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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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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我已身在巴黎。顾不上去找旅馆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我径直前往这个光之城教育区的大图书馆,渴望去找出是什么让我大哥对这个阿德尔谋杀案这么执着。
不到一小时,我就已沉浸在一大堆的旧伦敦《泰晤士报》中,快速翻阅那老大一叠报纸以期能找到最新的那一张。不过进展缓慢,因为我看到的每张报纸都让我想坐下来仔细阅读,浏览上面的广告栏和犯罪新闻,瞧一眼那些讣告,看看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都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有多么想念我的伦敦。每张报纸看起来就像是一份诱惑,诱惑着我想要如饥似渴地去把某个故事剥丝抽茧,这真叫我想家。
最终我屈服在伦敦报纸那塞壬之歌(某只:海之女妖,以歌声诱惑水手)下.我看着1894年元旦那份报纸,决定在试图找出我大哥所指的那桩事情前, 放任自己来仔细地读读来自我的家乡的消息。
我颇有兴趣地读着新闻栏目,跳过财经消息,迫切地翻到广告栏,一目三行地看着,因为我没太多时间来做这事.轻笑,自得的微笑交替着出现在我脸上,我对上面刊登的各种消息做着自己的推断一直到底部最后一行,然后带着想家的遗憾叹了口气。
我简短地阅读了一下犯罪新闻,很明显在节日其间看起来并不多。我估计从某种程度来讲,即便是罪犯也要庆祝这倍受祝福的时节。然后我顺便瞄了一眼讣告栏。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名字吸引了我的注意,一个太过熟悉的名字。我盯着那个黑色印刷字体的小段落,四周所有的声音和行动都被遗忘在这冰冷的突然之间紧紧揪住我的心的沉重中。
1893年12月31日,梅丽摩斯坦华生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这条消息为什么
噢,我的老天!
那时候我正在埃及。迈克罗夫特说过在我离开西藏后,一连好几个星期他都在试着联系我。肯定当我最终来到法国时,他的一些消息没能传到我的手里。
已经四个月了,华生被独自一人留在了这个世上,完完全全地孑然一身。而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直到现在。
报纸从我麻木的手里滑落,一想到他所需要面对的一切,特别还是在这特别的节日其间,一种令人想吐的感觉向我袭来,老天,如果我能早点知道…
我的下巴支在我合拢的手上, 盯着那张报纸上那段黑色字体的小段落,所有我对伦敦和家的喜悦念头都被遗忘在脑后,只剩下这种令人想吐的我可怜的朋友必须面对的心痛的认知。
命运对他太过残忍。那一刻我决定,不管有没有莫兰,我都必须返回伦敦。让迈克罗夫特的阿德尔谋杀案见鬼去吧,看在华生的份我必须回去。已经太久了。
带着这个决定,我把那张报纸折好,快速翻动着那一大叠,找到最近的报纸。最新一期是今天早上的。
我看到阿德尔的报纸正好不多不少占据第二页,开始急切地阅读整个报道,好奇这里面有多少细节是真实的。
但看到一半时,两个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华生,警方医师什么时候他干上这个了他是阿德尔谋杀案的警方医师这就是为什么迈克罗夫特那么坚持要我关注这个案子的原因我大哥曾经特意提醒过我去找出谁是警方医师,这就是为什么。
但第二个名字更是紧紧抓住了我的注意力,因为一个完全不同的理由。
那就是了!!
那就是为什么迈克罗夫特那么急于要我读一读这篇报道的原因!不管怎么说,我没时间来浪费,于是我直接返回火车站去赶下一班去格勒诺布尔(法国东南部城市)的火车去见我的老朋友奥斯卡莫尼埃。
在十秒钟内,我强而有力的大脑已经想出了一个计划。一个应该能让我在一个星期之内重返伦敦的计划。
我祈祷着华生能好好地拖延到那时候,我亲爱的伙计。我知道我的华生坚强勇敢。他将会勇敢面对直到我回去。
而为了这个目标,我要马不停蹄,分秒必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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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医生”
“噢,真的,雷斯垂德,你知不知道在我和福尔摩斯合住的那段时间里,我们有多少次偷入住宅”
“你不能那么做!”
“我就是做了。”
雷斯垂德颓然跌坐到他的椅子上,无力地瞪着我。
“你他妈真是运气好巡逻的警察没有看到你。”
“我恐怕我继承了福尔摩斯那对伦敦警察能力的怀疑论,探长。”我说道,坐到这位苏格兰场人的桌子对面,”我知道我不会被抓住的。”
警官摇了摇头。
“怪不得福尔摩斯先生总是能在我们之前找到答案,”他抱怨着,从他的椅子上站起,走过来看那个我画的那个灰尘里的印迹的潦草的图。
“那不是唯一的理由。”我干巴巴地回答道。
“我看你也同样继承了他尖酸刻薄的俏皮话,医生!”
我轻轻地笑着, 把纸递给他。
“好吧,这是什么”
“这有点奇怪,雷斯垂德。大部分人都不习惯趴在地上开枪, 对吧。”
“那真的很难吗”
“怎么说呢,不,用莱福枪不难。但用一把左轮手枪就不可能做到,肯定的。”我回答道,关注地皱着眉,” 而且还得说,这太不寻常了。”
“那么凶器必须是一只莱福枪。”
“那倒不必.”
“该死,医生。你神秘兮兮的活像你已故的朋友!”
我因那家伙蹩脚的词汇选择而畏缩了下,而他马上道歉,他的怒火消失地无影无踪。我挥挥手,继续说下去。
“凶器不可能是一把左轮手枪,但也不可能是一只莱福枪,雷斯垂德。如果是莱福枪,那就肯定有人能听到枪声,对不对 “我问道。
“嗯…是的,医生。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呢”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我会把它找出来。”我沉思着说.
小个子警官叹了口气.
“这不可能,医生。彻头彻尾地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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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纳特先生!好久不见!”
“你好吗,莫尼埃”
“事实上, 非常好,先生。在这么个美好的下午到底是什么风把你给带到了老奥斯卡这里”
我带着一丝微笑,坐在这位年迈却活力四射的艺术家对面。我是在我第一次离开瑞士是遇到这个人的,当时我本计划在莱辛巴赫后直接到佛罗伦萨去。
当我趁着夜色和山势摆脱了莫兰和那杆该死的□□后,我快速地横贯法国,试图用一条复杂棘手的踪迹来甩掉莫兰可能会派出的跟踪者。
几天后,我路过格勒诺布尔,穷困潦倒,因为我问迈克罗夫特要的钱还没有到帐。在我花了三天时间找到了他在城里被盗的一些他的艺术品后,他一直对我非常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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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有些烦心事,魏纳特先生。”当我准备继续前行时,尽管我不知道要去哪儿,他说道。
“是有点。”我承认道,我的思绪回到了伦敦,在那里我知道华生现在可能正把我死亡的消息传达给记者和警方。
我担心他。他比我想象的还要难以接受我死亡的消息。根据迈克罗夫特最新的消息,他看起来近乎精神崩溃。我只能祈祷,祈祷他能在他妻子的支持下挺过去,好好的直到形势足够平静到我能够联系他。
无论什么时候。
“我能帮什么忙吗” 在我准备出发时,莫尼埃问我。
“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先生。”我回答道,猛地一惊,回到了现实”太谢谢了”
“那祝你好运,万事如意!”年迈的艺术家回答道,”如果有一天我能为你作点什么的话,尽管直说。”
“非常感谢,莫尼埃先生。那么后会有期”
老人的眼睛带笑,”到时候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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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尼埃,我迫切需要你的艺术帮助。”