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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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梳洗了下，江羽姬拿了套衣服给我换。傅七齐坐在餐桌旁在玩手机，看我出来，抬起头把手机递给我。我一看，丫玩的是我的手机。
我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偷看我的手机，还做昨如此光明正大，天经地义。幸好我手机里除了几张臭美的自拍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一把拿过手机，坐到桌子的另一边。
傅七齐问江羽姬：“你家有鸡蛋吗？做几个煎蛋吃吃。”
江羽姬指着他，扭头对我说：“不行！我反对。找谁也不能谁他！这少爷你伺候不了。”
傅七齐道：“紧张什么，又没让你做。我是说我来做几个煎蛋一起吃。”
江羽姬对我微笑点头说：“我瞧着他不错，盘正条顺，还会做家务。”
“你还真听他的！他会做才怪！他就一人精，看你不爽，马上改口了。其实就是想让你给他煎鸡蛋来着。”
傅七齐哈哈大笑，赞许道：“九九你真了解我，我们就是全天下最合适的情侣。“
江羽姬打了个寒颤道：“冷死我了，我煎鸡蛋去。你们继续打情骂俏吧！”
她一走，傅七齐就起身坐到我身边，近在咫尺，勾起我一缕头发缓缓打圈，浓密的长睫下黑色瞳孔闪亮，欲语还休。
我打掉他的手：“什么意思，一大早勾引我是不是。早饭还没吃呢，没心情看你的小把戏。”
他托腮凝视着我：“嗯，不想吃早饭，想接吻。早上接吻的时候你挺投入的，我觉得你挺喜欢我的，就是不肯承认而已。”
“我靠，我那时候根本没醒，鬼知道是你啊。我还以为在做春梦呢。”
“哦，”他又撩起我一缕头发把玩，“那春梦里的人是谁？是我还是……别人？”
我被他撩拨得心烦意乱。他年纪虽小，情场经验却远胜于我，人又长得特别好，他要是存了心要勾搭谁，没有非凡意志力的确很难抗拒。之前他傲娇，不屑放低姿态，如今铁了心要拿下我，无所不用其极，各种肉麻的话都敢说。换了别人来说难免嗝应得慌，但他神色坦然，眉目清朗，非旦不让人觉得猥琐反而诱惑之至。这万恶的看脸的世界！
“不知道，忘了。”我不耐烦地说。
他的脸蓦地在我面前放大，呼吸烫到我的嘴唇，声音暗哑。
“那重新回忆回忆。”
腰一紧，柔软灼热的嘴唇覆下来。毫不犹豫，势如破竹，敏捷地挑开我牙关，全面占领。
之前梦里的电流仿佛燃成一把大火，“轰”地一声把理智燃尽。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回忆也没有，只有烫人的温度，全然陌生的体验，让我战栗，却无法退缩，无处可逃，只能任他肆意掠夺。意识越飘越轻，人却渐渐下滑，仿佛听到他喉头难耐的低响，唇齿间接鲽的声音。
“擦，干柴烈火！开房去吧！别在我家发情。老娘还没男朋友呢，被你们挑起了火谁来灭！”
江羽姬端着一盘煎蛋放到桌上。
傅七齐抬起头，缓缓松开我，手指擦了下嘴唇。低不可闻道：“不就是你不肯放人么，不然早开了。”
我还是第一次在江羽姬面前如此丢脸，沉默地吃早饭。她不停絮絮叨叨，说早知道这样就不用把我带回来了，昨晚直接交给傅七齐就好了。枉费她的一片苦心，还要给我做早饭，换衣服。总之，我对不起她全家。
傅七齐笑而不语，从我盘子里把我不爱吃的溏心蛋黄夹走了，又把自己盘子里的蛋白给我。
江羽姬更看不下去了，说早吃完早走人，该干吗干吗去。
她猛然省起，问他：“你不是开学了么！怎么还在这儿！”
他懒洋洋地说：“大四能有什么课啊。我都不想住学校里了，太远。”
说着，来了精神，看着我炯炯道：“过两个月我生日，我们就只差4岁。一过年差不多不用去学校了，只等毕业。有没有觉得距离感缩小了？”
我想到刚刚和他那样就心里发虚，又被江羽姬说得抬不起头，哪肯搭理他，扭过头当没听见。
江羽姬哪壶不开提哪壶，啧啧道：“这会儿做鹌鹑状了，前面也不知道谁搂得死紧，一脸欲罢不能。”
又对傅七齐道：“你还真有一套。咱们梅九九是绝缘体，从高中起自动屏蔽桃花。原来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未来男票那时候还在上小学。”
我被她说得一凛。我和傅七齐相处其实没多考虑他的年龄，是他自己瞎找原因。一来我没往恋爱那层想，二来大家都是成年人，能沟通，区别不大。她这么一说，我瞬间感到了差异。还有傅渊凌给我的那两个选项，我答应会认真考虑后告诉他结果，这才过了一天却稀里糊涂地继续暧昧纠缠不清。傅七齐彻夜不归的事，傅渊凌又怎会不知道。他想得没错，我是有责任的，他年轻的儿子正是因为我的态度才会沉溺不醒。
我勉强笑道：“说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只是约定的短期恋爱。其实我这两天正要和他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傅七齐脸色骤变，沉声问：“你说什么？你是觉得刚刚丢脸了才说这话来让我不爽还是这几天和安修……有了这个这种想法却不告诉我？如果是第一种，我可以为我的行为向你道歉。如果是第二种，你现在最好解释清楚，别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没底限。”
室温剧降，江羽姬推开椅子，发出一声刺响。
“那个，我还要上班。要不，你们在这里好好谈谈，把话说清楚也好。九九，等下走的时候别忘了把门关上就行了。那，我先走了。”
她以一个女经纪人应有的应变速度短时间里离开了现场，只剩下我和傅七齐。
傅七齐脸色阴沉。我是见识过他发脾气的，我们相处的时刻里，要么快乐得没心没肺，要么暴风骤雨，很少有平静温馨这样的形容词。
