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个节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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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非常感谢PGF允许我借用她的角色。谢谢,PGF,独立日快乐!
我保证我一点都没有要冒犯我那些英国读者。在VOWS(风雨为证)和TWH中开了美国人一大堆玩笑后,我想我有权为我的同胞们辩护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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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
“嗯。”
“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能停止这该死的锯木头吗医生,你到底是怎么才能忍受他”
当这绝望的声调传到我耳朵时,我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福尔摩斯跳将起来,一把扔下他深爱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因为除我之外的某个人说他烦人而怒形于色。
“没人要你们俩不请自来地跑过来赖在这里!该死的,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去找家酒店呆到你们的轮船起航”
我们的老朋友先看了看福尔摩斯,然后又看了看他那个年轻的助手,而后者则突然发现墙上的子弹孔非常有趣,正津津有味地打量研究着它们,理都不理那个候补少尉。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勒卡兰咆哮道:”但我没有计划到昨天晚上在朴次茅斯瑞恩居然把我们最后一丁点的钱都在那场惠斯特纸牌里给赌光了。”
“我怎么知道那人出老千”记者一脸悲痛地反问,懊悔地踢着桌子脚。
“伙计,你还太嫩了,哪能知道别人在背地里搞花样。”勒卡兰咆哮着:”不管怎样你们洋基佬(美国佬)根本不会玩一场像样的牌局。”
“才不是!我会让你知道,我的一个老友就是一条密西西比河蒸汽船上上的扑克发牌手,而且…”
“呵,你和你的美国朋友们,你们这群好斗的洋基佬。”
我叹了口气,跟福尔摩斯交换了个眼神,他的怒火正迅速地转变成一道夸张的围观窃笑,瞧着房间对过那两家伙像板球场上针锋相对的小顽童那样斗嘴。
不过这并不是他的口味,于是他又捡起了他的小提琴,拉了段怪腔怪调糟糕之极的洋基之歌(注)。说实话,福尔摩斯有时侯真是太不圆通了。
海特朝那个开玩笑的侦探狠狠地瞪了一眼,相对于他那么瘦小的身躯来讲这眼神足以让人害怕,然后大声嘲讽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别用那把恐怖的乐器来演奏那首曲子,福尔摩斯先生!”
我的朋友看起来颇为恼怒,而记者的怒火也逐秒递增。归根结底,美国人,老实说,他们真是脾气最火爆的人
“那你更希望我来演奏/统治吧,不列颠尼亚/(注)吗”
“我以为即便在/贵/国以那种方式亵渎一首国歌也该是种犯罪!”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因为我知道福尔摩斯对他的小提琴演奏可是向来异常敏感的。不出所料只见侦探的脸涨得通红,我看到在他身后的勒卡兰收起了一阵大笑。
“再说,”海特带着个更加宁静却非常刻意的眼神继续道:”在这个日子演奏这首曲子可真是太可笑了,不是吗”
/海特得一分。/
福尔摩斯颇为粗鲁地耸了耸肩:”你可不能把那高得离谱的茶叶税怪罪在我头上。”
“高得离谱的茶叶税!”那个美国人气愤地叫道:”你真的以为我们起来战斗只为了那个像你们的全民饮品那样微不足道的东西”
难怪那些美国离不得咖啡…
福尔摩斯又耸了耸肩:”我同意在历史上的那个时期先王陛下对殖民地的统治有些越界,但说实话,你们美国人…澳大利亚和印度跟我们可还没那么大的问题。”
“/还没有,/”海特反驳道:”你就等着瞧吧。没什么帝国可以永存不朽,福尔摩斯先生,即便是你那宝贝似的大英帝国!你就等着吧,有一天美国会比英格兰更强大!”
“胡说八道。”我终于忍不住插话道,就我的本性来讲我要远比福尔摩斯更爱国,他对政治的兴趣起于也止于当要通过某些针对犯罪行为的法律时:”难道你没听说过’大英帝国是日不落帝国’吗”
海特的眼睛闪烁着:”今天在前殖民地肯定是日落了,难道现在不是吗”
勒卡兰宽容地叹了口气:”瑞恩,够了。”
“够了你只是感到难为情,有那么群粗鲁野蛮的殖民地人踢你的…”
“瑞恩!”
海特羞愧地红着脸,坐回到位置上:”对不起。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先生们。我只是因为不能在四号回国而失落沮丧。我想念那些焰火。”
“那些什么”我好奇地问,我可没怎么听说过那些关于这个他们那么自豪地称之为/独立日/的美国习俗。
“在四号晚上,美国的每个城市都会燃放焰火。”海特兴奋地说,他棕色的眼睛闪闪发光:”每个人都会出门去看焰火。通常还会有烧烤,玉米棒,苹果派…”
“苹果什么”福尔摩斯问。
“当然是苹果派。你是想告诉我你从未吃过苹果派,福尔摩斯先生”那孩子吃惊地倒吸了口冷气,仿佛这是个犯罪行为…可能从他来的地方,这/确实是/…
“我得坦白这的确不是我日常饮食的一部分。”福尔摩斯干巴巴地回答:”牧羊人派,猪腰子派,是的…可/苹果/派这是道主菜还是甜品”
“我的天!这当然是甜品!在美国,如果你不喜欢苹果派的话,你就不是个真正的美国人!”
“可你现在不在美国,瑞恩。”勒卡兰拉长了腔调,啜了口茶,带着股见多不怪的神情。
“是,可还是一样!”
“你们的轮船还要几个小时才开船,勒卡兰”福尔摩斯疲惫地问。
水手打了个哈欠,掏出他的怀表:”四个小时。”
侦探嘟喃了一声,瞥了眼他书桌的抽屉,我立刻关上他的摩洛哥盒子,批评地看了他一眼。他只得叹了口气,再次拿起了他的小提琴,恶毒地看了眼那个在我们的窗前踱来踱去的美国人。
然而当那个年轻人停住了脚步,悲伤地靠在墙上,带着副忧伤无助的表情阴郁地眺望着伦敦的市景时,福尔摩斯的怒火如同新写的纸页上消失的墨水潮意一样显而易见地从他脸上消失了。
他的小提琴没有再发出类似于被踩踏或是被公用马车碾过的猫的惨叫声,反倒是流淌出一首事实上颇为庄重的曲子,我能听出那正是美国国歌/星条旗之歌/。
勒卡兰朝我扬了扬他金色的眉毛,然后他看向他那个年轻的朋友,脸上的表情柔化成一个宠溺的微笑。而在听到这个熟悉的旋律时,海特他的身体先是一僵,然后在五秒钟之内他立刻全神贯注的站了起来,出于对祖国的尊敬和忠诚,他微垂着头。
当福尔摩斯拉完这首曲子,余音在这个突然安静下来的起居室里缭绕不散,侦探有点紧张地清了清他的嗓子,微带点羞怯地看向那个美国人。
“有些事情,海特先生,即便是以我的肆意无礼也无法去妄自嘲笑模仿或亵渎,你的做法确实是恰如其分。”他静静地说着,带着个安静的微笑,把乐器放回到琴盒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个节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