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年华》高晓升

11、第10章 孤注一掷

　　“高文啦，干嘛去了，我知道，找她去了吧！”肖春明见我便问道。
　　三年前我为肖春明取了一个别号，后来叫开了，大家都叫他老农民，可他不是什么农民，地道城里的孩子，只是因为他总是喜欢把衣服的袖子和裤子的裤脚卷起来穿，就像乡下的农民在田里插秧一般，因此我才这样叫他！说到他吧，也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人，如今身高已经接近180了，长得比姚明帅气得多，篮球打得稍比姚明逊色那么一点点，不过也挺牛B的。班里追他的女生是一波又一波，就像印度洋海啸一般。其中一个大美女叫刘艺涵的女生追了他两年，可这家伙就是不动心，刘艺涵长得漂漂亮亮，知书达理，还能歌善舞的。哎，有的时候我想来想去，真是为这可怜的女娃叹气，悲哉！
　　而肖春明在初一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叫殷晓晶的女生，也是我们班里的，她与刘艺涵可是上厕所都混在一起的铁姐们。初一时肖春明和殷晓晶有几个月走得比较近，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肖春明与殷晓晶就不说话了，一直持续到初中毕业。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想哭、想哭。这是何苦呀……不解！
　　而殷晓晶，在其后的两年里好多男生追她来了又去了，不计其数。可她一直没有谈恋爱，或许心里还是只有肖春明。还好我这哥们也不同凡响，两年来一直是一个人熬过来的，快就成和尚了，肖春明一直喜欢殷晓晶就连其它班的同学都是知道的。说到这里，他应该感谢我，没有我这两年陪着他瞎闹，我想他早就去验证自由落体实验了，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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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肖春明吃完饭后就去球场打篮球去了，林依琳和她的铁姐妹李霞回来了，这正好看到我们在球场上就过来找我们了，在球场上和我们玩了大半天，后来他们俩人说是去吃宵夜就走了，留下我和林依琳坐在草地上。我们聊天说地的，说到我们的父母，说到我们各自的考试，说到我们的未来，说到她以前的男朋友的事，说到了那次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偶遇，说到了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说到了各自心中的择偶观、感情观。说了很多很多，我都不记得有多少了。
　　夜深人静，冷清寂寞，校园里一片宁静，安静的有点让人害怕，清风有意无意的吹着，我看林依琳有些哆嗦，便把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她身上。我们坐在草地上，彼此侧着身子儿。我看远方的天，亲近身边的人，我在她与天之间徘徊，夜渐渐深了下来，夜色笼罩了整个草坪，我们隐在夜色里，闪烁在天空上的星星如精灵的眼睛，透彻明亮。马路上的灯亮在了我们的心里，使我没有感觉到夜的黑暗。我们席地而坐，感受这静谧之夜的温馨，没有路灯的路拥在自然的怀抱里，在这朦胧的夜晚，似乎与天色在了一起，我们轻轻的抬起头，清楚地看到流星划过天际。夜已入眠，四周没有一丝的声响，睁开眼睛和闭上眼睛感觉是一样的，我知道，继续向前，或许将是浩渺纵深的大海，我可能会毫无声息的隐没其中，消失在这苍茫的夜色里，可我还是揣着惧怕与恐慌，就那么一点一点的向前。
　　“你做我女朋友吧！”我鼓足勇气低下头囔囔的小声说道。
　　她没有回答，我们什么也没有说，再次进入沉默，沉默得让人恐惧。
　　“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你，都快分开了，我害怕错过你！”
　　我抬头看着林依琳说道。此时她没敢抬头看我，仍旧低头不语。
　　随后我把话题拉到了关于星星的传说，我们又聊起来了，聊起我们初中在一起的各种各样的活动，回忆起那些美好的过往之事。
　　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凌晨两点半了，我看林依琳有些发困。
　　“我们回去睡觉吧，明天早上我送你！”我再度看着星空，仿佛有流星再次划过天边，我们都欢天喜地。
　　到她宿舍门口林依琳推开宿舍门，然后又转过身子，对我说道：
　　“我接受你，高文！”
　　这或许来得太突然，如果是十年后的今天，我肯定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那是第一次表白，并获得意外的结果。此时我的心比我自己还害羞，那种激动与羞耻压制了我火热的心。林依琳进去了，我也飞快的往我宿舍里跑去，这实在太激动了，到宿舍一把拉开被子，大腿上就是一大巴掌。