我能看出，尽管他的情绪离临界点不远，但依然在克制。
我望着他，认真地说：“我最近在考虑和你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合约恋爱，短期恋爱，这种只出现在小说里，不应该在正常的生活里延续下去。”
他虽然长着上挑的眼尾，但是不苟言笑或面无表情时，却异常冷酷，没有一点温度，很是慑人。声音也有如冰雪。
“然后？”
“然后我还没有想好，接下来我们往哪里发展。我希望我们之间有一个明确的，健康的关系。我不希望像现在这样，暧昧不清，纠缠不休。”
他克制地说：“你别兜兜转转，说重点。你想怎么样。”
“我想好好考虑几天，我本来想自己考虑完了通知你我的考虑结果。但是你一定会很不爽，说我把你当小孩，不尊重你。既然当初是我们共同决定开始这样的协议恋爱，那也应该共同协议结束这种关系。”
他凉凉看着我，眼神却示意我往下说。
“我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如果我……我真的喜欢你，我希望能正式成为你的女朋友。”
他错愕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转变，我又继续道：“但是，如果我发现我对你只是虚荣心，只是一时被你迷惑。我们就分手吧。”
“我不同意。”他快速道，“你昨天还说分手只能我来提，今天就说要重新考虑。你满脑子在想什么？一天一个样。一大早的，酒还没醒，还谈什么正事，可笑。”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现在很清醒。只能由一方提分手，本来就是幼稚可笑的协议。分手这种事，只需要一个人决定就行了。如果我决定分手，你反对也没用。”
他倏地站起来，居高临下。
“什么考虑，整理。你就是想分手，怕我不同意，才说些有的没的。过几天来告诉我，你考虑完了，不想谈了。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分手只能我来说这种约定，在你心里压根没当真，你不过是觉得欠了我一条命，觉得内疚，现在觉得反正我也好了，找个借口说分手，既不伤体面，又能心安理得。真是为难你想出这么好的借口。”
我觉得他简直……逻辑通顺，推理完美。连我自己都要怀疑我是他说的那样计划的。他自己是那个智商层面的，自然以为别人想事情也是思维慎密，抽丝剥茧。完全不考虑正常人有正常人的想法，很多事情没有引申含义，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真的不是这样的。”我扶着额头向他解释，“我不是在找借口。我不想现在这样不清不楚。我也不想看到你委屈自己，我希望我们之间是一个公开，平等，良性的关系。江羽姬说我的是绝缘体，嗯，和大多数人比起来，我的确是。以前你见过的那个方易，他是我唯一谈过的男朋友。而却从来没有爱过他。我并不知道一段健康的长久的恋爱是什么样的。但肯定不是我们现在这样的。傅七齐，我想要一段正常的关系。不管是不是恋情，就这么简单。”
他看了我片刻：“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没有所谓的正常不正常。恋爱不在于形式，而是心。用何种形式开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是认真的，而你也是认真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玩得起的人，你肯陪我玩不分手游戏，是因为你没把这当游戏。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正常的。的确，你还没有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但任何一段感情不都是如此么，没有绝对的平等。只要我甘愿当劣势的一方，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顺着这个方向发展，我们和普通的情侣有什么区别？”
他和他爸一样，有天下最好的口才。我几乎被他一路带到沟里，重回老路上。幸好他爸的警告尤在耳。
我说：“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给我几天时间认真考虑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我又没说要考虑十年八年，只是几天。你都说我只是自己不知道，也许正如你说，其实我早就认真了，那我想明白后，再没有思想顾虑和包袱，和你开开心心在一起，也不需要你来当弱势的一方不是挺好么。”
他被我说得一噎，犟着道：“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再说你又不聪明，越想越乱。”
他走到沙发边上拿起我的包递给我：“别胡思乱想了，昨天才刚下飞机，又喝醉酒，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下午我给你电话，我现在又有车了，晚上一起吃饭。”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拖起来往门口带，说要送我回家。
我觉得他爸一定是知道会这样，才让我别告诉他。但我却嘴贱，在感情里讲究公正和平等。其实感情世界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就看谁更无赖。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39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