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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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越开越远，直至离家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
那是一个为了扩大全市绿化面积做的类似于面子工程的小公园。面积挺大，放眼望去植满了一大片的灌木。周围住的大多是起居规律的老干部们，凌晨两点使这里陷入胶着着的的沉寂。
“下车。”白程率先打开车门，不顾白许诺的意愿就把他拖了出来。
白许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浑身酒气地像无尾熊一样趴在兄长的身上发出呵呵的笑声：“这一点都不能舒缓心情，哥，我又不是偶像剧里那些女的。”
被他依靠的男人扶着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你看看你这样，回去爸妈得怎么想。”
白许诺仰着头看他：“难道我笑得不好看？”他一改之前温和的样子，挑起眉头看他。
白程发出这个晚上的第二声叹息：“好看。但是太假了。”
两人又没有说话了。
处在春季的城市里尚且带着些暖意，偶尔有风吹过来，树叶之间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忽略已经很晚的时间，场景不能再文艺。
白程缓缓坐在他身边，十指交握着放在膝盖上。
此时白许诺却不想和他并排坐着，他站了起来，身体还是有些被酒精带着有着发软，他伸出双手弯下腰搭着白程的肩膀。两人的姿势从背后看暧昧极了，白程觉得自己只要再往前一点就可以亲到他的嘴唇。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把眼睛往哪儿放，耳朵也有些泛起红色，面前这个诱惑着他的人却丝毫不自知地模样：“白程，哥。你觉得我恶心么？”
他们此时四目交对但想着的并不是同一件事。只是白许诺望着他的眼神认真有带着试探。白程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她还在为着自己那个即将结婚的白秋童胡思乱想就一阵烦躁。
就当是被纠缠不休的他身上缠绕的酒气蛊惑好了。这么想着白程伸出右手将面前这个男人的脑袋向他身体的方向压，另一只手环绕着他的腰，毫无悬念地咬住了他的嘴唇。他不止一次在梦里幻想着这么做。第一次在梦里梦见自己将尚在少年的他压在身下时他就好像陷入了漩涡一般，再无自拔地可能。压抑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这个夜晚喷薄而出。
白程的接吻技巧并不很好，只是带着撕咬的意味在里面，侵略性极强，他并不急着侵入他的嘴巴里，只是带着急切的情谊一下急促一下缓慢地咬着他的嘴唇。他等着他主动张开嘴唇。白许诺虽然被兄长突如其来的激吻吓到了，但还是顺势跨坐在他的腿上，捧着他上扬的脸，有些迟疑地张开了嘴。感觉到白许诺的主动，作为哥哥的白程自然加倍奉还热情，舌头伸进去扫过他的牙齿，与他微微瑟缩的口腔里的柔软交缠在一起。
两个人都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破土而出，那东西缓缓盘踞在心上，几近要控制住两个人全部。
管谁要结婚，管他们在法律上是什么关系，管对方是什么心情。这些谁在乎呢。
白秋童罗威不会在乎。
白程白许诺不想在乎。
两个人忘记了所有，在微醺的气氛中，伴着枝叶摩挲的声音，就象是一对相爱的伴侣一样亲吻，纵情，即使有人路过匆匆瞥过，白许诺纤弱的背影也会让人误认为是纤细的少女和她的爱人在低声细语。没有人会理会，两人更加忘情。
白许诺也忘记那句“你觉得我恶心吗”，白程的吻说明了一切。
我们都恶心。都觊觎着深藏在亲情中的幻想可能发生的爱情。他是，白程也是。他从未向白秋童表明那份模糊的感情，有一瞬间他突然羡慕起白程，遑论其他，但是这份勇敢他望尘莫及。
白程将白许诺紧紧的箍在怀里，恨不得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两人的身体相互摩擦，热度持续上升。白许诺发现自己对同性，至少对这个来着这位兄长的带着欲念的吻并未生出半点抵触，反而有点喜欢这种只带有欲念的亲吻。
“我这样是不是很恶心？”白程在他的耳边呢喃道，把之前他的问题抛给他，双手向下移动，扯开扎在裤子的衬衣边角，白许诺只能环抱住他的肩膀，整个人都以这种骑乘的姿势有些羞耻地张开大腿卡住白程的腰。他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能感觉自己的衬衣扣子被一颗一颗解开。衣服蹭动的声音随着叶子一起和弦。
“一点也不恶心。”白许诺亲吻着白程的耳垂，嘴角还是衔着笑，不知道是回答他，还是慰自己。
像是在原野里找不到方向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束火光，不管是否来救你，还是会远远地为此欢欣鼓舞。原本白程只想着光是看着那束火光就可以活着。
结果不是。
白许诺，给我更多。他在心里这样呼喊。
象是火山熔岩一样爱慕就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他的眼睛能看到泛起的血丝，他甚至暴虐地想把在他耳边呼吸的男人用锁链捆绑起来。
“一个小时前你还在说爱她。”手指像是谈一首最动听的钢琴曲一般跳跃在白许诺光滑的脊背上。
白许诺不自觉的将身子更加深地拱向他，衬衣顺势从肩膀滑下，露出光洁圆润地肩头，风吹过来，生出一点细密的鸡皮疙瘩。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对正在舔舐自己的这个人所做的事情生不出半点不适，反而内心一直如同他一般渴望更多。
“人可不都是善变的。”他这么从善如流地回答。
白程停下动作，将他圈紧。白许诺感觉此时这个平日没什么表情的哥哥此时身体滚烫，他本能地向温暖源靠去。
