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英国绅士》心十

5、命案目睹记（五）

　　次日，几位克莱肯索普聚在一块，对着一张纸条默默无语。这是亚历山大和詹姆斯两个孩子在花园里发现的，一张来自克莱肯索普夫人的收据。

　　M•克莱肯索普夫人，M正好是玛汀的开头。而他们的母亲老克莱肯索普夫人十年前就死了。其他的克莱肯索普夫人就剩下爱丽丝了，爱丽丝名字的开头是A。这张纸条立刻锁定了玛汀。

　　“这不可能！”这是布莱恩的第一反应。

　　“在哪发现的？”阿尔弗雷德明显对纸条的发现地点更感兴趣。

　　“在冬青树枝上。”亚历山大和詹姆斯一同说道。

　　哈罗德却愈发的焦躁，他甚至都不敢去看纸条。

　　塞德里克和艾玛互相打个眼色后离开客厅，他们满腹心事。接着露西端着盘子佯装去厨房，等到艾玛和塞德里克关上书房的门，才转身回到那条通道，屏住气息偷听。

　　“该死的，这事没完了。我们必须告诉父亲！”塞德里克对艾玛大叫道。

　　“不行！”艾玛否定。

　　“就算到了圣诞节也不能结束，我们得和该死的警察一起过节，倒时父亲什么都知道了。”塞德里克嚷道，“如果死的真是玛汀，我们都要遭殃。”

　　“因为，我们都没有不在场证据。”塞德里克激动的说道，“首先是阿尔弗雷德。其次，哈罗德让他的妻子做的证明根本就是假的。并且我也说谎了。你应该知道！”

　　艾玛忍不住哭泣，为了她的家人。

　　“还有，布莱恩。你们根本就没有一起购物。他是怎么来的，他那天又做了什么？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塞德里克突然觉得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有秘密，怀疑无处不在。

　　“布莱恩是坐火车来的，他让我去接他，他不可能会……”艾玛不愿去怀疑。

　　“几点？”塞德里克追问，“六点？”

　　艾玛悲伤的点点头。

　　“布鲁先生。”露西敲敲门，此时的她已经和这所大宅的克莱肯索普们一样心中充满怀疑。所以，她端着早餐来找没起床的布鲁先生。

　　过了几分钟门被打开，丹尼•布鲁觉得自己的形象是有史以来最差劲的。宿醉令他的头晕晕的，妥当的衣着也没能使他的精神状态有一些些好转。

　　“我听到塞德里克和艾玛说，他们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艾玛、阿尔弗雷德、哈罗德他们都说了假话……”露西迫不及待的将这些告诉他。

　　但是丹尼•布鲁一丝吃惊的表情都没有，他正在为早餐的咖啡里要不要加糖左右为难。

　　“你说，究竟是谁杀了玛汀？”露西期待的问道。

　　“玛汀？”布鲁先生下意识皱起眉，他觉得事情并不想露西他们想的那样明朗。“如果他们效率够高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知道了。”

　　“知道什么？”露西突然听不懂布鲁先生的话，“他们又是谁？”

　　“玛汀。”丹尼•布鲁往咖啡里丢了一块糖，舒了口气，“就是玛汀，关于玛汀的所有谜团。”

　　不知怎么的，露西相信了布鲁先生，而且她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这样真的好吗？”露西无奈的问道。

　　“很好。”丹尼•布鲁说道，“我感觉好多了。”

　　“我们就这样，兜风？”露西对于丹尼•布鲁让她开着她那漂亮的红色跑车，然后带着他一起兜风，觉得很失望。她原以为可以看得神奇的布鲁先生大展神威，揪出卢瑟福特府里的凶手的情景。结果……

　　“现在我们去坎贝尔探长家。”丹尼•布鲁又道。

　　“为什么不直接去？”露西又气愤又无奈。

　　“为了思考。”丹尼•布鲁厚着脸皮，继续道。

　　“思考了什么？”露西没好气的问。

　　“爱。”丹尼•布鲁认真的说出这几个词，“和人性。”

　　“和案件有关？”

　　“关联很大。”丹尼•布鲁为她解释道，“人们有时候仅仅为一件琐事而杀人，有时候会为了金钱杀人。但它们没什么不同，都可以用人性来解答。”

　　他们在坎贝尔探长家门前看见了昆帕医生，他们正在交谈。但是只一小会儿，医生就离开了。坎贝尔探长的神色不佳。

　　“我一直都想错了，到底会是谁呢？”坎贝尔探长喃喃自语。

　　“探长？”露西走过去，问。

　　“难怪阿尔弗雷德不愿说出来，是他根本就不能说。”探长一副苦脸。

　　“医生总是出其不意，是不？”丹尼•布鲁大约有了些想法。“显然，我们的大探长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

　　“医生为阿尔弗雷德做了不在场证明，事发当天，他在金斯黑德饭店看到阿尔弗雷德在赌博。他既没杀人，也不愿警方知道非法赌博这事。但这无疑扰乱的我们的视线。”坎贝尔探长大叹一口气。