　　“靠！你梦游啊！”肖春明突然坐了起来。
　　“她接受我了。”我大声叫道，绝对旁若无人。
　　“你真那么喜欢她吗？”肖春明起身喝了一口水。
　　“废话，这还用说呢！”我不无思索，随口而出。
　　“得不到的总认为是好的，得到了可能就不是那样了！”肖春明打开窗子。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到鸡鸣时分了。
　　在这期间，我们被宿舍管理员来说骂过两次。说道宿管，名字也忘记了，只记得姓王，别号老地球，长得也像地球，头大耳肥鼻子低的，眼镜像啤酒瓶底一般厚。原本是一位地理课的高级教师，结果因为不会讲课，同时脾气超级暴躁，常常打骂学生，后来就被学校弄来管理学生宿舍了。老地球在师大附中吃过的苦头可不少，数都数不清呢，曾经多次被学生叫了一帮人在学校外面狠狠地揍过好多次，可这老家伙，死性不改，越打越狠。当然他也是不折不扣的名人，师大附中的学生人人都怕他，更恨他，当然我是合格的一名师附学生，也不例外。
　　第二天我一大早便起来了，去林依琳宿舍帮她收拾东西，准备送她上车。随后我在师大附中初中部门口西侧找到了去县城的车，我把东西放好后林依琳上了车。
　　“以后见不了面，也联系不上了呢。”
　　“假期打我家里电话，最好是周一到周五上午9点到11点，下午2点到5点之间，其它时间我爸妈在，最好不要打呀。”林依琳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她上车了，我鼓起勇气说道：
　　“我很喜欢你耶，会念你的！”
　　“我也是！”她低语，完全听不清，此时车已经启动，轮子慢慢向前驶去。
　　回来的路上，我还在回味林依琳的三个字，没有来得及苏醒。
　　“高文，过来，你们昨天晚上干嘛了？”一个熟悉而又让我害怕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她是我初三换的班主任，叫田燕萍，上我们的数学课，由于我数学一直都是年级第一，所以对我倒是一直很好，这次估计我是被地球告了状，这下可惨了，不死也要残废。我心里在嘀咕着。
　　抬头只看到班主任与地球在门卫值班室。
　　“就是他，面孔有点黝黑的，昨天一夜到亮的讲话，我去了两次，还和我顶嘴！”地球大声吆喝，小人得志的常规动作。
　　“高文呀！毕业了就不安分了，睡觉聊什么天，还与王老师顶嘴。”
　　“这孩子，成绩一直都不错，平时也算听话，数理化都是年级尖子，可能是因为就要放假了，和我同学就要分开了，所以才肆无忌惮的放纵起来，给王老师添麻烦了！”
　　“赶快给王老师道歉！”班主任眼睛瞪着我。
　　“王老师，对不起，昨天晚上有点激动，毕竟毕业了，所以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我低着头小声吱语。
　　“你什么时候走，还不回家？”老地球大声问道。
　　“马上就收拾东西离校，10点一定走呢！”我快言快语。
　　“走之前交个检讨来我办公室。”地球仗势欺人。
　　此时我真想扁他一顿，不然不解气，只是班主任在这里。
　　“你去吧！”地球说道。
　　“别忘了把检讨交给王老师啊！”班主任语重心长。
　　“嗯，老师再见，谢谢老师。”我说完就走了。
　　交了检讨把肖春明送走我也打车回家了，开始我的假期了。
　　假期里自然心神不定，整天像着魔了似的，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坐着或躺着发呆，一发呆就是半个小时。
　　在这假期里我和林依琳通过几次电话，聊的都是那些很老的话题。
　　“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林依琳一本正经。
　　“这还用说，我喜欢你就像老鼠喜欢大米……”我随口而出。
　　“你就是胡说。高文，我跟你说真话，你跟我好好的说。”语气生硬成熟。
　　“我中考是考的不太好，我估计高中不能和你一个学校，那以后见面就难了！”只听到她说着说着就仿佛悲从中来，伤感万千。
　　“没事的，车前必有路，反正我一直喜欢你的！”我说道。
　　嘟…嘟…嘟…
　　她把挂电话了。
　　半个月过去了，第二天成绩就出来了，要去填报志愿。
　　我和妈妈一起去的。成绩不太理想，考了年级15名，这对我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糟糕。主要是英语考得太差劲了，尽管妈妈没说什么，还一直安慰我，但是我的心里毕竟不那么舒服。而林依琳也和她爸一起来的，她考得还不错但是分数比我低。因为各自有家长在，尽管我妈年轻开明，但是最好还是地下活动比较好些。我和林依琳聊了一段时间，中午饭我妈，还有她和她爸，肖春明，马志林，王舒予一起吃了饭。吃饭前我就叮嘱他们三个人不可乱说话，吃饭时也就自然顺利了。吃过饭我们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