白程倒没了之前充满欲望的动作，反倒小心翼翼地为他一颗一颗把刚刚解开的扣子扣上，神色极其认真。白程平素最多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给过他最好的表情还只是一个似乎有点不情不愿扯出来的嘴角上扬十五度，还是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饶是他再会察言观色也不知道他此时到底在想什么。白许诺总是挂着的笑变得有些讷讷的，从他的怀里挣出来，揪着白程的衬衫领口。
两个人的尚未发泄的地方因为姿势的微变抵在一起，白许诺从未跟男人做过这种事情，作势就要从白程身上跳下来。却被一直没说话的白程一把捉住。捉住他的男人将他打横抱起来，感觉到腾空的白许诺只觉得气血上涌，他虽然不排斥和白程做有违伦常的事情，但是这种公主抱的姿势还是让他男人的尊严有些受损。
白程是常常进健身房的身材，抱起白斩鸡一样的弟弟显然是不怎么费力。只是白许诺的挣扎让他走得有些晃晃悠悠的。
还想问还要维持这种有些娘的姿势到什么时候，就被轻柔放到车子的后座的白许诺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还是面瘫的白程坐进了驾驶座。看架势是要开回家了。
他被今晚的自己莫名的状态弄得有些烦躁不安。隔两天就是自己暗恋了很多年的姐姐的婚礼，可是他被自己姐姐的亲哥哥先是看穿再是表白，还有接吻，甚至抚摸身体。他挑眉看向内后视镜里那张脸。
白程的样貌很大一部分应该是随他那个据说富起来以后找小三的亲爹，严肃起来虽然好看但架不住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他很久之前甚至以为这个半路来的便宜哥哥是讨厌他，结果到后来发现这个男人对着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就习惯了。
“哥，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白许诺很是好奇。
白程没搭理他的提问，白许诺就自顾自地打开了话匣子：“我其实暗恋白秋童很久了。”他说道那个名字的时候神色有些暗淡，无精打采地靠着后座望着车顶，白程只能看到他扬起的脖子在车内柔和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诱人，他的喉结跟着他的话语上下移动：“在你妈没和我爸结婚的时候，我就喜欢她了。”
他记得比他大一岁的白秋童当时和他同级念初二，两个人在不同的初中但是属于同一片区。每天在公车上他都能看到白秋童他所要经过的固定一站，背着书包，明明是和周围人一样的校服被她一穿跟白色的羽衣似的，捧着一本书在念念有词。每次经过那一站，白许诺都恨不得此时公车可以马上抛锚，可惜白秋童从未抬头看看这个对她一见钟情的少年。当时的日子回忆起来跟演电影一样，文艺干净不带一点杂质。他在公车过站的那一两分钟累计成了两年，直到在中考之后的暑假，过了大半以后父亲接回来一个女人和两个小孩，一个是当时十七岁但是已经考入了国内一流大学的白程，还有一个，是白秋童。
想起自己的暗恋，跟小说似的，还是本原本可以可以很是唯美的青春纯爱校园小说，结果被硬生生拆得七零八落，变成一部伦理剧。
白许诺从以前又美好又可笑的回忆里回过神来的时候白程已经停下了车，从驾驶座走出来打开了后座的门，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他微微发愣的瞬间，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手指很长，手掌很大，像是个靠得住的男人。白程把白许诺从车子里揪出来半抱着走向电梯。
白许诺虽然还有些晕晕乎乎但也不至于还认不出自己的家，自家分明住的是独栋的小别墅，怎么就成了这种单身公寓了。白程跟练了读心术似的，目不斜视地开口：“这是靠近我公司的公寓。”白许诺觉得这声音悬在自己的脑袋上方特别有磁性，“不是还没做完么。”
两个人都带着焦灼的意味半拥抱着，在电梯里因为有监控都按捺着什么，直到白程打开门之前，两个人连接吻的动作都未再出现。但也只是进房门之前。
随着房门合上沉重的声响，白许诺整个人都缠了上去索吻。白程也颇为不耐地扯着自己的领带，他的另一只手托着白许诺的臀，有些情色地揉着。空气里满是两人唇齿相互磕碰的声响。
白程含吮了他的嘴唇，好像那上面涂着世上最甜美的蜂蜜一般，他的舌头灵活地趁着白许诺想要呼吸时钻进去，与他的交缠在一起。白许诺整个人都挂在哥哥的身上，唯一的支撑就是他托着他的手。他感觉到空间的移动，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卧室。身后散落着两人的外套很衬衫领带，逶迤地跟着他们显示出它们主人的行动方向。
之后两人倒在了床上。
这是一张并不是很大的单人床，尽管没有双人床的大小但好在柔软。白许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陷进去了，只能更加紧地抱着白程。此时白程也没管什么，只是专心致志地亲着他，好像这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白许诺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压着他的男人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他的呼吸声很重，一下一下打在他心上。
他什么都不想去考虑，只知道把身体向他敞开，好好享受这一刻的快感。
两个人的动作愈加急躁，白程只想把面前这个让他无数次感到糟心的人急切地弄哭但是却又害怕自己粗鲁的动作真的伤到他。
看白程无从下手的样子白许诺只觉得有些好笑，放下心里那些芥蒂，主动缠上去。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这场欢事对于两人来说都相当舒爽。
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就不言而喻，即使困倦但情欲的滋味要好，食髓知味的两人身体不断缠绵在一起。白程爱极了他眼光潋滟的样子，一副想要大声叫嚷出声却因为自小接受的教育不肯做的样子。他手臂修长却被自己反钳制在身后，让他只觉得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