　　“我们是来报告好消息的，探长，你可得忙起来了。”丹尼•布鲁说，“露西探听到其他几位克莱肯索普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因为他们都说了谎。并且，今天早上还发现了M•克莱肯索普夫人的一张票据，在花园的冬青树枝上。”

　　“露西能具体说一说吗？”探长问。

　　“也许，我们得请马普尔小姐一起享用午餐，然后一同讨论。”露西对于两位男士的靠谱程度产生怀疑，相比而言，马普尔小姐更好些。

　　餐厅里，露西向坎贝尔探长和马普尔小姐讲述了早晨在客厅里看到M•克莱肯索普夫人收据时几位克莱肯索普的反应，以及艾玛和塞德里克之间的秘密谈话。

　　“今天医生又去了庄园为老克莱肯索普先生看病了吗？”丹尼•布鲁不知怎么的问了句。

　　“是的，即便昆帕医生再忙也不会忘记老克莱肯索普先生的身体健康。他是个负责任的好医生。”坎贝尔探长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问题，这么一个大家都知晓的事情。

　　“不，也许还有艾玛。”丹尼•布鲁一边往面包上抹黄油，一边说，“昆帕医生爱着艾玛，艾玛也爱医生。几天前，医生求婚了。我猜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医生也有嫌疑？”露西的联想能力很强大，这得益于她在上流阶层大宅里的工作经验。

　　“据医生的说法，他和阿尔弗雷德在案发当天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反而，其他几位克莱肯索普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所以，迷雾更深，人性总是充满未知。”丹尼•布鲁说道，“我总觉得医生是个关键，至少，他还能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坎贝尔探长盯着丹尼•布鲁，如果他再次故弄玄虚，探长决定必须给他好颜色看看。

　　“昨天晚上，究竟是谁再我的酒杯里放了镇定剂的？”布鲁先生很平淡的发问，然后他又补充道，“就算三四瓶的威斯忌也不会使我醉倒，而我昨天仅仅喝了三四杯杜松子酒。”

　　“大概有人不希望你看到什么，或者是参与进某件事。”马普尔小姐的见解像利针一样，戳中要害。“这条线索正慢慢浮现于我们眼前，只是我们还未察觉它代表什么。”

　　“不过，你让我想起一件事来。”马普尔小姐继续说，“关于那个女人的脚。”

　　“她的脚很特殊吗？”露西问。

　　“她的脚有囊肿，脚底像皮革一样又粗糙又厚实，指甲剪的很短。她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却有一双和平常人不同的脚。有些不可思议的事往往都有再平常不过的解释，只是我们没想到而已。就像往酒杯里加镇定剂一样，看起来毫无用处，为什么不直接换成毒药，干脆的毒死丹尼？”马普尔小姐语调缓慢，她正在给予在场的几位年轻人启发。

　　“再次回到脚的问题，有一些人的工作令他们在某些事情上与平常人不一样。比如说丹尼，你能断定酒杯中有镇定剂，一般的人只会以为自己很偶尔的不胜酒力。你从事的工作让你更为敏锐，果断。而死去的那位女士的脚就像舞蹈者的脚。她是跳芭蕾舞的。”

　　“还有一点我们也忘记了。”马普尔小姐像老猫一样笑眯眯，“一个重要节日就要来临了。”

　　“圣诞节！”

　　之后，露西和布鲁先生回庄园去。马普尔小姐和坎贝尔探长则去芭蕾舞剧团调查。

　　“她是12月3日离开剧团的，一直没有回来，这不稀奇。经常有女演员在巡演时离开剧团，一个舞者的职业生涯是短暂的，要么等到年老被踢出去，要么趁还年轻找个有钱的男人。”剧团的负责人朱丽叶说道。

　　“12月3日你们是在布莱克汉普顿表演的吗？”探长问道。

　　“是的，怎么了，安娜惹了麻烦？”朱丽叶问。

　　“安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亲人和朋友什么的。”马普尔问道。

　　“安娜不像那种惹是生非的女人，虽然年纪大了，不再适合待在这个舞台，但我可以保证她是个好女人。她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是个法国人，好像有个英国丈夫。”

　　“他们有孩子吗？是男孩还是女孩？”

　　“没有孩子。而且他们的关系不太好，也不住在一起。”朱丽叶做出肯定的回答。

　　“你确定他们没有孩子？”探长追问。

　　“不可能，如果怀了孩子，或者生过孩子，是不能上舞台的。这是跳芭蕾舞演员的基础要求。”朱丽叶立刻反驳。

　　“安娜这个名字听起来比较像俄国人，这是她的真名吗？”马普尔小姐问。

　　“艺名而已。”朱丽叶接着道，“不过，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和住址。”

　　“她和他的丈夫是在哪里的教堂结婚的？”探长不死心，他想得到关于这个安娜的一些真实资料。

　　“伦敦？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