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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所以,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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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王吐了我一身之后就很少往那条小巷过了。后来打听了下,女王真名叫陈淼淼,我听到后瞬间有点好笑,多纯情的名字啊怎么摊上个这么个主人。她的父母也算是这城市赫赫有名的公司老总给,正是名气不小的皮包公司——万淼。后来,父亲出轨,之后也就是肥皂剧老套的家庭狗血剧。
陈淼淼就出走,弄得花枝招展,不去想家里的情况,也不敢想。浸淫在灯红酒绿的城市狂流中。说实话,只有在郭JM那种心理变态的小说里看到过这种情节,一半主人公最后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现在就有个活生生的高官子弟在身边,心里难免会有些同情。
陈淼淼长得还是不错的,如果不是打扮地另类,说不定还是个□□呢……我在电脑上打完新一期的稿子,如释重负按下回车,然后下楼拿牛奶。房子的主人夫妇俩出差,把一整栋空空的楼留给我,说要什么自己拿,我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想着自己真的那么像好人么,应该是吧。夫妇俩都是冰块脸,不苟言笑,但我看得出,心里是一片滚烫。这座城市的人似乎都这样,表面上是千年寒冰,心里是热烈的岩浆。夫妇俩做生意也算是富裕,住进来半年,从来没看到他们的女儿,也没见打什么电话,只有在很少时候小小的交流中听到过一些消息,可能关系不太好。每次这样想,都会笑笑,弄的自己跟特工一样。
夏天,天气闷。我穿了条裤衩,还是紧身的,裸露着健康的麦色的皮肤到一楼拿牛奶。这时,有开门的声音。我一愣,夫妇俩昨天才出去,今天就回来?不会小偷闯空门吧!!我把裤衩往上挪了挪,小跑到厨房拿菜刀,神经兮兮的。半晌,门开了,一个穿着迷你裙,长得很清纯的17、8岁的妹子一边抱怨着锁的陈旧,一边惊讶的看着几乎□□的我。
啊——尖叫。
她看着穿着裤衩,头发很长且凌乱,黑色眼镜下是一双布满血丝带着浓重黑眼圈的眼镜,左手拿着牛奶、从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右手拿着菜刀,很瘦很瘦的我。先是一阵尖叫,然后瞬间淡定下来,花三秒时间在我的尖叫中说了句:变态。然后把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行李箱朝我推来,我往后躲,撞到沙发,一个踉跄,滑到地上。菜刀从手中滑落,在空中转了几圈,径直朝我飞
来。
——一道细线在我白皙的手臂上展开来,从中渐渐沁出鲜血然后瞬间如同被凿开来的水管几乎是喷涌出来,鲜血凝固在地毯上变得黑红。她吓个半死,脸上一片苍白,几个箭步冲到我身边:“你……你被菜刀砍啦……对……对,我有创口贴。”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药盒翻出几片创口贴,一个人蹲在墙角撕精致的七八层包装。我昏阙。准备摊死在那里,估计是必死无疑了,诶诶诶,她还没到法定年龄吧,我要不要开证明不是她蓄意谋杀?诶丫丫丫,好麻烦。我已光速胡思乱想后,回过神来,不对不对,现在是我有生命危险好么?!
“喂喂喂,创口贴顶屁用,12……120!!”
“对哦。”她如同醍醐灌顶猛地抬起头。
然后我就不记得了,我记得的最后一幕是急救车上小护士看着几乎□□的我和衣冠不整的清纯妹纸眼神里的厌恶。
那天晚上,手上缝了12针。我和她出了医院已经是半夜,正是这座城最热闹的时候,漆黑的天空上满是车水马龙的喧闹声,缓缓回荡。
我们就沿着街走,我穿着她从我房间里拿来的棉衣棉裤,默默地把拉链拉下来了点,里面没有穿衣服又不好意思露太多。那时候我觉得她肯定在整我,汗水不停从我毛孔里沁出来,第一次有了被掏空的感觉,但是很沉重。她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我不确定是不是在哭,她的发丝里散发着杨花的味道让我想起以前在学校和死党每天晚上在宿舍里看天空杨花味道的星光落满我们的肩膀,一时恍惚。我回过神来就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的说,没事没事了,我一点也不疼啊。她就抬起头用一双水汪汪的眼镜看着我,睫毛扑闪到亮到我眼。我勉强笑笑说,我……我说真的。她就哦了一下低下头,说了一大堆我只听清楚她是夫妇的女儿,寝室楼装修回来住几个月,先前知道家里有个房客,没想到是我这样然后被吓到了,然后就是又是一大堆的抱歉对不起原谅。
我若无其事看着迅速驶过的凯迪拉克,原来站在对街那个低着头玩手机的少女就被一辆后胎没什么气的计程车载走了,我突然感觉这个城市太快了,她跑得太快了。就像四五个小时前我还在写专栏的稿子一边脑补,而现在我身边站了个呆萌的妹子,缝了十二针的左手在汗水中隐隐作痛,我连疑问和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却必须接受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同居。
我说,男女授受不亲呢。
她看着我,一双天真纯璞的眼镜看着我,半晌她笑出声来说,啊哈,你的脸红了呢。
我害羞的看向鞋尖说,太热了。太热了。太热了。
我叫柳璃啊。
哦,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