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D/GGAD]死亡的主人》白柠

9、第九章：爱是厨房里最大的秘密

　　转眼已是圣诞前夜，在飘絮般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哈利踏上了去猪头酒吧的路。黑色海洋般明净的天空中，高悬着璀璨的星河，月华星辉静静地流淌在屋脊与雪地上，反射出钻石粉尘般的细小璀璨光彩。霍格莫德此刻洋溢着圣诞夜的欢乐与祥和，家家户户的窗户都透出圣诞树缤纷的光彩，四处回荡着团聚的欢声笑语。哈利长袍里揣着他为邓布利多兄弟准备的圣诞礼物——两双羊毛袜，因为他想起邓布利多当年对他的回答，最想收到的圣诞礼物是羊毛袜。虽然他后来懂得邓布利多在厄里斯魔镜中真正看到的会是什么，羊毛袜可能只是个避讳真相的借口罢了。
　　他刚推开猪头酒吧的门，就传来酒保粗暴的怒吼：“今天是圣诞夜，不做生意。”哈利觉得有些好笑，却努力不让这表情流露出来，大声叫了一句：“是我，哈利。”
　　坐在吧台角落的阿不福思从一堆脏兮兮的杯子中抬起头，乱蓬蓬头发下明亮的蓝眼睛看了他一眼：“哦，是你，进来吧。”然后继续埋头在那堆杯子里。
　　哈利觉得有些尴尬，掩饰地咳嗽了一声，然后问道：“邓布利多教授来了吗？”
　　阿不福思头也不抬指了指后方：“他在厨房里。”
　　哈利在成堆的杂物中艰难地摸索出一条道路，找到了厨房。阿不思正站在桌前从容流畅地挥动着魔杖，勺子在锅里欢快地翻动着，打蛋器在碗里快速搅动，汤锅里咕嘟咕嘟地冒出令人愉悦的香味。阿不思今晚穿了一条明黄色的长袍，深红色的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扎成一条柔顺的马尾，衬托得他整个人在厨房里格外地和谐而明亮。他轻快地哼唱着哈利未曾听过的一支悠扬的调子。
　　哈利微笑着注视了这场景一会，然后轻轻地叫了一声：“邓布利多教授？”
　　阿不思回过头，哈利看到他额头上一层细密的薄汗，半月形眼睛也似乎蒙了一层雾气，然而他整个人看起来却是容光焕发，喜气洋洋的。他向哈利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想不到你这么早就来啦，哈利，真是抱歉，晚餐可能还要再等一会。”
　　“让我来帮你准备吧，邓布利多教授。”
　　“不用，我一个人足够了，你是客人，还是去和阿不福思聊天等着吧。”
　　“没关系的，我以前经常做饭。”哈利说着，早已挽起了袖子，走到桌前熟练地剁起了蔬菜：“不过我不太会用厨房里的魔法，因为我以前在麻瓜亲戚家每天做饭，所以我只会用麻瓜的方法做饭。”
　　“那真是麻烦你了，哈利。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厨房里和别人一起做过饭了。”邓布利多温柔地微笑着对他说。
　　哈利的脸红了一下，瞬间对刀下的那段胡萝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切得更卖力了。
　　“来，哈利，帮我尝尝汤的味道怎么样？”
　　哈利抬起头，发现阿不思用汤匙盛了一勺汤，轻轻地吹了吹，然后送到他嘴边。他愣了一下，然后顺从地张开嘴喝了下去，鲜美浓郁的滋味在他的舌尖绽放。然而他的心思全没放在品尝上，只是愣愣地看着对面密切关注着他反应的阿不思。他们的距离那么近，他几乎可以看清阿不思鼻尖上细小的汗珠，还有那双闪耀的湛蓝眼睛里他的倒影。
　　哈利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怎么样？”
　　“什么？”哈利猛然回过神来。
　　“汤的味道啊。”阿不思看起来一副被哈利的反应逗乐了的神情。
　　“哦，非常好，我是说汤，真的很好，真的。”哈利觉得尴尬极了，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他决定专注于手中的花椰菜，却在下一刻刀一滑切到了手指。
　　“哎呦！”他轻轻叫了一声，刀从手里滑落。
　　“小心！”阿不思飞快地挥了一下魔杖，刀子掉落的轨迹改变稳稳地飞到了桌上。他俯身仔细观察哈利的伤口，手指轻轻地抚了上去，抹去一颗殷红的血珠。
　　哈利轻轻地颤栗了一下，不是为伤口的锐痛，而是为指尖细腻的触感，以及柔顺长发轻轻拂在脸上那轻盈的痒，还有忽然笼罩了鼻息的柠檬气息。
　　“怎么这么不小心。”阿不思轻轻责备着，用魔杖尖对准哈利的指尖念了一句咒语，伤口立刻愈合了。
　　“好了，哈利，我马上就结束了，你还是不要在厨房里了，帮我把菜端到餐桌上去吧。”
　　哈利回了回神，赶快说了声好，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盘子，带着脸上的红晕逃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