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僵尸呀——布兰琪小姐的异国生活》苏黎塘

15、面对

　　布兰琪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就坐不住开始工作了。
　　“布兰琪，你不用洗碗，上去服侍小姐吧。”丽莎对帮着洗碗的布兰琪说道。
　　“哦，好的。”布兰琪擦擦手，打算跑上去，“小姐的房间在哪儿？”布兰琪从没有去过。
　　“五楼第二间。”
　　布兰琪走上去，敲敲门。“进来吧。” 她推门进去，房间布置简单又不失温馨，丝毫没有安斯艾尔的奢华。柏丽斯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她抬头看向布兰琪：“怎么不再休息会儿，明天来也不迟。”
　　布兰琪笑着说“别人都在干活儿，我不能一个人闲着。”
　　“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去的。”她显得十分愧疚。
　　“这不关你的事，小姐，”布兰琪开导她，“这是我作为女仆的职责，就算不是我，也是其他人。
　　“你真是善解人意。”柏丽斯微笑。
　　“你要睡了吗，小姐？”她看起来好像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是的，麻烦你了。”她坐到梳妆台前，布兰琪把她的头发解散，轻轻地梳着，几乎不怎么费力，她的头发很柔滑，一梳到底。柏丽斯小姐的着装淑女又不失时尚，简约大方，布兰琪很喜欢她某些带着哥特洛丽塔式的衣服。
　　布兰琪帮她把外衣脱下来，“放在那儿吧，我自己来，抱歉，我不太喜欢别人事事都为我做了，你先回去吧。”
　　“啊，好的。”这上来不是什么都没做成嘛，布兰琪有点失落，转身离开。
　　“布兰琪，等等。”柏丽斯叫住她。
　　“你很优秀，做事认真。我这人有点，独立，所以有时候或许会使你觉得不舒服，希望你别介意。”柏丽斯努力寻找恰当的话来形容。
　　“谢谢你，小姐，”布兰琪认为她很体贴，“您是个好人。”

　　服侍这位小姐两周，布兰琪也渐渐摸清了她的性格。她很温和，友好，没有在上流圈子里养成的娇气和蛮横，可以说她完全继承了她父亲的品格。难得的是她体贴入微，布兰琪有稍稍的不舒服或者情绪低落她都能立即察觉，并且很关心布兰琪。
　　她是所有人中起得最早的，每天早上七点她的铃会准时响，事实上，她六点或者五点半就醒了，看看书或许关注一下最近的国际新闻。然后估计着仆人们完成大部分清晨的工作后拉铃。
　　布兰琪会请亚当斯泡好茶，这一点柏丽斯有些不同，她不喜欢红茶，反而喜欢清茶，尤其是花茶。这难住了布兰琪，柏丽斯不是简单地把茶当做饮料解渴，然而关于茶道这方面的知识布兰琪也只是从书上看过而已，不会泡茶。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到了亚当斯身上，应该说是由亚当斯继续执行。
　　布兰琪入神地看着，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茶叶、茶具、水温都控制得极好，可以去进行茶叶表演了。
　　“好了，给小姐端上去吧，还有这份蛋糕。”除了茶，柏丽斯酷爱甜点，早晨，饭后她都要吃。
　　早餐前的小小进食后布兰琪给柏丽斯梳好发型，便随她一起下去。现在布兰琪不仅服侍她，还有每日三餐。
　　“老爷，你的信。”亚当斯走过来，递给托兰西公爵一封喷上火漆的白色信封。公爵没有用刀，直接撕开，拿出信阅读。
　　“说的什么？”估计公爵看完了，柏丽斯问，她看见那是莫克姆家的族徽。
　　公爵漫不经心：“莫克姆伯爵说三日后将登门拜访。”
　　布兰琪听见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还是引起柏丽斯不经意地一瞥。但她并不对此多加追究，有另一个问题让她思考，莫克姆伯爵为何突然登门拜访？她记得两家关系平平。这不需要多少时间，几秒后就得出了答案。不由得幸灾乐祸地向安斯艾尔看去，安斯艾尔并不在意，看着她的眼里浮现笑意，柏丽斯疑惑，笑什么？他很乐意？反观丹格其利，埋头吃饭，两耳不闻窗外事。

　　三天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布兰琪隐隐地紧张，她曾在莫克姆伯爵家工作，这回他带来的女仆中肯定有熟人。如果他们旧事重提，说起那桩虚假的偷窃，她真不知怎样辩解，难道又一次被赶出去？她不愿离开托兰西庄园，为此她改名换姓，但这反而会成为她“偷窃”的最好证明。
　　再三思虑后，布兰琪决定对柏丽斯小姐坦白一切。
　　夜晚她敲响柏丽斯的门，没有马上为她梳头，安定一下心情，她说：“小姐，我有些事想告诉你。”
　　柏丽斯安静地看着她，准备好听一个隐藏的故事。
　　布兰琪平静地讲述，仿佛当事人不是她一样。
　　“这么说，你是被污蔑的了？”
　　“是的，我绝对不会做偷窃这种事。”布兰琪坚定地说。
　　柏丽斯说：“我相信你。”
　　“还有一件事。”布兰琪犹豫着。
　　“你说吧。”柏丽斯鼓励她说出来。
　　布兰琪踌躇着：“我，我，我明天可以请假吗？”
　　“你想逃避？”柏丽斯目光灼灼。
　　“不，”布兰琪很为难，她换了名字，可是这绝对不能和柏丽斯小姐说，不然她会知道她以前的身份，她好不容易摆脱混蛋哥哥，怎么可以又回到那种生活。
　　“算是吧。”布兰琪无奈地说。
　　“如果他们要住好几天呢？你就逃避好几天不工作？既然你无罪，为什么要害怕，我们都会相信你。”柏丽斯一番话让布兰琪哑口无言，她找不到理由反驳，可是本能地不想见他们。
　　最终她只有无奈地答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