都退下了，才笑道：“有功之臣自是要好好嘉奖一番的，快说

　　说，都给我的母亲你的岳母买了什么？”

　　燕西佯装不满道：“怎么，就这点嘉奖吗，为了这些年礼，我可是跑遍了大半个北平城。”

　　“怎么，坐着汽车去买东西，又不用你来回跑腿，你还累着了。要真这样，我可得把金荣叫来好

　　好训一训。再者说了，我母亲把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交给了你，你还不该感谢一二啊。”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我比不过你。说正经的，老人家大都爱吃些绵甜松软的东西，我就买了些

　　蓬燕糕，乳糕，三层糕之类的，又买了些燕窝之类的补品，虽没有什么新意，但我也是用了心

　　的。为此，我可是推掉了好几场聚会的。”燕西满是得意的指了指买的东西，将脸凑到我面前讨

　　赏。

　　我看了看外间，极快的在他脸上吻了下，复又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彼此间又聊了些许闲话，折

　　腾了许久才睡去。

　　到了次日上午，陪了燕西吃过早点心，又上金太太那里和金太太报备过了，我和燕西这才提着礼

　　物坐着汽车回了娘家。母亲见着我很是高兴，絮絮叨叨的嘱咐了我和燕西许多，又留了我们用完

　　午饭，这才放我们回去。

　　到了除夕那天，像金家这样钟鸣鼎食之家，自然是比平常人家还要加上一层忙碌与热闹。只是这

　　般热闹的节日，竟是没见着几个叔伯在家。便是燕西，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好容易到了中午，燕

　　西回来用午饭，我略略问了句，谁料燕西不知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瞅了他一眼，放下碗筷，“想到了什么可乐的儿，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燕西夹了一块牛肉在我碟子里，凑到我给钱儿笑道：“忙什么，忙着借账补平亏空呢。到了年

　　底，家里的老爷子是要查总账的，这会子都急的跟个什么似得。”

　　“哦，这般深有感触，想来你也是经验之谈了。怎么，你这些天也是忙着跑去借钱吗？”

　　“怎么，我瞧着像是那样的人吗？”

　　我蹙着眉头细想了想，“这可不好说，你平日里出去吃饭会朋友，听说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每

　　次回来兜里怕是也没什么剩的。你这人花钱一贯是大手大脚的，又是个极爱面子的，哪天别人吹

　　捧两句，你怕是就要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外送了。”

　　燕西忙摆摆手，“哎哎，打住，打住。”说着理了理头发，笑道：“我承认，我是有些小毛病，

　　不过，这回你可是冤枉我了。自打有了你，我可是省吃俭用的，哪里敢胡乱花钱。再者说了，咱

　　们家的钱可是分为两用的，你一个箱子，我一个箱子，花费了多少我心里也有数，又怎么好意思

　　再去账上挪用呢。”

　　“你心里明白就好，毕竟我们俩是要一起长久过日子的，总要往后想想的。”

　　“和你说个笑话，今早我去账房看账，才发现家里的几个哥哥账上全是亏空，大哥是两千多，二

　　哥四百多，三哥五百多，总之个个都急的跟个什么似得，生怕还不上惹父亲生气。我去时，大哥

　　正在柴先生那里商量呢，挪用公账想来是不能了，怕是要想办法找关系用外面的高利贷呢。”

　　我听了，砰的一下将筷子撂在了碟子上，把燕西吓了一跳。我也没管他吃惊的样子，只郑重的告

　　诫了他，“无论如何，若是那一天，你也像大哥一样有了那么大的亏空，我可是提前说了，就是

　　要我把家里的东西卖了，我也不许你去向人借高利贷的。我生平，一讨厌家人抽烟，二讨厌的就

　　是高利贷的。”

　　燕西见清秋这般，想来是触到了她的伤心处，忙连连点头，不敢再惹她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