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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雨中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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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昏暗,一场暴雨。没有带伞,独自滞留在办公室,看雨景,听雨声,消磨片刻的黄昏。
上海是丰富而生动的,它的潮湿淋漓也会衍生出某种瑰丽,被雨带动,与水呼应。有许多灯光,和雨丝纠缠辉映,迷离斑斓;有不息的车流,辗动水声,磅礴又单纯。它的生机像乐音,不离不弃地成为背景,陪伴此刻。
思绪和记忆被窗外的景象叩击,想的,依然是我喜欢的一些人,一些与他们有关的情景。像几个信誓旦旦的老朋友,总是固执地晃到你眼前。
想起多年前的一个雨夜,我和我家先生还在谈恋爱,逗留在一个小小的咖啡馆。我们坐在临街的位子上,雨丝也是这么缭乱。那时候,我想我还没有决定要嫁给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初尝两情相悦的欢娱而已。我有点好奇地问他:“你以前的恋爱是什么样的呢?说说你的初恋吧,我不介意,那是什么样的?”
他沉默了片刻,深深牵起嘴角笑了,然后满脸认真地说:“我的初恋,是你。”
那时,雨中的霓虹灯亮得如此淋漓而绚丽。我想,我是听到了我这一生中最可爱的谎言,那么美丽而坚定,令人感激。我一辈子为此动心。
这很像Gene Kelly在《雨中曲》里那一场载歌载舞的放纵,一场雨,一把伞,一个诧异的路人,一个严谨的警察……这些都不算什么,如果愿意,这些就是他歌舞的点缀,是被欢乐惊醒的眼睛。他只是一心一意地翩翩起舞,歌唱着他的幸福和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