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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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江南还没想出拿什么话应对，已被今何在冷笑着打断了：“我倒以为你向来最看重你的商业。”
“是啊，我是看重商业，”这一句话激起了江南的怒气，他半眯起眼，咬牙切齿地说，“比不得你有理想。”
只是九州幻想已经停刊了，你纵有理想，又能怎么样？
江南不无恶意的想。
尴尬的气氛散去了，剩下的只有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自第一次分道扬镳后，他们之间就再没有过平静的对话。江南本以为这久违的相逢中自己会勉力保持心平气和，但他高估了自己。面对那人的冷嘲，他根本无法平静。
可江南本来并不希望这样。至少他设想的相逢不是这样。他本以为自己能把曾经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一次说个明白。他想了很多，唯独忘了想对方是否还愿意听，忘了想对方那骄傲的脾气。江南自认也是个骄傲不服输的人，所以他永远也学不会什么叫设身处地。
他这时又忽然记起曾在微博上看到的一个女生转述的今何在的话。是那个女生参加完今何在出席的一次高校活动后发的。
他说：“我和江南，大概不会再见面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你对他多好，他都不会把你当朋友。”
江南想象得到今何在说这话时灰暗的神情，那一刻他的心的确是像被人狠狠捏紧了一样。
疼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可他当时又有些变态般的快意，心想那人心里终究是在意的。只是江南的确如他自己所说的一般容易忘事。他忘了在今何在那里他和别人不一样，就算今何在心里的确在意某些事情，他也不会愿意让江南知道。
大概是因为这样吧。他们之间才会一次次误解、错过，直至没有转圜的余地，直至日暮途穷。
江南此时看着今何在的眼睛，今何在也正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又燃起了火焰，却并不是江南熟悉的满含着梦想和热情的火焰，而是哀伤而又愤怒的火焰。
“于是——”今何在慢慢地说，随着他的话，江南的指尖慢慢用力，直到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就因为你看重你的商业，你就要把原来的九州连着许多人的梦想，一起毁掉是么？”
“这梦想并不止是我一个人的，”他停了停，又继续说，“也不止是天神们的，还有千千万万读者的——独没有你江南的。”
“够了！”江南猛然打断他的话，他闭着眼睛，仿佛是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忍猝视一般，“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在意九州。至少一直撑到现在的人还是我，九州幻想停刊了，可我还在这里！”
“所以你以为你就赢了么？”
“至少我一直坚持着。”江南说。
“你难道以为你所谓坚持着的东西，还是那个九州么？”今何在反问道，又说，“它只剩下披着九州皮的言情，那只是江南你商业化的残渣。”
江南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今何在说这么多的话了。以往他们还在共事的时候，每逢开会，通常只有江南说话，他和大角总是沉默着，还被苏冰嘲笑过“像是对着两张照片”。
再后来一点，江南也见过今何在多话，只不过并不朝着他。
那时他们已相背而行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